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打排球
……
？
号码塞进手里，被动触发特殊事件，最后获得一个莫名其妙的受邀成就。拿着奖励，你一头雾水地离开场地安慰前同学。
室外洗手台前有两个人淋着头冷静大脑。
啊... ...哭的很不甘。
“这个时候就让他们自己消化这份情绪吧，”身边的男性和你保持着距离，是乌野的教练，“他们应该也不愿意被你看到现在这个样子。”
“嗯，打扰了。”你利落道歉，“那我先离开了，不用告诉翔阳我来过这里，还有这个，这个是送给他们的慰问礼。”
当然不可能是手工制品，是路边顺手买的粗点心，量大管饱，是针对男子高中生深渊胃口的有利“武器”，不过得搭配饮料使用，否则有梗住食道的风险。
他们应该不会硬塞吧。
因为太难过所以没注意到什么的……不，他们平时应该也不会想到这方面的事情。
于是你再加了一句建议搭配茶水再吃。
“有心了，”对方收下礼物，摸着后脑勺斟酌用语，“老头子也说了你想训练排球，不过青叶城西不是有女子排球部吗？”
“是的，之前那个请求当作没听过。”你认真说。
“不，”你这么说对方拒绝的话反而说不出来，“我现在教他们不太方便，但是爷爷那边的少年班说不定更适合你，平常有什么问题的话倒是欢迎和我联系... ...”
你那个时候还没理解所谓“少年班”的含义，只是点头道谢先想着离开。
[无意义的成就]
回到家，你蹲着给拖油瓶拆罐头，听系统憋了一路后产生的简短吐槽。
你注意到系统对成就的无感。
你发现，既然系统不赞同的情况下也有选项产生，说明它也不能决定所有的可能性。
毕竟是病毒，你又开了一根猫条。
拖油瓶的毛发越来越柔软顺滑，蓬松的外形给凶恶的吊眼添加柔和感，脸上的花斑也可爱了几分。
如果有宠物系统的话，你一定把猫猫给养到了满级。
满屋子的宠物用品足以证明这点。
[你是猫控吧]
嗯。
[意外坦诚]
... ...傲娇又不是你的属性，你只是一个游戏死宅而已，曾经的。
系统问你对于排球训练有什么看法。
你合上条例，尽量装得自己认真严谨：“我研究了一下，排球事业也算事业吧。”
[... ...]
"既然被听见了，我觉得那也算是指引，我想要加入学校女排为排球界注入新血液，然后在春高成就属于女子高中生应有的事业。"
猫猫不明所以，听见你越来越注入感情的声音，还是附和着叫了一声。
[... ...你认真的吗]
"好吧，只是觉得比起打工，这个对‘高中生活’来说更有意义一点。"你声音恢复了正常。
系统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思考。
在听见任务生成机械音的那一刻，你知道自己成功接触到了一点关于系统的东西。
首先，它是贴合围绕你不停安排的，控制得当任务的内容也能跟着你的大致想法运转。
关键运行的本质得在于向上的精神内核。
但说实话，996那种要命打工人的日常模式就算了。
电子音勤勤恳恳播报任务。
「春天即将来临，万物复苏之日正是我们展现实力、追求卓越的最佳时机！
作为青春正好的女子高中生，拯救世界的目标对你来说有点艰苦，但争霸春高刚刚好。
我们要用汗水和努力去书写属于我们的辉煌篇章！
春高优胜0/1」
等等，现在不是刚夏天吗？
... ...还有什么叫“刚刚好”？
优胜为目标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你了。
你默默背起装球的挎包。
[我提醒过你了]系统说。
……
[春高加油]
……啧。
算了，都是买苦力，运动至少能强身健体，而且比起消耗精神耐力的打工，你确实对排球的兴趣要高上那么一些。
只是目标有一点（重音）高。
日复一日和日负一日你还是分得清的，刚进职场还会抱有热情心想让人知道你的价值，一段时间之后就只有让别人知道便宜没好货的感想。
没打工之前或许你会有很多烦恼，但打工之后你的烦恼只有打工，这都是经验之谈... ...
沦为社畜，早晚得卒。
有社团活动后打工时间也再次调整缩减，这也就是上学的唯一好处了。
.
“姐姐，你的拦网不错噢。”少年班的孩子夸奖你。
你也已经面不改色地和这群小孩打成一团，升级成为乌养一系“俱乐部”里的陪练人员。
“那是肯定的吧。”
好歹你也比这些小孩大。
“刚好跳起来能拦到我的摸高呢——”
1米5的小土豆表情很灿烂。
“… …”
小孩子说话比较狂是这样的。
但理解归理解原谅归原谅，你维持着亲和力的笑让这孩子一下午都没能再得一分。
直到被眼泪汪汪控诉过分。
“... ...哈哈。”
不好意思，你就是爱欺负小屁孩的成年人呢。
.
.
*
体育委员收下你的入部申请书感动的热泪盈眶，直言保证要带领你进入春高，让你拿下宫城最佳副攻手的荣誉。
你扣扣脑袋，对上体育委员的煎蛋泪眼，没好意思说自己的热爱不够赤忱。
“哦... ...”
IH的比赛继续推进，没有乌野，在学长的邀请下你这次为自己的学校青叶城西应援挥棒。
提前时间走到体育馆门口，正巧看见了白鸟泽的熟人，红色头发格外显眼，一如在商业街见到的那样。
还有走在最中间的牛... ...哦、牛岛若利。
成功想起来名字了，你的记忆力还是不错嘛。
你学校里的两位前辈也同样在不远处，两两分散对立而站，让你以为这是什么回报观众的迎宾活动。
“御子酱~”天童觉很热情地和你打招呼。
继天童觉后，牛岛若利也和你对上视线。
你露出属于社交模式的假笑：“大家下午好。”
免去了四遍重复对话的可能性。
“不好意思，不要对我·们·的学妹挤眉弄眼哦。”及川彻笑眯眯地插进来，手上捏着排球的青筋怎么都消不下去，攻击和警惕心都显著提高。
“及川彻，你是一个有坚定信念和决心的人，但是。”
“前辈，我先走了。”你自觉抛下两个前辈准备自己去观众席坐着，不参与他们的更多交流。
“好了好了，若利，”天童觉笑着说，“让御子看看白鸟泽的实力吧？她最近也加入了排球社团，说不定比起青叶城西她会更喜欢白鸟泽呢？”
都说该早点走了。
你假装没听见最后两句话，目不斜视地离开了这片纷扰之地。
“？”牛岛若利没有说话，但是疑惑还是准确传达了出去。
“是line啦，我们有加过line。”天童觉摇摇手机，“现代工具真方便呢~”
“别说大话比较好哦。”及川彻脸上的表情冷下去，“做好败北的准备吧。”
... ...
比赛依旧激烈，或者说，对比和乌野的比赛，青叶城西打的更有血性了，可能是因为对面是白鸟泽的缘故。
即使是不怎么关注校排球的你都知道一点两家学校的新仇旧恨（。
随着哨声落下，你的思维也空白几秒。
之前是乌野，这次是青叶城西。
这么说不太礼貌，不过你是有看谁谁死的能力吗？
难道你其实有直死魔之眼但是一直没发现……
［没有那种东西］
行吧。
你看了眼及川彻快要碎掉的表情，默默收拾起下一个慰问礼物。
还是给岩泉一、不，给国见英最好，那两个人的话好像和谁见面都会触发特殊对话。
没有切身体验过，你也难以说自己可以在交谈□□情并予以安慰。
“我的有吗？”国见英在后台面无表情擦着汗问。
你指指袋子，这点为人处世你还是注意得到的。
薄荷味糖果的香气把人的精神都提了起来，呛得眼泪直流，脸心底的不甘都袒露出来。
离开时，你听见岩泉一的坚定声音，“春高... ...”
你没有再听下去，走出场馆。
... ...
训练的东西比想象中要多，不过比起最初对系统的试探，两场比赛看下来，你的态度端正了很多。
本身训练就认真，记住了队里队友的名字，这下更是得到大部分队友的喜爱。大部分，除了在一个月之后被你替换下场的队友。
与此相应的，你背包里多出来一件背号7的队服。
“欸？”前体育委员说，“御子之前都没有记住过我的名字吗？”
“名字还是有的... ...”姓氏就... ...你尴尬换了个话题。
只能说运动外套后面的名字名牌帮大忙了。
跟着排球部来到京都集训，打工时间变少，和异性偶遇的时间变少，这就是最近最大的收获。
球依旧对你来说有吸引力，搞得你拦网之余常常想要不然就去当自由人算了。
京都东部山区脚下，来都来了，不去看看附近的有名景点难免显得有些浪费。
算着自由活动的范围和时间，你捏着硬币坐了第一辆到达站台的17号公交车。
两站后下车再走一小会就能见到名为银阁寺的美丽庭院和建筑群。
庭院以水为主题，据说是景观建筑的杰出典范... ...你翻看着手机里幸村精室发送的旅游指南和科普讲解，停下脚步，结果被身后不留神的人撞了上来。
“唔啊！”对方在你感到疼痛之前先叫出声。
“不好意思。”他接着马上道歉。
“没什么。”你试图挤出和善的笑，不过还是眼泪先一步泛出泪花。
这些人一个二个都是铁块吗？
长得和少年一样的人看见你走了上来。
“抱歉噢，这小子道歉了吗？”他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你直觉对方的性格和现在的腼腆样子应该很不一样，但也没多在意。
视线越过他们相似的脸，放在了他们背的东西上。
“啊，我们是弓道部的。”
“……”运动少年。
你很有危机感地自己撤退了。
银阁寺的环境和风景确实不错，不过给你留下最深刻记忆的反而是住宿不远处的一家猪排店。
肉质鲜嫩多汁、口感丰富，里脊部位也不油腻，配上蔬菜丝你面不改色吃了整整两块猪排。
……比起建筑群，下次还是让幸村给你多推荐两家特色美食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