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世界喧闹十分钟
柯南真的是很神奇的物种。
撒手没。
玩家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有一丝丝的不解。
为了不伤害未成年人幼小的心灵,她特意把他带到外面闲逛,但他好像中邪了一样,非想回去找什么手法。
当时玩家是怎么说呢?
“柯南君,虽然你也是个小天才,但是想超越毛利侦探是不可能的哦。”
玩家喜滋滋的,“我们输定啦。”
柯南:“……”
他叹了一口气,“老师,我想去那个。”
玩家有些迷茫,“哪个啊?”
柯南轻咳一声,脸红扑扑地,声音也变的非常可爱,“就是,人家想去尿尿啦!”
玩家蜜汁脸红,“那个,你能再说一遍那个吗?”
柯南不解地重复了一遍。
玩家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去吧去吧~”
新的手机铃有了,嘿嘿。
她慢吞吞地蹭过系神签的树旁,忽然看见地上有一段签,她正要去捡,那段签忽然被风吹了起来,往远处飘去,玩家撑着自己70%同步率的破身体,跑也似走地追了上去。
等她跑到后院时,终于离那签近了,心中一喜,伸手去捏住了它。
展开,是[凶]
……等下,她刚刚是追霉运追了那么久吗?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被发现了吗?”
玩家下意识转头,正看见大学生旅行团的青年领队冰冷的面孔。
她还没出口,嘴已经被死死捂住。
“你是凶手的话,也很合理。”他轻描淡写地说,“那么,因为回收机关被我发现,于是畏罪潜逃……听起来还不错。”
“怪就怪你太聪明吧。”
他半强制地扯着黑发女人往隐蔽处去。孤山上本来就多的是埋骨地。
玩家眨巴眨巴眼睛,和后面的灰眸对视了一眼。
穿着修理工服装的男人面色平静,一个手刀起落,青年领队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玩家眼泪飙射,“你来的太及时啦!”
男人嗯了一声,拿过她手中的签,看了一眼签文,有些诧异,“这迷信东西还挺准。”
至亲有难。
“你的啊?”玩家有些吃惊,随机捶了他一拳,“乱扔垃圾,为了帮你丢这个纸条,我人差点没了。”
两人边走边聊,男人顺手把青年拖走了。
另一边,柯南已经得出了结果。
“原来如此,凶手的手法,我已经看透了!”
凶手就是那个人!
房间另一角,茶色卷发的少年也微微一笑,“一旦猜出是定时机关,问题其实很简单,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了。”
只是……那位国王陛下,到底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猜中了呢?
毕竟,从手法,到她似乎是随便指认的凶手,都是正确选项,未免巧的有点过分了。
毛利小五郎神情严肃,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东西怎么组合起来。
他身侧的浅金发男人神态安静,不像往常一样总是挂着无害的笑容,仿佛一名阳光青年,而是若有所思。
两位已经找出答案的侦探,已经行动迅速地去寻找真凶了。
与此同时,玩家正在厕所找柯南。
“柯南君——”她拉长了音调,“你说句话啊?你在厕所做什么呀?”
修理工男人说,“你八成是被他甩开了。”
他有些无语,“别再找了,我还要去修缆车。”
玩家有些惊悚地看着他,“等下,你连缆车都会修吗?”
修理工神态平静,“不,不会,我拿的是假证。”
并不会真的去修,只是为了顺便观察她周围的情况而已。
他们说话时,跑的气喘吁吁的白马探和江户川柯南,终于查到了厕所这边。
片刻后,六人组和旅行团齐聚一室。
“不可能,怎么会是班长啊。”这些人显然有些不可置信。
白马探说,“虽然不知道具体动机是什么,但我想,应该是为了某个人复仇吧?”他看向之前去找人的女孩,对方瑟缩了一下。
柯南忍不住沉声道,“这个机关的设计这么残忍,死者在死前一直忍受着痛苦,却无法呼救,我想,其中一定有很深的仇怨。”
白马探正要解说手法,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小朋友,难道你已经知道了凶手的手法?”
柯南浑身一震,双手背后,可爱地说,“当、当然是……”
他拉着玩家的袖子,“当然是东野老师和我说的啦,我是她的小助手哦!”
玩家:“哈?”
她有些懵然,柯南却背生冷汗,摇了摇她的袖子,“老师,你之前叫我去找的东西,我都找到了哦。”
他举着一枚螺丝钉。
玩家有些摸不着头脑,“有吗?”
“真是的,老师又忘记了吗?”
玩家自己确实记性不太好,再想柯南这么纯洁的小孩,也没有骗她的必要,于是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抱歉,我又忘记了……”
纯洁的小孩柯南松了一口气。
白马探探究地看着黑发女人,她脸上还带着抱歉的表情,“东野小姐还真是厉害,我们还在寻找手法时,你已经先找到了凶手。”
玩家:“不,不是,这个是意外啦,是他突然冒出来……”
已经清醒的青年领队冷哼一声,“你怕我继续对你动手么?放心吧,这么多人,我想也没有办法。”
旅游团其他人怔怔地看着他。
青年领队惨然一笑,说着自己的理由。
玩家呆呆地看着他,修理工拍了拍她的肩膀,平静地说,“别同情他,他还想杀了你。”
柯南看着他的灰眸,脑中灵光一现。
这个人,不是上船前和东野老师分别的那个男人吗?
他摸了摸脑袋,好奇地问,“大哥哥,你是老师的朋友吗?”
他话一出,另外几人都看了过来。
男人面无表情,“不,我只是一名普通地路过的修理工。”
他冷静地提起了地上的工具箱,果断地走了,只言片语都不留下。
安室透探究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灰瞳,是中国人吗?
和莓酒又是什么关系?
没有等到第二天,缆车就修好了,昨天才见过的那个灰瞳男人正靠在操作室内,漫不经心地数着手中的钱,似乎是拿到了承揽费。
玩家眼睛一亮,悄悄和他比了一个money的手势。
帝丹高中的教职工工资不算高,尤其是对于美术老师而言。和以前组织发的工资不可同日而语,她穷的发慌。
修理工装作没看见,默默背过了身。
玩家:“……”
等玩家坐上缆车,她还在生闷气。
安室透忽地问,“他是谁?”
玩家下意识答,“是……”她立刻又反应过来,硬生生改了口,“是一名普通地路过的修理工而已啦。”
安室透轻笑,“你怎么知道我在问他?”
玩家心说不妙,“猜的。”她以手作拳,在嘴边轻咳一声,理直气壮地说,“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早就用我聪明的大脑看透了,我可是比破获五百多个案件的白马君还厉害的侦探新星哦。”
安室透置若罔闻,继续问,“那么新星,他是谁?”
玩家干脆捂住了耳朵,“我聋啦,听不见。”
浅金发的男人弯过身,伸手按住了她放在耳边的手,缓慢而不容拒绝地拉开,“是谁?”
玩家努力想把手按回耳朵上,没能成功。
她坚持自我,“我真的聋掉了。这个世界好安静哦。”
黑皮青年把她的手按在椅子上,越凑越近,嘴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呼吸轻轻打在耳廓上,刻意压低的声音很有磁性,似乎连空气都在震颤,“不能告诉我吗?”
玩家无情地用另一只手把他的脸推了回去,“不可以,接下来我还要聋十分钟,直到缆车停止为止。”
安室透瞥了她一眼,姿势恢复了正常,语气平静,“既然有些人要聋十分钟,那我就尽情地讲十分钟吧。”
他像是在一边回忆,一边说,“我的前女友,嗯,是个一点都不贤惠的女人。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既要做饭,又要打扫,而这个女人,有时连自己的衣服放哪里都不知道,”他笑了笑,“因为连衣服都是我收,啊,很懒惰对吧?”
玩家:“……”
他笑容如常,“而且胆子超小哦,又喜欢看恐怖故事,看完连浴缸都不敢靠近,还要我抱她进去——”
玩家脸爆红,“你、你闭嘴啊!”
安室透手指堵住了耳朵,动作竟然还有几分优雅从容,“还是一个死宅呢,喜欢看动漫,又听不懂日语,说好要认真学的,结果我在讲课的时候,她居然睡过去了,”他微微一笑,“所以学的最快的是这句话——笨蛋,起床啊。因为听太多次了。”
他还特意用中文念了一遍。
玩家:“……”
她气得疯狂翻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把榔头,敲爆眼前这颗狗头。
安室透瞄了一眼手表,“嗯,还有七分钟,还有很多事情可以讲。”
玩家捂住耳朵,大声bb,“听不见!我听不见的!”
“对了,也很擅长自欺欺人,”安室透肯定地点点头,轻描淡写,“一边说着我不会吃醋什么的,一边偷偷留印记什么的,分明恨不得别的女人看的清清楚楚吧?”
玩家:“!”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记得你明明睡着了!”
所以才大胆地在他后颈留了个爱的小啾啾,因为担心他太黑了,别人看不见,还特意像吸快喝完的饮料一样努力嘬了好久。
安室透面无表情,“你像在墙上贴吸盘一样,我还睡得着吗?”
后颈肉都快被吸盘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