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现在是我的了
玩家回国不止是放松的,偶尔还是要回去工作一下,但昨晚上泪流量过大,睡的有点累,早上起来一看钟就懵了。
她匆匆洗漱了一下,叼着油条就准备冲出去,结果发现门被反锁了。
她不信邪地扭了半天,就是没能拉开门,只能四处找钥匙,翻到自己急的不行。她出门从来不带钥匙在身上,都是直接放门口花盆底,没想到今天会因为这种事被制裁。
哪里,哪里都没有钥匙。
玩家眯了眯眼,顿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打算从阳台爬到大强那边再出去,但她去拉阳台门的时候,怎么也拉不开,居然也被上锁了。
玩家:“???”
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
她忙的不行,靠在门边喘了一会气,无奈地拿起电话,只能大早上去骚扰大强了。
电话接通的时候,对面的人声音听起来很清醒,应该已经起床了。
“大强,”她严肃地说,“紧急求援!”
隔壁公寓。
苏格兰正在擦脸,一手接电话,精神一振,“什么?怎么了?”
旁边的安室透挑挑眉,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开免提。
他点点头,语气凝重,“是你的花死了吗?”
玩家:“……”
她大声说,“不是,才不是,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啊?”
因为你上次紧急求援就是这个原因。苏格兰想着,咳了一声,“那,是什么事呢?”
“我被困住了!”玩家语气低沉,“一夜之间,全部门窗紧锁,钥匙不翼而飞,一个赶着出门艰苦奋斗的我,却只能绝望地靠在门上。”
顺便绝望地吃完了早餐,咕噜噜喝了一杯豆浆,还慢条斯理地丢了个垃圾,洗了洗手。
苏格兰立刻明白了,“我去帮你开门是吗?”
“对,钥匙放在……”
她还没说出口,安室透低声说,“花盆下面。”
“放在花盆下面,”玩家激昂地鼓励他,“不要害怕前路的危险,大强,快来国服拯救你的乒乓球王陛下!”
苏格兰忍不住笑了一下,“好的,我会去的,陛下。”
他看向旁边的浅金发男人,小声地喊,“一起去吧,球王妃。”
安室透神色复杂:“……”
景光,你都跟着她学了些什么。
隔壁公寓的门没多久就开了。
安室透从门口的橡皮树盆栽底下翻出了钥匙,苏格兰正想提醒电话那边的人,却见好友笑着和自己比了个“嘘”的手势。
真恶趣味啊。他默默咽下了要说的话。
等了没多久,门突然往里推了一下,玩家大喜,连忙拉门,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
玩家:“???”
“大强?”她有些犹疑,“你打开门了吗?”
外面没有回复,但刚刚那一下确实不是错觉。
原来如此,想拼力气吗?
桀桀桀,原来是想篡位啊,手下败将苏大强!
她露出犀利的眼神,搓了搓手,本来想学电视里那样吐口唾沫,又觉得恶心,只能轻轻呸了一口空气,然后用力把门一拉!
谁知道刚刚还怎么也拉不动的门猛地被打开了,无处可去的多余力道全部顺着惯性继续往后走,她哇啊叫了一声,也跟着向后趔趄。
眼前出现了一片布料,玩家下意识抓了一下,扯住了一个细条状的东西。
罪魁祸首正站在门前,紫灰色的眼睛含着笑意,双手从她肩侧环过,掌心按在了她后背,有些温热,轻松把人扶稳了。
玩家懵了懵,定睛一看,她手里正抓着他的灰黑色领带。
她终于反应过来刚刚是怎么回事了。
玩家气得差点想冲进客厅手捞垃圾桶,把刚刚丢掉的早餐袋子套在那颗狗头上。
安室透看着她仇恨的眼神,忍不住露出笑容,“陛下,我可是救你出来了啊。”
“欧,我太感激了,”玩家咬牙切齿,“请允许我帮您一个小小的忙。”
她举起拳头,“这只正义的铁拳可以帮助没有心的男人找回良心。”
“噢?”安室透说,“请。”
反正她打人也不痛。
玩家本来想殴打他一顿,但想起昨晚发现的事情,又有点犹豫,那股压下去的心疼又浮现上来,举了半天正义铁拳,硬是打不下去,只能愤愤收手。
“我不打你,”她小声嘀咕,“但是我已经强烈地谴责了。”
安室透噢了一声,意味深长地说,“是很强烈。”他微微倾下身,一瞬间与她靠的极近,凝视着她灰色的瞳孔,声线低沉,“不打算惩罚我吗?陛下。”
呼吸打在脸上,玩家脸有点热,紧张地反驳,“你@#¥%……”
说不清了,说不清了。
身前的男人还闷笑了一下,那双明亮如星的眼睛里也带着笑意。
玩家面无表情,“这可是你逼我的。”
安室透:“是吗?”
她哼了一声,“你将有幸成为第一个逼我用出这招的人。”
“第一个吗?”他说,“很好。”
玩家活动了一下指关节,冷笑一声,“准备接受本王的制裁吧。”
“秘技.快速解领带术!”
玩家以自己多年练习忍术结印的手指灵活度,飞快解开了他衣领上的领带,在他惊讶的表情中自信地把领带在他眼前扬起。
“属于我了!”她以惊人的手速把领带系到了自己衣领上,然后一手捏着它的尾巴,在他面前甩了甩,露出猖狂的笑容,“想不到吧!黑心怪!你今天没有领带用!”
安室透:“……”
旁观的苏格兰不忍直视。
出乎玩家意料,他非但没有感觉到自己被羞辱,并且对她大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奔三青年穷,也没有为今天没有领带而不可置信,反而揉了揉她的发顶,轻笑说,“拿去用吧。”
玩家神色凝重。
怎么回事,波本的反应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卧室门忽然被打开,西川从门边露出半边身,语气平淡地说,“早餐买了,你还要出去吗?”
玩家下意识回头,也就错过了身前的男人笑容忽然消失的瞬间,“啊,我肯定要出去啊。”她想到波本昨天看见他们在一起,应该已经确定他们都是口组的人了,也没有再强行伪装,“你怎么没去呢?”
她本来以为他买了早餐回来,应该就上班去了。
西川面无表情,“周末,双休,不记得吗?”
玩家:“!”
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星期六”,陷入了呆滞,连刚刚波本的奇怪反应都忘了思考。
“大强,”她眼神放空,“我白叫你了,你白来了。”
苏格兰不是很在意,“没关系,不过不用着急了,不是很好吗?”
但是,她之前着急出门,是打算去工作吗?
“也对。”
她干脆拉开门,“你们吃早餐了吗?”
“还没,”苏格兰说,“你打算做吗?”
“嗯,冰箱里还冻了两盒河粉。”玩家问,“要吗?”
苏格兰已经很熟悉中国早餐了,点点头,又和好友坐到沙发上,玩家给他们倒了两杯白开水,就跑到厨房做早餐去了。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才问,“他们之前回来的时候,就是住在一起吗?”
苏格兰有些犹豫,嗯了一声,“但是我也问过她,他们只是朋友而已。”
就是,有些时候,确实显的太亲近了,两个人介入对方的生活,都有一种相当自然的感觉。
他晚上被小冬叫来打乒乓球,有时候看见张某就在阳台上替她浇花。
明明张某既然是中国人,应该在这边有自己的住所,但却一直住在小冬家,她也没说什么,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家伙,之前的挑衅。安室透想着。
[你们即使加起来,也不能超过我在她心中的份量]
因为从小就认识,所以关系才那么好吗?但其实仔细想想,冬看起来对他完全没有恋人之间的情感,即使现在很亲近,大概她也只是把西川当成邻家哥哥吧?
即使如此,他们之间明明是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他仍然很难不介意西川的存在。
这个人,借着她的信任,背地里却想超出这种关系吗?
他把这件事暂时压下,转头和苏格兰谈起了中国行的问题。
玩家来的时候,苏格兰已经答应和他们一起,充当向导的角色。
等她把碗筷放到桌上的时候,安室透自然地问,“你来吗?”
“啊,可能不行,”玩家说,“没办法啦,要上班的嘛。”
双休明天就结束了,之后又是整组漫无止境的加班。
苏格兰皱眉,整张脸连带下巴上的胡渣都写着不赞同,“你的身体还没修养好吧?”
玩家顿时感觉到一股打量的视线从另一边传来,有些尴尬地摸摸头,“还好,社畜的生活是这样的啦。”
她轻咳一声,“那个,你们喝豆浆吗?我去榨一点。”
她直接溜走了。
豆浆机吨吨吨的声音在厨房响起,借着这声音遮掩,安室透低声问,“她的身体情况怎么样?”
其实重逢的时候,她看起来和四年前已有极大差别,带着病容,有种无法言说的大病初愈的憔悴。只是她看起来依然很活泼,后面也就习惯了。
“之前很糟糕,”苏格兰说,“现在好很多,但这么快又回去卧底,简直是不要命。”
安室透心也沉了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琴酒那一枪险些要了她的命。幸好当时她传递消息活跃,附近就有口组成员,又紧急求助了FBI,才联手将人送回国。
开始情况很糟糕,枪伤造成的紧急损伤,使她一度是昏迷状态,被认定为植物人。前几个月里,意识开始一定程度恢复,总算是有了些希望。两年以后,意识才完全恢复。之后又是长达两年的漫长复健。
苏格兰讲到这里又好笑又感叹,“很辛苦,她疼得哭,又和我说是生理反应,其实她本人没有这个想法。而且连每天进步了几毫米都要精准测量。”
安室透静静地听着。
“我一直不建议她继续卧底,”苏格兰说,“但她坚持要回去,也许这对她而言会好些。”他陪她一起去扫过墓,但她的表现很奇怪,看不出伤心与难过,但也不是绝对的平静。或许相比起把这种情绪压在心底,回到组织虽然危险,但也许会让她好受一点。
他看着好友沉默的神态,叹了口气,“零,这不是你的错。”
安室透没有回应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