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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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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你快些走开,别挡着我做生意。”男人不耐地上前推开站在自己摊子前的女子,待见到那女子转过身来,却是叫他眼前一亮,声音也不由放软了些。

“哎,姑娘,可是有何事要找小生代劳的?”男人清了清嗓音又再次开口朝女子问道。

谢婉芝放下掀起的帽帘,摇了摇头:“小哥,对不住,我是来此处寻人的,不留神就站到您的摊子前,我这就走开,好让您做生意。”

男人连忙拦住她,有模有样地朝她一拱手,彬彬有礼地说道:“不碍事,姑娘要寻的是什么人,我从小就在此处长大,家就在前头住着,这附近我熟悉,姑娘不妨报一报那人的姓名,小生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谢婉芝昨日听了芸嬷嬷的提醒,今日一早就朝这繁云巷奔了来,在这巷子里寻了又寻,竟连个医馆都找不着,心中正是焦急万分,此时听说有人愿意帮她,心中顿时一喜,思索着答道:“那人姓李,他曾在这里开过一个医馆,叫携荷医馆,小哥若是知道他的消息,还请告知我一二。”

男人咀嚼着这个名称,喃喃道:“奇怪,竟是从没听说过这什么携荷医馆。”

谢婉芝失落地垂下眼,朝他道了个谢,转身就要走。

男人见她要走,急忙再次拦住她:“诶,姑娘,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携荷医馆,当年许是,许是,对了,是有个医馆,我听说是医坏了人,馆主逃走了。”

谢婉芝闻言,才提起来的心又沉了下去:“逃走了……那他逃到哪里去了呢,这人海茫茫,我要到何处去寻他呢?”

男人看着她秀丽的侧脸心动不已,还想再和她说会话,一个婆子挤了过来:“张生,你来给我读读我儿这信上写的什么?他和我说的南下经商,这都半年光景了半点音信也无,如今总算是给我寄回了这样一封信,你快给我仔细读读。”

这送上门来的好事险些就要被人搅了,男人很是不快地皱了皱眉,奈何自己此时荷包空空,便也只能耐着性子对那婆子道:“行了行了,秦大娘,我这就来。”说完又转头恋恋不舍对谢婉芝说道:“姑娘你别急,我知道那人逃到哪里去了,明日末时,云中仙酒馆中,我与你细说。”

谢婉芝连忙应下,担心自己打扰了他的生意,便急忙从他的摊子前退开,忐忑地回了谢府。

往日里,柳依依都会带着谢绍辉在花厅前的小花园里玩耍,有时院子里新摆了花谢婉滢也会来逛逛,可是今日这谢府竟是静悄悄的,府中的人也似乎是少了不少。

谢婉芝没心思管这些,只蒙头回了住处。倒是芸嬷嬷心有不快,见到她回来了就立刻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通:“姑娘,我说这柳氏难得消停了几日,原来今日是康王妃寿辰,她瞒着姑娘带着二姑娘到康王府露脸去了,姑娘既然都回来了,她就应该一视同仁,哪有只带自己生的那个,另一个就不管不顾了,做这些瞒瞒骗骗的手段能糊弄得了谁,哼。”

谢婉芝疲惫地躺到榻上,满不在乎地说道:“凭她去吧。” 她奔波了几日,没能好好睡一觉,如今得了的消息,她一直提着的心也稍放下了些,困意也席卷而来。

芸嬷嬷舞着手激动道:“怎么能凭她去呢,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呀,康王妃从前与你母亲是故交,姑娘若是能一起去了,见到了康王妃,只消求着康王妃给传个话,说不准皇家明日就……”

她絮叨着,榻上却是已经鼾声渐起。

——

天边渐渐染上红晕,已是近黄昏。

主屋里却是闹成了一团,碟子、瓷碗碎了一地,散落的饭菜汤水染得那张原本颜色亮丽的地毯脏乱不堪。

谢婉滢正伏在里间的案桌上放声大哭,柳依依则是面如死灰地坐在一边。

“我,我日后还如何做人呐。”回想起今日的种种,谢婉滢就恨不能就此寻个地洞钻进去。

今日原是康王妃的寿宴,两人受邀前往,谢婉滢还为此特意练了一曲《梅花三弄》,只待能在席间献给康王妃,也是为了在一众王孙公子面前一展自己的风姿。

果然她一曲弹完,席上便是叫好连连,康王妃对她也是赞赏有加。

可是还没等谢婉滢高兴多久,就听一个妇人笑吟吟地朝她问道:“谢姑娘,怎么没见你妹妹一同前来呢?”

谢婉滢正在兴头上,下意识便答道:“夫人糊涂了,我哪来的妹妹。”

那妇人轻笑一声,仍问她:“我怎么听说你那个妹妹是才从闽州来,为着进你们家的门还闹了一场动静,怎么,你们家还是不认她?”

这话音一落,周围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谢婉滢反应过来,心中立时大感不妙,连忙摇头:“不,不,不是的。”

眼看她急得满头是汗,柳依依及时出头替她解释:“两个姑娘从小不长在一起,感情不亲厚也是难免的,我们家三姑娘那些天里舟车劳顿,这才来就病倒了,至今卧榻不能起身,我怕她将病气过给了娘娘,就没带她出来。”

可恨那妇人不依不饶,还要再问:“什么病这么急?李夫人前几日才刚见过她,可未见她身上有何病症呀。”

说完,她不等两人开口解释,转头又对主位上的康王妃悠悠道:“娘娘可还记得当年与沈氏的金兰之情?”

康王妃仔细想了想,迟疑道:“可是沈老国公家的那位姐姐?”

妇人点头道:“沈姐姐仙逝后,沈老太君就带着其女到了闽州养育,近日我才得知那姑娘已经回到上京了。”

康王妃闻言,面上一喜,连忙说道:“怎么不将她带来与我见见呢。”

妇人却是冷笑一声:“这就要问问谢夫人了,你口口声声说那丫头病重不能出行,究竟是什么病这么厉害?莫不是你害的不成!哼,你不必想着如何瞒骗我们,柳夫人在府中蛮横自专、苛待继女已是人尽皆知。沈老国公对我父亲有救命之恩,我又与沈姐姐情同姐妹,我实在是看不过她的血脉被你糟践。”她越说越气,恨不能指着柳依依的鼻子骂了。

柳依依只觉得自己整张脸皮都被她撕扯了下来,脸上又烧又辣,疼得浑身发抖,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余光一闪,竟看见了那日在家门前匆匆见过一面的李夫人正坐在一边讥笑着看着自己。

康王妃皱眉看了眼那妇人,又扫了一眼一片哗然的众人,只能对柳依依冷冷说道:“我从前与沈姐姐的情谊也是不浅,你若是真的苛待了我那小侄女,我定会替她出面向你们谢家讨个公道。”

柳依依心里是连连叫屈,自己确实有心整治那小蹄子,每次都给她不偏不倚地躲了过去,反而给她自己惹来了这一身骚,要说真苛待了她可实在是算不上,如今这般情形自己是长了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柳依依诺诺应下,与谢婉滢如嚼蜡般吃完了那餐饭,身子一弯就灰头土脸地出了康王府匆匆往谢府赶,只等马车一停,两人迅速钻回府中去。

眼看着谢婉滢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柳依依烦闷地推了她一把,道:“行了,哭有什么用。”

谢婉滢歇斯底里地连案桌也一并掀了:“都怪你,平白给人落下一个话柄,这下满上京的人都要知道我们家苛待继女了,日后我还怎么嫁人呀!”

柳依依瞪向她:“哪有这样跟娘说话的?你要是真嫌弃有我这么个娘就趁早收拾好细软到尼姑庵里去吧,省得再叫我管你。”

谢婉滢狠狠跺了跺脚,只能又扑到一边的床榻上哭了起来。

这时,一个婆子急冲冲地闯了进来,兴冲冲地说道:“太太,我今日外出采买时在繁云巷见着一个人,一个想不到的人。”

柳依依抄起身后的靠垫朝她砸去,怒骂道:“要说便说,不说就给我滚!”

婆子捂着被砸红了的面颊不敢再嬉皮笑脸,老实说道:“是三姑娘今日独自到繁云巷去了,她在那处来回逛了好几回,最后站到了一个男人的身边,两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柳依依听见了谢婉芝的名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尖声骂道:“少在我面前提那贱人的名号。”

婆子害怕再被挨打,捂了脑袋就要溜,才到门口又被谢婉滢叫了回去。

“回来,你说清楚些,三妹到繁云巷去做什么?”

婆子立刻屁颠屁颠地又赶了回来,仔细说道:“我亲自去问了那人,那人竟说与三姑娘是相好的,两人约了明日末时在云中仙酒馆里再次相见。”

谢婉滢听了又问了一遍:“你看得可真切?”

婆子斩钉截铁地说道:“真真切切。”

柳依依在一边烦闷道:“滢儿,你管她作甚。”

谢婉滢擦掉脸上的泪水,扶好头上甩歪了的发钗,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娘亲,大好的机会来了,你说,若是她自己本就品行不端,你作为继母便理应出面管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何来苛待继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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