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连你最后都离开我
很快除夕将至,家家户户准备了起来,换新衣、放烟花,爆竹声声响起。
余温走出阳台看着外面各处的烟花,在上次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庞映山跟她聊着天,无意间提起了蛊虫盒。
“你怎么知道蛊虫盒的事情?”余温有些惊讶看着他。
庞映山说到:“我是无意之间听奶奶跟表姑提起的,其中就说到了这个蛊虫盒。”
她记得她好像也是无意之间听到奶奶跟表姑的谈话,怎么庞映山也是这样听到,她有些怀疑起这件事情来。
“蛊虫盒只是又名真名叫秀锦盒,盒子的表面布满了尸体软化后变成一片片不成样子的纹路,只有在特殊日子蛊虫才会被现实出来。”庞映山对她说到。
“嗯,奶奶跟我说过这些事情。”
“我查过这个秀锦盒的来路,它最早是出现在西藏,是一位叫路原的发现了这个,后被她传入最后来到了我们这里,因为是蛊虫那边的人也都很害怕,没人敢靠近,但这个路原就有些奇怪了。”
“嗯?”余温半歪脑袋说到:“怎么奇怪了?”
“听以前的人说路原脾气不好,还力大无穷的,半边手臂都被烧伤过,听说她还会靠近你时在你旁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就好像你们两个之间多出来了一个看不见的人,看见过她的人都害怕的逃走了。”
庞映山表情认真说到:“路原曾在社会出现过三次,一次是找到蛊虫盒,第二次是蛊虫盒消息流传各地的时候,第三次好像是在五年前7月份低,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路原的消息了。”
“嗯,我也听人说起过版本跟你说的都差不多。”余温撑着脸思考了一下说到:“这个路原在奶奶那个时代出现过的人,她本来是比奶奶大几个世纪的人,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却出现了,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这个半边手臂烧伤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她思考来思考去就是想不到是在哪里见到过,在她的印象里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比奶奶大上几个世纪的人那得有多少岁了啊,比老太婆还老太婆了。”他有些疑惑说到:“不过都这么些年了她不死也得消失了吧,毕竟都一百多岁了都,在这个世界已经很少了。”
“也是。”余温啧了一声:“好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有可能是奶奶怕我们知道蛊虫盒太多事情跟我们说着玩的,下个月过年了我挂断时间回一趟周祁缘住处看看。”
“行,到时候有什么事联系我,过两天我会去西藏查查消息。”
“好。”
他们两个也开始了一起调查。
蛊虫盒到底会在哪里?那个比奶奶大几个世纪的路原又会出现在哪里。
上次私生饭围堵周祁缘住处,他拍完戏回来就接着余温回了老家,老家是一处私人别墅,安保也做的非常好,想进来都进不来的地方,他说这里比较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这些天她也在周祁缘的住处大部分都翻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只剩一间仓库锁着没有进去。
(查到消息了。)庞映山发来了信息了:(我在当地找到了一位老奶奶,老奶奶交给我了一样东西,是一把成年老旧的钥匙,据那老奶奶说这把钥匙是当年路原走的时候不小心落到湖边被她捡了去,在她口中得知路原是男的,去西藏是游玩,在03年认识,09年突然消失,老奶奶一直在等他回来,可是没等到人。)
余温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回到:“突然消失?”
(她是这么说的。)
“不对啊,奶奶跟我说过路原是女子身啊。”
(女扮男装?)
“钥匙现在还在你那里吗?”
(在,买了初四的飞机票回来。)
“周祁缘住处我查了,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有一间仓库间锁了门进不去。”
(小心点。)
“我明白。”
“余温。”周祁缘敲了敲她的房门口。
“什么事?”她把手机关了屏。
“下楼吃饭了。”
“好,马上来。”余温开了手机跟他回到:“周祁缘来了先不聊,查完线索抓紧回来,那里待久了不安全。”
(明白。)
她关了手机开门,周祁缘已经在门口等着她,她立马变了表情笑着说到:“刚刚在收拾东西慢了些,我们下去吃饭吧。”
“好。”周祁缘微微瞄了一眼房间里面并没有收拾过的痕迹,余温看见他那个表情立马关了房间门怕他起什么疑心拉着他就走下楼:“今天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饿了呢。”
这几天翻找别墅的时候好像被他知道了些什么,还好她聪明都满了回去,可不能再让他猜疑了,要不然接下来的路就有些难走了。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周祁缘也微微笑了一下回应到,只是心里还有些怀疑处,因为这几天余温很奇怪。
吃完晚饭周祁缘去了书房处理这些天出去的行程。
她悄悄到那间被锁上的门,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打不开这个门,她叹了一口气:“要不直接找周祁缘拿钥匙?
“不行不行”,她摇了摇头:“要是直接找他拿他肯定是不会给的。”她只是要找找看那份遗产单在不在他这里。
上次他舅舅说完她查到了一些信息,那份遗产在失败后就被周祁缘拿走了,至于拿到哪里不知道。
那份遗产单现在对她来说挺重要的,她就不相信奶奶亲自写的遗产单是假的,除非是有人故意弄假。
算了,先去试探问问看,她悄悄离开到厨房切了一些水果到他书房正准备敲门的时候,里面说到:“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嗯?他怎么知道她在外面?但也是开了门走进去把水果放在他手边:“最近还有行程要出门吗?”
“取消了。”
“取消了?”
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楚楚可怜抬头看向她:“不欢迎我留下?”
“这是你家我又何尝不欢迎一说?”余温又说到:“只是你前段时间有些忙碌没有回来过,以前你也是忙的一两个月没有回来,今天难得回来一趟就说取消了,我还是有些小惊讶的。”
“想留下陪你过个年。”他推了推他的金丝框眼镜:“难道姐姐有什么事情瞒着想让我走不告诉我?”
“怎么会。”余温无丝毫紧张对话如流说到:“你取消了活动留下陪我过年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想着让你走?再说这一大栋别墅都是你的,你是主人我是客,要走应该也是我走对吧。”
他笑了两声:“这些天没见你变的还挺能说的,这小嘴叭叭的不停。”他又说到:“但我在问你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你已经在做什么准备了?”
“我一直都待在家没有出去过,瞒你什么?又准备什么?”
“好吧,既然你说没有我也信你不问了。”他表情慢慢变冷淡下来:“不过你要是真瞒了我什么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也别让我在别人嘴里听出什么,七年,你应该知道最后怎么办。”
“明白。”能怎么办,离开呗。
“我还是希望你最后选择不离开,我们待了这些年了都知道彼此喜欢什么心里想着什么,离开了你我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离开吗?她缓冲了一会说到:“还有一年呢,这一年来我还是不会离开你的。”
一年……你最终还是要选择离开,他似乎放不下了。
她立马扯开话题说到:“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余温。”
她听到他在喊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怎么了?”
周祁缘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给你的。”
余温疑惑说到:“红包?为什么给我?”
“除夕都有个习俗,每个大人都会给小朋友包个红包,没有红包的小朋友都会很难过的。”
“可是我不是小朋友了。”
“你在我这里是。”
余温被他这一说有些发愣,她在他那里是小朋友吗?
“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的……”周祁缘看到她脸上有些微微的变化,就要把红包收回去。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余温走过去把红包接了过来:“谁会跟钱过不去。”她打开把里面一张卡拿了出来笑了一声:“呦,黑卡啊,就这么给我了不怕我给你刷爆吗?”
“你随便刷,不够了我这里还有。”
“开个玩笑,一张就够了。”她把黑卡放回红包里:“谢谢大家长给的新年红包,那我先回去睡觉了。”她笑着走出了门。
“大家长?”他噗呲笑了一声:“还怪好听的。”
他表情变了下来看向门口外,余温,我还真不希望这一年这么快结束。我真的希望你会选择我。
我的身边也只有你了。
——
初一。
余温在睡懒觉就被外面的鞭炮声吵醒了过来,她烦躁的爬起来开了房间门走到走廊边看见周祁缘在挂着什么东西。
她好奇走了过去看着说到:“在挂什么呀?”
他看见她走过来把画递给她看。
她看了一眼说到:“海棠花诶,你画的吗?还挺好看的。”
“我朋友送给我的,他画画很厉害。”
她啧了一声认真说到:“可为什么画里这个看海棠花的先生背影好凄凉啊。”
“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也是这么感觉,画里的他很孤独很无助。”周祁缘看着这幅画久久不能出神,好像画里这个人跟自己好像啊。
“难得墙壁上又一幅画了。”余温叹了叹气:“你看你这墙壁空空的看着就不太舒服。”
“你不喜欢这里吗?”他转头看向她问到。
“没有没有。”她摇了摇手说到:“就是我比较喜欢安静,房间里空荡荡的有些害怕,但除了这些我挺喜欢这里的。”
周祁缘:“乡下你喜欢吗?”
余温:“嗯?什么。”她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喜欢啊,我从小就是在乡下不比她们激灵,聪明,但那个时候因为奶奶在,我就很喜欢。”
他没有说话认真在听着。
“但是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余温认真看向他说。
他愣了一下,他微笑了一声:“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不会跟我说这些。”
她笑了笑:“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总归有些感情在。”
“是吗?”也许吧,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在说话把画挂上之后说到:“我送你那幅海棠花还在吗?”
她嗯了一声:“一直保留着。”
“我也很喜欢海棠花。”他认真看向她说:“陪我一起画吧,余温。”
她看了看他想说出口却压了回去,扯开了话题说到:“你知道海棠花语吗?”余温看着墙壁上那幅海棠花说到:“海棠花又叫断肠花,形容悲苦、悲伤的,但还有说它高贵典、雅艳丽动人、离别愁绪之情,但我从来不怎么认为。”
她在逃避,周祁缘讽刺自己笑了一声:“那你觉得意思是什么?”也看向墙壁上那幅海棠花。
你还是选择了逃避。
余温:“离别。”
周祁缘:“我觉得像离别后的再次相遇。”
余温转过头的时候周祁缘也转过来,两个人互相看着。
也许,我们为了就是这样。
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