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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向阳花在心中开放----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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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到后院,司马儒就觉得自己真的开了眼界。这个院子多大啊!看样子光占地就有半垧。四周都是用红砖垒起的院墙,整个院子平整得如水面一般,地面也用石头滚子压得象石板。院内的四周,垛满了用丝袋灌好了的瓜子,一垛一垛的象小山一样。

在这个院子的北面,有三间砖瓦结构的房子,样子就不如前院那样整洁明亮。在这座房子的东侧,有一个敞开着的对开铁大门,几辆装满瓜子的马车正往院里进。在院子的中间,有几伙外地人正在接收当地人送来的瓜子。这些人卸车的卸车,灌包的灌包,检斤的检斤,检完斤的就被扛到瓜子垛上码起来。

司马儒和冯灿根来到一伙收瓜子人的跟前。

在这伙人当中,有一个剃着光头的中年男子,他中等身材,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架着一付黑色的墨镜,镜片上面的两道眼眉,就像两只又粗又黑的蚕虫扒在上面。黝黑的面皮包着高高的颧骨,僵硬得如死人的脸,阴森森的看不出一点表情。这人西装革履,左腋下夹着一个真皮公文包,右手夹着一支香烟,不时送到嘴边有滋有味地吸着。那样子好一付冷若冰霜的老板派头。

在这人的身旁,一边站着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理着平头的男子,岁数都在二十五六。这两个人也都个子不高,有角有棱的脸上,现出少许的媚态。

冯灿根看得出,他们几个也都是南方人,就凑上前搭讪:“请问几位是哪儿的人啊?”

那个老板派头的人上下打量了冯灿根一下,然后抬脸有些傲慢地问冯灿根:“你是哪里人?”

冯灿根很是随和地答道:“浙江浦阳。”

“我们是老乡啊。”站在那人身旁年轻一点儿的男子望着冯灿根说。

“你们也是浦阳人?”冯灿根现出惊喜的神色。

“出门在外,老乡可要互相关照了。”戴墨镜的男子客气地说。

“那是当然。我叫冯灿根,请问老板尊姓大名?”

“我们老板姓汤,叫汤琪。”站在一旁的那个男子说。

那个叫汤琪的人傲气十足地望着冯灿根和司马儒,指着身旁的两个人说:“他们是我的两个助手。他叫殷永明,你就叫他阿明。这个叫赵健飞,你就叫他阿建。”汤琪说着停顿了一下,嘴角现出一种冷竣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三个人来到这里已经好几天了。这里的瓜子一块七角五分一斤我全都包下了,你们为什么非要往我这儿扎堆,为什么不到别处去?”汤琪冷着脸向冯灿根问。

冯灿根见那人对自己的到来有成见,就应付地说:“我们到这儿来也只是看看。”说完,就跟着赵连芳离开了这几个人。

来到一边儿时,赵连芳小声对冯灿根说:“你们俩个不要听他说瞎话,他是要买我的货,可他把价格压得太低,我根本也没答应他呀。”

冯灿根和司马儒跟在赵连芳的后面,各堆样品瓜子都看了看。

冯灿根边看边向司马儒讲解:“司马大哥,你知道这瓜子的品种吗?”

“我哪里知道这些。我只知道嗑瓜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品种。”

冯灿根就各堆的瓜子都抓了一点,回到司马儒的身边,把那些样品托到司马儒的面前说:“你看看吧,这种是甘葵,这种是黑葵,这种是黑背。除此之外,这里还产全黑、黑花。这些品种都是本地产的。在河套地区产的品种也不少,有幸福一号,有星火一号等。这些都是瓜子的新品种。”

冯灿根向司马儒解释完,又把那样品托到赵连芳面前问:“就是这种黑背最低价格是多少?”

“一元六角五分。”赵连芳很痛快地说。

“那黑花呢?”

“今年的价格贵。”

“你就说是多少钱一斤吧。”冯灿根有点不耐烦。

“一块八一斤。”赵连芳毫不含糊地说。

“你算了吧,我每年都在你这里采购黑花,哪年有过这样的价格?”冯灿根撇撇嘴,横了横眼睛,现出不满的表情。

赵连芳认真地说:“今年的黑花可不同往年,今年的黑花是新品种,这个品种最适合在这个地方生长,今年种这个品种的都呛上了。个大、子粒饱满,有份量,市场销路也好,你不给人家这个价钱,人家也不卖给你呀。不信你就打听打听。”

“不能再贱了?”

“再贱不了了。这我跟你说,也就是我有力度吧,你要是到别的村看看,那……就这黑花不要你一元八角五就算我白说。”

“行了,我看你什么也不是,就能自吹自擂。要不是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就立马走人,怎么还非得可你这一棵树上吊死人?算了,你就给我收两车皮。”

“两车皮?六十六吨?”

“什么六十六吨?六十四吨不行啊?”

“六十四吨?那你不是瞎了车皮了?我跟你说,往年的黑花,一车皮只能拉三十二吨,今年,就这黑花,份量重,一车皮指定能拉三十三吨。别人都拉过。”

“那就要六十六吨。”

“哎,那货款怎么样啊?”

“货款?哎呀我的大叔,你怎么还信不着我了?一张嘴就提货款,真不够意思。”冯灿根说完,转身向着司马儒说:“司马大哥,你把咱们的存折拿出来让赵大叔看看。”

司马儒掏出银行存折,冯灿根接到手,拿到赵连芳面前炫耀着:“大叔,咱们办事,就是准当。钱是一点儿也不成问题。你看看,这是多少钱?就你那点破瓜子,哼,能差了你的钱吗?”

“好了,我现在就挨家挨户地通知他们。明天就把你的货凑齐了。”

“好,那你就去吧。我和司马大哥进屋休息去。”

“也好,那你们就休息吧,晚饭你就和他们一起吃。”

说完就径自走了。

冯灿根领着司马儒一直来到那栋砖瓦房里。一进门,就见这是一间厨房。有一个人在地中间杀一只大鹅。靠里屋墙的地方有一个锅台,安着一口盛满了水的大锅,锅里的水翻花似的冒着热气。还有一个人从后墙的柴堆处取来瓜子杆,然后就往门灶里大把大把地添着。火燃舔舔,烟气腾腾,把一个屋子搞得乌烟瘴气。

司马儒跟着冯灿根跨过灶门口支出的瓜子杆进到屋里,见屋内是一铺连二大炕,炕上铺着黑漆漆的炕席,炕里摆放着行李卷,一个挨着一个,脏兮兮的,让人看了很不舒服。司马儒知道,这就是自己今晚过夜的地方了。

冯灿根很是随和,进屋后,说了一声:“太累了。”就将身子躺在了炕上,头枕着那肮脏的行李卷,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司马儒也觉得很疲乏,可司马儒就是不习惯在这种环境睡觉。后来细一想,自己将来真的要当一个买卖人,把这种买卖做为自己的一项事业,早晚要适应这样的环境。这样一想,就学着冯灿根的样子躺下,不一会也睡过去了。睡梦中,司马儒收购的瓜子堆积如山,装上一列火车,向南方发去。司马儒就躺在车厢的瓜子堆里,仰望蓝天,憧憬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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