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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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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匠家

李木匠没想到沈桑晚这么早就来了,领着人进门,姜南鱼注意到后院已经有几个人了,姜南鱼依旧是搬个小凳子坐在角落,刚做没一会,就见有人走来,是上次那个叫张启的人。

“你咋天天跟你哥来,还这么早呢。”张启趁李木匠不在,盘腿坐在姜南鱼旁边偷懒。

“我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客栈。”姜南鱼盯着沈桑晚看。

“是你亲哥吗,你俩长得一点不像。”张启看了姜南鱼又看了眼沈桑晚。

“我长得像父亲,我哥长得像我母亲。”姜南鱼依旧是盯着沈桑晚。

“真好,我也想要妹妹,我全是哥哥弟弟。”张启拔了一把地上的野草。

“你兄弟几个啊?”姜南鱼看向张启。

张启将草扔掉:“四个。”

姜南鱼:“哥弟双全啊,这还不好。”

张启撅撅嘴:“才不好。”

“不好什么呀?”

张启和姜南鱼一激灵,回头看,是李木匠头从窗户那探出来,不知道在那听多久了。

“好的,挺好的。”张启立马起身跑去干活。

“小兔崽子,就知道偷懒。”李木匠不高兴的睨了姜南鱼一眼,将头伸回去,把窗关好。

姜南鱼真的被吓一跳,抬头就见李木匠走进院子里,手里拿了跟木条。

姜南鱼托着腮,看着李木匠,心里想着沈桑晚的话,李木匠真的是丹穴民吗?要不直接问问?

姜南鱼这样想着,突然脑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影见到她就跪地拜她,这是在哪里见过的呢?姜南鱼皱眉,好像没见过,那是在梦里吗?

姜南鱼出神的想着,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一片绿地仙境,四周有小孩子的嬉笑声,也有过路人的话语声,这时,对面有一人走来,姜南鱼认识那个人,便出声喊道:“礼木。”

四周景象一变,姜南鱼回过神,人还是在后院,后院的人都在看自己,李木匠站在不远处,笑着说道:“姑娘喊我这老头子干嘛呀。”

姜南鱼摇摇头:“没事,喊错了。”

李木匠挥挥手,示意众人继续干活:“喊你哥,你哥也不叫这名啊。”

姜南鱼笑笑:“没喊我哥,只是刚才想起了以前认识的一位师傅,刚才看李师傅身形像,便认错了。”

李木匠背着手走近:“是什么师傅啊,竟然跟我同名,不会也是个木匠吧。”

姜南鱼点头:“也是位木匠。”

李木匠哈哈大笑:“不会是我的兄弟吧,这么巧。”

姜南鱼也笑着:“对啊,那位木匠跟李木匠长得也是极为相似呢。”

李木匠:“我可没有兄弟。”

姜南鱼:“还真是巧呢,那位木匠失踪好几年了,听说是来了这。”

李木匠收起笑容:“我可不是那位木匠。”

姜南鱼依旧是笑着:“我也就是说说,那位师傅怎么能是李师傅呢。”

李木匠看着姜南鱼微笑着的脸,鼻子里“哼”一声,走掉了。

姜南鱼看着李木匠的背影,顺眼看到沈桑晚,发现沈桑晚在看自己,姜南鱼顺势笑的更开心了,沈桑晚无奈,低头继续干活。

今天于员外向李木匠订的一套床具做好了,李木匠喊了车来拉做好的床板,拿去于员外家装,这里的雕刻有一半是沈桑晚雕的,所以李木匠硬拉着沈桑晚一起去,姜南鱼便跟着,两人跟在队伍后面。

“你觉得刚才李木匠的态度怎么样,是不是怪怪的。”姜南鱼跟着沈桑晚。

“嗯,我感觉他就是。”沈桑晚也是很佩服姜南鱼这种上来就问的态度。

“对吧,不过他为什么不承认呢?”姜南鱼思考着,突然左肩被拍了一下,回头看,是李家木。

“去不去玩。”

姜南鱼摇头,她更想跟着沈桑晚。

“他们去装床,你去干嘛,那家小姐还刁蛮任性,你去要被讨厌的。”李家木抱着臂。

姜南鱼:“你认识?”

李家木“呸”了一声:“谁认识那破小姐,诶,我跟你说,别让你哥去,不然可是惹麻烦上身。”

姜南鱼看了眼快她们两步的沈桑晚:“怎么了?”

李家木:“你哥哥这么好看,要是被那家小姐看上了,可有你俩好受的。”

姜南鱼听李家木这么说,觉得很有道理,便上前去拉住沈桑晚,将李家木说的告诉沈桑晚,沈桑晚刚想说什么,李木匠就来了:“李家木!你来捣什么乱!回去!”

李家木一见她爹这么凶,直接跑掉了,姜南鱼刚想跟李木匠说,能不能沈桑晚不去,就见李木匠一把拍在沈桑晚背上:“快点!”

姜南鱼和沈桑晚还没开口,李木匠就走了,中气十足的去整顿别的徒弟了。

沈桑晚和姜南鱼对视一眼,姜南鱼:“应该,没事的吧。”

沈桑晚点了点头。

————于府

姜南鱼坐在后院长凳上,看他们干活,突然身边坐下一个人,姜南鱼转头看,是一个男子,看穿着,应该是府上有地位的人,姜南鱼没学过行礼,因此见到男人就简单问声好:“你好。”

“你好呀,你个姑娘怎么跟着一群大老爷们。”

姜南鱼没看这男人:“我跟我哥哥来的。”

男人低头去看姜南鱼,姜南鱼感受到动静,头微转,便跟男人视线对上,看了两秒,继续回过头看沈桑晚。

男人顺眼看去:“那是你哥哥?”

正好沈桑晚走出房间。

姜南鱼点点头,暗自挪开了一点距离。

男人注意到姜南鱼的行为,觉得好玩:“你叫什么?”

姜南鱼感觉出不对劲了,但大户人家又不好态度太差:“沈南鱼。”

“名字真好听。”

姜南鱼无语:“谢谢。”

男人起身离开,姜南鱼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男人回来手里拿了个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条金项链:“姑娘可有婚配?”

姜南鱼知道自己这是遇上倒霉事了,没有说话。

“我看着条项链可配姑娘,姑娘喜欢吗?”

姜南鱼皱眉:“不喜欢。”

男人关上盒子,又开始找话:“姑娘,家里几口人啊?”

姜南鱼:“家人在黎东。”

男人将姜南鱼全身看了一眼:“姑娘来自那么远啊。”

姜南鱼被男人看得一激灵,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男人伸手要搂姜南鱼,姜南鱼一个侧身避开,脸色很冷,看都没看男人,跑去去房间里找沈桑晚。

姜南鱼以为于府上只有一个任性的小姐,没想到还有个油腻男,真的应该听李家木的话,不该来。

男人看姜南鱼的背影,眼睛微眯起来。

————房间里

沈桑晚见姜南鱼进来,便倒了一杯专门准备给他们的水给姜南鱼喝:“怎么进来了。”

姜南鱼拿着水喝了一口:“外面有个男的,好像是这家的公子,一直跟我说话,刚刚还要搂我。”

沈桑晚皱眉:“等一下。”

姜南鱼见沈桑晚跑去找李木匠,知道沈桑晚应该是要带她离开了。

果然就见李木匠点点头,沈桑晚走来,伸手想牵姜南鱼,没想到姜南鱼躲开:“回去吗?”

沈桑晚收回手,点点头,看了姜南鱼一眼,走在前面出门。

姜南鱼跟在后面,出去发现男子不在了,松了一口气,俩人走到后门,突然有管家喊住他们,俩人回头,就见管家手里托着个盘,上面盖了块红布,姜南鱼凭自己多年的电视经验,这里头绝对是钱。

管家走近,谄笑道:“沈姑娘,这是公子的一点心意。”

管家掀开红布,果然是银块。

姜南鱼看了一眼,就拉着沈桑晚打开后门走了,沈桑晚注意到不远处的树后面走出了一个男人,嘴角带笑。

俩人一走远,姜南鱼就凑到沈桑晚身边,伸手去牵沈桑晚的手,另一只手抱住沈桑晚的胳膊,整个人贴着沈桑晚:“就该听李家木的话的,于府不能进。”

沈桑晚注意到后面有人跟着,便牵紧了姜南鱼:“后面有人跟着。”

姜南鱼一惊,想松手发现沈桑晚牵的很紧,心里瞬间开了花,真的只要是沈桑晚主动,姜南鱼再不好的心情都能转晴:“跟着就跟着。”

沈桑晚笑着“嗯”了一声,人注意着后面。

俩人回到了李木匠家,李家木坐在前院吃西瓜,看到俩人来就凑上来:“看到那刁蛮小姐没?”

姜南鱼撇撇嘴:“没有刁蛮小姐,只有油腻男。”

李家木疑惑:“油腻男是什么?”

姜南鱼摆手:“没什么。”

李家木思索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的样子:“啊,你是碰上他们家的公子了吧。”

姜南鱼点头。

李家木直摇头:“完了,完了,完了。”

姜南鱼心里一惊:“怎么了?”

李家木老神在在,声音压低:“他家公子克妻啊。”

姜南鱼一听吁了口气:“吓我一跳,我又不嫁给他。”

李家木手指晃晃:“你要是被他看上了,他肯定能娶到你的。”

姜南鱼安慰自己:“怎么可能被他看上,应该就是玩玩。”

沈桑晚没说话,他回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的眼神,那是一种类似野兽捕猎的表情,他是看上姜南鱼了。

一个下午,姜南鱼都心不在焉,盯着沈桑晚发呆,李家木喊她出去玩都不去,李家木出去玩临走前,安慰姜南鱼:“他之前娶的都是富家小姐,不会看上你的。”

李家木虽是这么说,但姜南鱼觉得以自己的倒霉程度,这件事发生的概率很高。

————晚上

姜南鱼和沈桑晚一起回去,路上姜南鱼的兴致不很高,沈桑晚主动去牵她的手,姜南鱼都没反应过来。

俩人回到客栈,发现所有人都在。

“怎么了?不开心吗?”沈书钥走过来。

薛牧也凑过来:“南鱼,我们有好消息哦。”

姜南鱼抬头,笑着说:“什么好消息?”

纤凝:“我们找到赤蛇了。”

寒璧:“这就都全了。”

沈书钥已经跟薛牧也俩人说可能找到丹穴民的事了。

薛牧也:“你们找到丹穴民,赤蛇那里我们就动手。”

姜南鱼:“就取一只眼睛吗?”

纤凝:“嗯,大概率未来那只赤蛇的眼睛是我们取的”

沈书钥:“应该不会影响未来的”

寒璧:“那木匠那边怎么样了?”

姜南鱼:“我今天看到礼木了,应该是以前的记忆,虽然没看到脸,但是感觉就是他。”

沈书钥点头:“那明天我也去一趟,得尽快找到丹穴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薛牧也:“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寒璧不知道想得到什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有个老富商想娶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

姜南鱼一听觉得好笑,还没笑,就听沈桑晚说:“南鱼可能也被人看上了。”

沈书钥:“什么!?哪个东西?!”

薛牧也:“这麻烦了。”

纤凝:“也是有钱有势之家吗?”

姜南鱼苦着脸点头。

众人沉默。

寒璧:“尽快解决离开这个朝代。”

姜南鱼刚想附和,沈书钥就冲上来握着姜南鱼的手:“放心,我不让那种人渣娶到你的。”

姜南鱼看沈书钥这样就笑着说:“不一定呢,说不定人家根本看不上我呢。”

姜南鱼这样笑着,没想到第二天来到李木匠家就得哭着了。

————李木匠家

姜南鱼和沈桑晚和沈书钥来到李木匠家的时候,被面前的彩礼惊到了,李木匠看着很生气,后面全是看热闹的徒弟,昨天那个男人就坐在前院喝茶。

姜南鱼一看瞬间躲到俩人背后。

“沈桑晚!你自己妹妹的事,跑到我家来算什么事!”李木匠站在门口,一看到沈桑晚脾气就上来了。

沈桑晚和沈书钥对视一眼,沈桑晚和姜南鱼走向李木匠,沈书钥走向那个男人。

沈桑晚:“李师傅,我有些事想问你。”

李木匠看了眼姜南鱼,气着说:“好啊,问完你可以滚蛋了。”

姜南鱼看李木匠对沈桑晚的态度,心里有点不高兴,但还是跟着两人进了里屋。

————里屋

“说吧,什么事。”李木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姜南鱼将钥匙拿出来:“李师傅认识这个吗?”

李木匠瞥了一眼:“钥匙?没见过。”

沈桑晚:“李木匠,您知道我们说的什么意思,您为何要藏着?”

李木匠:“什么藏着?我藏什么了?倒是你们莫名其妙。”

沈桑晚皱眉:“李木匠,您是有什么苦衷吗?”

李木匠喝了口茶,将杯子重重放下:“什么苦衷?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就走吧,没什么好聊的。”

沈桑晚看李木匠这态度,不知道该怎么办;“李木匠,可以请您下午去一趟我们那吗?有人想见您。”

姜南鱼看向沈桑晚,不太懂什么意思。

李木匠头一甩,本来不想去,就听沈桑晚说:“纤凝在。”

李木匠人一愣,没说话,出去了。

姜南鱼看向沈桑晚,沈桑晚解释:“当初纤凝救过……礼木一命。”

姜南鱼一惊:“还有这关系,那应该是直接让纤凝来啊。”

沈桑晚:“我刚才也只是试试,现在可以确定,李木匠就是礼木。”

姜南鱼咂咂嘴:“幸好带了纤凝。”

俩人出去,外面的彩礼已经不在了,沈书钥迎面走来:“怎么样?”

姜南鱼摇头:“你怎么做到的?”

沈书钥示意走着说:“我就说是你哥哥,这里不是我们的家,让他先把彩礼收回去,等我们一个月后找到安定之所再下聘礼。”

姜南鱼一脸惊讶:“就这?他还真听了?”

沈书钥点头:“对,他还真信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南鱼,这两天你一定要跟着我们,不要一个人出去。”

姜南鱼连忙点头。

沈书钥又问老木匠的事,当说到纤凝的时候,沈书钥的反应跟姜南鱼一样:“幸好带了纤凝。”

几人回到客栈,姜南鱼借了沈书钥的力,沈书钥恢复神力,将几人都喊了回来。寒璧回来的时候脸色很臭,几人都不敢问她发生了什么。

姜南鱼犹豫了一下,小心开口:“寒璧,怎么了吗?”

寒璧:“呵,我挺好的,好得很。”

几人更不敢说话了。

“纤凝,幸好这回带了你。”沈书钥靠在窗边,调笑道。

“怎么了?”纤凝有点莫名。

“那个李木匠对桑晚的态度很差,本来都不愿意谈了,一听你的名字,人就答应来了。”姜南鱼不太想跟李木匠说话。

“礼木吗?不过是为他停了一场雨,便左一个救命恩人,右一个救命恩人。”纤凝看着还挺无奈的。

“什么?什么?发生了什么?”薛牧也很好奇,姜南鱼也是。

“十几万年前,丹穴原还在的时候,有一次丹穴原大雨不断,雨水汇成了大河,丹穴原被刷洗成一片狼藉,是神女来求我帮忙,大雨才停的,所以我算是丹穴原的救命恩人之一吧。”纤凝解释道。

薛牧也听着感觉哪里不对劲,寒璧这时开口:“纤凝是比神女还重要吗?”

姜南鱼一听,也觉得哪里不对劲,李木匠对刚才她的态度不是很好。

沈书钥叹气:“其实,在丹穴民,神女被丹穴民惧怕着。”

薛牧也、寒璧、姜南鱼:“!!!”

薛牧也一脸惊讶:“这跟我们听说的不一样啊,我以为所有人都是像你们这样对神女的。”

纤凝:“所以我说,神女是来求我帮忙的,纵使神女有无边的神力,也因为丹穴民,经常被孤立无援。”

寒璧:“为什么,明明是神女。”

沈书钥:“丹穴民虽是仙境,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仙人,不过是比常人多活几年罢了,对他们来说神女是高不可及的存在,是神仙,是天,如果丹穴原发生灾害,那便是神女生气了,恰巧丹穴原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经常有灾害。”

纤凝:“他们觉得天晴时是应该,天下雨时,就是神女在惩罚他们。”

薛牧也和寒璧都惊呆了,纤凝又说:“所以神女都是跟神界的人和兽往来众多。”

薛牧也:“神女有父母吗?”

沈书钥点头:“丹穴原一共三个神女,南鱼是被第二个神女灼华带到大的。”

薛牧也和寒璧意识到,原来流传了几万年的传说,竟然也能是假的,他们想象不到,一个没有家人,身边的人不喜欢她,害怕她的神女,是怎样守护了那个丹穴原上万年的。

姜南鱼听着还挺难受的,还挺同情那位神女的,虽然说这位神女是她。

姜南鱼躺在床上等礼木,结果竟然睡着了,模糊睁眼,自己好像来到了丹穴原。

姜南鱼走到在树下玩耍的小朋友身边,柔声问道:“你们在玩什么呀?”

几个孩子转头看到姜南鱼,一下子大惊失色,连忙跪地跪拜,嘴里说着什么,脚边是姜南鱼偷偷放在树下的小玩具,姜南鱼站起身,离开了。

姜南鱼这样走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去,是礼木。

“礼师傅。”

姜南鱼轻声喊道,礼木听见回头,看见是姜南鱼,神色淡淡:“神女有事吗?”

姜南鱼笑着说:“礼师傅,我那有几个朋友从人间带来的木头做的小玩意,孩子们都挺喜欢玩的,我想着去人间一趟不方便,想请礼师傅照着做几个。”

礼木冷哼一声:“我做的神女怕是看不上,还是去找您的神界朋友吧。这些小玩意神女还是自己玩玩,开心一点,停了这丹穴原的雨吧。”

姜南鱼一愣,想着是小雨湿了礼木的木材,便赔笑道:“真是不好意思礼师傅,之前听几位叔叔说田里的庄稼要渴死了,便请了朋友下点雨。”

礼木背着手:“神女既然这样为民,我也不好说什么,走了。”

姜南鱼站在原地,刚还是大太阳的天气,又开始下小雨了,姜南鱼想着,自己是得开心一点,老下雨也不行。

“南鱼。”

姜南鱼睁开眼,呆了两秒,想着刚才的是梦,还是神女的记忆。

“南鱼,身体不舒服吗?”沈书钥坐在姜南鱼旁边,感觉姜南鱼眼神不对。

姜南鱼坐起身,众人还没说什么,门就被敲响了,薛牧也去开门,是礼木。

礼木一进门就看到了纤凝,竟然直接跪地跪拜纤凝,众人皆是一惊,纤凝注意到两位的殿下的脸色很不好,连忙扶起礼木:“礼师傅这可不能跪我。”

薛牧也和寒璧第一次见丹穴民,不太了解情况,寒璧下意识起身让了坐。

礼木站起身,坐到了寒璧让开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纤凝大人近来可好。”

纤凝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礼木,脸色不是很好:“礼师傅许久不见,脾气还是如此啊。”

礼木手里捏着杯子:“能有上万年了吧,都是仙神了,脾气哪那么容易变啊。”

“礼木!”

姜南鱼喝了礼木一声,声音低沉严肃,几人瞬间看向姜南鱼,没想到姜南鱼眼里闪过红影,脸色不是平常的随和玩乐,竟然看着生气了。

随着名字的喊出,礼木手里的杯子也“啪”的一声碎了,礼木吓得立马朝姜南鱼以丹穴原的跪拜形式跪下,身体忍不住发抖了:“神女息怒。”

“哟,礼木匠认识我啊,那我问你,我现在心情如何。”

“神女的心情自然是不好的。”礼木颤抖着说。

“哦,那现在天可有下雨。”

“……没。”礼木知道神女什么意思。

“那礼木匠认为,是庄稼重要还是你可以遮盖的木材重要。”

“那自然是庄稼重要。”

“哦,礼木匠都知道啊,看来这么多年,礼木匠还是有点长进的。”

“……”礼木不敢说话了。

“哼,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姜南鱼盘腿坐在床上,抱着臂,想着刚才梦里看到的景象,故意这么问礼木。

“礼木,现在你愿意和我们好好谈一谈了吗?”沈书钥适当出声,礼木不敢动。

“起来吧,坐着说。”姜南鱼也就使个小坏,教训一下礼木。

礼木还是不敢动:“不敢和神女同坐。”

“让你坐就坐,还等着谁来扶你啊,你刚才不是坐的挺自在的吗。”寒璧翻了个白眼。

礼木抹了一把汗,颤颤巍巍坐回椅子上。

“礼木,当年丹穴原发生了什么?”沈书钥开口,众人将视线集聚到礼木身上。

礼木沉默有了一下,回忆起当年:“当年丹穴原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灾祸,大到我们应付不了,无可躲避的程度,神女便让我们躲到要门中,结果我们走都散了,神女不知去向,而我们一直在等神女。”

众人一窒,纤凝:“什么灾祸?”

礼木:“天石。”

薛牧也:“就是陨石?”

礼木偷偷瞥了一眼姜南鱼:“其实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只是听从神女的安排。”

众人沉默,薛牧也:“桑晚,你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沈书钥皱眉:“我们当时有事,有几十年没去丹穴原,等我们再去的时候,丹穴原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南鱼也不见了,丹穴原发生了什么,整个天庭都不知道。”

寒璧:“你们没找过神女吗?”

沈书钥点头:“一直在找,二十年前发现南鱼入了轮回,我们便暗中保护,没有打扰,希望她这样就好。”

姜南鱼听了沈书钥的话,偷偷看了眼沈桑晚,所以沈桑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吗?

寒璧挑眉:“二十年前?神女都消失上万年了,怎么才入轮回?”

沈书钥摇头:“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礼木,其他人呢?”纤凝发问。

礼木:“我们有一部分人来到这,因为容貌不变的原因,所以居所一直在变,不过我们可以互相联系到。”

沈书钥:“你来联系所有人,说神女回来了。”

礼木点头,偷看了眼姜南鱼:“神女还有什么指示吗?”

姜南鱼看了眼沈桑晚和沈书钥,见两位没什么反应,便摇头:“你回去吧。”

礼木连忙点头离开。

“他们能回去吗?”姜南鱼发问。

纤凝摇头:“我觉得暂时不能,那边那个神女的问题还没解决。”

沈书钥:“等联系到别的丹穴民再统一一起想办法吧。”

薛牧也:“哎呀,刚才忘了问那个神女的事了。”

纤凝:“这不着急,等所有人联系上再说。”

寒璧看向姜南鱼:“那现在该解决南鱼的眼睛了。”

薛牧也站起身:“我想着,沈桑晚带着南鱼跟我一起去,南鱼借个力,我来取眼睛,桑晚保护南鱼。”

纤凝:“我觉得可以,我也一起去。”

三人看向沈桑晚,沈桑晚点头。

薛牧也:“那我们晚上去,晚上赤蛇会回他的窝里。”

三人点头。

薛牧也两手抱拳,摩擦着,像是要压碎赤蛇:“太好了,那该死的赤蛇,等着变成独眼龙吧。”

寒璧坐起身:“既然这样,我去做工了。”

沈书钥也站起身:“我也去了。”

姜南鱼跟两个人挥手,没想到俩人打开门,门外站的是那个油腻男。

沈书钥皱眉:“于家公子怎会在此处?”

不知道这人站在这多久了,有没有听到他们说话。

于家公子展开扇子:“南鱼的哥哥,我来想带南鱼出去玩玩。”

姜南鱼听到那油腻男喊自己“南鱼”,浑身一抖擞,不自觉往沈桑晚那靠了靠。

寒璧抱着臂,冷声道:“南鱼今天身体不舒服,改日再来吧。”

于家公子眯眼看了看寒璧,嘴上笑着说:“南鱼身体不舒服,那自然是不能出去玩了,那于某改日再来。”

沈书钥和寒璧看着于家公子下楼,回头又看了眼姜南鱼,关门离开了。

薛牧也咂嘴:“这于家公子看着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啊。”

纤凝叹气:“行了,事情赶紧办完赶紧走。”

薛牧也看向沈桑晚和姜南鱼:“我们再进山看看,桑晚你带好南鱼。”

纤凝走到门边:“有殿下在,没事的。”

薛牧也和纤凝一走,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姜南鱼看向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沈桑晚,伸手去揽沈桑晚胳膊:“我们去干嘛?”

沈桑晚拿出一小锭银子:“昨天礼木给我的。”

姜南鱼接过银子:“这算多少钱啊?”

沈桑晚想了想:“现在的七八千块钱吧。”

姜南鱼一惊:“这么多?做木匠这么赚钱?”

沈桑晚笑着:“我也不知道,他说我手艺好,就给我这么多。”

姜南鱼拿起这个小银子左看右看:“这能够我们吃多久啊?”

沈桑晚:“唐朝这边比较安稳,这银子够吃几年吧。”

姜南鱼突然想起来奶奶的玉琢好像一锭银子都没换到,那这个银子够换回镯子吗?

沈桑晚看出了姜南鱼的心思:“我们去把镯子赎回来吧。”

姜南鱼摩挲了一下银子,想的多了些:“你说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会不会还是古代?”

沈桑晚摸了摸姜南鱼的头:“上次书钥不是给你了一两银子吗,再加上我这边的碎钱,够了,还有我们会挣钱的,去把镯子赎回来吧。”

姜南鱼握紧了银子,点点头,沈桑晚见状,拉起姜南鱼,俩人去往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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