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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的心你可明白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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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那家饭店,司马儒没有跟着汪彩花和杨美芳进到汽车厂的大院。一走出饭店的门,司马儒就向汪彩花和杨美芳两人说:“这白酒不好,喝着有点头疼,你们两个回去吧,我也到住处休息。”说完就和汪彩花、杨美芳在马路上分了手,回住处了。

司马儒回到住处,一进屋就一头栽到了床上,头枕着被,又把两只手交叉着垫在脑后,两只眼睛下意识地看着天花板。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精神错乱般地在司马儒的脑海翻腾着。

其实,司马儒头疼是假,而真正的原因,是不再敢面对汪彩花。司马儒没有忘记,汪彩花说过要给他一件东西。那东西是一件什么物司马儒还不清楚。但是,司马儒早就知道汪彩花的心思。司马儒不是个愚笨的人,对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感情司马儒也不是不敏感。有几件事情,早就提醒了司马儒,这个女人,将来是要对自己的情感产生影响。第一件事,就是司马儒刚到贵阳时,她和蒲松山接他们的时候。那刚照面的第一眼,司马儒就看到了一双非同一般的目光。汪彩花那种眼神和表情,那秀气的脸庞和苗条的身段,都给了司马儒极其深刻的不可磨灭的印象。第二件事情,听杨美芳说,那天他到旅社去住,汪彩花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说是要为他们接风洗尘。第三件事情,那就是汪彩花给他买了一塑料桶的矿泉水。并且在他还没有上山之前,就已经交给了房东。特别是今天,她用自己的行动,使他摆脱了没有库房卸货和没有资金付运费的困难。汪彩花的这些表现,使司马儒都感到了这个女子对自己的情谊,司马儒从心里敬重这位精明的女子。可是,敬重归敬重,自己怎么也不能成了感情的俘虏,不能感情用事。自己是来做买卖来的,不是寻找感情刺激来的。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要是不顾深浅地一脚插进去,中了人家的圈套,那可是后悔莫及。再说了,自己对汪彩花这人也是不了解,她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也无从知道。有可能是她惯用美色骗人,自己要是中了她的美人计,再让她的丈夫蒲松山出面讹诈自己,自己丢了人不说,到那时,人家要多少钱,自己就得给人家多少钱啊。要是不给,自己在这里是孤家寡人,人家要怎么整治自己,自己也是束手无策。那些钱可不是自己的啊,是一个要好的同学给提供的。到时候,钱让人家给下去了,自己拿什么还给人家。不还丢人,还,又拿什么还啊?想到这里,司马儒越发感到害怕。可眼下怎么办呢?那个汪彩花说是要给自己一件东西,这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你说接受了吧,那就可能掉进人家设下的感情旋涡,拒绝了吧,那就意味着往后和人家一刀两断,谁也不理谁。弄不好,还要引火烧身。司马儒躺在床上简直是精神错乱六神无主了。想来想去,还是拿定主意,淡出汪彩花的感情是非之中,不接受汪彩花的东西。在这个问题上耍点滑头,事情只好这样的向前推着走了,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得过且过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过哪儿河,脱哪儿鞋。世上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司马儒这样想着,心里就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觉醒来,司马儒看了看表,已是下午四点多钟。杨美芳还没有回来,看来,这顿晚饭还得自己来做。司马儒从床上起来,看了看屋地上的菜,已经没有什么可做的了。司马儒拿了一个盆,从米袋子里舀出点米淘了淘,倒进电饭锅里插上电源,就出门到市场去了。

司马儒买了一些菜从市场回来,见杨美芳已经在屋里,默默地坐在床边。见司马儒买了些菜,就下地接过菜开始摘洗。

“詹永平刚才到彩花姐家了,他说要买咱们的瓜子。他要找你,要跟你商量瓜子的价格。”杨美芳边摘菜边对司马儒说。

“要买咱的瓜子好啊,那你就卖给他呗。”

“他说非要和你商量。一会儿吃完晚饭,他还要到彩花姐家等你。”

司马儒犯难地不再吱声了。

两个人一齐动手,很快做完了饭菜,端到饭桌上吃了起来。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杨美芳就说:“走吧,詹永平可能已经在彩花姐家等你了。”

司马儒有些犹豫。尽管司马儒已经想好了怎样面对汪彩花的事情,可事到临头,他还是有些不情愿。司马儒迟疑了一下说:“你就告诉詹永平,让他明天只管到咱们的库房拉货好了,也不用怎么商量。”

杨美芳表现出不满:“人家要买你的货,你还不主动点儿,你这样对待人家,人家能满意吗?你可要知道,这年头,用户就是上帝。反正我已经告诉你了,去不去是你的事。”杨美芳说完,扭身就走了。

司马儒站在门口,望着杨美芳离去的背影,心里犯了寻思。是啊,用户就是上帝,不对人家主动一点,会失去客户的。整个大院又不是自己一家卖瓜子的,不主动一点儿,人家会到别处买的。特别是现在还欠汪彩花不少的钱,自己手头连生活费用的支出都有些困难了。自己的手机丢了以后,与梁金栋联系也中断了,到现在也不了解那边的情况。要是能早一天出手一批货,解决一部分资金问题,自己的精神压力不就缓解了吗?想到这些,司马儒就锁上房门,跟在杨美芳的后面,到汪彩花家去了。

进到汪彩花的家里,见汪彩花正在洗脸。看样子,她是刚刚从门面上回来。

“快进屋里坐。你们都吃晚饭没有啊?要是没吃,就在我家,咱们一块吃点便饭。”汪彩花很是热情地笑着说。

司马儒没有说话,杨美芳抢先就把话说了:“我们刚刚吃完。你这是才回来?”

“我这不刚进屋。”

“你都忙活一天了,上午帮我们忙,下午又到门面去卖货,肯定是又累又饿。你就抓紧吃饭吧。”

“我不忙。”汪彩花见杨美芳不见外地坐到了床沿上,司马儒却拘谨地站在那里,边搬来一个凳子给司马儒边问道:“你们那里下午有没有拉货的?”

“没有。刚刚卸货,肯定不会有人来拉货的。”杨美芳回答着,想起了詹永平的事,就问:“詹永平没来过吗?”

“我是刚回来,没见到詹永平过来啊。他说过有事要来我家吗?”

杨美芳骂着:“这小子说话也不算数啊。他说晚上要过来和司马大哥商量买瓜子的事,怎么又不来了呢?”

“他说了,那你们就等一会儿,说不定很快就来了。”

杨美芳望着司马儒说:“司马大哥,你就在这等着吧,我还要到前院和他们打麻将去呢。”说着就起身要出门。

汪彩花就说:“要玩儿你就玩儿去。”

司马儒怕自己和汪彩花在这屋子里尴尬,就在杨美芳走出门时,也跟在杨美芳的后面打算离去。汪彩花在送他们的时候,抓住司马儒的衣后襟,使劲往回拽了一下,并跨前一步,挡住司马儒的出路,司马儒被汪彩花拦在了屋里。杨美芳出门后,汪彩花扶着门框向杨美芳说:“不许玩儿得很晚,要早一点回来。”说完就将房门关上,转身对司马儒说:“她走她的,你就在屋里等着詹永平。快进屋里坐。”说着就将司马儒让进屋里。

回到屋里,司马儒就觉得很不自然,很是拘谨地站在屋中间。汪彩花红着脸微笑着说:“你别站着啊,快坐下。我拿一样东西给你。”说完就去翻她家的小柜。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布包。然后站到司马儒的面前,将那个小布包背到身后说:“这是我给你的,你可不能嫌弃啊。”

司马儒不好意思地说:“什么东西那么神秘?”

“很不值钱。不过,这是我特意给你做的,是我自己的手艺,你一定要收下。”

“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汪彩花边将那小包拿到司马儒的面前打开,边轻言细语地说:“贵阳这地方空气非常潮湿,不穿拖鞋,脚就会捂坏了。”

一双白底儿蓝面的拖鞋展现在司马儒的面前。这双拖鞋,洁白的鞋底厚厚的,鞋面是用毛线钩成的,但并不软性,非常的挺实。蓝色的鞋面上,还镶嵌着红色的棱形的图案。看得出汪彩花既是手巧做得又非常的精心。

司马儒刚来时,汪彩花就冥思苦想着怎样才能接近司马儒。经过几件事情,汪彩花就觉得司马儒是个不好接近的人。

但是,不好接近,不等于接近不了。接近不了是互相不够了解,是互相没有沟通,互相之间还没能达到信任。汪彩花这样想着,信心就又增加了几分。在门面没事的时候,她就买了一些毛线,坐在那里用钩针为司马儒钩拖鞋。在钩拖鞋的时候,她恨不能一下子把它钩完,好早早地交给司马儒,以便早一天向司马儒表达她的心意。她的心很急,白天又没有多少闲暇时间,又想把那拖鞋钩得让人看了就能断定是一个巧人干的活,她就挤时间,免去了一些可做可不做的事情,那些可拖延到以后做的事情,她就放在以后去做,能让蒲松山做的事情,就让蒲松山去做。钩拖鞋并不难,难的是要把那鞋钩成艺术品,这就如同绣花,甚至比绣花还要难。绣花仅仅是靠手巧,而钩拖鞋,还要废手,没有三天时间,她的手就钩出了血泡。破碎的血泡,使她感到如针扎一样的疼痛。她擦着冒出的血水,心里在说:司马儒啊司马儒,你能知道这双掺着我的心血钩成的拖鞋,到底有多大的份量吗?

司马儒从汪彩花的手里接过拖鞋,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口里不住地夸奖着:“啊!这么好的一双拖鞋。这鞋面还是毛线钩的,这上面还有这么好看的图案嘿,钩这么硬棒,手都得让钩针磨坏了。这得花多大的功夫钩它呀!”

汪彩花有些腼腆的微笑着。

司马儒又比量一下大小,嘴里说:“这拖鞋,我穿是正合适。可我这人,从来都不穿拖鞋。”

汪彩花顿时收敛了笑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用生硬的口气问:“你不要光夸它好赖的,你就直说要不要吧?”

司马儒一下子为难起来,脸上现出无地自容无所适从的表情。他在那里无所措手足地愣了良久,才壮着胆子说:“彩花,你费了这么大的劲为我钩了这么好的一双拖鞋,这份情意我领了。可我真的没有穿拖鞋的习惯,你就留给松山大哥穿吧。”

汪彩花上前一把从司马儒手里把拖鞋夺了去:“你不要就算了,你还管我给谁干什么,我把它剁了你还管得着吗?”说着,将那双拖鞋高高地举起来,又使劲摔在了地上。然后,用泪眼向司马儒望了一下,一头扑到床上哭了起来。哭得司马儒站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外屋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动静。司马儒迎了出去,见是蒲松山回来了,忙说:“松山大哥,你们还没吃饭呢,快张弄吃饭吧。”

蒲松山进到了屋里,看了一眼干净的饭桌子,就问:“怎么还没张弄吃饭啊?”

听到蒲松山的问话,汪彩花唿地一下子从床上起来,愤怒地质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蒲松山一下子愣住了。半晌,他才怯懦地说:“我和他们下两盘棋。”

“下棋下棋,整天就知道下棋。你在家不做饭,还得我回来给你做饭?”

“那饭我都闷在锅里了,该炒的菜我也都切好,你回来炒一下不就行了吗,还都得我给你弄好了?”

“你可以不弄,连这个家你都可以不管。你就在外面下棋好了!去吧,你再和他们下棋去。”说着就往外推蒲松山。

蒲松山被推得在屋里转着,就是不出门。气得汪彩花用拳头打他。蒲松山招架着也不还手。最后打得蒲松山有些不耐烦了,用力使劲推了一下汪彩花,汪彩花经不住蒲松山这一推,一时站立不稳,连连后退。最后跌倒在床上。

这一下,可惹怒了汪彩花,她从床上爬起来,不顾一切地朝着墙上撞去。一下,两下……直撞得咚咚震响。司马儒一见,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住了汪彩花:“彩花,你怎么能这样呢。”

汪彩花又要往墙上撞,被司马儒拦着,她再也没撞到墙上。汪彩花有气无力地跌坐到地上,挥着泪说:“就你这没疼没热的,我跟你过得有什么意思。”

蒲松山也没让步,他不服软地说:“你说我没疼没热,我就是没疼没热。你要是看我不行,你就愿意找谁找谁去。”

司马儒上前阻拦道:“松山大哥,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快到外屋去弄饭去。”

蒲松山一脸怒气地说:“她要吃她就自己弄,我不吃了,我也不伺候她这个猴儿。”说完,气急败坏地一摔门走了。

司马儒站在屋子里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冲出门去,气喘吁吁地跑到前院找到杨美芳,把事情交待给了杨美芳,自己就仓皇逃出大院,回到住处看蒲松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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