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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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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有恐高的飞天扫帚?」

“睡美人教授?”在乔治绘声绘色地给弗雷德表演了魔药课上发生的事,伊卡又讲了一遍睡美人的故事后,弗雷德嗤笑,“叫他老蝙蝠还差不多。要是有一天有人能成功吻到他——”

“——我宁愿相信巨怪会跳芭蕾。”乔治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

伊卡想到那个画面也满脸扭曲:“梅林啊,我赌一个银西可,老蝙蝠这辈子都不会和人接吻。”

“我跟注,两个银西可,赌他不会。”弗雷德伸手比了个耶。

“嗯?”乔治听到后突然来了兴致,“那我赌他会,三个银西可。”

“兄弟,那你可要亏大发了。”弗雷德一脸遗憾地搂上了乔治的肩。

“别忘了准备好小钱钱哦~”伊卡心满意足地挑下台阶,在门前的草地上嗅了嗅天空,好像那些银西可已经进了她的口袋。空气干燥又暖和,她心情甚好。

万里无云,一个适合飞行的好日子。风有些大,在地上掀起草浪,二十把飞天扫帚整齐地放在草坪上。

伊卡从包里掏出了一副飞行员眼镜郑重其事地戴在头发上。飞行员眼镜并不在新生采购名单上,但她爸爸还是从二手店给她买了一个,还说:“报纸上的飞行员都戴这个。”阿尔盖图叔叔还在旁边补充:“说明这是飞在天上的必需品,我的小女巫。”

乔治和弗雷德对这个麻瓜的玩意表现出来极大的兴趣。

“梅林在上,魁地奇什么时候出了新护具?”

“用来保护头发吗?”

伊卡摇摇手指,霍琦女士的声音与此同时传来。

“你们还在等什么?快,每人找到一把飞天扫帚站到旁边!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她的眼睛真的很像老鹰,伊卡心想。

“这些扫帚可真够破的!”伊卡对面那个肥胖的斯莱特林一脸嫌弃。

“那是,这么烂的扫帚怎么配得上我们明年的追球手蒙太!”

“这可是未来的魁地奇新星!”他旁边的小弟吹捧到。

伊卡很是怀疑他身上的肥肉会把他脚下那把瘦小的扫帚压断。可怜的扫帚!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up’!”

“up!”伊卡照做,扫帚非常温顺地贴在她的手里,伊卡感觉它甚至蹭了蹭她的手心。她开始思考为什么后巷里那把扫帚怎么都飞不起来,原来是因为没有念咒语吗?

对面的蒙太轻车熟路地抓住了扫帚,旁边的小弟又是一阵吹捧。

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完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后,又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同学们纠正手的握法。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一!”

伊卡将飞行员眼镜戴好,“好了伙计,我们出发!”然后双腿一用力,乘风而起。

乔治紧随其后:“嘿伊卡,等等我们!”

弗雷德还在慢吞吞地上升:“我感觉这把破扫帚在发抖!”

“它在害怕——”

“胆小鬼扫帚!”

伊卡和乔治在上面一唱一和,弗雷德感觉扫帚抖得更厉害了,好像要表达它对胆小鬼这个称呼的不满。

伊卡和乔治盘旋在弗雷德头顶,伊卡甚至大声唱了出来:“弗雷德有把扫帚,

没想到它恐高——

作为一把扫帚,

它恐高——

它就是胆小鬼扫帚——”

“胆小鬼扫帚——”乔治也跟着唱了起来。

在乱七八糟的歌声里,弗雷德的扫帚终于正常了一点,仿佛要表现自己不那么胆小一样。(虽然事后弗雷德表示他的扫帚还是抖得厉害。)

“我们来玩游戏怎么样?跟上头头,你们玩过没有?”

“跟上头头?谁的头?”

“你的头吗?”

“头头就是我,你们也可以叫我老大,我往哪飞你们就要跟着我往哪飞,我怎么飞你们就要怎么飞!”

“好的头头!”

“好的老大!”

于是他们出发了,就像一列小火车。

“但是为什么你是老大?”

“我也要当老大!”

乔治和弗雷德在伊卡扫帚后面抱怨到。伊卡慢悠悠地飞。

“太无聊了!”

“飞快一点嘛!”

“这可是你们说的!”下一秒,伊卡俯身突然加速,抬起扫帚杆冲向天空。

“我的扫帚它疯了!”弗雷德在后面叫到,他的扫把十分抗拒提升高度,试图把他甩下去。

伊卡听到后便身体压着扫帚杆前倾,向地面的人群冲去。就在离地面只有三英尺的时候,伊卡一个大抬杆又调转了方向,开始低空穿梭在人群之间,就好像在玩躲避球。这一切都被路过去球场准备魁地奇选拔的伍德看在眼里。他发现了一个天才!

等伊卡飞累了一回头,发现弗雷德还在半空和发抖的扫帚纠缠,乔治一头扎到地里,扫尾在草坪上流下一片冲击后的印记。

“理我远点,你个泥巴种!”

伊卡一不小心跑到了斯莱特林的人堆里。

“你觉得你自己飞的很好吗?”

“哇你怎么还带着护目镜啊胆小鬼!”蒙太一把抢过了伊卡的飞行员眼镜。

“还给我!”

“有本事过来抢啊小矮子!”

“不!要!叫!我!小!矮!子!”

伊卡骑着扫把冲过去,没想到蒙太转身把眼镜扔给了他的小弟一号,伊卡调转方向去抢,小弟一号又扔给了小弟二号。伊卡觉得这样她会被一直戏弄下去,所以就在小弟二号看她过来要把眼镜扔出去时,伊卡预判了他的意图,突然转向飞到了他和蒙太的中间,一把抓住被抛在半空的眼镜然后翻了个跟头悬停在半空。

弗雷德和乔治姗姗来迟,伊卡举起飞行员眼镜像他们炫耀,却发现双胞胎一脸惊恐。她一回头,发现蒙太正全速向她冲来。就在他的手要碰到眼镜的前一秒,伊卡一个加速度冲上天空。蒙太在后面紧追不舍,一度和伊卡并排。伊卡感觉自己的扫帚有点不受控制地向□□斜,就在她走神的一瞬,蒙太追了上来,重重地撞向了她。

碰——

伊卡抱紧了自己的扫帚杆,被带着转了一圈,差点从扫帚上掉下去。她觉得以这把扫帚现在的状态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故技重施,向地面冲去。

蒙太按理应该放弃追她了,但可能是刚刚那一撞直接上头了,他紧紧跟着伊卡像地面冲去。伊卡感觉他就在自己的扫尾边上。

保险起见,这次在离地面有一英尺的地方,伊卡才猛抬扫帚杆,让飞行的轨迹形成了一个v,掀起的气浪把草吹倒一片。

蒙太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尽管他竭力抬杆补救,但用力过大直接把老旧的扫帚杆掰断了。于是乎他直冲冲地栽到草地里,啃了一嘴泥巴。周围传来格兰芬多的哄笑。

伊卡滞在半空,朝着蒙太比了大拇指。下一秒,她把拇指倒过来朝下,吐了吐舌头:“大!胖!子!”

双子兄弟直接在旁边唱了起来:“大胖子,

太胖啦,

直接压断了扫把——

大胖子,

太笨啦,

一头扎进泥巴地——

大胖子,

就像猪,

肥头胖耳圆肚子——

大胖子,

就像猪,

喜欢在泥巴里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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