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经验
林经桁领着她往顶楼总统套房去,没走两步,陈雨硝就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光着脚踩在酒店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
“凉。”林经桁视线落在她肌骨漂亮的双脚上,“你也不怕痛经。”
陈雨硝拎起高跟鞋,“不就走一会儿,能有什么事儿?”
林经桁一言不发,把高跟鞋从她手上接过,接着半蹲下来,揽住她的双腿单手将人抱了起来。
“哎哎!”陈雨硝赶忙抱紧他的脖子,气得拍他的肩头,“你怎么总是一言不合就抱我,你让人看见!”
林经桁把那双高跟鞋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笑道,“不就抱一会儿,你怕什么?”
他的手臂沉稳有力地托住她的大腿和臀部,陈雨硝脸有点红,难得没有回怼。
电梯里光洁无比的镜子,精准反射出两人的身影,陈雨硝想到她和他最开始的交集也是在这里。
那次她崴了脚,他送她去医院,然后来了这里,单手抱她上楼。
她看着镜中自己的面容,妆容精致,清纯灵俏,也没有不漂亮嘛。
“喂,林经桁。”
“嗯?”
“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林经桁抱着她的手臂明显一紧,神色如常,然而耳根却悄然红了,一本正经地道,“吃饱了撑的,问这个干嘛?”
“唠唠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陈雨硝戏笑着捏他的耳朵,“难道你对我是见色起意?”
林经桁耳朵红得发烫,绷紧了下颌没说话,刚好此时电梯门开了,他一副贞洁烈男被调戏了的模样,大步出了电梯,抱着人进了他那间总统套房。
他将陈雨硝放到沙发上,就要去洗澡,陈雨硝一把将人拉了回来,“着什么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林经桁垂眼看着她,喉结不自然地滚动,又扭头看向一侧,“你别无理取闹!”
“啧啧啧,看我们林总都羞成什么样子了。”陈雨硝盘起腿,抱好胳膊,好整以暇,狡黠的眸子亮灿灿的,“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要不要说你自己决定。”
“就是……挺早的。”林经桁感觉一阵热气上涌,明明两人之间什么都看过,他却觉得她今天格外诱人,看一眼心就怦怦乱跳。
“挺早是多早?”陈雨硝挑眉,不依不饶。
“就是挺早的!你别得寸进尺。”林经桁咬牙切齿。
“嗯哼。”
林经桁纠结了两秒,终于下定了决心开了口,“我……知道你之后,又看见过你几次,就记住你了,然后相处下来就慢慢喜欢上了……”
在人群里总会注意到你,忍不住想要靠近你,想要了解你,然后在某个瞬间,怦然心动,全世界就只看得到你了。
“哦,这样呀~”陈雨硝故意拉长了语调,“那你去洗澡吧。”
“礼物呢!”林经桁闻言立即瞪她,有些恼羞成怒,“你要是没准备,我现在就弄死你!”
“我就逗逗你,我身上连个兜都没有……”陈雨硝忍不住笑,“拿什么给你装礼物?”
“你他妈……”林经桁想死掐她的手在半路收回,愤愤地转身洗澡去了。
刚脱完上衣,陈雨硝就过来了,靠在门边笑意盈盈,“一起洗呗,哥哥。”
林经桁脑袋里嗡的一声,脸跟着一热,她平常是不会开口叫哥哥的,一喊这个称呼就绝对没安好心。
林经桁薄唇微抿,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今晚有点不太正常。”
“有么?”陈雨硝走进来,视线在他赤/裸的上身划过,嘴角勾着笑意,单手一撑坐在了宽阔的洗手台上,眸光灿然流转,大方道,“帮我卸妆呗。”
自从林经桁身边有了陈雨硝,各种女生用品酒店准备的齐全的不能再齐全,卸妆用品从卸妆巾到卸妆水再到卸妆膏,卸妆油,一应俱全。
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帮她卸妆的事林经桁自然也干过,只是以前她总是吵吵闹闹,忍不住嘴贱,但今天却格外安静,仰着小脸乖乖由着他操作,细长的小腿轻轻晃呀晃,晃的林经桁心跟着痒。
洗完脸,陈雨硝又坐回了洗手台上,林经桁拿纸巾给她擦干,白白净净的小脸,水亮的黑眸,眼底跃动着碎金般的光,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我去另一个浴室洗。”
陈雨硝瞪大了眼睛,不是,你在装什么??
勾引了半天把人吓跑了??!
见他真要走,陈雨硝第一时间勾住他的脖子,小腿缠上他的腰,“一起洗!”
林经桁扭过头,声音微哑,“别闹。”
陈雨硝撇嘴,“又不是没洗过。”
“今天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林经桁绷紧下颌,没说话,要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
陈雨硝不同意,继续勾着他的脖子,瞪他,“你干嘛要推开我!”
林经桁叹了口气,掌心下是她削薄皙白的肌骨,他垂下头,嗓音低低地道,“我怕我忍不住。”
在催/情/药的作用下都能压制住的念头,今晚却像疯了一样往外翻涌,以至于连宴会都没结束就带她来了这里。
他甚至冒出了……强迫她也没什么不行的想法。
疯了吧,他怎么能弄脏了她?
“其实……”陈雨硝缓缓呼出一口气,小声道,“我真的给你准备了礼物的。”
林经桁呼吸都要停了。
……
吊带长裙掉落在大床边,陈雨硝心跳快的要撞出胸腔,林经桁有些失控,他掌宽骨硬,揉捏着她身上脆弱娇嫩的软肉,难以压制的凶狠。
他亲吻着她脊背,引得她浑身发烫,他身上的温度也热得熨人,充满掠夺性,逐渐麻痹了她的大脑,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紧紧握住他的手臂。
林经桁分开她的双腿,然后,就没然后了,黑沉的眸子慢慢扭向一边。
陈雨硝宛如搁浅的鱼儿,呼吸不稳,“你别告诉我你不会。”
林经桁身子有点僵,“我只是没经验。”
陈雨硝忍不住轻嘲,“上次用手不是玩的挺开心的?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
“陈医生。”林经桁俯身咬她,“嘴不贱不能活是吧。”
陈雨硝疼的抽气,“你大爷的……”
很有气势的一声叫骂,最后在林经桁滚烫的掌心下变成了呜咽,“呜呜你放开我,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她弓起身子推拒,嘴唇被自己咬得红润,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林经桁心疼极了,把手指给她咬,耐着性子轻哄,“只是一点。”
第一次尝试双方都有些辛苦,陈雨硝好像是在度一场潮湿而漫长的雨季,潮热席卷,青涩而紧张,全身的骨头都在雨雾里浸润的酥了,意识模糊的某个时刻,彻底绽放在他的身下。
“陈雨硝。”林经桁额角青筋若隐若现,咬着她的耳垂,滚烫的呼吸和低哑压抑的音色全都扑在她的耳侧,引起一阵颤栗。
“我喜欢你,喜欢的要疯了。”
……
浴池里的水溢满,随着交缠与撞击泼泼洒洒,潮热的水雾氤氲。
陈雨硝开始骂的很难听,后来发现毫无作用,不得不哭着闹着求饶,被狗男人逼着叫了一夜的哥哥,身子软的完全站不住。
林经桁揽住她的腰,讲水淋淋的她抱到沙发上,用毛巾裹住,他换完衣服后过来给她吹头发,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陈雨硝还浸在雨季的余韵里,娇软无力地缩在沙发上,意识茫然如雾,被林经桁套上睡衣时也乖得不行,靠在他身子就轻飘飘地睡着了。
一觉睡到午后,她睡醒了精力十足,照镜子看见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和林经桁没轻没重留下的青紫,又想起昨晚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
光着脚噔噔噔跑到客厅,对正在用电脑处理工作的林经桁一阵拳打脚踢。
最后被他摁在怀里,林经桁笑着捏她的脸,“讲点道理,你给我咬的挠的痕迹要看看么?”
陈雨硝不满地哼了一声,“谁管你。”
房门被敲响,林经桁把她放到旁边,起身去开门,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进来。
等看清了她脸顿时就一热,避孕的药。
林经桁给她倒温开水,和药片一起放到她面前,语气冷嗖嗖的,“吃吧。”
陈雨硝慢吞吞拿起水杯,又拿起药片,半天没动。
她不爱吃药,就和不爱动手扒鸡蛋扒栗子一样,纯属毛病。
“吃啊,不是你自己说要吃的么。”林经桁抱着胳膊坐在一侧冷眼旁观。
酒店里自然有安全T,总统套房里各种品牌的码得整整齐齐一大排,结果她昨晚非得嚷嚷不舒服,要吃药,还跟他动手,怎么哄都不好使。
上战场了搁这忏悔什么呢。
“看我干什么?”林经桁嗤了一声,“我又不能替你生孩子。”
陈雨硝狠狠瞪了他一眼,闭着眼睛把药放进嘴里,迅速灌水,喝了好几大口。
虽然这事主要责任在她,但她心里全推给了林经桁,谁让他后面几次那么过分,全进去了!!!
“苦死了。”陈雨硝皱起小脸,水流将苦意冲散了不少,在始终绕在舌尖。
她扑进林经桁怀里,跪在沙发上,扶着他的宽肩,挑起他的下巴亲他的薄唇,“给你尝尝!”
林经桁有点笑,按住她的后颈,抬头吻住她,勾起她的小舌头吮走上面沾染的丝丝苦意,好半天才舍得放开她,抱在腿上点评,“你跟小学生似的。”
成功又收获了小陈同学的一拳。
今天医院那边又被他请了假,陈雨硝不满,吃饭的时候,闷不做声地把一块牛排分成了上百个大小极其均匀的小方块。
“陈医生这个刀工,不去兰州拉面切牛肉真是可惜了。”林经桁坐在她旁边,刚准备给她拿双筷子,就听见“叮哐”一声。
先是陈雨硝手里的西餐刀掉在了盘子上,接着她人也往旁边倒去。
林经桁眼疾手快把人拉住,一下子就慌了,“怎么了?”
女孩脸色苍白地闭着眼,已经失去了意识,软软地靠在了他身上。
林经桁吓得手都在抖,抱着她匆匆送往医院。
医院急诊室,医生问起陈雨硝的过敏史,林经桁只能打电话试着问一下姜祢。
“你给她吃布洛芬了?!”电话那头姜祢的声音有点急,“她布洛芬过敏。”
大二的时候有一次陈雨硝痛经,要死要活的,唐茵茵给她吃一粒布洛芬,引发过敏休克,命差点都没了。
“没……”林经桁手心全是汗,声音发颤,“吃的避孕药。”
怪不得她排斥吃药这件事,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对哪些药物哪些成分过敏。
姜祢忍不住道,“……你们真能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