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128
【甜心女团爱豆与糙汉退伍武警】(完)
虽然精心化了妆,可施云琳到机场的时候戴着帽子和口罩。在屏幕上看见航班落地的信息,她立刻去出口等着,在出来的人群里找寻贺琅玉的身影。
手机突然收到贺琅玉发来的消息——让她在机场里的某某咖啡厅等他。
施云琳愣愣看着这条信息,脑子里有点懵。
什么意思?
她脑子里忍不住想起他该不会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说不定身边有美女相伴!一想到昨天晚上他回消息的时候也很慢,似乎犹豫过要不要她来接他。施云琳越发肯定了这个讨厌的猜测。
她考虑了二十秒要不要守在这里,看看他是不是和大美女一起出来。二十秒之后,她去了咖啡厅。
贺琅玉找过来的时候,就见她蔫蔫地坐在咖啡厅窗边,双手捧着咖啡杯,却一口也没喝。
贺琅玉大步走过去:“等了很久吗?”
“没有。刚刚到。”施云琳扯了扯嘴角。
贺琅玉瞥着她勉为其难的笑脸,问:“半个多月不见,见到我怎么这个反应。”
“我反应很正常啊。”施云琳瞥了一眼贺琅玉空空如也的双手,他连行李箱都没带在身边?被同行的人拿走了吧?
她站起身,闷声说:“走吧。送你回家还是请你吃饭?”
说着,她已经拿起了包,要走。
贺琅玉就算再傻也看出来她不高兴了,何况他又不是真傻。他跟上施云琳,握住了她的手。
施云琳迟疑了一下,最后没挣开,由着手被他握着。
贺琅玉人高腿长,走着走着,就变成贺琅玉牵着施云琳往地下停车场走。得知她没开车过来,贺琅玉直接带她去了他的车上。
他的车在这里停了半个多月,漂亮的车身覆了一层灰尘。
贺琅玉拉开车门,先让施云琳上了车,才绕到另一边上车。他没急着开车,而是直接问出来:“不开心?”
“我没有啊。”施云琳说得理直气壮。她戴着口罩又缠着围巾,声音闷闷的。
贺琅玉靠过去,将她的围巾解下来,又摘了她的帽子和口罩。
“看我。”贺琅玉说。
施云琳眨了眨眼,目视前方,假装没听见。
“半个多月没见,就不想看看我吗?”贺琅玉顿了顿,“看看我吧。”
施云琳眼珠子轻轻转动,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这才发现贺琅玉的头发一侧挑染了一抹蓝。
他可不是个爱打扮自己的人。哪个大美女带他去弄头发了?
施云琳拧了眉,轻哼了一声。
贺琅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被嚯嚯了,他无奈地笑了一声,问:“不好看吗?我弟给他自己染成了绿毛怪,非要给我弄的。你不喜欢我明天染回去。”
他弟弟?
施云琳低着头不吭声。她垂下眼睛开始反思自己。她也知道应该
有话直接说、直接问,不该这样自己胡思乱想,也不能这样什么都不说只是让他猜。可是她说不出口……
她犯愁地低低哼了声。
“琳琳。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还是我哪里让你生气了?”贺琅玉的手覆上来,握住她的手。“我很想你。以为你也一样。我想象中的见面,应该是你扑过来,我抱住你,然后和你接吻。”
施云琳这才能小声地问出口:“你为什么不让我接你?”
贺琅玉困惑,他怎么不让她接了?不过他转瞬反应过来了。他恍然大悟,好笑地点了下头。他问:“你想在机场见我父母?”
施云琳愣住,不敢置信地猛地抬头望向他。
“我父母是愿意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不太愿意,所以没让你等在出口。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带你去见他们?”
施云琳连连摇头。
贺琅玉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手掌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去捧她的脸。
施云琳拧着眉瞪他,嘀嘀咕咕:“是你不说清楚的……”
“琳琳,我让你那么没有安全感吗?”
施云琳接不上话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就这么突然之间心口湿了一大片。她甚至有一点想哭。不过她当然没有哭,她浅浅翘起唇角来,小声地辩解:“时间还太短了吧……”
贺琅玉指腹轻轻抚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笑。施云琳望着他,那丝扯出来的笑容逐渐变得真切。
贺琅玉朝她靠过来,伸开手臂,将她拥在怀里。施云琳埋首在他胸膛,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是熟悉又想念的气息。
施云琳贴着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小声说:“我有一点想你。”
“就一点啊。”贺琅玉捏了一下她的耳朵尖。
施云琳在他怀里抬起脸,瞪他:“你不要太贪心了!”
她终于不再像个鸵鸟一样缩在他怀里,把脸抬起来了。贺琅玉如愿以偿地低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一触即分的浅吻,贺琅玉亲了她一下便垂眼看着她,看着她动作小幅度地抿了下唇。他喜欢看她这个时候的眼睛,明澈的眸子里湿漉漉的,带着一点慌张,还有一点欣喜的雀跃。
贺琅玉重新亲上去,这次一手抬起她的脸,不给她逃走的可能性,霸道强势地占吻。
十几分钟之后,车库里一辆经过的车的闪光灯让这个难舍的吻结束。
施云琳胸口微微起伏,她垂下眼睛,将微肿的下唇轻轻在口中含了含。
贺琅玉指腹在她脸上刮了一下,问:“去哪?”
施云琳说了一家店的地址。
——她早就把烛光晚餐预定好了。
施云琳挽着贺琅玉走进餐厅,一整面墙的装饰镜照出两个人亲密的身影。
施云琳觉得真的很好看。她今天很好看,他也好看,他们走在一起更好看!
恰好遇见另外两个客人从里面出来,那两个人朝施云琳和贺琅玉投来目光,多看了两眼。
施云琳有点心虚地拉低了帽檐。
她突然就想起来前天柳姐找她谈话,询问她打算怎么向粉丝解释她最近传出来的绯闻。
公司给了两个方案,一是矢口否认恋情。毕竟爱豆谈恋爱是大忌。索小蕊和杜伦的事情虽然有很多人同情索小蕊的遭遇,可是后台显示她确实掉粉很多。
第二个方案是不回应,任由绯闻传着。毕竟贺琅玉的身份也能给她带来些热度,她以后不要再在公众面前被拍到两个人在一起,就让绯闻这样模棱两可地传着,热度收着,坏处不要。
施云琳也不确定要怎么办。
不过施云琳现在没心情想这些,她现在只想和贺琅玉说说话。
两个人用过晚餐,贺琅玉送施云琳回家。到了她的公寓楼下,贺琅玉没立刻下车。施云琳看向他,说:“没有事那我上去啦。你也早点回去休息,今天挺累的呢。()”
明天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来找你。▂[(()”贺琅玉问。
“有的。”施云琳说,“公司安排了一个挺重要的表演,就在后天了。明天要和小蕊几个好好练习。”
贺琅玉点头:“那后天见。”
施云琳甜笑着点头。
贺琅玉这才下了车,绕过去给施云琳开车门。他没退太远,施云琳走出来时,刚刚好站在他身前。
他低着头,蓝色的眼睛盯着施云琳。
“看我做什么?”施云琳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上去啦!”
贺琅玉这才向后退让出地方。施云琳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握住施云琳的手腕,抓着不松。
施云琳回头望向他,对上他幽蓝色的深邃眼睛。
贺琅玉弯腰凑过去,他偏过脸,将自己的脸送到施云琳面前。
施云琳嘴唇轻抿出一丝笑,才在他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她亲了一下就要后退,可下一刻人已经落进贺琅玉的怀里。
他宽大的手掌撑在她后腰用力将人往怀里带,几乎将她的身子摁进他的身体里。施云琳的身子撞贴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又被迫仰起脸来仰望着他。
他强势的吻已经落下来。
施云琳被亲得迷迷糊糊,她从被动地承受慢慢也想要索取,她小心翼翼地探入他口中去吻,去与他纠缠。她搭在他臂膀上的手逐渐用力去攥他的衣服。
像一盆沸水浇下,让贺琅玉整个人都在沸腾。
两颗跳动的心脏在缠濡的热吻中逐渐变成相同的频率。后来施云琳感觉自己几乎快要站不稳,幸好他的手掌撑在她后腰支持着她,全身上下软绵绵地挂在贺琅玉的身上。
热恋中的恋人总是难以分离。
忽然闪烁的闪光灯让施云琳瞬间从甜蜜的拥吻中清醒过来,她几乎是本能地推开贺琅玉,转头四顾环望。
“怎么了?”贺琅玉哑声问。
施云琳也不确定是真的被偷拍了还是自己的错觉,她轻轻摇头,抬起眼睛来对他说:“晚安。”
纵不舍得,
() 贺琅玉还是放开她。他拿过她的围巾,帮她围好,目送她上楼,直到她房间的灯亮起来。
贺琅玉懒散地靠着车,低着头点了一直香烟。他再抬头,微眯着眼睛,看着窗户上隐约映出她的身影。
一支香烟烧尽,淡淡的烟雾也散进了风里。
贺琅玉用指背压了下唇。一支烟,难压她留下的香甜。
第二天,施云琳一早去了练舞室,和索小蕊、乐乐和小雯排练明天的表演节目。
快到中午的时候,柳姐把索小蕊叫出去一趟。后来中午休息的时候,另外二个人坐在一起闲聊,索小蕊仍旧认真地练动作。
“柳姐跟你说什么了?()”施云琳问,她不会是又训你了吧?()”
乐乐笑嘻嘻地说:“头一回咱们都休息了,小蕊还要自己加练。”
小雯附和:“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索小蕊拿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走过来坐下。四个人围坐成一个圈。
施云琳给索小蕊递水,索小蕊接过来攥在手里没喝。她用最寻常的语气说:“明天表演之后,我就退团了。”
另外二个人都愣住。
“怎么回事?”
“刚刚柳姐喊你是为了这个事情?”
“公司让你退的?”
索小蕊听着她们二个七嘴八舌的关切,她心里一暖,解释:“不是公司让我退的。是我自己想退了。”
“为什么呀?”
索小蕊说:“我要退团结婚了。”
“你才认识那个人几天?你不是口口声声再也不谈恋爱了?”
索小蕊:“我总不能因为杜伦一个反社会分子,就给全世界男人都判死刑嘛。反正我不想再偷偷摸摸谈恋爱了,如果谈恋爱和女团冲突,那我就退团吧。”
“啊……你就这么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啦?”乐乐追问。
索小蕊叹了口气:“如果咱们团红得发紫,那我肯定不能退团跑去结婚。可是公司不咋地,咱们团发展也不是很好,就这么吊着,再吊几年年纪就大了。哪有二十岁的女团啊。还不如早早做打算。”
“那你有什么打算?除了结婚。”
“跑龙套咯。”索小蕊拧开瓶子喝了一大口水,“先从丫鬟演起,再去演女n号,说不定最后能混上女二。”
二个人这才发现索小蕊并不是恋爱脑跑去结婚,而是有她自己的计划。
施云琳若有所思沉默了一会儿,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很有主见。”
索小蕊回头朝门外望了一眼,才压低声音:“这小公司没什么前途,你们一个个都早做打算吧。”
她站起身,又继续加练了。
既然是最后一次合体演出,其他二个人也很快结束休息,更用心地排练起来。
第二天施云琳参加节目的时候,贺琅玉坐在家庭影院里,看着巨幅屏幕上唱跳的她。
他不是不想去现场,是施云琳觉得最近绯闻实在太
() 多了,不想贺琅玉露面。()
舞台上的她笑容灿烂充满活力。贺琅玉忽然发现她不仅仅是如她所说对进娱乐圈只是试试看的态度,她是真的喜欢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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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四个人动作定格。
贺琅玉看着施云琳撅起来的屁股,皱眉,自语道:“这破裙子也太短了吧。”
短得他想掀。
主持人上台采访,先是宣布了索小蕊决定退团的消息,引起台上台下一阵情绪低落。
主持人转移话题去问施云琳:“云琳今天的保镖来了吗?”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笑声。
施云琳脸上仍旧挂着甜甜的营业微笑:“星耀办活动,安保绝对没问题,不用带保镖。”
主持人显然不会就此打住,继续追问:“那么,我代表台下的粉丝们想问问云琳是怎么做到让贺氏太子爷刚退伍就来给你当保镖的呢?”
“当然是花钱雇的呀。为了安全,不要心疼钱,该花的钱得花。”施云琳笑得甜美。
贺嘉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贺琅玉身后,他双手压在沙发靠背上,鬼鬼祟祟地问:“哥,你真收她钱了?”
“一个月二万。”
“你有病吧?”贺嘉玉站直身,“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就你这样的,我嫂子能忍?”
“你嫂子爱我爱得不行。”
贺嘉玉目瞪口呆。
不过贺嘉玉发现一件事情,哥平时懒得讲话,但是只要和他说嫂子的事情,他必定有回应!
直播里对施云琳的采访结束了,贺琅玉看着她走下舞台。他也起身往外走。
施云琳在表演结束之后,和索小蕊她们二个出去吃了顿大餐,也喝了些酒,回公寓的时候有些晚。当她洗完澡,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突然的门铃声,让施云琳下意识觉得会是贺琅玉。
她小跑着去开门。门外果然站着他,可让施云琳意外的是,他竟带着行李箱。
“我爸妈和我弟都住在我那,人太多了。尤其是我弟,太吵了。”贺琅玉看着施云琳,一副等她收留的神情。
他这借口实在是不怎么样,施云琳杵在门口犹豫了好长时间,才慢吞吞地向后退了一步,嗡声:“那、那只准你借住一晚。”
贺琅玉迈步进屋,主动从柜子里翻出被子和枕头扔到沙发上。
他在沙发里坐下,柔软的粉色沙发立刻陷下去。他在属于他的地盘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朝施云琳张开手臂。为了不影响她的排练,他从前天晚上到现在都没找她。
施云琳朝他走过去,立刻被他抱在了怀里。他在施云琳耳侧用力嗅了嗅,施云琳痒得缩脖子。
“你怎么像小动物似的……”
贺琅玉笑:“你是说我像狗吧。”
贺琅玉放开施云琳,说:“行李箱里有送给你的礼物。自己去看。”
“从挪威带回来的?”施云琳走过去,将行李箱放倒打开。在他的几件衣服上面摆着
() 个精致的大盒子。
“这个?”
贺琅玉点头。
施云琳好奇地将它打开。盖子刚一掀开,一片亮晶晶映入眼帘,晃得施云琳视线有一瞬间的失明。
她眨了下眼睛,愣愣看着镶满钻石的皇冠。
她当然认识这个皇冠,它被摆在LY店里最中央的展示台上,是价值不菲的镇店之宝。
可它又和施云琳印象里的那个耀眼的皇冠有些不太一样。因为皇冠原本在最中央的那颗硕大的钻石被取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蓝色的水晶叮当猫。
施云琳愣愣看着傻笑的叮当猫,无措又无语。
“我实在忍不住了。”贺琅玉说,“我要向你求婚。”
施云琳转头望向他。
贺琅玉坐在沙发上,一支一横的大长腿之间,抱着她的叮当猫玩偶。
他神情严肃的时候颇有几分凶悍。偏他对自己的凶悍一无所觉。他下军令般开口:“如果你不想公开,我就这样向你求婚。如果你愿意公开,你想要什么仪式都行。”
施云琳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一动也不动就这样望着他。
贺琅玉摸不准她的意思,心里逐渐变得忐忑。这一忐忑,他坐直了身体。毕竟是在部队待过几年,他不斜散的时候,肃然出军人的挺拔。
又过了一会儿,施云琳用手指了指皇冠上镶嵌的叮当猫,问:“原来上面的超大钻石呢?”
贺琅玉回忆了一下:“不记得了。”
他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下去,瞬间蹲在了施云琳身侧,问:“回话。”
施云琳看着永远傻乐呵的叮当猫,问:“为什么想和我结婚?你……好像有一点草率……”
“不想每天都要绞尽脑汁找借口见你。想每天都能看见你。想和你上床,然后抱着你睡觉。”
施云琳不说话,只是看着皇冠上格格不入的叮当猫。
贺琅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问:“你更喜欢大钻石?”
施云琳缓缓摇头,对叮当猫笑:“不,我喜欢它。”
也喜欢你。
贺琅玉捧起施云琳的脸将她的脸转过来,用力就是一口。施云琳急急抱紧皇冠,担心它摔坏了,再掉一颗大钻石!
她刚将皇冠放回盒子里,人已经被贺琅玉扛在了肩上。
施云琳脑袋朝下,晕乎乎地去拍他的后背:“贺琅玉,你扛麻袋呢!”
贺琅玉踢开卧室的房门,将施云琳放在床上。施云琳后背刚贴上床,身前已经被贺琅玉压过来。
贺琅玉将施云琳散乱贴在脸上的柔软发丝挪开,他问:“什么时候结婚?”
“贺琅玉,你在部队里是开火箭的吗?”
“部队里不开火箭,不是一个部门。”
贺琅玉的手掌反复抚着施云琳的脸颊,他喜欢掌中的柔软。她的脸上明明肉不多,可是入手柔温,舍不得放开。
施云琳很喜欢望着贺琅玉的蓝眼睛,她总觉得
他眼睛的蓝和其他欧美人的蓝眼睛不一样。
她虽然外表甜美乖巧(),可施云琳却并不是个乖乖女?(),否则也不会早早离开家签了这家公司踏进娱乐圈。
贺琅玉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在等她的答复。
施云琳说:“明天吧。”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未来的事情难料,这一刻她确实想和他结婚,她想完全拥有他。
贺琅玉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他想了很多种被拒绝的话及应对方式。他的求婚甚至因为怕她觉得唐突,尽量低调委婉。他完全没有想到施云琳不仅答应了他的求婚,还说明天就可以嫁给他!
贺琅玉没再说话,他强势的吻已经压了下来。
当施云琳的睡裙被脱下去的时候,施云琳有气无力地阻止:“不行,没有、没有那个……”
“我带了。”
施云琳微眯着的眼睛睁开些,惊讶看他:“你为什么随身带着?”
“认识你那天起我就随身带着了。”贺琅玉的手穿过施云琳腰后,将她身子上抬抱着。
施云琳的那句“流氓”还没说出口,唇齿再次被他撬开,被吻得心里和气息一并乱了个一塌糊涂,什么话都顾不得再说了。
不过所有甜蜜也只停在这个热缠的吻。因为贺琅玉的小雨衣,尺寸买小了。
“操。”贺琅玉骂了句脏话。
施云琳头一次听他爆粗,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贺琅玉给自己的嘴拍了一巴掌。他在施云琳面前一直都很克制,收起在部队里的痞气,努力让自己谈吐像个斯文人。
他轻咳一声,亲了亲施云琳的眉心。他撒谎:“我平时不说脏话,真的。”
施云琳慢慢将脸偏到一边去,她觉得自己有病,居然觉得他黑着脸骂人的样子有一点帅。
完了完了,她一定是恋爱脑上头了。这样不好!她拉起被子,将自己的脸蒙起来。
贺琅玉把她蒙脸的被子拉下来,认真解释:“不是那个操。”
施云琳本没往那上想,忽地见他一本正经解释,她立马红了脸。“你、你想是哪个就哪个!”
想是哪个操就是哪个操?那肯定是……
贺琅玉跪在施云琳身边,目光如狼一样盯着她。
第二天一大早施云琳正窝在贺琅玉怀里睡得真沉,柳姐给她打了一遍又一遍电话,喊她立刻去公司开会。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声,下了床才发现自己身上光着。她回头看了眼还在睡的贺琅玉,膝盖压在床上,凑过去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我去一趟公司哦。”
施云琳也不知道贺琅玉有没有听见,匆匆捡起落在地毯上的衣服跑去洗手间收拾。
去了公司,施云琳受到了非常热情的招待。她稀里糊涂地被大家围着恭贺,后来才知道自己成了顶奢品牌LY的全球代言人。
LY?
同时夸她转大运,也有几个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施云琳低着头,将下半张
() 脸埋进围巾里。她闷闷不乐地回到公寓,刚开门就闻到了饭香。
贺琅玉正在厨房里做饭。
“回来了?”贺琅玉正在切菜,他没回头。
施云琳放下围巾和包,走到他身后沉默看着他。
贺琅玉感觉到有事,他回头看向她:“谁欺负琳琳了?”
“你。”施云琳闷声,“不要这样。我还不够资格做LY的代言人。一下子飞得太高会摔的。”
她不是完全抵触贺琅玉帮她。可是要有分寸。接受他的帮助要有分寸,事业上的进展也要有分寸。不是所有掉下来的馅饼都能接住。
贺琅玉疑惑地问:“LY的代言人?”
施云琳皱眉:“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贺琅玉忽然想到了什么,他低笑了一声,说:“我还没接手家里的事情。你是遇到贵人了。”
施云琳一脸不信他的表情。
“我妈。”
施云琳愣住。
一个十八线小明星确实身价低了点,那怎么办?自然是把她捧成超一线巨星——这是贺青宜的逻辑。
“你是觉得你资历还浅不合适对吧?”
施云琳点头。
贺琅玉洗了手擦干水,给他妈打了个电话,电话没人接,他转而给他爸打过去。他和他爸爸沟通用挪威语,施云琳听不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不懂,反而增加了一层滤镜。她觉得贺琅玉站在落地窗前,微偏着头用异国语言讲电话的样子又痞又帅,连声音也变得更好听。
贺琅玉挂掉电话,转过身,就看施云琳亮着眼睛瞧着他。他弯腰,将人抱在怀里,说:“晚上见我父母吧。”
“啊?太快了吧!”施云琳顿时紧张起来。
“你不是说今天结婚?吃完饭下午就去领证,然后晚上见我父母。明天去你家拜访?”
施云琳用力抓住贺琅玉的手腕,摇头:“我昨天晚上喝醉了!”
“别耍赖,我录音了。”
“录、录音……?”
贺琅玉的电话又响了。这一次是他妈妈打过来。施云琳被贺琅玉抱在怀里,清楚地听见贺青宜的声音。
“别听你爸胡扯。在国内按国内的规矩,先去拜访女方父母再领证。”
就这么简单的两句话,施云琳那颗飘飘然的心忽然有了踏实感。
等贺琅玉挂了电话,施云琳急忙问:“对了,LY的事情?”
“我妈听说你喜欢,送你了。”贺琅玉停顿一下,“不是代言人,是把LY送你了。”
“不行!”施云琳使劲儿摇头。这个品牌她哪里要得起啊!
贺琅玉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领证以后也是你的啊。”
第二天,施云琳先搭飞机回家。爸爸妈妈见到她回家都很高兴,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毕竟这两年她很忙,回家的次数不多。
“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就回来了?”施彦同问
,“有什么事情吗?”
“嗯……”施云琳点头,“我要结婚了。”
施彦同顿时瞪圆了眼睛。
付文丹却眼睛亮起来,问:“你那个绯闻男友?”
施云琳没想到爸妈知道贺琅玉,她目光微微躲闪,轻轻“嗯”了一声。“那个……他和他爸妈明天过来。”
“知道了。”施彦同板着脸吃饭。
施云琳忐忑的吃完一顿饭,回房间放东西的时候,施彦同和付文丹对视一眼,目光交流,悄悄击了个掌。
第二天,贺琅玉带着父母登门。
施云琳一直以为贺琅玉的母亲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甚至想象出一个身着西装戴着眼镜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女强人形象。可她万万没想到贺青宜身上有一种古典美人的温婉,说话语气温和客客气气。当然,她确实是女强人。只是外貌和施云琳想的不一样,施云琳在心里感慨可见人不可貌相!
贺青鸿外表是标准的北欧男人,高大英俊,每次看向贺青宜的时候都一脸温柔。施云琳听说他是在认识贺青宜之后,才给自己起了这个中文名。
施云琳还见到了贺琅玉的弟弟,贺嘉玉。
不同于贺琅玉酷似其父的混血容貌,贺嘉玉脸上的混血特征却不多,他长得更像贺青宜。是一种偏秀气的俊朗,可偏偏……染了绿色的鸟窝头。
施云琳在他的绿头发上多看了两眼。
“嫂子好!”贺嘉玉大声喊人。
“你也好。”施云琳笑起来。
贺琅玉和施云琳并没有能立刻领证,因为贺青宜和付文丹聚在一起翻黄历,要找个黄道吉日。
施云琳:“我妈妈做事情总喜欢挑日子,没想到你妈妈也喜欢看黄历。”
“生意人是这样的。”
贺嘉玉看着哥哥和嫂子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十分惊奇。他凑过去,好奇问:“嫂子,我哥和你说话吗?”
“嗯?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那他一天和你说话超过二句吗?”
施云琳被问得一脸莫名其妙。
贺琅玉朝弟弟踹了一脚。
“别打人啊你。”贺嘉玉站起身,一边笑着打趣,一边拉开要出去。
他拉开门,一转头,就看见一个仙女站在门外。
沈溪正要敲门,门却突然被打开,她抬起的手还没放下,惊奇地看着贺嘉玉的一头绿毛。
走错了吗?她转头重新看了下门牌号。
“姐!你来啦!”施云琳赶紧去把沈溪迎进来。
贺嘉玉的目光跟着沈溪。他也不出去了,反手将门关上,他走过去,在沙发坐下,安静地看着正和施云琳说话的沈溪。
他连眨眼都忘了。
他鲜少这样安静。贺琅玉诧异地看向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沈溪。
沈溪是来送东西的,见施家有客,送了东西也没多留。施云琳送她下楼,回来时被贺嘉玉拦住。
“嫂子,你表姐有男朋友吗?”
“有哦。”
贺琅玉惋惜地啧了一声。不过他转瞬想开了,有什么可惋惜的?有男朋友撬过来就是,别说是有男朋友,就算是结婚了,他也要给撬过来!
这次两家见面后,婚礼的事情立刻提上日程。
而在结婚之前,施云琳也和之前的公司解约。她郑重地向粉丝道歉之前对恋情的隐瞒,公布结婚喜讯的同时,也表达了对舞台的热爱,会继续留在舞台上。
松城很少下雪,贺琅玉和施云琳结婚的那一天罕见地飘起洁白的碎雪。
施云琳穿着婚纱朝贺琅玉一步一步走过去,随着逐渐靠近,她竟隐约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或者他说的对,她在上辈子就嫁过他一次。
盛大的婚礼宾客云集,人海之中,新婚夫妻的眼睛却只能看见自己。
贺琅玉配合着婚礼热闹又繁琐的章程,只是偶尔偏过脸的时候,眼里浮现丝急迫。
终于不用应付宾客,贺琅玉抱着施云琳大步往婚床上去。
雪白的婚纱铺了一床。施云琳勾着贺琅玉的脖子,说:“这次会不会又买错尺寸了?”
“不能。”贺琅玉将施云琳的手拿开,他起身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
施云琳转头望过去,愣住。
“我把所有牌子所有型号都买了。”贺琅玉将一盒盒套子往床上扔,“一个个试。”
施云琳忍不住笑,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他就不信了这些都不适合。他今晚势必不能让自己憋着!
九点洗完澡上了床,凌晨四点半,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才睡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施云琳是哭着醒过来的。
“怎么了?”贺琅玉立刻醒过来。
“做了个好可怕的梦。”施云琳泪眼汪汪,“我梦见我是个公主,要嫁给一个半狼人。那个人好凶,像个动物一样。他连亲亲都不会,给我弄得好疼啊,呜呜然后我吓醒了……”
她怎么能梦见和别的男人上床?难道他没能让她满足?他憋着口闷气,语气却还要温柔地哄着:“做噩梦而已。我亲,我亲宝宝。”
他俯身靠过去,拍拍施云琳的屁股:“抬一抬。”
他细密的吻落下来,还不忘臭骂她梦里的情敌。
“连亲亲都不会,那个亓山狼就是个傻子。”
施云琳却呆住:“你怎么知道他叫亓山狼?”
贺琅玉困惑地皱眉。他最近也常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里全是狼。不过现在可管不了什么狼不狼。他伸手,在床侧又摸出一盒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