枯萎弥散8
这时接到子毅的信息刚好发到王小小手机上:“小姐姐,做什么呢,最近有点忙,没有和你聊天有没有想我啊。”
王小小看了看卧室,李康年还在,不知怎么,心里涌上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她将手机静音,并删除了子毅刚刚的信息。
翌日李康年上班,送了可可,就剩下王小小一个人在家。
突然有个陌生号码打来,王小小接起来,一个清冷的男音灌入耳朵:“猜猜我是谁。”
王小小愣了三秒:“嗯,猜到了。”
子毅:“哈哈,就你和你家小女儿在家?”
王小小听到小女儿略感伤神,回道:“不,就我一个人在家。”
子毅诧异:“你家小女儿呢?”
王小小:“她奶奶带着。”
子毅似乎听出王小小口气不太对,问:“哦,你……没事吧?”
王小小:“没事。”
子毅:“我一直联系你没有联系到,所以打个电话问问。哦,对了,一会能去你家看看吗,也看看你家的装修,我们也认识一下。”
王小小:“随便你。”
子毅:“好,那我一会上去?给我开门?”
王小小噗嗤一笑,轻嗯一声。
这次没有拒绝子毅,或许在她的心里,也想见见这个网友。
王小小收拾了家,拿出珍藏的茶,等着那个有约的人,如水波潋滟,春心微漾,只是她忘了,这个约定在家里,在李康年买的这间屋子里,是有多么的不妥。
而子毅刚从自己家出来,就被两个一身黑西服戴着黑墨镜的人拦了去路。
子毅叹气:“唉,看来今日要爽约喽。”
子丰大厦顶层整一层都是供给子丰集团董事长殷正德的私人办公室,里面设有影音室、健身房、会客间,休闲中银,此时的殷正德就在休闲中心一把按摩以上丫头坐着,王媛媛则在殷正德的腿上娇嗔地发着嗲。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说:“董事长,股权会快要开始了。”
殷正德点头,将怀中的王媛媛推开说:“你先回去,我这边有事在忙。”
王媛媛不情愿地嘟着嘴道:“我在这里等你嘛。”
殷正德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回去!”
王媛媛哼一声拎着包与秘书对视一眼擦肩而过。
会议室也设在顶楼,同样只供企业顶层人员开会用,殷天德进去时,人已经查不到到齐,只剩左手边的一个位置空着。
右手边的子峰对刚进来的殷天德说:“爸,弟弟还没过来。”
殷天德瞥一眼空空的位置说:“不等他。”
子峰:“可是,这次他也应该拿到一部分股份的。”
“怎么,你巴不得家里这点产业都给了外人?”子峰旁边的以为中年女士说。
那人穿着某奢侈品高定礼服,脖子上挂着一副硕大的满钻镶嵌冰紫翡翠挂坠,手腕上是用十颗顶级鸽血红宝石镶嵌而成的手链,每颗足有五克拉大,与钻石相映成辉,闪烁着熠熠星光,映衬着主人愈发贵气。
子峰闻言转过脸道:“妈,那是我弟弟,怎么就成了外人了。”
中年女士正是子峰的妈妈明衡,此人圆脸微胖五官微微往前凸下巴短,算不上什么美人,好在保养得当,气质绝佳,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而此时明衡被子峰的几句话气得满脸通红,实在碍于情面不敢发作。
殷正德这时发言:“好了,会议开始!”
可就在这时,秘书从门外匆匆走进来,说:“董事长,不好了。”
殷正德气定神闲问道:“怎么了,大惊小怪的,没看到在开会吗?”
秘书道:“二少,二少把醉江河给砸了,现在醉江河老板不知把二少绑哪了!”
“什么!”殷正德和子峰异口同声。
子毅被两个人架着胳膊带上了一辆车,之后就被蒙上了双眼,一路很颠簸似乎在走山路。
子毅想留心记一下所经过的路程,但眼睛被蒙着,手脚被绑着,又被颠来颠去几乎失忆症犯了。
到了目的地后直接被拽下了车,后经历重重连廊,最后被扔在一张床上。
“人带来了?”这时外面有人声传入子毅耳中。
子毅内心思讨:“这个声音,浑厚低沉,像五十岁左右年纪,难道是醉江河的老板?”
这时外面又有声音传来:“把他扔那,先知会一声殷天德。”
子毅又想:“是了,醉江河老板邓健鸿,早年听说他投资了一个度假村,不知为什么后来夭折了,这里莫非就是那个荒废的度假村?那这次惨了,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这是要被活活折磨致死,而后抛尸荒野了。”
子毅一人在那叫苦不跌。当然还有更苦的,就是,子毅早已……尿急了。
子毅将头埋在床上使劲蹭,废了好半天劲儿,才露进一丁点光线,他借着为数不多的光线瞄了一眼所处的这个屋子,木质桌椅,墙面没有过多的装饰,整一田园风格。
子毅腹诽:“果然是度假村。那这里就是酒店客房?那这应该有卫生间才对,我找找去。”
想到这里不免一喜,身体就如泥鳅一般向地上出溜,好容易滚下来,打四周一看,很快锁定卫生间的位置,在即将抵达卫生间门口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听声音离得很近,应该是要进来,子毅慌忙向床的方向滚去。
门外人继续说着:“老板,已经通知了殷正德,但是他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
邓健鸿冷哼一声道:“哼,不怕他没动静,砍他宝贝儿子一根指头看看他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子毅闻言,内心直呼怨,想着自己可不是什么宝贝儿子,没准自己的老爹巴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让撕票呢。
随及门开了,子毅蒙眼睛的黑布很快被一把扯掉。眼前一个五十几岁的人,穿着大花衬衣,戴着墨镜,手里还盘玩着一串金刚。后面跟着穿着黑色西服的人。
子毅腹诽:“这混社会的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估摸着醉江河也是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才开那么大的。”
邓健鸿拍拍子毅的脸颊说:“怎么,想跑?这地方,就是跑了也回不去,所以还是乖乖地待着吧。”
子毅解释:“冤枉,并没有想跑,我就是想撒泡尿。”
邓健鸿冷笑:“你这绑着,怎么撒,编理由也不说编个体面点的。不怕叔叔不怪你,好好待着,等你爹。”
子毅一领,对啊,自己刚刚怎么没想到这茬:“不是,真的!想……”
邓建鸿不耐烦道:“得得得……”
说着转身向黑衣人挥挥手,黑衣人随即递上一把水果刀。
邓建鸿一巴掌拍在黑衣人脑袋上:“给我干嘛,这事也得我来吗?”
黑衣人顷刻点头哈腰地越过邓建鸿举着刀子就往子毅手上招呼。
子毅见状不妙:“喂喂喂,老爷子,来真的啊,您看您这大好的度假村,见血多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