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大战王满度(中)
李克用的骑兵和时溥的徐州军虽然厉害,可毕竟人数上不占优势,即便是黄巢还沒有过河的人的人数也要比他们多上一倍,那是二打一,更何况还有黄揆、黄思邺、林言、王播等猛将在,黄巢本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黄揆、黄思邺各自带领人马参加了战斗,黄巢只是站在大营的高处注视着战场,黄巢很是感慨,这么大的战场,自己十万人马竟然让人家两万多人冲的四分五裂,这让黄巢很是郁闷,
这一年來确实打了很多的窝囊仗,虽然自己碍于身份已经很久沒有上战场,可并不代表他不能上战场,黄巢吩咐亲兵道:“取我的大枪來,”
黄巢的大枪说白了根本不是枪,准确的说应该是矛才对,正宗的大枪都是白蜡杆,刚中有柔,可黄巢的枪是精钢打造,足有茶杯粗细,重四十五斤,是正儿八经的重兵器,
以前黄巢用的大枪也是白蜡杆的大枪,现在这杆钢枪还是在长安的时候打造的,本來尚让想给黄巢做一杆金枪,可黄金这种东西质地比较柔软,根本不适合做兵器,什么黄金枪等描述只能在一些不懂军械知识的无聊脑残文人写的古体小说或者评书里出现,真正用于战场上的兵器是不可能用黄金打造的,黄金打造的兵器只能用來做装饰品,沒有一丁点儿的实用价值,
不一刻,两名亲兵就扛了黄巢的大枪來,其实四十五斤的重量虽然沉重,可一个人完全可以扛得动,亲兵们也就是为了表示对黄巢的兵器的重视,更是为了体现黄巢的武功,这才两个人装作很吃力的样子扛了过來,
黄巢见了两人扛着大枪的样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单手把钢枪提了起來,舞了一个枪花,众亲兵齐声叫好,黄巢见远远的几员小将跟着一个丑陋的独眼大汉身后在己方阵中冲杀來去,骁勇异常,黄巢冷笑道:“沙陀李克用,果然是一员虎将,兄弟们,你们跟我去把李克用擒來,”
黄巢说着就要上马,身旁的几个文官急忙苦劝,道:“皇上,您万金之躯岂能轻易涉险,为了大齐天下,还望皇上不要轻易犯险,”
这时曹师鸿也是一身的戎装,毕竟她这个皇后当年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女侠,虽然有些年头沒有在江湖上闯荡了,可一身的功夫也沒有落下,这时候也有些蠢蠢欲动,想出去厮杀一番,可她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份是大齐的皇后,这才苦苦的忍着沒有说话,好不容易听到黄巢要亲自出马,又被这一群文官给拦住了,心里很是着急,
这时一直沒有说话的黄颖道:“父皇乃大齐的皇上,确实不能轻易犯险,就有女儿代劳吧,”这一年來黄颖心中悲苦,朱温离她而去,儿子由让山口梅子带走了,这一件件事情都让她不想去面对真正的生活,唯有把所有精力全部用在练功上,这时候黄颖的混元无极心法已经突破到了第六重,也就是说单以内力武功而论,已经不在林言之下,就算是跟黄揆和黄思邺比也差不了多少,
是以黄巢听了黄颖的话,点了点头道:“颖儿你去历练一下也好,不过莫要逞强,毕竟千军万马之中不比江湖斗殴,根本沒有单打独斗那么一说,在万马丛中,即便是你武功再高,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黄颖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女儿也不是第一天打仗了,您老人家就静候佳音就是了,”说罢翻身上马,手在腰里一摸,一把亮闪闪的足有一丈五长的钢鞭已经拿在了手中,在一众黄巢的控鹤军的护卫之下向李克用的方向冲去,
这时候双方已经成为了胶着状态,李克用的骑兵已经沒有了原有的优势,骑兵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高速的冲锋,两军在刚一接触的时候骑兵所能发挥出的优势是最明显的,可一旦处于胶着状态之后,骑兵所能发挥出的优势已经微乎其微,经常有李克用的骑兵翻身落马,
战马的嘶鸣声一阵阵传來,原來是黄巢的刀盾手专门砍马腿,大批的战马聚在那里,沒有了速度优势根本对步兵形不成大的威胁,战马被砍了马腿之后,马上的骑士自然而然的就落马,被黄巢的农民军乱刀分尸,
黄颖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直奔李克用,手中钢鞭如灵蛇一般迅速的在战场上翻飞,由于她的兵器长度很大,而且灵活性很高,她身旁还有很多控鹤军的高手做护卫,敌人根本进不了身,所以她 的长鞭简直就是比毒蛇还要厉害,很多沙陀骑兵根本沒有见过这种兵器,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么长的鞭子也能做兵器,在他们心中,鞭子就是用來赶马用的,打仗当然沒法用,
可这些北方的土包子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鞭子的厉害,好些人都还沒有弄清楚状况就翻身落马了,待到发现來了一员女将的时候,自己已经落马了,被后边蜂拥而來的己方的骑兵踩在了脚底下,惨呼声凄厉之极,可在这种纷乱的情形下,哪里有人会在乎自己的马下边踩到的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大多数人都只是在机械的砍杀着,因为他们都懂得这个道理,战场上,你不杀敌人就要被敌人杀死,这是铁一般的规律,沒有人可以更改,只要上了战场就不能有妇人之仁,要不然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河对岸的黄巢人马见身后有敌军偷袭,好多将官准备再渡河回去,一时间乱哄哄的,好些新近被裹挟來的新兵却正在打着逃走的主意,
正在这时朱温一声令下,早已准备好的投石车发动了进攻,把装满炸药的铁球投入了农民军的阵营中,轰隆隆的几声巨响在农民军中炸开了,大批的农民军被炸的支离破碎,残肢断臂夹带着人类的内脏飞的到处都是,
这一轮爆炸真正炸死的不过两三百人,可受伤的却有五六百人,这其实对于已经度过汴河的五万人马來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可在心理上给他们造成的打击是十分巨大的,这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让他们从心理上十分的害怕,本就有逃跑的打算的人更是一窝蜂的四处乱窜,害的本來沒有打算逃跑的人也跟着乱窜,军官们约束也约束不住,
这仗打得实在是窝囊,不要说连吃败仗的尚让了,就是葛从周等人也都有些找不着北了,哪里见过这么打仗的,这哪里是打仗,这简直就是比天雷还厉害啊,就这么嘭的一声就有那么多人死伤,即便是再大的投石车投出的大石块也最多砸死砸伤十來个人而已,可这家伙一下子就能炸死五六十个,受伤的更是不可胜数,
黄巢军中虽然大将云集,可在他们心中的战争不是这样打的,虽然手底下的人不是精兵,可好歹人数占了绝对的优势,但朱温的武器装备让他们很是郁闷,也是,在这种冷兵器时代,炸药的威力是任何东西所无法抵挡的,巨大的爆炸声和爆炸的巨大威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能力之外,
古时候的人对于自己理解能力之外的东西总是十分敬畏的,特别是那种威力很大又神秘的东西,比如雷电、地震、台风、海啸等等,可现在他们对于朱温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也同样十分的害怕,正因为他们对炸药的不了解,所以他们才更加的害怕,
不光是士兵们害怕,就连军官们也是害怕异常,可打仗的时候害怕不是办法,这仗还是要打的,所以尚让首先带领人马发动了冲锋,黑压压的人向着朱温的方向杀去,
又是一轮轰击在尚让的人马中炸响,大批的骑兵落马,战马在巨大的爆炸声中炸了营,四处乱窜,虽然黄巢军中骑兵不多,可怎么说也有那么两三千人马,骑兵的乱窜倒是把己方的人马弄的很是狼狈,好多人沒有被朱温的炸弹炸伤,倒是被己方的战马踩的浑身是伤,更有倒霉一些的直接被踩死了,
葛从周带领张归霸等人和万余名兄弟过來支援尚让,尚让的先锋营已经即将和朱温的人马接触了,虽然朱温的炸弹很厉害,可这种大型的炸弹并不多,刚才几**面积的打击,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加上这种东西必定是靠投石车发射的,炮弹也是把火药装入一个大号的空铁球中,留一个引线在外面,点着了再发射,这样一來就有一些炸弹在还沒有掉入敌军阵营的时候在空中就爆炸,
这也难怪,那种土制炸弹的原理很简单,那时候的引线的引燃时间也不是很固定,这就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浪费,让本就不多的重型炸弹就这么白白的浪费掉了,
朱温想,回去以后要让吴标试着制作一些高级一点的炸弹,这种东西确实不太好用,上次让这小子制作火铳不知道他搞的则么样了,这次回大梁由于事态紧急,就连老婆和母亲都沒有來得急说多少话就带着大军出來了,哪里有时间问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