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亲嘴亲嘴
林经桁站在泳池边的更衣室附近等着,在她出来后,目光将她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遍。
她挑的保守款的泳衣,浅绿色,胸口严实,细吊带系在脖颈后,后背□□,短裙下露出两条细溜溜的长腿。
陈雨硝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羞涩,在他扔了手机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两步,“你别过来!”
林经桁根本不听,他第一次看见陈雨硝穿泳衣,不近距离欣赏一下怎么能行。
陈雨硝又往后退了一步,她有点紧张,因此没注意后面还有没有实地,这一脚就这么踩了空,“啊!”
“噗通——”
她直接跌进了泳池里,水花溅起,池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强势地淹进鼻腔,耳中全是“咕噜咕噜”的水声。
她其实会游泳,但也只是会而已,事发太突然她大脑一片空白,条件反射地胡乱扑腾,然而四周全是水,碰不到任何一个着力点,控制不住地下沉带来深深的恐惧。
分明只是几秒的时间,却像是一个世纪般的漫长,感官全部被放大和延长数倍,无限趋近于绝望。
直到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捞出水面,压抑的恐惧和绝望才随着水流褪去。
陈雨硝呛了好几口水,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林经桁的脖子,趴在他肩头咳个不停。
林经桁轻拍她的背,哭笑不得,“没见过这么笨的。”
陈雨硝咳的小脸都红了,林经桁将她放到泳池边,抹去她脸上的水,扎起的丸子头浸了水,几缕碎发贴在脸上,眼镜不知道刚才掉哪里了,她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湿漉漉的眸子中水色濛濛,像受了惊吓的小鹿。
林经桁的呼吸一紧,喉结滚了滚。
陈雨硝可怜巴巴地捂住鼻子,擤了擤呛进去的水,用浸在泳池里的腿踢他,“都怪你!”
林经桁还在泳池里,刚换的家居服全湿透了,他扯住衣领给脱了下来随手扔到一边,露出肌肉紧实的上身,下半身泡在水里,水面刚刚没过他紧窄的腰线。
他手臂搭在泳池边,对陈雨硝形成一个半围拢的姿势,抬头看着她,有点笑,“是我给你推下去的?”
他的湿发被向后撩去,整张极具攻击性的锋利的面容就这么暴露在陈雨硝的视野里,肌肤上带着湿意,在灯光下更为潋滟俊美。
再往下是漂亮的锁骨和起伏的肌肉线条,水流汇成水珠沿着肌理流淌……
陈雨硝,“……”
虽然上次一起洗澡,已经全都看过了,但是再看还是觉得十分羞耻,男色误人!
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他,心跳有点乱,脸也有点热,嘴上仍不讲理地道,“嗯……就是你推的!你必须虔诚地向我道歉。”
“嗯,好。”林经桁握住她水中的小腿,顺着她的话道,“那我还把你捞上来了呢,你是不是得向我道谢?”
“你先道歉。”陈雨硝幽幽地盯着他的锁骨,抿了抿唇,“然后我再道谢。”
“我看你这色鬼上身的样子。”林经桁道,“感觉你没憋什么好屁。”
“……我时常为维持我们夫妻之间的信任而感到恶心。”
“你有话就直说。”
“哦。”陈雨硝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我想亲你,可以吗?”
林经桁看着她含着笑意的眸子,喉结又滚了滚,“……你确定吗?”
“嗯嗯。”
这有什么好确定不确定的?亲一下而已,我问你就是不想显得自己像个色狼!
林经桁揽住她的腰,将她又抱进泳池里,陈雨硝低呼一声,立即抱紧了他的脖子,“你……”
林经桁一手垫在她腰后,将她抵在泳池边,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了上来,将陈雨硝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这个吻炽热难耐,充斥着缱绻的眷恋与火热的痴迷。
陈雨硝呼吸困难,林经桁才放开她,开始舔吮她细软的耳垂。
陈雨硝忍着痒意大口呼吸,动手推他,掌心下是他紧实的肌理,手上软绵绵地使不上任何力气,陈雨硝急道,“我说是我亲你!不是让你亲我!”
林经桁亲吻不停,低笑,“有什么关系。”
继而从耳垂一直吻到柔韧的颈侧,咬着泳衣的系带轻轻一扯,泳衣领口松落,露出整条光洁的脖颈和漂亮的肩背,以及洁白如玉的锁骨。
陈雨硝身子一僵,急忙捂住胸口,羞红了脸,“林经桁你个大色狼!”
林经桁呼吸一沉,低头吻住她的颈窝,滚烫的呼吸扑在锁骨凹陷处,带起一阵酥麻,陈雨硝逼迫仰起头,露出整片锁骨供他舔咬。
林经桁的手从她颈后下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又拉下她捂住胸口的手。
陈雨硝真急了,“不行!会被人看见!”
男人温热的唇沿着她瘦薄的肩线一寸寸地吻过,低哑的声音哄道,像深海诱骗小美人鱼的恶魔,“……不会有人看见。”
池水温热,是最适宜的温度,水面微微起伏,延伸至通透宽阔的落地窗,窗外,是起伏跌宕的城市夜景,华丽而迷人。
林经桁单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身后,陈雨硝躲不掉,忍不住骂他。
林经桁气笑了,咬住那一点微微用力,女孩不禁发出一声呜咽,娇软着声音也不肯服输,接着骂他,毫无作用的挣扎激起池水层层叠叠的波澜。
“你他妈……属狗的吧……手拿开!”
泳衣的裙摆在水面漂浮,像海里随波逐流的浮游生物,初日照耀下泛起灿烂的光芒,如金子般耀眼而诱人,林经桁的手轻轻揉捻过去,比金子柔软细腻动人一万倍。
陈雨硝被翻涌的水潮裹挟,意识散开,仿佛看见采珠人沿着海潮连绵的料峭岩壁,深入幽邃海底,用他骨节修长的手巧取人鱼珍藏的蚌珠。
她挤不出一点力气挣脱,像柔弱无骨般的小动物,靠在林经桁身上,眼中溢出生理性的泪水,灯光落进眸中,被折成千万道碎光。
林经桁亲吻她泛红的颈侧,陈雨硝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伏在他的肩头好半天才恢复了点力气,张嘴就狠狠咬在他锁骨上。
林经桁失笑,另一只干净的手安抚似的拍着她背,“现在能让你亲了。”
“……滚你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