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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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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形容眼前的场景。

空和派蒙目瞪口呆地看着风神高高兴兴地骑在墙头和他们打招呼,手里还拎着一瓶酒,“哟,空,小派蒙~”

“这里是璃月没错吧?”派蒙满脸痴呆地问。

“好像……是的。”空同样痴呆地回答。

可是隔壁的风神为什么会骑在璃月居民区某一户人家的墙头啊?!

“就是他,劳烦您了。”

冷淡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空一回头,就看到本应该在街上巡逻的千岩军此时手持长枪横眉竖目站在他不远处,一旁是抱臂而立的钟离,他气定神闲地向空和派蒙问了句好。

空默默举起双手,准备投降,“我承认,我有罪,我不应该反向抢劫盗宝团……”

“啊?抢得好哇…咳咳,谁问你了。”那看着年轻的千岩军正准备大声夸赞这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又立刻想起来身边就是找他报官的普通老百姓,身为千岩军的面子可不能丢,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我接到百姓报官,有人非法闯入民居,特来缉拿!”

说着,他的枪尖便对准了在墙头看戏的异域少年,“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他妈犯法了你知道吗!还不赶快从人家墙头下来!”

“哎,我吗?”温迪指了指自己,“可是我是在拜访我的好朋友呀,她不开门,我只能自己动手啦。”

“户主亲自报的官!”千岩军堵了他的话,苦主就在一边,蹙起眉头,缓声道:“下来,我不曾允你入门。”

温迪嘿嘿一笑,“不要那么小气嘛,我找的又不是你。”

说着他便翻过墙去,消失在了墙的另一边,那千岩军正要追,钟离却叹了口气,“恐怕这次又要失败了。”

“何出此言,面对犯罪我们必须要追究到底!”那千岩军对钟离欲追又止的行为极为不满,也太不相信千岩军了,空在一旁想象了一下风神被逮捕然后琴团长一脸心累与总务司交涉的画面,顿时噗嗤一声笑出来,那千岩军的视线立刻转到了他身上。

“你笑什么?”

“抱歉,只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空捂着额头努力装出严肃的样子,“我刚刚解决了一个委托,赚了一万摩拉。”

“噗唔——”派蒙突然也憋不住笑出来,不等千岩军看向她,她摆摆手,“我……我也想起了高兴的事情,我也赚了一万摩拉!”

“你们的钱包是同一个?”

“对啊对啊!”

千岩军愤怒地敲了敲枪,“我很严肃的,我没有开玩笑!”

“您放心,我们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冒险家,遇到事情绝对不会笑……噗——”

“你们一直在笑,你们都没有停过!”

想来是钟离实在是看不下去可怜的千岩军小同志被他们两个戏弄,终于开口,“如您所见,这位三番五次闯入我家,我实在不堪其扰,可惜他拥有风系神之眼,寻常人无法追赶,无奈之下才来寻求千岩军帮助,劳烦您为他做一份通缉令,令他不得再踏进璃月国土一步。”

“神之眼,还是风系的?”那千岩军挠挠头,也犯了难,“还真麻烦,有神之眼怎么还搞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行,那我上报给头,但是这画像……”

“这张便可。”钟离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显然有备而来,千岩军展开的时候,空和派蒙也凑过去看了一眼,上面画的吟游诗人可谓栩栩如生,连眼中几分狡黠都活灵活现,千岩军惊叹一声,“您若是没了工作就来我们千岩军吧,光靠这一手就能吃饱饭了!”

已经没了工作的岩王爷微微一笑,“承您吉言,下次一定。”

忽悠走了还看着画像啧啧称奇的小年轻,空欲言又止,最后才问钟离:“琴团长看到风神被璃月通缉成采花贼……会崩溃的吧?”

想想如果知道钟离身份的凝光看到隔壁蒙德挂出了欠账不还的岩王爷……噗——!

而且为什么一定要是采花贼啊!

钟离没有解答空的疑问,而是又打量他一阵,沉吟片刻,才答道,“咎由自取。”

他抬头看看天,“天色已晚,听闻万民堂今日上了新菜,由香菱主勺,二位可愿赏光?”

派蒙捧场地欢呼一声,跟着钟离往万民堂走,走了几步才发现空还站在原地,她又飞回去招呼一声,钟离也看过来,空才回过神,“没事,我只是在想委托的事。”

他暂时把内心的疑问按下去,温迪说来找的不是钟离,而他进去之后钟离也没有什么反应,而且已经到了钟离的家门口,他却绝口不提请他们进去参观。

他的家里有什么呢?空猜想着,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尤其那份通缉令上钟离都帮忙写好了罪名是采花贼。

好在旅行者的好奇心无止境,却也不会不合时宜地挥发,他迈步跟上去,强行把自己的注意力挪开。

但……但是,那个,这个,就,如果这真相就这么撞到了他眼前,就不怪他了吧。

刚吃饱了饭,空伸了个懒腰,准备和钟离告别之后再去做个委托消消食,刚一开口叫了声“钟离”,声音顿时就卡在了喉咙里。

“哦?空是想说些什么?”他应了一声,顺着空的视线望去,就看到了在街边正站着那位“采花贼”友人,正拿着一根冰糖葫芦,逗弄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女,少女背对着他们,只能看到她披着一件宽宽大大的外套,把她整个人都裹在里面,黑色的长发落下,几乎到了小腿,不过倒是可以看到温迪笑嘻嘻地亲了对方一口,又立刻给少女塞了一颗冰糖葫芦,对方却没什么激烈的反应。

哇哦!

空看了一眼少女,又转头看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的钟离先生,“……采花贼?”

那花看起来也挺自愿的耶。

“怎么不是?”钟离反问。

他径直走去,叫了一声“瑟瑟”,少女闻声立刻松开温迪的手,小步快跑到钟离身边,正要张口,又被钟离捏住嘴巴,“在外面叫我钟离。”

被他叫做瑟瑟的少女眨了眨眼,点点头,“钟离。”

空追过来,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少女,她的相貌过分好看,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眼睛,仿若蒙了黑雾的一双眼睛酝酿着最深沉的黑暗,但一点也不可怕,他一眼就望到了底,那双眼睛里只有钟离,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包括人类正常应该拥有的感情。

还怕这两位加起来快到一万岁的神明打起来,没想到气氛却意外和谐,温迪正跟钟离炫耀正别在少女发间的塞西莉亚花状的发卡,而那少女却紧紧地握着钟离的手,全神贯注地望着他,看都不看温迪一眼。

这是,怎样一副奇怪的场景啊。

空走过来,钟离便为他介绍,“这是瑟瑟,是我的妻子。”

空:“啊?”

啊?!!!

派蒙看了看钟离,又看了看温迪,又看了看空,她干干地笑了几声,“这是在做梦吧,哈,哈,好奇怪哦,我怎么会梦到钟离结婚了呀,一定是还没睡醒……我再去万民堂吃一顿好了。”

说着她就要晃晃悠悠往万民堂飞,幸好空及时拉住她,也拉住了自己刚刚大出血一顿的钱包,“派蒙,你没有做梦,钟离说这是他的妻子……哈哈,果然是我在做梦吧。”

“此处不便叙旧,既然如此,先回家吧。”钟离叹了口气,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反牵起瑟瑟的手,“瑟瑟,回家了。”

“嗯。”

自从钟离出现开始,瑟瑟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旁人一眼,眼睛还亮晶晶的,好像钟离就是她的全世界,空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恐怕他也会束手就擒的吧。

可恶,钟离真是好福气。

这么想着,空却转向不知不觉跟他走到一起的温迪,“温迪,你知道你被通缉了吗?”

“哎?”

“通缉令还是钟离亲自画了头像又写了罪名的哦?”派蒙补充。

“哎哎哎?”

温迪想了想,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通缉的是温迪,和我巴巴托斯没关系啦。”

前方钟离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得到瑟瑟一声问候,“摩拉克斯大人?”

“无事,不必介怀。”

到了家之后,钟离便帮瑟瑟把外套脱下来,缓声对她说,“瑟瑟,天色不早,你身体不好,先去睡吧。”

瑟瑟点点头,便自顾自地回了卧室,过了会儿却又跑出来,手里捧着那枚塞西莉亚发卡,“摩拉克斯大人,这是什么?”

“是风神赠给你的礼物……不用在意风神,把它放到桌子上的盒子里便可。”

虽然送礼物的正主就站在一旁,钟离还是如此回答,瑟瑟应了一声,眼神扫过一旁笑眯眯的温迪时不由一怔,有些疑惑地歪了一下头,“你……”

好熟悉的样子。

“瑟瑟,回去睡了。”钟离蒙住她的眼睛,隔绝了她与温迪的对视,略微加重些语气,瑟瑟便不再纠结,回到了房里。

“老爷子,这样子不公平哦,瑟瑟搞不好下一秒就要说出我的名字了呢。”温迪不显失落,反而朝钟离晃晃手指,“毕竟刚刚瑟瑟可是自愿跟我出门的。”

“我从不相信来自蒙德的油嘴滑舌的诗人。”钟离冷淡道。

“哎呀,我哪有油嘴滑舌,我对瑟瑟说的话可是句句真心实意。”温迪不气不恼地回答,“再说了,我曾经答应过你,减少来看瑟瑟的次数,这不是已经很少了吗。”

“你是指从三天一次变成五天一次?”

“啊……哈哈,那不也是少了吗!”温迪心虚地摸摸后脑勺。

“以普遍理性而言,那是我的妻子,你一次也不该来。”钟离平静地指出了问题,他不说便罢,说着温迪反而理直气壮地叉腰,“可是瑟瑟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夫妻,某位摩拉克斯大人才应该反思自己是不是诈骗犯吧?”

“瑟瑟是自愿和我成亲的。”

“我从不相信来自璃月的狡猾奸诈的商人。”

好耳熟的话。

空强行插到他们两个中间,“停!你们要吵架能不能先把前因后果跟我说一下!”

“就是就是!”派蒙忙不迭点头。

“我们可不是吵架。”温迪哼着歌,看起来心情还很不错地坐到了石桌边,捧着脸欣赏石桌上摆着的作品,空这才注意到石桌上那如同稚童的字迹,不是说写的有多糟糕,而是很奇怪,那字迹就像是一个把控不好笔画的人写出来的一样,每一笔的转折处都非常生硬,明明仔细看每个字都还好,凑起来看就很丑。

是瑟瑟写的吗?

“空,你想知道什么?”钟离也走了过来。

“瑟瑟到底是你的妻子吗?”空想了想,问道,按道理来说他不应该问这么私密的问题,然而温迪的指责却又让他内心存有疑虑。

“自然是。”钟离一颔首,“我与瑟瑟在六千年前成亲。”

六千年前?!

在钟离的娓娓道来中,他们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瑟瑟生在钟离诞生之前,她本是渔村一个孤女,父母早早双双亡于海中,她自己则艰难长大,在十六岁那一年,她被推为献给大海的祭品,便被沉入大海,而她的求救声唤醒了钟离。

在那之后,听从大祭司的建议,钟离同献给他的“祭品”瑟瑟结为了夫妻。

“……完了?”

“完了。”钟离饮一口茶,不紧不慢道,“我同瑟瑟的过往不比戏剧精彩,你若是有心思,不如问问一旁的巴巴托斯,他是如何趁虚而入,坑蒙拐骗,出尔反尔的。”

一连用了好几个词呢。

温迪支着下巴,“这样说也太冤枉我了,我跟瑟瑟可是两情相悦,如果你们想听听我和瑟瑟被这个恶毒的摩拉克斯大人拆散的历史也可以,只需要支付一瓶苹果酒的费用——好啦好啦,不用啦,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见空冷漠脸地准备走开,温迪连忙又把他按在座位上,又清了清嗓子,“那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伟大英明的巴巴托斯大人来探望他孤苦伶仃的友人——”

“我建议你减少一些不必要的修辞,尤其当这些修辞是莫须有的颠倒黑白时。”钟离咽下温茶,不客气地打断。

“哎呀,不要那么较真嘛。”温迪失落地把他的修饰词全部去掉。

在一个下午,他来探望他单方面定义的友人摩拉克斯,却不想摩拉克斯出门探望老友,他敲不开门又不想直接回去,便径自爬墙翻入院子,与树下听到动静正抬眼看来的少女视线相撞,然后在那一刹那,他们便陷入了爱河,温迪本来想把少女带走,可惜少女铁了心要等摩拉克斯大人回来再走,结果可想而知。

“那不就是非法入室抢劫。”派蒙抓住了重点。

“那不就是乱欺朋友妻。”空也抓住了重点。

“纠正一下,瑟瑟不懂什么叫爱,这只是你凭空捏造的画面,事实是,我回来后,看到你在骚扰瑟瑟。”钟离也抓住了重点。

“就是就……?什么叫做不懂爱啊?!”派蒙震惊道,“瑟瑟是你的妻子呀!”

“瑟瑟无人教导,自然分不清人世情感,而出于一些原因,她现在也不应该懂得。她只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就够了。”钟离敛起一双沉金眼眸,冷静地回答,丝毫不顾及这话里暴露的信息有多可怕。

所以瑟瑟在完全不懂爱的年纪就被婚姻绑定,时隔千年才遇到的温迪是她的真爱,然后被钟离阻止?

“温迪,你快救救瑟瑟呀!”派蒙震声道。

不,不对……

空却没说话,他沉思片刻,反而问钟离:“瑟瑟是怎么活下来的?”

钟离瞒下了很重要的信息,比如瑟瑟应该只是一个普通人,她是如何脱离生老病死的桎梏的。

空很在意那双眼睛,以及刚刚出来的时候她看向温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而温迪丝毫不意外,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

“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钟离夸赞道,但他不准备解释,反而是卧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瑟瑟走过来,这次空又仔细地打量她一番,才注意到在她的手腕脚踝上若隐若现的枷锁,打开元素视野会发现那些枷锁的尽头在钟离的手里。

“摩拉克斯大人,我又听到它在说话了。”瑟瑟说,她微微抿着唇,“摩拉克斯大人,我睡不着,可以陪我睡觉吗。”

空看到她的影子在朝温迪偏移,温迪似乎没有察觉到。

恐怖故事现场是吗?他暗想,果然他是在做梦。

不等钟离回复,瑟瑟却忽然看向温迪,她稍微蹙起眉头,微不可见的痕迹更惹人怜惜,瑟瑟下意识朝他的方向走了两步,“你的名字是,温……”

影子离温迪更近了。

听清楚了,它的声音,它在低语,这是能帮助她离开的人,她不想害了摩拉克斯大人,它在吞噬摩拉克斯大人。

“瑟瑟,你今晚还没有吃药。”钟离放下茶杯,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回去等我熬药,之后我同你一起睡。”

被打断之后瑟瑟的脸上现出一阵迷惘,她低低应了一声,“摩拉克斯大人,我为什么在这里?”

“不重要。”

“哦……”

“抱歉,失陪了。”钟离朝他们言简意赅说了一声,便带着瑟瑟重新回了卧房。

空把目光投向温迪,他托着下巴,笑吟吟地拨弄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乐器,“空,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她很不幸,在花一般的年纪就要死去,幸也不幸,她在濒死之际获得了恶魔的垂怜,恶魔赐予她无上的力量,这力量会让她得到永生,却也会消磨她的灵魂。

“啊,好可怜,那还不如死去,至少会得到安宁吧。”派蒙同情起这个小女孩。

“可是小女孩不想死,也有人不想小女孩死呀。”温迪回答,“如果这个时候旅行者遭遇了不幸,派蒙是会放任他死去,还是让他活下来?嗯……再打个补丁好了,这个消磨灵魂的弊端是可以解决的。”

“可以解决的话……”派蒙纠结起来,“旅行者,你不要怪我哦,我、我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就好害怕,呜呜——”

空摸了摸已经眼含泪水的派蒙,“正常情况下来说,我不会随便死去的,也不会有随便复活人的办法的。”

他看向温迪,“那么阻止灵魂被消磨的办法是什么?”

“唔,只要避免恶魔碰到灵魂就可以了,如果小女孩不知道恶魔的存在,也不理解恶魔的存在,那么恶魔就永远无法触碰到她的灵魂。”

“所以小女孩的朋友们一直在让小女孩忘记恶魔,就算小女孩也会把他们忘掉。”空忽然补足了温迪没有说完的故事。

“咦,空你怎么知道后续的?”温迪眨眨眼,“怎么样,这个故事不错吧?”

“什么呀,一点也不好!”派蒙皱起脸,“那这样的话,不管是不知情就被决定了的小女孩还是一直被忘记的朋友都很可怜呀!”

“可是,小女孩能活下来,这不是很好吗?”温迪弯起眼睛,“如果派蒙不喜欢这个故事,那下次就由派蒙来重新写一个结尾吧?”

“我来……那、那好,等我回去想想……”派蒙挠挠头,开始冥思苦想,立志要创造一个完美的幸福结局。

时间真的不早了,眼看钟离没再出来,大概是要给瑟瑟熬药,温迪便推着他往外走。

“空,那就之后再见咯,派蒙,我期待你的结尾呀。”

即将分别,空忽然问温迪:“爱着不被回应,和被爱却不能回应,究竟哪一个更痛苦?”

温迪一愣,然后笑了笑,“我觉得,不管哪一个,都比永失所爱更好些哦。”

然后他便潇洒地消失在了风里。

“你们在说什么呀?”派蒙茫然地问。

“派蒙还是不要知道为好。”空深沉道。

不然可能对两位神明原本就不堪一击的滤镜更要彻底破碎了吧。

“等等,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派蒙忽然想起来什么,但左思右想又没了印象,“唔……算了!空,我想吃夜宵了!”

“派蒙这么能吃,如果没了我可怎么办。”

“呸呸呸,不会的!空你会永远当我的同伴的吧!你,你不会嫌我吃得多的吧——”

……

几天之后,西风骑士团代理团长,琴·古恩希尔德,面对着这一份手下人递上来的,来自璃月的通缉令,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此时此刻,通缉令上的采花贼,正将一大清早便摘自晨曦酒庄的葡萄递到少女手中,“来叫我的名字吧,叫对了喂给你葡萄哦?”

“……”

“唔,又忘了吗,没关系没关系,我的名字是温迪,温——迪——不要再忘记了哦。”

“温迪……摩拉克斯大人!”

“……天动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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