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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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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初朗隔着三四个人瞧见梁雪雍手掌被长□□破的时候,心脏猛地梗揪起来,只觉得那□□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他慌张地朝横座中间走,才站到梁雪雍身后便听有郎君叫到孟愚鸢动了胎气的险况,一时间转了注意力,把目光放到令君的身上。

片刻之后,梁雪雍等不了太医赶到戏楼,也顾不得手上的伤,抱起孟愚鸢,急忙往出口走。而金徽酒得了她的授意,留下来主持大局。

行刺的六儿被带到他跟前,金徽酒叫人揭了他的面具,林初朗和元夕这才惊骇地发现,这个人根本不是他们见过的那个六儿。

此时,他们已隐约意识到这是一个极大的阴谋,针对他们而来。

果不其然,在皇后审问那刺客的过程中,他立刻诬蔑说自己是受林初朗指派来刺杀孟令君的,只因孟令君将要生产,而林初朗初得盛宠,不欲就此失了女帝的恩眷,故而对孟令君心怀嫉妒,想要除之后快。

林初朗指出他根本不是之前的六儿,明显是受有心人的指派蓄意陷害自己,又让戏班的人一起为他作证。

却不料戏班众人犹豫半晌,纷纷倒戈,说那刺客就是林初朗亲眼见过并招进戏班的六儿。

林初朗与贺元夕心头一骇,方知整个戏班都有问题。

在场的众郎君因为对林初朗近期的圣眷多有嫉妒,所以暗地有希望他倒台的私心,或冷眼旁观,或蓄意中伤,彼此间搬弄起他的是非来,大都不帮他说话。

而皇后又一再向受到质疑和指摘的二人逼问细节,让他们拿出证据证明这刺客不是原先的那人。刺客是几日前因缺人临时招来,根本没有什么确凿的身份与档案,要拿出证据实在困难。

元夕心知自己和好友已中了计,为了护住好友,便站出来,以自己是戏剧的督办人为由,要求皇后以失职失责来处办自己。

他清楚林初朗受到的诬蔑一旦被恶意坐实,按照律法必死无疑,但那有心人若要颠倒这子虚乌有的黑白,尚还需要时间和手段;而自己此刻无论如何,失职失察的罪责是板上钉钉,却好在不至死罪,于是勉力地将众人焦点牵引过来,减轻好友在舆论上受到的非议。

他一面下跪向金徽酒认错,又提醒说林初朗被指认一事纯属虚谬,是有心人蓄意加害,现在真假难辨,不应当即刻处置以免判错事实,伤恼帝心。

林初朗知道他此举意在保护自己,却没法安心受用,心中如火煎熬,于是走到元夕身前,也跪下来。

他虽然不认那刺客对于自己是主谋的诬蔑,但却说对方能进戏班,并且能戴上面具行刺杀之事,的确实是自己的失察,于是由此请皇后惩处自己,放过元夕。

元夕怒瞪他一眼,那眼神明显是在说他疯癫,明知敌人的目标主要在他,还要自跳火坑。

林初朗沉淡地望他一眼,眼神里流露出担责的坚定。

金徽酒见状,面上露出为难,思量一番后,还是认为元夕的话更加在理,于是决定依他想法。

可就在此时,萧祺缘却带头发出了抗议,提议皇后先处置林初朗,但也不要放过贺元夕。

“这两个人一个犯法,一个犯过,合该一同处置,尊君何以听他们的辩解,在此退让姑息?”他严声质问,又鼓动在场的其他人为他助言,看样子是极力抓住这时机想要打击二人。又见皇后似乎犹豫,再从旁诱导对方勿信二人开脱之言。

林初朗听罢,横眉直视萧祺缘,开口辩驳:“臣郎犯过确为事实,可犯法从何证实,萧令君如此心急要关我的监,是真的替孟令君打抱不平,还是别有居心要置我于死地,心中难道不自知么?”说完看着对方铁青的面色,又道:

“你我二人,先前有些龃龉,其中细则与原委,想必在场的众郎君也多有耳闻,你道我只言片语诓骗尊君,我却还未道你煽动群情其心可诛!”说罢,又向皇后道对方此般举措此等情态,明显是居心叵测,提出审查他的意见。

元夕听他此番说辞,猜测他心中其实并没有萧祺缘害他的定论,主意是在将当堂的局势打乱,搅扰众人的判断,以从中求得一些转圜。于是他连忙助言,顺着他的话意往下接续,情绪越发的激动。

林、贺二人与萧氏各执一词,争论激烈,看起来难以休止。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金徽酒犹豫偌久,当下犯了难,似乎想帮林初朗与贺元夕说几句话,但又迫于形势难以开口。

萧祺缘见他踟躇不决,以拖时误事、对女帝难以交代为由,当即命令身边的几名随侍和侍卫上前,先去捉拿林初朗,口中声称要把人先送进大牢,再行审问。

元夕见状,起身上前,护住林初朗,警告那些人不要靠近。

他见自己身边落着那杆刺客留下的红缨枪,二话不说拾起它来,攥在手中胡乱挥舞。

“休想!”他激愤地环视周围的人,一面护着好友,一面喝退着想要上前的人,“初朗是无辜的,你们不许捉他!”

众郎君见状,纷纷后退,面上皆显出惊诧与惶恐,口中斥贺元夕无规无矩,无法无天。

受到萧祺缘命令的人时进时退,将他包围,逐渐靠近。其中有位离元夕较近的随侍,见身边的席桌上摆了一小顶青铜的熏香炉,觑准时机,将它操起,暗中掷向元夕的手臂!

只听元夕痛呼一声,跌在地上,那长枪脱手落地,砸出轰的一声巨响。那香炉也落地转动,滚烫的香灰洒了一路,火星把地上的秀毯灼出好几个窟窿。

与此同时,小臂传来一阵钻心剧痛,元夕往手臂瞄过一眼,发现那香炉烧伤了自己的皮肤。但他顾不得此般伤痛,坐起身将旁边的好友死死抱住,不叫趁机挨近的侍卫碰他一根毫发。

那些侍卫仍抓住了他们无力反抗的空隙,赶紧上前捉拿他们。

“住手!”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喝止。众人回望,惊见九王姬走了过来。

梁问晴方才因事暂出,殊不知回到戏楼时看到的已是这副混乱场景。

她见元夕和林初朗被人为难,立刻上前阻止,叫身边的随侍把跌倒的二人扶起来,在向皇后问清事情的原委后,向其声称这个戏班的事项自己也有参与,请对方责罚自己,放过二位郎君。

元夕二人知道她是在帮他们顶过想替他们受罚,当即便要反驳她说的话。可梁问晴铁了心要把责任揽在身上,无论怎样都不改口。因为她是前堂之人不属后宫,又是身份尊贵的王姬,事情一时更难办起来,连萧祺缘也不好再造次。

金徽酒为让事情尽快收场,思量过后,最终决定先将刺杀孟令君的刺客送进大牢,交由刑部审问,而在找到确凿证据之前,林初朗先回宫静候,暂不施惩处;贺元夕因为监督戏班不力,被罚去辛者库劳役三月。

他称九王姬因非后宫属列,所以不由他管理,当在禀明女帝这个情况后由她亲自定夺。但实则他也心知王姬说这话明显是在顶责,知晓戏班一事与她没有任何干系,问也问不出什么,因而才搬出女帝来将此事模糊带过,不想自找麻烦。

言罢,他又言及此次宴会主理人是自己,元夕既然协助不当,于理自己也当照规自领责罚。

在场郎君们本对他方才的决定颇有微词,但一听他要连带着受惩,也不便再多议论什么,场面渐渐得到控制。

不一会儿,众人皆被遣散,正可谓来时热闹喜庆,走时潦草狼藉,好端端一场庆宴最终惨淡收场,实在令人唏嘘。

……

这头林初朗见元夕被罚到辛者库,从其他郎君的口中得知那是个磨死人不偿命的鬼地方,干得都是些最苦累难捱的活计,但凡进去的人,大多被管事的监倌没有休止地差遣使唤,劳死其中实属常态——若是能出得来,不死也被扒层皮,落下顽疾的不在少数。

他听得心惊肉跳,心中决计着绝不能让元夕吃那种苦头,又叫流玉再去打听些门道,得知了那里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原来那辛者库与京城一寺庙互相扶助,被发配到辛者库的郎君们每月会被抽出固定的时日为寺庙制炼香烛纸钱,这些香烛会免费发放给上寺庙上香的贫苦香客,以作积德。

而有些犯了事的郎君,家中若颇有些财资的,便直接以捐赠香烛为由头贿赂讨好管事的总监官,以保全自己不在辛者库遭罪。

林初朗听罢,立刻准备黄金,又命人买来普通的香烛。他和流玉将那些蜡烛用刀划开,留出空心,把金条一根一根塞进烛身,再重新融蜡伪造成原先的香烛,塞了满满当当的一妆匣,伴以正经的供奉寺品,托流玉送到总监头那,请他对元夕关照一二。

却不料那监事的总官竟先回拒了那一整盒香蜡,提出了请林初朗本人过来,在捐香的行善册上签名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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