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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贪欢夜不归宿 娇妃美妾乐而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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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长乐宫。

坐在妆台前的皇后长发披散,朦胧睡眼半眯,似望非望的盯着墙角精致的鎏金火笼,“皇上昨晚歇在哪儿?”

伺候梳妆的宫女们对望一眼,负责挽发的暮雨才斟酌道,“皇上突发奇想,去看了贵妃娘娘,可是。。。可是奴婢听说,贵妃娘娘似乎还病着,出言不逊,惹得皇上生了气,独自回养心殿歇息了。”

皇后转而盯着镜中慢慢被挽好的发髻,低缓的叹了口气,“这孩子,说她可怜,偏又格外可恨,失了女伴就消沉成如此模样,真是难成大器。”

“这对娘娘总算是好事,贵妃娘娘若总想着皇上,有朝一日危及娘娘也未必呢。”朝云隐秘的笑了笑,又正色道,“对了,内务府,织造局并诸司的管事都来回禀,说端婕妤打理起宫务井井有条,更常点拨婉嫔,看着像是早就琢磨过六宫事务。”

皇后皱了皱眉心,随手从妆台翻出个雕花盒,里头静静躺着一支白玉孔雀钗,“把这个赏给端婕妤,就说是本宫嘉奖她的功劳。她是聪明人,又没有野心,将来能补上妃或贵妃之位的,本宫希望是她。”

“是。”朝云接过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匆忙进门的小宫女打断,“皇后娘娘!公主回宫了!”

皇后忍不住冷哼,大反喜怒不惊的常态,显然是生气至极。

她深切的呼吸了两口,攥紧手帕道,“立刻传她到长乐宫来!就说本宫有要事找她。”

暮雨忙劝道,“娘娘莫要动气,公主偷偷跑出去,应该只是去市集玩耍,也不算太严重的事。”

皇后啪地一拍妆台,浑身珠玉乱颤,愤怒却还是压低了声线,“胡说!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偷偷溜出去,夜不归宿,名节何在?哼,若非是本宫亲生,皇上又宠爱她,本宫早就要给她颜色瞧了。把四书五经全都备好,这回少说也得抄十遍,好好给她长长记性!”

赤霞宫。

偏殿。

潺潺的殿内清泉从玉石雕凿的水渠内流过,隐隐盖住了说话声,让隔墙之耳无机可乘。

虽说珍宁在山上跑的欢快,可到底是娇贵的金枝玉叶,一回宫就累的瘫倒在软塌上,手指都不想动。

小沛子殷勤的为她捏肩捶腿,“公主,用不用再使点劲?”

珍宁摇摇头,心思明显不在此处,“小沛子,记得太妃说的吗?先皇驾崩前两天,去过母后宫里啊。你说那位父皇寄予厚望的大皇子,究竟是谁的种?”

她最后一句说的太难听,小沛子都无法接口,只能吞吞吐吐道,“这。。。这时间赶得太巧了,谁的都有可能啊。。。公主的意思是?”

“本殿的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后的意思。”珍宁望着殿顶栩栩如生的祥云金凤,忍不住微笑,“看她究竟是想本殿取代大皇子,还是大皇子的身份被公之于众。”

“可,可万一大皇子真是皇上的骨肉呢?”

珍宁笑意更深,“没有万一,本殿说他是先皇的,他就是先皇的。”

她说着拍了拍小沛子的肩膀,“别急,好戏总得慢慢排练,才能万无一失。”

小沛子心领神会,正想点头,转念又犯了嘀咕,“可是公主,您要对付大皇子,会不会惹得沈公子不高兴?沈公子向来跟大皇子走得近,大皇子又得了梁家的青睐,万一沈家同梁家结了盟,大皇子可就胜券在握了。。。”

珍宁随手捞起玉盘里的贡果,忽上忽下的抛动,“本殿要对付,也不会明着对付。瞧着吧,他到最后,也别想知道死在谁的手里。至于沈毅那个木头脑袋,一根小手指就足够按扁了。”

她玩腻了贡果,便连着一块玉佩,随手丢在小沛子怀里,“对了,君曜呢?还是常跟着君明?”

小沛子将赏赐收到袖内,谄媚的笑,“二皇子可是亘古少见的聪明人,瞅着静贵妃蹬腿,豫贵妃失势,哪还敢当出头鸟?他又早看出些端倪,知道公主的意思,所以虽仍同大皇子走得近些,却再不出谋划策了。”

珍宁微微一笑,“兄弟之情,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小沛子忙接口道,“他们并非一母所生,算什么兄弟?从前都知道大皇子是内定的太子,自然个个赶着巴结,今后嘛,可就要变天了。”

珍宁并未接话,反把目光落在旁边一叠衣料上,“这是。。。”

小沛子打眼一瞧,赶紧道,“回公主,这是之前您吩咐金选侍绣的衣料,选侍前些天亲自送来的,还说您要是不喜欢,尽管告诉她,她总能改好的。”

珍宁摸了摸,蹙起眉心,“绣工是不错,可本殿瞧着,远不如之前那茉莉的针脚细致。怎么?不是自己的衣料就不上心?”

小沛子多少得了些好处,又可怜那王女,就专捡好话挑,“哪能呢,听说金选侍自从得了吩咐,就日夜赶制,万万不敢敷衍公主的。不过听她的侍婢说,永巷的墙壁薄,总透进冷风来,夜里总吹得金选侍头疼,手也跟着发抖。。。”

主仆正私语间,外头慢慢响起脚步声,珍宁便一抬手,示意小沛子噤声。

来者是个传话的宫女,看服饰就知道来自何处,“启禀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传您到长乐宫去,说是有要事相商。”

珍宁撇撇嘴,满脸拒绝,“不去,就说本殿懒得动弹。”

“这。。。”小宫女迟疑着,拿不定主意。若是逼着珍宁去,自己恐怕要惹上麻烦,可若珍宁没到长乐宫,皇后发起怒来,也是个死。因此进退两难,急得直想哭,“公主。。。”

珍宁看她要哭,自己倒乐了,“一看就是个直心肠,你只回去告诉母后,说本殿不在赤霞宫中,你遍寻无迹,不就交差了?”

“啊,是,多谢公主指点。”

那小宫女得了条明路,赶紧告退。

“哼,不用想就知道又是罚抄书,本殿现在可没那闲情逸致。”珍宁下床整整衣衫,招手叫小沛子近前,“走,到御花园逛逛去,省得被逮现形。”

御花园。

时近傍晚,秋末的阳光被磋磨成沉醉的粉金色,照得奇花异树迷离涣散,仿若隔世后泛黄的斑驳春梦。

纵然珍宁早已对御花园的美景司空见惯,还是忍不住叹息,“本殿仿佛从未在这个时刻来过御花园,难怪都说秋景最惹人流连。”

小沛子笑道,“同抄书比起来,这里的确值得公主流连忘返。”

珍宁伸手就要拍他,“狗奴才,敢取笑本殿,惯得你无法无天才对!”

小沛子还没来得及躲开,珍宁的手就停在半空不动了,眼睛直直的转向左侧。

那是最后一季属于秋的繁花盛开的角落,似乎是刚过了最盛开的顶点,开始有片片花瓣随微风散落。令珍宁瞩目的,并非任何一支香花,而是芳丛内缓缓转身的花仙子 –––那少女不过十五六年纪,肌肤粉嫩,两靥娇美,身形似花枝玉立,加上一身绣着花卉的华裳,发间层簇的花钗,和那把红木骨白纱面的绣花伞,隐在粉白嫣红的花丛间,倒真似花神化身般。若是她不动,珍宁怕是走过了也无法发现。

那少女见到珍宁的双眼,明显的怔楞了一下,方才上前施礼,“嫔妾见过凤仪公主,公主玉体金安。”

珍宁仔细的盯着她看,恨不能从头到脚,由内而外,“嫔妾?你也是父皇的妃子?本殿怎的没见过你?”

少女被她看的不自在,双颊都羞红了,双手只紧张的握着半垂在身侧的纸伞,“嫔妾,嫔妾是选侍金氏,由新罗而来。”

“哦?”珍宁一贯的见色起意,本以为是哪宫的宫女妄想飞上枝头,便欲收到宫内玩乐,再听到是父皇的嫔妃,难免有些退却。可眨眼间又勾起对皇位隐秘的野心,这么个注定不得宠的选侍就非弄到手不可了。

一念至此,珍宁先和缓了神色,“你倒很有情致,这样的盛装打扮,是为了吸引父皇注意么?”

金选侍胆怯的摇摇头,“不。。。不是的。。。秋意已深,嫔妾怕这是最后一季落花,所以赶来相送。”

又偷偷抬起低垂的眼帘,去看一袭烟紫垂花裙,斜簪睡莲的珍宁,“嫔妾再怎么打扮,也不及公主的天人之姿。”

“你倒会说话,不得宠真是可惜。”珍宁不置可否的弯起嘴角,向前半步,微风把她的飘带吹向金氏,带去一阵淡香,“今年多大了?”

“回公主,嫔妾十八了。”

“是么?本殿还以为你十五,生得比本殿还娇嫩。。。”珍宁说着,一把捏住了她的面颊,“啧啧,新罗一定是个好地方,不然如何能养出如此水灵的花呢?”

她看金氏的脸红的快烧起来,才施施然放手,“其实你不承认,本殿也知道你在这里的目的。唉,可惜啊,你这个妆容,父皇看见也不会喜欢的。”

金俗怯怯的摸上自己的侧脸,“嫔妾。。。嫔妾的妆容不妥么?还请公主赐教。”

珍宁见她上钩,立时会心一笑,“本殿最知道父皇的喜好,走,去你的住处,本殿重新教你。”

金俗对珍宁深信不疑,听她肯指教自己,自然高兴,“多谢公主,公主这边请。”

珍宁任她在前面逶迤而行,稍稍放慢脚步,低声吩咐小沛子,“你只在四周,警醒点儿,别让旁人接近,有事立刻传报。”

永巷。

夜色已经缓缓笼罩而来,天在将暗未暗之间,格外朦胧暧昧。

金俗被珍宁按在镜前,侍女递上热水沁过的面巾,珍宁一手接过,一手轻挥,“你们都下去吧。”

妆容卸到半途的金俗有些迟疑,“这。。。总得有人留下伺候公主。。。”

“本殿非但无需人伺候,还可以伺候你。”见侍女们都识相的走光,珍宁继续低声在她耳边笑,“难道你要她们都晓得父皇的喜好,然后传得满宫尽知?”

金俗隐隐觉察到哪里不太对,一时却没醒转,傻傻的点头,“公主言之有理,是嫔妾犯了糊涂。”

又呆呆的把已经擦拭的素白的脸送向珍宁,“嫔妾洗干净了。”

“好。”珍宁温柔微笑,捻起画眉的黛螺,边在她眉目间虚张声势,边状若无意的问,“本殿记得今日晴空万里,选侍方才为何要撑伞呢?”

金俗细声细气的答,“嫔妾恐落花沾袖,染杂了原本的香气。”

“原本的香气?”

“是,嫔妾常用茉莉熏染衣裳。”

珍宁盯着她含羞带怯的面庞,莫名想起那块绣着茉莉的美丽衣料,“你很喜欢茉莉?”

“嗯。”金俗轻轻点头,“不只嫔妾,嫔妾家乡的女孩子大都喜欢茉莉。茉莉虽然娇弱,却素白而贞洁。若爱一人,当终身不变,直至死去。”

珍宁的心快速跳动起来,她望着金俗面上将要满溢而出的纯洁美丽,心里升腾起燎原烈火般的贪婪渴望 ––最洁净的单纯,可能是世上她唯一缺乏,也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皇宫这个染缸里,也从未出现过如此娇弱而洁白的花朵。

幸好,这朵花落在了她的手里。

“公主殿下。”金俗丝毫不知自己已羊入虎口,反倒扯了扯珍宁的衣袖,“您在想什么?”

珍宁回过神来,隐秘而复杂的笑,“本殿在想,你不得宠也好,父皇根本配不上你。”

金俗被她大不敬的言语吓了一跳,还以为耳朵出了问题,“公主?您说什么?”

珍宁轻咳一声,“本殿是说,父皇的后宫佳丽三千,宠都不宠不过来,恐怕早就把你忘记了。”

金俗怔了怔,大感疑惑,“可是,可是嫔妾。。。嫔妾是新罗王女,皇帝应该多少会记得。。。”

“的确,你的身份很出众,本殿听宫里流传,说父皇得了个新罗的妃子,生得很是貌美,所以早就想见见。”珍宁说着,话音忽然一转,“是啊,这是新罗的一片敬意,无论金氏王女何等样貌人品,父皇都没法拒绝。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父皇心里总是防着,怎么可能会宠爱你呢?”

金俗微张檀口,似是惊讶,过会儿想明白珍宁的意思,两眼一红,眨巴眨巴的就要掉下泪珠,“呜。。。”

“若是容颜丑陋,性情乖张倒算了,偏偏我看你温柔又貌美,真是可惜啊。” 珍宁趁机添油加醋,叹息着捉住金俗的小手,“为何你的手如此冰冷?”

金俗难过的哽咽着,“妾身自幼畏寒。。。”

“是了,小沛子似乎对本殿说过,永巷的墙壁薄,夜里总吹得你头疼。”珍宁的记性忽然变好,言语也十分温存,“别怕,本殿知道个好去处,离清漪园不远,里面有天然的一泓温泉,四季如春,雕梁画栋,唤作紫汐阁,曾属于先帝的一位宠妃,如今嘛,倒无人居住。本殿同母后说一声,叫你搬过去就是了。”

听完珍宁风轻云淡的安排,金俗的伤心已经完全被惊讶取代,“啊?这。。。这。。。嗯。。。嫔妾的位分低微,怎么能住到那样奢华的宫殿里去呢。。。”

珍宁丢开快被她捏断的黛螺,猛地欺身压倒金俗,勾起她的下巴,“本殿的人,住哪里都是应当。一座宫殿算什么,只要你乖乖的,不怕今后没有龙床睡。”

金俗被她的举动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珍宁已经埋首在她颈间嗅闻,“好香啊,又轻又淡又勾人。”

“公主,您。。。您这是做什么!”

外衣剥落的寒意激的金俗一个冷颤,害怕的哭叫着推据, “公主,您不要这样。。。嫔妾虽不得宠,可也是皇上的嫔妃,您的庶母呀。。。呜呜呜。。。”

珍宁不为所动,反倒更兴奋了,“本殿喜欢你才会这样做的。别怕,乖,听话,我不会伤害你的。”

金俗还在拼命摇头,“不!不!呜。。。”

“不?”珍宁拍拍她梨花带雨的小脸,冷笑出声,“皇宫里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本殿帮了你,你该怎么回报?你是想卑微的老死在永巷,还是跟着本殿享受荣华?嗯?本殿劝你想清楚。”

金俗感觉有什么哽住了自己的喉咙,将号哭变成了微弱的呜咽,“我。。。可,可是这样,不行,呜,不行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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