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任务
冥冥的这次回来参加歌姬的烤肉聚会，并不是因为任务告一段落，相反，她是带着任务来找五条悟他们的。
“在这顿饭结束后，你们需要前往东京的一处高档别墅区，探查其中的情况。”
冥冥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笑意深深的说道。
一听又有任务需要待命，五条悟立刻就不乐意了，垮着个小猫批脸吵吵嚷嚷的抱怨起“老橘子不做人”之类的话来。
夏油杰嫌他吵闹，直接从桌上夹起烤肉，一筷子塞进他嘴里。
成功将五条悟手动闭麦后，夏油杰再度看向冥冥，问道：“上面有任务，为什么不是辅助监督过来通知我们，而是让你来转达？”
冥冥本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的互动，在夏油杰询问后，她却是先看向了由美。
“那当然是因为，我也有任务啊！”
冥冥再次对由美露出笑容。
“我的任务，就是和夜蛾老师一同暂时接替你们，保护好这位小公主。”
咒术界高层曾给过渡边议员承诺，他们将渡边由美安排至两位准特级的班上，借此保护她。
而这次的任务，一下就将两位准特级都派了出去，高层自然要补上一位一级咒术师来做替补。
“哦？他们还真是好心啊！”
五条悟眼中闪过讽刺，夏油杰也是恍然回过味来。
因为和丘比立下了「束缚」的缘故，两位dk无论自己怎么繁忙，渡边由美执行任务期间，他们中都会有一人盯着。
而这一行为，落在那些不知缘由的高层眼中，品出的意味自然不同。以高层那腐朽的脑回路，估计不是认为渡边议员靠着由美笼络了如今咒术界的两位强大战力，就是他们五条家对想要独占渡边由美身上，普通人觉醒咒术的秘密。
他们若想要进一步的试探由美，趁着这次任务将他们两支开，就是个好机会。
其中的条条道道五条悟心里门清。
不过话题转回来，既然冥冥会这样毫不遮掩的提及，那就意味着她在暗示他们，作为另一位监视人，她自然能够决定怎么汇报以及汇报些什么。
这种看似表达友好的投诚行为，放在这位向钱看齐的前辈身上，绝对只有一个解释。
五条悟再次垮起了小猫批脸，半是抱怨半是吐槽的说道：“你在那头应该拿了不少吧！怎么，是还嫌不够吗？”
她这是敲完了高层的竹杠，现在准备再从他们这里也收一笔啊。
两头吃可真溜。
冥冥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接下了五条悟的微讽。
“谁又会嫌钱多呢？”
说着，她漂亮的眸子又移向了由美，在由美懵懂的眼神注视下，说道：“我是被雇佣过来作为保护者的，自然是有多少钱提供多少服务了。”
“你说是吧，我亲爱的雇主小姐？”
“诶？”
渡边由美眨眨眼，眼神中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她是什么意思啊？】
因为没听懂两人的言辞交锋，由美在意识中连上了丘比，直接开启场外求助。
丘比的回复也很简单：【由美你不需要多想，给钱就完事了。】
于是，单纯的千金大小姐就听话的将自己这个月的零花钱全转了出去。
看清手机到账的金额后，冥冥看向由美的目光都变得和蔼起来。
她愉快的饮尽杯中的酒液，一把揽住由美的肩膀：“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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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次的任务，其实并不像冥冥口头叙述的那么简单。
之所以要两人同时出动，是因为此次任务目的地的别墅区外围，咒术界的「窗」观测到大量的低级咒灵。
由于外部低级咒灵数量过多，咒术残秽过于复杂，导致「窗」无法确认别墅区内部的情况，因此才需要他们破开咒灵包围圈，前往内部探查。
实际上大量咒灵群聚的现象，在咒术界看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现象，低级咒灵作为实力不强的存在，往往会聚集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一次咒术界高层会如此重视，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别墅区内的住民，皆为日本国境内的「上层国民」，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谓的富人权势阶级。
他们一旦出事，对日本造成的震荡可想而知。
并且，低级咒灵们会选择高档别墅区作为群聚地点这件事，其本身就透露着诡异。
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越是容易积累负面情绪的地区就越容易发现咒灵。
像医院、墓地等地区都是极好的孕育负面情绪的温床，因为人们对这些地区都有天然的恐惧认知在里面，但这些地区中绝不会包括那些有钱人的住所。
而且，就算资本主义存在贫富阶级对立，这种已被大众所普遍接受的认知产生出的负面情绪，也不足以支撑其诞生出如此数量庞大的咒灵。
排除以上关于咒术界学术问题上的异常，该别墅区的富人们的反应也相当的不正常。
通常情况下在一个区域中发生人员失踪或者异常死亡现象，周遭的群众都会立刻上报给警方等相关人员，最低限度也是事情闹大并传播开来，开始产生地域性的影响。
以往咒术界的「窗」都是由此去预估该事件是否与咒灵相关，但这一次却不一样。
人类与如此大量的咒灵并存在一个地区，不发生点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有钱人往往更加惜命，正常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姑息人员失踪，或者异常死亡现象发生在自己身边。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住有议员、富豪、社长等人员的别墅区，却无一人上报别墅区的异常。
他们……心照不宣的隐瞒下了某个事实。
到最后，这个别墅区会被咒术界的「窗」注意到，还是因为该区域咒灵太多，以至于咒术残秽浓度过高，再也隐瞒不住的结果。
这样的异常情况，咒术界高层们自然十分关心。
考虑到导致异常情况的原因还未明，为求稳妥，咒术界高层便直接派出了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位准特级。
按照高层的意思是让两人谨慎行事，尽最大可能摸清别墅区内部的情况，在祓除咒灵的同时尽可能的救出幸存者。
为了能够严肃记录这次事件的细节，高层还特地派出了一个具有一定战斗能力，可以保护自己的辅助监督进行跟随。
只可惜两个熊孩子，在听完辅助监督所说的任务相关情报后，完全没把上层提出的要求当回事。
救人是肯定会救的，但是要他们带上一个拖后腿的家伙从而拖慢任务完成进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烤肉吃到一半就被赶来干活的气还没消呢，他们可没那个心情去浪费精力照顾别人。
于是，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任务那样，五条悟和夏油杰开局就把跟着他们的辅助监督给甩了。
甩掉了会管着他们的人后，两条脱了缰的狗子各凭手段，以最快速度赶到了别墅区的外围。
真正来到目的地，两人立刻品出了这次任务的麻烦之处。
不知是不是因为日本人人均用词习惯，都偏向于委婉暧昧的缘故，由「窗」汇报再由咒术界高层传达，最后再由辅助监督转述的实情，完全与他们两所见的内容不符。
外人看上去风景优美祥和的别墅区，在咒术师的眼中却是“脏”到了极致。
整个别墅区外围的林区，都弥散着一层如雾般的咒术残秽。灰蒙蒙的“雾气”中，还隐约可见无数双闪着暗光的眼睛，那密度绝对是能逼疯密恐患者的程度。
这还需要探查什么，这片别墅区一看就知道，已经完全成为了咒灵们的老巢了！
夏油杰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底的火气，作为一个没有家族背景平民咒术师，他还算是比较有涵养的。（主要是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一个能完美形容高层安排之苟的形容词。）
五条悟就没那么多顾虑了，虽然他猫猫骂街的用词，在夏油杰看来完全是不痛不痒的程度，但至少可以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他也同自己一样觉得高层又不做人了。
“悟，你能看清楚内部吗？……幸存者人数如何？”
夏油杰看向身侧的好友，语气中满含着犹豫与不确定。
他的眼睛没有悟的好使，这里的咒术残秽形成的雾太浓了，他能看见的也只有灰雾中，那些眼睛闪烁着的诡异的光。
“不用想了，没救了！”
五条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吐槽道。
这片别墅区的情况，简直比渡边由美家里遭遇的还惨。按照外围都有这么多咒灵来看，里面的人怕不是连骨头都要被啃完了。
在这种情况下，杰这家伙竟然还想着优先救人吗？
五条悟简直都不想再说什么。
但……
他再度深深的看了眼远处，苍蓝的双眸在污浊的环境中仿佛能够穿破迷雾。
“……虽然我无法完全看清最里面的情况，但是里面有幸存者也不是不可能，这外围的「雾」中咒灵的状态也有异常。”
最后，他还是口嫌体正直的回答了夏油杰的问题。
这里的咒术残秽很可能是由内而外扩散出来的，越是向里诅咒就越浓郁。
五条悟垂下雪白的双睫，掩去了眸中的疲惫。
透过这外围还算浅薄的咒术残秽，他能够看见数以千计3-4级的低级咒灵，围着别墅区外围的林区盘旋，从其形态来看它们似乎都是同源的。
越靠近别墅区内部，咒术残秽便越浓郁，六眼的广域视野范围，霸道的将周遭咒术残秽的一切情报都塞进他的大脑。
这一切异常所带来的情报量简直不是一般的多，在五条悟适应这双眼睛后，这种剧烈头疼的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啧，早知道就带点甜食在身上了。”
他捏紧拳头小声嘟囔道。
得了五条悟肯定的答复，夏油杰的心中稍稍放松了些许。
他将手伸进口袋摸出一颗硬糖，抛给五条悟后，便率先走进了这片“浓雾”之中。
五条悟微微一愣，但依旧反应灵敏的接住糖果，拆开包装就将其送入口中，随后慢对方一步同样跨了进去。
这些低级的咒灵并没有理会从外部进入的咒术师们，只是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吸引却又感到畏惧那般，在外围困兽似的不规律的绕着圈。
看向身侧抬头注视着举止异常的咒灵们的夏油杰，五条悟问道：“你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个？”
口中叼着糖果，令他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
“昨天下课后丘比送给我的。”
夏油杰回答道。
微妙的顿了顿后，他瞧了五条悟一眼，又接了一句道：“硝子和夜蛾老师也有。”
五条悟嘬糖的动作卡顿了。
所以，就他一个人没有得到糖？
这是什么新世纪的霸凌手段？！
过于明显的区别对待，让五条猫猫出离了愤怒。
他心里不快活，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快乐。
只见五条悟抬起手，对准浓雾中自由飞翔的低级咒灵们就是一个「苍」。
巨响过后围绕这片林区的咒灵群直接被他轰开了一个缺口，就连外围的浓雾似乎也被暴力驱散些许。
如同被按下静止键般，咒灵们骤然停了规律的运动，像是终于被这变故惊醒，不再盲目的做着无意义的举动。
一双双猩红的眼移向在场的两位少年，在确认了发起攻击的对象后，它们集体暴怒了！
“咻~！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五条悟颇觉有趣的吹了声口哨，丝毫不惧这些丑陋狰狞的咒灵那虎视眈眈的注视。
又是一个「苍」解决了扑上来的咒灵，他看向身旁的夏油杰：“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凶的低级咒灵呢！”
低级的咒灵虽智能不高，但天生就懂得趋利避害，正常情况下遇见实力远超自己的存在他们就会本能的逃跑。
五条悟他们每次出任务，这些废物在见识过他们的杀伤力后，哪个不是怂的跟条流浪狗似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悍不畏死的低级咒灵。
夏油杰瞥了五条悟一眼，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快速的放出了自己手上所有强力的咒灵，低声道：“别浪费时间，我们还要去确认幸存者人数，别忘了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尽可能的救人。”
五条悟显然看不上他那以拯救弱者为己任的论调，撇嘴嘟囔道：“看外围这种情况，就知道里面的人早没救了吧。”
辅助监督最开始和他们介绍情况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直到被咒术界发现情况为止，这个高档别墅区都一直在瞒报情况。
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配合着外围如此大量的咒灵据守，怎么想里面都不可能还有活人存在，就算有在如此高浓度的咒术残秽有影响下，也绝对活不了多久。
不过虽然嘴上嘟囔着，但五条悟攻击的动作却加快了几分。
夏油杰再度瞥了他一眼，知道五条悟只是嘴上不饶人，但对方这种不认同的态度还是让夏油杰感到了不爽。
这都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他被五条悟嘴上找茬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他直接开口怼了回去：“偶尔也动动你的脑子吧，这些咒灵的行动模式明显和野生的不同，怎么看都知道里面肯定是有隐情的。”
这次的异常情况可不是小事，如果这些咒灵是被人为操纵的，那么别墅区里面的人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存活，只要他们还是人，还活着，就应该有被救的权利。
两人的说法各有各的道理，个性又同样的桀骜不驯，谁也不服谁。若不是现在情况紧急，就光意见相左这一点就够他俩打一架的。好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智商在线，懂得孰重孰轻，加上眼前满满的都是发泄对象。
于是，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后便极为默契的转过头，冲着自己面前的咒灵堆放起大招来，直接将现场屠杀低级咒灵的数量当做了验证输赢的根据。
天才的兴奋阈值与普通人是不同的，越是困难的挑战，就越是能够愉悦到他们。
这次也不例外，虽然外围的咒灵质量不够，但那可怕的数量也弥补了不足，等到五条悟他们清空外围，时间早已过去了一个小时。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哪怕两人的精力再充沛也敌不过这般车轮战，战斗结束后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疲态。
可就算这样，两人也没有停下。清理完外围后，便立刻跨越别墅区外围的围墙动身前往小区内部。
围墙内，咒灵的密度确实是降低了不少，但整体实力却是骤然拔高了许多。
往常咒术师执行任务所祓除的高等级咒灵向来都是单独的一两只，但是在这个别墅区空荡的大道上，1-2级的高级咒灵却是三三两两的凑成了一堆。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完全违背了咒术界关于「低级弱小咒灵才会群聚」的定论。
如同外围的低级咒灵那样，这些高级咒灵也丝毫不关心进来的两位咒术师，只是诡异的呆立在原地，视线却十分统一的投向别墅区中央的位置，似在遥遥望着什么。
顺着咒灵们的视线望去，远处浓烈到几乎形成黑色旋涡的咒术残秽让五条悟狠狠皱起眉。
在他的视界之中，越向别墅中心区靠近，这些咒灵的数量就越密，而且等级为1的咒灵也越来越多，至于那被咒术残秽所深深包覆几乎看不见内里别墅模样的地区，更是孕育出了数个咒胎，静静悬于半空之中。
虽然现在这些咒灵现在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进攻性，但这不是放任它们的理由。
一旦这些咒灵挣脱了那种诡异的束缚开始向外部扩散，那么对东京而言绝对会是场巨大的灾难。
“啧，光是这里的咒灵就抵得上以往十年的分量了吧！”
五条悟终于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夏油杰也肃着面容再度召唤出自己调服的所有咒灵。
就算是他们，要一次性解决这么大数量的一二级咒灵，也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就这么放任不管是不可能的，但是五条悟他们也清楚在不知实情的情况下，那群没用的高层是不会贸然作出决策的。
因此在将这里面的事情上报之前，他们必须取得更加具体且有价值的情报才行。
确认了行动方针后，两人不再犹豫，垂直向着别墅区正中心被旋涡状的咒术残秽所包裹的那栋别墅冲去。
再然后，极具冲击性的一幕闯入了他们的眼球——
鲜血、内脏、残肢……
残缺不全的尸体被随意的铺陈在地面上。
这里没有人性，有的只是兽性驱使下的最原始的血腥厮杀。
嘶吼、哀嚎、狞笑……
人们抛却所有向周围的一切施加暴力。
这里没有理性，有的只是感性中最为狰狞的那部分在肆意宣泄。
整个别墅区所有幸存的富人们全部聚集在此，在围成圈的众多一级咒灵的贪婪注视下相互厮杀着，就如同斗兽场中的困兽那般，整片区域充斥着最原始的血腥与暴力。
人们仿佛已经丢弃了身为高等动物的尊严与理智，只是朝着同类宣泄自己的疯狂。
“「富江」是我的！”
“我绝不会将她让给你！”
“你又算什么东西，她爱的是我！”
……
伴随着充满占有欲且毫无理智的嘶吼，他们互相举刀屠戮着，就算是没有武器的人，也凭借着自己的身体，努力的撕扯已经丧失行动力却还活着的存在。
难以形容的凉意，伴随着视觉冲击侵袭着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大脑，时间不容他们有所犹豫和思考。
两人一同冲进了相互残杀的人群之中，力图阻止他们这无意义又疯狂的举动。
然而哪怕他们用尽了一切可行的方法，最终也没能挽回哪怕一条人命。
抛却了人性的克制，只是遵循灵魂另一半的兽性本能的主导，无数负面的情绪从这些人的躯体中涌出，最后再空中汇聚成漆黑的诅咒，小部分被在场的咒灵餍足的吸收，而大部分则汇入席卷此处的咒术残秽的旋涡之中。
活着的人依旧在相互攻击着，而死去的人却向着最中央的那栋别墅遥遥的伸出残破的肢体，仿佛希冀着什么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能为他们垂眸。
哪怕是见惯了生死的五条悟他们，也被这一事实震撼到短暂的失去了言语的功能。
怎么会这样呢？
仅仅一个别墅区的人口，在大都市的总人口数中简直不值一提。
但偏偏是这少数人，却能够催生出如此可怕的诅咒，又孕育出了如此大量的咒灵。
这些咒灵违背本性的原因也找到了，因为眼前厮杀的人类才是能够供给他们成长的最好的养料。
五条悟与夏油杰逐渐停下了阻止的行为，因为他们意识到了此刻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的，拯救者能够救下的，永远都只有希望活下去的人，眼前的这些人绝不在此列。
看着最后一个幸存者倒下，五条悟心中积攒的郁气也达到了顶峰。
周遭的咒灵们在幸存者全部死亡后，终于从陶醉的状态中醒过神来恢复了凶残的本性，朝着场中的两个身具咒力的活人投去贪婪的目光。
“看来避是避不过了。”
夏油杰阴沉着面色，挥手招来在空中盘旋的虹龙，直接撕碎了率先扑上来的一只咒灵，虽然一级咒灵也是一个很好的战力，但眼前的情形已经没有给他调服咒灵的余裕了。
“决不能让它们逃到外面去！”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五条悟极度不爽的啐了一口，他不再留手，「苍」的输出力转为最大，开始对着周围无差别的轰炸起来。
………
……
…
终于，在一番苦斗后两人喘着粗气，站在已经被轰成废墟的别墅区之上。
“呼呼，终于解决了。”
五条悟喘息着说道，他的手因为过量输出咒力，此刻还在控制不住的抖着。
夏油杰也同样累狠了，他本想就地坐下休息片刻，但在看清五条悟苦撑着拿出手机，满脸“老子依旧很坚/挺”的模样后，出于男性那微妙的自尊，夏油杰也不肯自己就这么认怂躺平了。
于是，两个战斗过度丢了脑子的傻憨憨，就这么比赛般的强撑着一同杵在原地。
“喂，你知道那个辅助监督的电话吗？”
“不知道。”
“巧了，我也不知道。”
“……”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他们甩辅助监督甩的太快，完全没意识到应该问下人家的电话。加上之前的情况又需要他们提起精神应对，全力输出之下，两人完全顾不上周围的环境，除去中央区域最可疑的那栋别墅，这整个别墅区都已经快被他们给核平了。
现在冷静下来后，轮到需要联系高层了，他们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语言来狡辩才好。
沉默，依旧是沉默，微风拂过卷起一地沙尘，为现场添上了几分尴尬与凄凉。
突然，默契再次降临到了这对塑料好基友的身上，两人同时灵光一闪。
五条悟&夏油杰：“找夜蛾老师不就好了！”
电话打出——
电话接通！
赶在夜蛾正道开口之前，五条悟抢先说道：“夜蛾老师，救命啊……”
专心集中注意力忽悠老师的两人，此时并没有注意到，在别墅的废墟残垣之中，一抹毛绒的白影倏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