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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记录童年的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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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本记录童年的相册

可能是觉得自己过于咄咄逼人了些,骆子征的语气和缓了下来,毕竟在这样诡谲的酒店内,失踪一个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便她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在酒店负一,也并不能证明什么。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骆子征问。

“我认识一个人,他说只要能去酒店老板的办公室拿到通行证我就可以离开这里。”周布怖诚实的说了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也许现在离开酒店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骆子征道。

和周布怖前几日的封闭不同,他在阳台看见了这座被大雾笼罩的城市有多恐怖。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希望在能离开的时候,我有选择,而不是被迫选择。”

骆子征听明白了,他修长的手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最终道。

“我和你们一起....”

周布怖其实是不乐意的,尽管这个男人有一张和骆子蔓一样令人熟悉的脸,但他身上的那股压迫感太强,周布怖并不喜欢,况且他对于骆子征的话依旧是半信半疑。

直觉告诉周布怖,骆子征是一个危险人物。

于是,不愿意随身揣个重量级炸弹的周布怖反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们一起?”

骆子征抬眸,仅一个眼神,周布怖有些心虚,用手撑着身体在沙发里转了个向,眼神飘移开,挪到了脚尖。

“我刚才说了,骆子蔓在失踪前最在意的就是你,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来找你。也许跟在你身边,是找到她的办法之一,怎么,你作为我妹妹最好的朋友,不想找到她吗?”

周布怖一时哑然,她确实想找到骆子蔓,所以听完骆子征的话,她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但她又觉得不安,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她骆子征这个人很奇怪,面对自己妹妹失踪的事情,他表现的太过于镇静了。

周布怖翻遍了自己的记忆,她在这栋酒店里见到的每一个人类情绪都很鲜明,特别是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骆子蔓如果是在酒店里失踪的,那她极有可能是已经死了,骆子征的情绪未免太内敛。

没有像那个胖男人一样的歇斯底里,没有仇恨,甚至于没有恐惧,仅有些许对自己的怀疑。

“我就当你默认了。”骆子征并不期待这个对周遭事物反应有些迟缓的女生会给予回应,隔壁此刻已经折腾结束,整个十层楼重新恢复了安静。

“酒店8点-12点是安全的,12点后理论上只要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且没有触发某些事件,来自酒店服务人员的危险也可以忽略不计,但是.....规则无法限制住这里的其他客人,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们所住的楼层,隔壁以及楼下住户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晚上这个时间是他们最躁动的时候,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早上六点。”

骆子征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目前面临的现状,最终得出结论。

“现在是1点,你可以睡一会,4点后来换我。”

周布怖点点头,然后被骆子征塞了一个抱枕送到了客房。

她确实是困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天,她一直处于被杀死又复活,复活了又被杀死的状态中,这是她正儿八经平安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到了1点居然真的感觉到了困顿。

于是迷迷糊糊的躺在柔软的床里,周布怖反应已经迟缓的脑子里缓缓冒出一个问题。

“自己没有出现的时候,没有人换班的骆子征晚上难道不睡觉吗?”

但很快,这个问题被汹涌而来的困意淹没了。

周布怖一觉醒来发现已经4:20了,骆子征正在开放式厨房做东西,他没有点灯,只是用手机的后置摄像头架出一片小小的光源。

平底锅里煎着两片牛排,周布怖悄无声息凑近的时候还看见了牛排上冒出的血水。

“李林东说吃肉会变疯。”周布怖缓缓的说道。

骆子征拿着食物钳的手微微一顿,反问道。

“李林东是谁?”

周布怖一撑手坐在了台子上,试图让自己和骆子征保持平视道。

“他是我新交的朋友,职业是个小偷,你看....”

周布怖晃了晃自己手,手指上绕着一个钥匙环,环上挂了一张黑色的小卡片。

如果此刻李林东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是那位兔子领班身上的权限卡,可以刷开贵宾室的门。

“我和他学的,看一眼就会,从兔子身上偷来的。”周布怖有些小得意,坐在大理石台面上,两只脚一晃一晃的。

“哼,你倒是挺会交朋友。”骆子征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他想起李林东是谁了,前几天这个惯偷误打误撞出现在了十楼,虽然很快就被服务生带走了,但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应该是这栋酒店里为数不多的人类之一。

骆子征将煎好的牛排夹起放在盘子里,推到周布怖面前。

香甜的肉香钻进周布怖的鼻腔,她却没有动刀叉,而是看着骆子征自己先就餐。

这些肉确实没有同酒店提供的肉类一般充满腐臭味。

“骆子蔓为了给你庆祝生日,提前在冰箱里储存了一些食物,足够维持剩下的几天。”大概是看出了周布怖的疑惑,男人解释道,他优雅的拿起刀叉,将牛排切割好,放进嘴里咀嚼。

周布怖这才将牛排整个拿起来咬了一大口。

肉类鲜美的汁水在口腔里迸发,周布怖满足的眯起眼睛,像一只餍足的猫。

周布怖颇有些“狂野”的就餐姿势和骆子征的产生了强烈的反差,骆子征只看了周布怖一眼并没有纠正,而是默默推过去一条白色的手巾。可能是满足了饥肠辘辘的肠胃,周布怖在大口吃了两口肉后终于腾出空瞄了一眼骆子征。

男人优雅的切割着餐盘里的牛排,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修长的手握着银白色的餐刀,细边眼镜下是沉稳又专注的双眼,动作松弛且好看。

周布怖用毛巾把手上的酱料擦去,然后学习着拿起餐刀和叉子,她上手很快,在几次尝试后立刻把骆子征吃饭的样子学的八九不离十,小姑娘的眼眸中闪现出一丝得意。

作为得到这顿饭的交换,周布怖得负责刷碗,骆子征则可以休息三个小时,一直到七点。

于是骆子征进入客房,周布怖看着手里的抹布开始了奋斗。

五点,阳台开始有微光照进来,虽然因为大雾天气,整个房间看着还是比往日里要暗上几个度。

骆子征睡觉了,他对于周布怖并没有很多限制,只要她不主动开门,借宿期间保持安静,几乎可以做任何事情。

于是百无聊赖的周布怖选择了在这间十层总统套房里探秘。

她先是发现了一些有关于骆子蔓的物件,一本骆子蔓的相册。

相册就摊开放在书桌上,周布怖甚至都不用打开它。

书桌旁放了一个高脚凳,周布怖踩着支撑坐在上面,两只手撑着凳子,身体前倾将相册从第一页开始翻起。

八岁前,这本相册里没有出现骆子蔓的身影,骆子征占据了前面几乎90%的篇幅,现在看起来冷漠严谨的骆子征在豆丁时期也是板着一张包子脸,精致的脸上带着一幅笨重的黑框眼镜,半长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如果不仔细辨认衣服和样貌,倒是真的而有些像一个小女生。相册的另外10%则是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面容朴素,去哪里都笑盈盈的,一直牵着小骆子征的手。

母亲?似乎也不是。

看装扮更像是保姆。

骆子蔓是在八岁后凭空出现的,但无一例外,只要骆子蔓出现在镜头中,照片里一定只有骆子蔓一个人,那个偶尔出现在镜头中的阿姨也消失不见了。

照片的间隔时间越来越长,每翻动一页好像兄妹俩就多长大一些,在骆子蔓十六岁时,周布怖第一次见到了自己。

准确的来说是和自己有关的物件。

骆子蔓擅长画油画,她用浓烈夸张的笔触描出了一个女孩的样貌。女孩站在学校的窗台边,抬起手从后面用辫绳束起自己过分长的头发,少女的手臂如玉一般白皙,外面的天空本应该是天蓝色的,但在油画中却用了漫天的红来填满了整个窗外的空间,整个画面显得诡异中又带着一丝眷恋。

曾经在镜子里打量过自己的周布怖很确信,这个被画在幕布上的女孩就是自己。

这张照片里骆子蔓站在油画前,手持相机,把画和自己记录在一个镜头中,过分美丽的少女看起来眼神明亮和欢愉。

再这之后,镜头里频繁出现和周布怖有关的物件。

比如双人日记本,两个不同的水杯,两件款式一样大小却有差异的衣服,以及一台常常出镜的电脑,电脑里有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岚江市新乡111号,这是一个出现在照片里的地址,那是一栋位于岚江市边缘的别墅,别墅门前有一块木制牌子上面写着门牌号,周布怖默默的记下了这个地址,打算等从酒店逃出去后,想办法去这个地址看一看,当然,前提是甩掉骆子征,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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