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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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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队将士们轮番敬酒,南时看得明白,这些人面上笑得多欢心里就有多苦,与其说是庆贺新年不如说给他们个机会借酒发泄。

这次秦固也没像往常喝两碗就躲老老实实从头喝到尾,回到自己位置也带了五分醉意,见南时手中那碗还剩一半忙将她身边的小坛子夺了去,这重量明显不对随手将自己的碗倒满:“喝多少了?”

南时白皙的脸上也染了些红晕:“如你所见不到两碗。”

“别醉了给我吧。”正想去夺她手中的碗。

“介山哥哥,你好好看看不止你一个人难受,有的人想醉你把坛子里换成水一样醉,有的人想醒喝酒喝水没什么区别,咱们俩还没喝呢吧。”说罢仰头将碗中酒喝干将碗递给他:“倒满!”

秦固笑着给她倒酒:“看来这几个月殿下长的可不止酒量,喝吧,喝多了我伺候你。”

南时双手端起碗:“属下敬将军!”

秦固脸上的笑意一下被浇了下去,只是拎起碗与她磕了一下:“少来!”

“咳!”南时刚放下碗,一大块羊腿肉跟着塞到碗里:“吃口肉压压。”

不出一刻南时缓缓放下筷子揉了揉额角,身旁人却笑着嘲道:“不是说酒跟水一样吗?” 南时晕着却不糊涂含糊道:“不愿想别的,想醉了。”

“醉了我带你回房睡。”

这么多人总不好偷跑起身打了个招呼:“殿下醉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兄弟们尽兴。”

正想趁众人吵闹着将人抱回去,不想话一出口将士们酒醒了大半齐齐看了过去。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南时酒也醒了大半:“别听他胡说,我才没醉只是冷了,你们慢慢吃我回去吃。”临走还不忘端起桌上剩的大半条羊腿。

秦固晾在原地不知所措,士兵们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追啊将军!”

众将趁着酒劲也跟着起哄:“将军去吧,说不定明年这时候兄弟们喝的就是满月酒了。”

“我秦固何许人?能像你们这般没规没矩。”

王刺史等一众文官也忙道:“就是成何体统!先王祖宗还在看着呢,休的无礼!”

“使君此言差矣,这贡品摆的再多再贵重,也比不上将军和殿下给先帝先帝皇后和老侯爷夫妇添个大胖孙子,胖丫头也好啊,你们不总说将来如何如何?孩子才是咱们大虞的未来。”

王刺史妄图教化他们喋喋不休道:“汝等小辈知礼仪为何物?从那学得一肚子歪理!藐视君父不敬祖宗,真不知利害!”

还能跟谁学得,秦固强忍着笑意沉下脸正声道:“就是,有那心思能不能用在正道上!吃着喝着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好好跟王使君学着。”说罢拿起酒坛去追南时。

“未行大礼将军切记不可逾矩啊!”

“使君放心!”

众将笑着将王刺史拦下敬酒:“大军久驻兴蜀多有叨扰,难得今日解禁兄弟们敬使君一碗,愣着干嘛快给使君满上!”

“还行吗?”

“不行也得行,你们在后面吵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我们是不是该成婚要个孩子了。”

南时将竹盘往他手里一推:“你还不如不说,你怎么想,很急吗?”

秦固稳稳接过如实道:“急,但现在不是时候,他们也不是不懂只是借酒劲瞎起哄罢了,不用当真。”

“你低点!”

“要我背了?来吧!”

趁他俯身,南时壮着胆子在他额带上轻快的吻了一下转身就跑:“好了!”

秦固先是一愣端着东西也不好去追,压低了嗓子威胁起来:“营中无故疾驰杖二十!”

南时只好停下等他:“喝多了,大过年的将军不必在意这些小事。”

“小事我不追究,可你轻薄本将军怎么算?”

“你管这叫轻薄?你之前轻薄我几次?说这话心中不觉愧疚吗?”

秦固一副舍生忘死的样子:“臣万分愧疚,不如臣豁出去让殿下还回来。”

“我不像你睚眦必报,放过你了!”南时说罢头也不回冲进屋里栓门:“你今晚喝太多了,早些休息。”

“除夕睡什么睡!北境有信想不想听?”话音刚落油灯恍恍亮起门果然开了:“算你狠,北境战事如何?”

“比我们打的好,兄弟们心里憋着气呢。”

“是你不服气吧,从小到大打仗这一项你秦介山可没输过,被人压了一头面子挂不住了?”

秦固灌了口酒叹道:“我倒没那么小气,就是怕我不够强护不住你。”

南时抢过他手中的坛子:“我虽无大才但看人还算准宇文将军靠得住,你只管应付楚军不要分神,等天暖些我想去北境看看。”

“嗯,是该去一趟,我总把你留在西境北境军民多少会有怨言,不过去也得我陪你去。”说完起身将炕洞和火炉引燃。

“你是主将乱跑什么?也罢,此事到时再议!可定好新兵何时入营了?”

“正月十八,说来我这正缺人手得叫循正早点回来。”

南时急得提醒他:“循正哥十六成亲,你要他拜完堂就往回赶吗?”

秦固更是火大:“我整日守着心上人都成不了婚,殿下怎么不心疼心疼我?那就让他二十之前回来。”

“你还来劲儿了,反正西境你说了算都听你的。”

秦固眸光一亮:“听我的?过来,再亲一下。”

南时摇头往后缩了缩:“酒醒了,不敢了。”

某人大手顺势拿回酒坛倒了一碗往她面前一推:“喝!”

“喝多伤身。”

秦固连哄带骗蛊惑着:“又没让你干了,陪我慢慢喝,就一碗。”

两人一口酒一口肉,南时本就没多大酒量屋中又不比室外没有冷风唤人清醒,渐渐升起的暖意更是醉人:“你不说你酒量不好吗?骗子!” 说罢伏在案上睡了过去。

秦固捏了捏那微微泛红还不肯服输的小脸:“酒量不好也得分跟谁比,治你绰绰有余。”

铺好床褥轻松将人打横抱起放了上去盖好被子,大手轻缓的在她脸上唇上摸索着,脸上的笑意更是止不住:“我要是干点什么你醒了会杀了我吧。

放心,你介山哥哥从来都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我虞国公主大婚的礼制一样都不能少。”说完解下她的额带重重落下一吻,在她身侧躺下。

南疆的年味就比军营浓的多,一众年轻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孟州也拉了周矩来看热闹,姑娘们连忙招手:“少祭来啊!”

奈何某人自己不能乱动还醋意大发抓着人家手不肯放开,孟州只能婉拒:“不了,你们玩,我夫郎伤还没好。”

大祭司和几个族老也笑了起来:“老几位瞧瞧这个捡来的孙女婿如何?” “嗯,欣长美仪,敛锋有威,不错不错,大祭祀随便捡一个就把谷中的小伙子们比下去了!” “哈哈,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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