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其实，灭口那个任务也不是不能考虑做一下，他们俩兄弟知道的太多了，这对夏至十分不利。
可夏至又有些犹豫，她有些惧怕方正的反扑，即使她现在是个蛊师，但方正却是重生者，指不定留有什么手段能够反制她。
况且，杀了他们两个会引来很大的麻烦，这儿应该属于新手村，她初来乍到，对外界也不熟悉，随意离开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决策。
所以，先看看情况吧……
垂着眼眸，夏至抬着左手接受着方正辣眼睛的包扎技术，思绪却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哥，介绍一下，这是你弟媳。”长久的沉默被方正语出惊人的一句给打破，不仅方源懵了，夏至也满头问号。
顿了顿，方正才继续说道：“准确来说，是你未来的弟媳，嗯……要怎么和你解释呢，我是从未来重生回来的。”
夏至径直瞪大了眼睛，她知道方正是个足够耿直的人，可却没想到会耿直到这个地步，他这是主动将自己重生者的身份暴露给他哥知道吗？
转念一想，夏至便有些释然，方源是他亲哥，知道这些无可厚非，毕竟他都把这事儿和她这个谈得上第一次见面的人说了。
不等方源做出反应，方正就继续说道：“对不起，哥，有件事一直瞒着你，其实我是带着前世记忆投胎到这方世界的。”
被这巨大信息冲击地大脑几乎死机的方源许久才反应过来，表情难看：“你是说你也是穿越者？而且，重生了？”
“对！”方正点头，这件事他仔细考虑过，好像也没有继续瞒着的必要，让他哥知道了也好，省的他胡乱担心。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方源皱眉，他更趋向于，是什么人夺舍了方正，接收了他的记忆。
“搁我我也不信。”夏至适时附和出声。
她觉得这方正脑子里指不定缺点什么东西，也不想想，他变化这么大，他哥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等等，夏至突然捕捉到什么重要信息，方源说‘也’？方正也是穿越者！而且，他竟然能听懂方正在说什么！
“等等，你们让我好好捋捋。”夏至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了。
“还捋什么捋，说简单点就是我们三个全都是天外之魔，但我比你们厉害，开了个重生挂。”方正没由来有点得瑟。
他已经想通了，事已至此，藏着掖着没有必要，还不如摊开了讲，当然，有关夏至的秘密，方正不会让他哥知道，想来夏至也不是个蠢的，不会主动暴露。
“所以，你哥也是穿越者？”夏至一脸惊奇，怪不得兄弟二人脑回路都不正常，原来是身为穿越者的通病。“那刚刚那些问题？”
“他只是在和你对暗号。”方正一直都在观察着自家亲哥的反应，见他脸上的表情逐渐趋于平静也是松了口气。“但你和我们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自然听不懂。”
“那……”夏至还想询问些什么，却是被方源面无表情的打断。
“你如何证明自己是胎穿？”方源捏紧了拳头，如果方正真的是胎穿，那他以前干的那些幼稚事儿如何解释？
可同时，方源实际上已经信了大半，因为他突然发现一点，那就是方正虽然熊了一点儿，但从小到大却意外的懂事。
对于小时候的记忆，方源已经记不大清了，有关这一世的父亲母亲，更是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但他记得，舅父舅母刚刚收养他们兄弟二人时对待他俩并不好，时常打骂他们，他敢怒不敢言，本以为从小比他娇气的方正会比他更加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可事实呢？
没等舅父舅母向他们下手，方正就会哭嚎，跑到院子里满地打滚，不把周围的邻居引过来誓不罢休。
碍于面子，舅父舅母也不敢在明面上亏待他们，他们兄弟二人的处境多少好了些许。
但也没好哪里去，吃不饱穿不暖，大冷的冬天只给他们一床薄被，方正从小身体就差，这一冻，直接就发起了高烧，可他一直都很乖，甚至还有心情自娱自乐，说他烧成这样，哥哥只要抱着他，就不会冷了。
从那时候起方源就发誓，一定要保护好弟弟，即使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无妨。
“你五岁还尿床！”方正认真思考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
方源无可奈何地反驳：“方正，那是你，不要觉得把事儿推到我头上就真的是我做的！”
当然，方源知道其实自家弟弟是故意的，他就是在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因为舅父舅母只给他做了新衣服而没给方正做。
“……”方正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好像确实是他干的，那没事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五岁还尿床吧？”夏至瞪大眼睛，开始阴阳怪气。“你芯子里难道不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叔？”
方正立刻反驳：“我穿越前刚刚十七好吧，就算重生……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十三岁。”
“那怪不得。”夏至了然，这个年纪，神经一点很正常。
“我感觉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方正忍不住勾起了嘴角，夏至还是他熟悉的模样，这让他有些高兴。
“不用感觉，我就是在骂你是个神经病！”夏至活动了番脖颈，依旧能感觉到阵阵疼痛，看向方正的眼神中更是带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短暂接触，夏至发现方正是个不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她得摸一摸对方的底线。
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方正暗暗捏紧了拳头，又是这种眼神，她到底在高傲什么？是觉得她比他高出一等吗？因为那个游戏系统？
“可是媳妇儿……”方正压下心中的不满，开口叫道。
夏至急忙打断：“别叫我！我不是你媳妇！变态，你离我远点！”夏至可算是怕了，这家伙是见自己亲哥在场，有了底气，所以才这般有恃无恐吗？
方源轻咳两声，终于插的上话：“方正，我知道性取向是天生的，可感情这回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他既然不愿，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方源也算是思想开明之人，方正身体里既然有个成熟的灵魂，那他也没有了扭转他思想的必要。
“对，方正，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夏至不讨厌方正，但也绝谈不上喜欢或者说爱，只是在这陌生世界碰到了一个主动凑上来的人，她不由想要依靠，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主心骨，只能依赖他人才能活下去的人。
“现在没有以后肯定会有！”方正急了，一把抓住夏至的右手：“小夏，我们是最亲密无间的朋友，这感情已经超越了一切。”
急忙将手抽出，夏至往床铺里边缩了缩：“满打满算我们不过才认识了三四天，你说的那些于我而言都是未发生的事，所以，别这样。”
坐在床边，方正愣愣的看着自己尚且举在半空的双手，耳边则响起夏至冰冷无情的话语，瞬间，他生气了。
“可对我来说，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方正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盯着夏至，他一向讨厌她看他的眼神，以前是，现在也是。“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在我面前，你难道想说，都是假的？”
夏至一时间无话可说，脑中更是成了一团浆糊，他亲眼看着她死在他面前？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有这种事。”夏至瞬间慌了神，自己的死亡想来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不然他怎么会露出如此狰狞痛苦的表情。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吧！”方正大笑出声：“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连死都死的那么痛苦。”为什么如此碍眼？方正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眼神都这样的碍眼？
“方正！”方源叫了方正一声，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切都还没有发生，所以，没事的，还有我呢。”
奇异的，方正感觉自己处于崩溃边缘的精神被自家哥哥的一句话给安抚了下来，他紧抿着嘴唇，很快红了眼眶。
“好啦好啦，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别摆出这样委屈巴巴的表情好不好！”夏至有些痛恨自己的心软，可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中泛起了一股特殊的情绪，有人因为她的存在而高兴，因为她的离开而难过，这种感觉还不赖。
方源则满脸惊讶地看了眼夏至，他了解方正，所以他知道，方正不过是在装可怜，原本以为他这种小孩子举动也就只能哄哄他这个当哥的，没想到还有人买账？
吸了吸鼻子，方正点头，还妄图得寸进尺：“那我以后可以和你睡一张床吗？媳妇？”
悄悄翻了个白眼，夏至果断拒绝：“你想都别想！还有，不准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那我可以亲你吗？”方正舔了舔嘴唇，他真的想再次看到她屈于自己身下卑微的模样，似乎这样他这颗无处安放的自尊心才能获得满足。
“滚！”夏至再次露出鄙夷的眼神。
方正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几乎是命令的语气，方正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翻涌的怒火。
“哪种眼神？这样吗？”夏至再次向方正投去鄙夷的眼神，随即吐槽：“你在这发神经，还不允许我鄙视你吗？”
即将宣泄而出的怒火瞬间没了后劲，方正张了张嘴，喃喃道：“你在鄙视我？”
夏至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可能有点不对，轻咳一声道：“那什么，以后不会了。”我会在心里悄悄鄙视你的。
“你只是在鄙视我吗？”方正突然感觉自己所谓的自尊心就像是一个笑话，那种让他讨厌的眼神，竟然只是鄙视。
“或许，稍微，真的只是稍微啊，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对傻子的关怀……”夏至抬手比划了一下，心中补充，亿点点，真的只有亿点点。
“毕竟关爱智障儿童，人人有责嘛。”夏至不怕死的补充说道。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小丑吗？”方正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回顾上一世的记忆，他发现自己从未试图了解过夏至，他永远只盯着她所能带给自己的利益。
夏至摇头：“在我眼里，你是我的心之所向。”夏至是个没有目标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她所有的目标都是别人所赋予的。
她唯一大胆的决定便是从废星逃离，可也正是这个决定造就了如今这个迷茫的她。
她该活着吗？反抗有用吗？
也许她当初就应该留在废星接受自己被销毁的命运。
如今，夏至好像有一点点懂了，也许她活下来就是为了遇见某个人，由这个人赋予她活着的意义。
“你是第一个会因为我而流泪的人。”夏至的表情都变得温柔起来：“所以，既然你需要我，那我就陪在你身边，仅仅如此而已。”
就算最后只是利用也无妨，只要她从一开始就做好心理准备，那就不会伤心。
可夏至还存有一丝希望，希望方正是真心待她，而不只是因为她的游戏系统。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夏至反问，他们两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她隐隐有种感觉，方正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她，只是想借着这层关系与她亲近一点，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游戏系统。
可即便没有那层关系，夏至也不会拒绝方正的要求，只是些许让利，若能让她在短时间内成长起来，又有何不可呢？
方正笑了两声，抛下他那可笑又敏感的自尊心，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视，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对待夏至有多过分。
她明明这样爱他，他却无视她的一颗真心，她应该是对他失望透顶了，亦或者是意识到自己压根对她没有任何感情，所以才会强硬地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吧。
明明一开始他们的关系那么好，亲密无间，为什么他会那么敏感，过分解读夏至的每一个举动？
因为方正害怕夏至离开他，她依附他那么多年，方正已经习惯了占据主导地位，可有一天，他发现，夏至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甘居于他之下，所以方正怕了。
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夏至就有点不喜欢他了呢？方正不免开始猜测，他的控制欲太强，她应该是不想再继续迁就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吧？
方正还记得，夏至表情复杂，欲言又止，而他得了心心念念的蛊虫，心中高兴，难得一次主动关心她：“怎么了吗？”
“有关你我的关系，方正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问题问出来的一瞬，夏至似乎有点儿懊恼，轻叹了一口气。
方正瞬间有了危机感：“你想离开了吗？”
夏至点头：“方正，我们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我们是朋友，这点毫无疑问，可是，我不想继续当你的朋友了。”
“为什么？这样不好吗？”方正一阵紧张，他怀疑夏至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夏至坚定的摇头：“不好，一点都不好，方正，你的小心思一向写在脸上，我懂，所以……”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很久了，只是怕你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夏至张嘴，继续说着什么。
可方正却什么也听不到，他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脑中更是泛起一个个邪恶的念头。
身体的反应速度甚至超过了大脑思考，当方正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利用杀招封住了夏至的仙窍，将她整个人钳制在地上——这种不得不动手的情况，他早就开始考虑了。
“方正？”夏至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她并没有生气，只是不解中似乎又带着一丝丝了然。
夏至的淡定着实刺激到了方正，他十分粗暴地要了她，将她囚困在自己的仙窍当中，日日折磨。
一开始，夏至几乎没有反抗过他，反而会十分配合，这举动亦刺激到了方正，她凭什么接受的这么快，方正不理解。
渐渐的，方正的要求开始过分起来，夏至有些敢怒不敢言，只是碍于形势，依旧选择配合他。
直到那一天，方正一如既往地利用这种方法折磨着她，她似乎有些不大乐意，亦有些心不在焉。
所以完事后的方正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破天荒的搂住了她，与她继续温存。
夏至的身体在不断颤抖，方正亦得到某种满足，心中高兴，被同为男人的他如此对待，她想来十分难受吧？只要她难受，他就心里舒服。
“方正，你不觉得你这样像个变态吗？”夏至的声音有些嘶哑，她的眼角尤带着泪痕，身上充斥着他的气息，莫名有些诱人。
好心情瞬间被破坏，方正冷冷地看着她，有些恼羞成怒，他使用蛊虫，夺取了她的声音，因为她实在嘴贱的厉害。
夏至看起来十分惊讶，又急又恼地想要对他说些什么，而方正并不想听她那些污言秽语，选择了直接无视。
自那以后，方正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不再满足于这一种方法，愈加放肆起来，她不是说他是个变态吗，那他就变态给她看，这不是十分合情合理吗？
也是自那以后，夏至对他的反抗变得激烈起来，方正不喜欢她的反抗，她只要乖乖的躺在这里就足够了，其实根本没有活动的必要。
所以方正给她下了蛊，让她失去了自由活动的能力。
夏至就像被他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丝毫逃出去的可能。
许是无法说话，亦无法行动，只能用表情来表达情绪，夏至看他的那种眼神变得更加强烈起来，那其中什么情绪都有，唯独没有恨。
他这么待她，她却不恨他，这是对他莫大的讽刺，也是对他的一种否定。
“方正，我们是朋友，对吗？”夏至紧张的再次询问出声，方正的表情自刚刚开始就不大好看，夏至有点害怕他突然发神经又做出什么迷惑操作。
“可我并不想继续当你的朋友！”方正有些恍惚，那个时候，夏至说她不想继续当他的朋友，有没有一种可能，并不是想离开，而只是想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呢？
他们好像并没有在一起真真正正的推心置腹过，她的想法，他根本就不知道。
夏至顿觉心中紧张：“那你想怎样？”
“我想娶你。”方正脱口而出。
“我是男的！男的！”夏至都快崩溃了：“你也是男的！你压根娶不了我！”
“使用蛊虫可以改变性别，如果你不愿意，我改也可以。”方正并不觉得性别是什么太大问题，其实若要他当下面那个，他也不是接受不了……
“啊！神经病！”夏至被方正这句话给整破防了，大叫出声：“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是不是脑子里缺点什么东西？”
方源也被方正的奇葩言论给逗笑了，但他很快收敛起笑意，冷着一张脸劝道：“方正，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一口吃不成胖子。”既然方正喜欢，那方源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是支持他的决定。
“那我们应该先从朋友做起？”方正压根不知道夏至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难不成她不愿意任何人更改性别，只想保持原状？“你不想我变性我就不变了，当女人也没什么好的，不过这回我可以让你当上面那个，怎样？”
不怎样，累了，世界毁灭吧！
夏至几欲吐血：“不是谁在上谁在下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方正追问，他都做出如此让步了，她还不满意？
“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喜欢上你的问题！”夏至都快疯了，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就一定得喜欢他，得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哐哐撞大墙？
方正大手一挥，直接说道：“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慢慢喜欢上我，虽然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但我不介意，反正我现在已经十分喜欢你了。”
一旁的方源忍不住看了眼方正，没想到这家伙说起骚话来还挺像那么回事，他一直以为他这个弟弟本来就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却没想到他其实是不想言多必失。
“你普通又自信的样子真的很下头，答应我，下次不要这么油了。”夏至用受伤的左手悄悄给方正竖了个中指，转而看向方源：“你快把你弟领回家吧，我受不了这个神经病在我眼前蹦哒。”
方源憋笑，没有说话。
“我是说真的，不管是五十年还是一百年，就算是让我再等你三百年，我也愿意。”方正并没有在意夏至的话，什么叫普通又自信，他这么帅，自信点怎么了？
夏至张大了嘴，有些不敢相信：“我们在一起三百年？”天呐，她竟然可以忍受这家伙三百年！
“倒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方正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你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可我却不甘于平静，所以时常出去闯荡，你只是在家里等我而已。”
夏至生活的那片桃源，应该也谈得上是他的家吧？
方正有一瞬的迷茫，因为他的所作所为，他哥早与他有了隔阂，和他断绝了关系，他居无定所，在五域各地闯荡，寻找机缘。
偶尔他会怀念与夏至一起在外生活的日子，过去寻她饮酒作乐，也是一次醉酒，夏至说漏了嘴，方正才知晓她竟拥有一个游戏系统。
“所以我们当真是夫妻关系吗？”夏至扶额，她以为他们顶多算炮友，方正是觊觎她的游戏系统才那样胡说八道。
方正紧抿着嘴唇，脸颊飞快飘起一阵殷红，明明他说过无数次的谎，次次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然这次却没由来的臊的慌：“我骗你又没有好处。”
“所以你到底是弯的还是直的？”夏至忍不住问，他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她是不是根本没有变回去的必要？
咦？为什么她要在乎方正的感受，夏至有些诧异。
“只要那个人是你，我都可以。”方正并不在乎这些，夏至就是夏至，不管她的这具身体是男是女，他都可以接受。
“……”突然发现这家伙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是怎么回事？
夏至表情复杂：“那我还是找机会变回去吧，也不好让你一直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不是吗？”
方正愣了一下，点头，这样也好，他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尤其是变成女人的夏至，想想还有点儿莫名的兴奋呢！
“好，我也会帮你攒元石购买蛊虫的！”方正一脸兴奋。
“……”该死，草率了！夏至有些懊恼，方正的那眼神可是极其不善，变回去他岂不是会更加得寸进尺？
得亏他现在才十三岁，不然夏至严重怀疑他会直接把她给办挺。
不过男人和男人做那事儿，她确实还挺好奇的……思绪有些飘远，夏至看了眼方正，只觉得下腹一紧。
男人的身体，确实是和女人不一样，夏至微微蹙眉，压下心底莫名的感觉，得找个时间好好研究研究才行。
“方正，你……媳妇实际上是女的吗？”方源顿了顿，斟酌用词，没把弟妹两个字说出口。
已经认定方正就是个变态打算和他保持距离的方源着实松了口气，毕竟还是他弟弟，他这样委实有些不好。
“夏至当然是个妹纸，但古月枳却是男的，我得想办法弄死他，这样夏至才能一直陪着我。”方正仿佛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淡定。
“你为什么可以把杀人这种话这么轻易的挂在嘴边？”方源突然发现自家弟弟很陌生，撕下那层懦弱的伪装，他竟然是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这让方源无法接受。
“哥，这个世界是很残酷的。”方正挑眉，他哥就是这样太天真了，所以才会承受不起一点点打击。“我见过很多，因为利益，同室操戈，骨肉相残，甚至，我们也曾因此而断绝关系，形同陌路。”
“可是呢，哥，你依旧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承认，我是个混账东西，一直躲在你身后，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你对我的关怀，却嫉妒你更受舅父舅母喜爱，嫉妒你如此光芒万丈。”方正一直觉得心理不平衡，他一直都在追赶他哥的脚步，可他追不上，他踩着他的影子，竟然觉得身前挡住所有风雨的哥哥是那么碍眼。
“有些事我会慢慢告诉你，哥，你会相信我的，对吗？”方正垂眸，他并不奢求获取他哥的原谅，只是想告诉他一些事，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像上一世那般一下崩溃。
方源没有回答，只是在消化方正的话，他在嫉妒他？因为他如此光芒万丈？
以前从未注意到，方正一直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仿若一个透明人，而周围人对他们兄弟二人的评价则是‘那个天才方源’以及‘方源的弟弟’。
“为什么以前什么事都不与我商量？”方源呼出一口浊气，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他这个弟弟。
“因为……”方正抬起头：“因为我只想当你的弟弟，接受你的保护，如若暴露身份，你会如何看待我？你还会将我当亲弟弟那样努力保护吗？”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弟弟，我们兄弟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承认。”方源莫名被噎了一下，他的确有点别扭感，可看他如此脸皮厚的模样，却也很快接受了这一现实。
仔细看，其实也没什么差别，方正一直都是这样，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打感情牌，幼稚的令人发笑。
“哥，我也会努力保护你的。”方正发誓，他绝对不会再因为嫉妒他哥而给他使绊子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方源压根没信，他什么德行他又不是不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说话更是和放屁一样，转头就忘，还保护他？不让他给他收拾烂摊子就算好的了。
“也是，应该先解决我媳妇的问题。”方正点头，他有种不妙的预感，古月枳得早点解决，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让他难以接受的事。
“你这也叫的太顺口了吧，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呢。”夏至忍不住想提醒方正，他俩八字还没一撇呢。
方正勾唇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那夏至你愿意吗？”
我愿意个锤子！歪嘴？你还歪嘴！嘴巴都给你直接打个定型歪！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夏至却没有立刻扫对方的兴：“看你表现喽。”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就算真的结婚一起生活，也得有个交往的过程吧？
“好。”悬在心头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下，方正松了口气，总算是稳住夏至了，但看他表现……她想看他的什么表现？
“行了行了，我有些累了。”夏至有些困乏，眼皮子亦开始打架。“如果他出来，你能别这么残暴吗，好歹考虑下我的感受。”
“好！”方正答应的十分爽快，至于做不做得到？那是另一码事。
见夏至睡着，方正替她掖了掖被角。
“哥，走呗，你不是要吃饭吗，我给你做。”方正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向他哥约饭。
“你还会做饭？”方源对此表示严重怀疑。
“不要小瞧我好不，我可是在饭店后厨打过工的。”方正不允许有人质疑他做饭的本事。
“你不是说你穿越前才十七岁吗？”方源发出灵魂拷问：“你说吧，你到底多大年纪！”
方正立马闭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