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长出一口气 ----68

司马儒离开蒲松山家，出门坐上公共汽车，一直来到了位于贵阳市汽车站的市场。这个市场，紧靠汽车站。在汽车站停车场的周围，全是门面和店铺。

停车场很大，进进出出的公共汽车，如潮水般地汹涌着。整个停车场，汽车的马达声此起彼伏，一片轰鸣。从远处开到贵阳的汽车，在停车场一停下，旅客就拥挤着下车，纷纷涌向市场，在市场最前面的那趟门面，乱哄哄的形成一股洪水泛滥的激流。

司马儒走向汪彩花的门面，远远的就看见店面前围着一些人，汪彩花在手脚麻利地打对着顾客。

司马儒站在顾客中间，望着汪彩花那耐心的样子，简直使司马儒有些兴奋。

汪彩花无意中一抬头看见了司马儒，就边为顾客称着瓜子，边笑着向司马儒问：“你是啥时候来的？快进来。”

“我也是刚到。”司马儒挤过顾客，侧着身子走进店面的里面，

“你看我这儿，来了那么一阵，还真的让我忙霍得喘不过气儿来。”汪彩花红着脸说，“我早就想给你挂个电话，可就是倒不出功夫。”

“你总是这么忙吗？”

“哪能呀。到了下午，汽车不多了，市场里的人也就不旺了，我也就消停了。”汪彩花边和司马儒唠着，边手脚不停地忙霍着。“给你，你给我的是十块钱，我找给你一元。”汪彩花给顾客找完钱，又对另一个顾客问：“来，你要买啥？”

“我来五斤这种瓜子。”

“三块钱一斤，三五一十五元。”汪彩花嘴里念叨着，就掠过一个方便袋，麻利地装着瓜子。

“我看你的买卖挺红火。”司马儒说。

“红火那都是表面的。忙忙霍霍却是挣不得多少钱。都是一小份一小份的，可倒是挺混和。”汪彩花装完了瓜子，就拎到台称上称。称完了，就递给了那位顾客，并随手接过了那人递过来的钱，“你这是十五块钱，不多不少正好啊。”

“我买二斤那种瓜子。”一个顾客递过来了钱，向汪彩花说。

“你稍等一下。”汪彩花急回身走到了店面的紧里面，在一垛瓜子包的上面拿出一个挎包，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小本本，之后，来到司马儒的面前：“这里面有我不少客户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和他们直接联系。”说完就将那个小本子递给了司马儒。

司马儒打开了那个小本本看了看，就掏出笔和本准备把那些客户的姓名和电话号码抄下来。

汪彩花说：“你就不用抄了，那多麻烦，你就照着这上面的电话号码直接打电话，这样不是快吗。你再抄下那些电话号码，那得多少时间啊？行了，你就用我这儿的电话，挨个地联系。这样既省事又省时间。你就打吧。”

司马儒看到这本子上的电话号码，有的是遵义的，有的是安顺的，还有六盘水的，甚至还有湖南怀化、永州的。都是一些长途，要是把这些电话都打一遍，那得多长时间，得花多少电话费？司马儒不愿意使人家的电话联系自己的业务，同时也不愿意在这个地方打电话，闹闹哄哄的一点都不习惯。可司马儒不知道汪彩花不让他抄她的小本本，并且非让他用她的电话联系客户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在司马儒犹豫的时候，汪彩花就起身说：“行了，你就自己联系吧，我还得卖货去。”

司马儒觉得汪彩花的话很坚决，不能有一点违抗的意思。无奈之下，司马儒站起身，向着放在里面的电话走去。

司马儒没有按照本子上列出的地址挨个联系，而是有选择地联系了一些。话语也很简单，只是把自己的瓜子特点、价格、和自己的手机号码说清楚就算完事。

时近中午，司马儒打完了电话想与汪彩花打一下招呼就离开。汪彩花留司马儒在店铺吃中午饭，司马儒借口还要到其他市场走走，就与汪彩花告辞，

司马儒又来到其他几个市场，向着他所认识的人宣传了自己的瓜子价格和为自己推销货物的好处，一直到了晚上，市场散集了，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了市场，回到自己的住处。这一夜，司马儒算是睡了一个踏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