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盗墓诅咒
因为平日劳累没有休息好,又加上刚刚过度地使用法术导致的疲倦,赵芷雁走着走着就毫无知觉地睡过去了。李墨走在最后反应快,扶着她,才没让赵芷雁摔倒在地上。离村子还有一段路,李墨就背着赵芷雁,返回住处。赵芷雁这一睡就是半天时间,这半天时间里,怕是地动山摇也吵不醒她。赵芷雁平日很是刻苦,就算前些日子忙于给村民看病,也会挤出时间来修炼。以往她睡觉的时间很少,所以这么长时间的睡眠对赵芷雁来说是挺难得的。
这段时间里,其余三人休息过后都去打听一下村里有没有人懂得盗墓的,因为不敢明显地打听,怕打草惊蛇,所以一路都不是很顺利。最后终于还是打听到有一家人懂得这方面的东西。两天后,赵芷雁已经完全恢复了,这时四人一同前往那户人家那里。这家最年长的人,以前是村长的助手,因为年纪大了就退了下来没再管事。李墨一行人来到时,家中只有老人家一个人。
“老人家您好,我们听说您对墓葬风水一类的事情很了解,有些事想要请教您。”赵芷雁问到。
“哦,是老吴和你们说的吧,我也只是略懂一二罢了,算不上了解。要是能帮到你们就最好了。我姓许。”老人回答道。
“是这样的,您认识这个东西吗?”赵芷雁把镇灵器展示给老人看。
老人看了一下,就皱起了眉头:“这是镇灵器呐。”
“老人家真厉害啊,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李墨在一旁说。
“我年轻时也是个不知死活的毛小子,去探险时也见过不少这方面的东西。怎么了,你们要找这东西的根源?”
“您知道?”
“我已经几十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说实话怕是和这一行脱节了。不过这玉色通透,雕刻精致的程度,很不一般。”
“实不相瞒,其实这应该是一件陪葬品。”
“哦,你们是怎么确定的?”老人皱了皱眉。
“这玉整体完整,没有孔洞,也就说明不是用于随身佩戴的。我们发现时,这玉和一堆金银珠宝被埋在土里,大概是盗墓人匆忙藏起来的。”赵芷雁解释到。
“很合理的推测。”
此时大家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下降到了极点,最后还是由李墨来打破沉静:“老人家,其实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来找找线索的。如果你不愿意说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们也不会强迫您的。”
听了李墨的话,老人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才开口说到:“这村子老一辈的人里,就我一个懂这些东西,我儿子倒是学了不少,和我儿交好的一个年轻人,也应该也是懂一点。你们刚才也说了,和大量的财物埋在村子附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村子长住了,那一定是村里的人才会这么做。我想,他们两人多多少少是知道些东西的。”
“那还是问问当事人才能确定,现在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
“这事,由你们来问的话,那一定是和村中的怪病有关了吧。陪葬品再度现世,必然是盗墓人所为,盗墓人是一个容易带来灾难的身份呐。”
老人的话还没说完,屋外就有人进来了。那是个中等身高,体型匀称的人,样貌和老人十分相似,这人就是老人的儿子许真。许真不知屋内有这么多人,就像往常一样毫无顾忌的进门,看到屋内有琉璃派两人的面孔,一时间定住了。
许父看着许真,慢慢说到:“几位朋友有事情需要问问你,你老实说吧,隐瞒没有意义。”
和赵芷雁对话时,许父已经能肯定这事和自己儿子脱不了关系了。前些日子许父也问过儿子最近有没有碰过墓地,这怪病会不会是因为盗墓后惹回来的,但都被许真一一否定了。可近些天许父觉得儿子怪怪的,如今这个情形,已经不需要怀疑了。
许真听见父亲这个口吻,也没在掩饰什么,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原来许真也很久没碰过墓地了,他已经决定以后都不和这些东西沾边。但不久前一天,那个村中的朋友突然带回许多财物,就是李墨一行人发现的那些。那人和许真说自己正在盗一座大墓地,里面的宝贝多到拿不完,但自己一个能力有限,希望许真来帮忙,许真犹豫了很久,最后也还是没有答应。那人劝了好久也没成,只好和许真一起把这些东西埋了,并要他看管好,自己继续去探险寻宝。可没想到过了不久,怪病就蔓延了整个村子,而那个人也再没有回来过。生病后的许真完全忘记了这事,直到父亲的一次偶然的询问后才再度回想起来。
许真觉得这怪病和那些财物应该关系不大,但如果真的有关,自己更不敢去碰了,所以那些东西一直被埋在原地。现在这些东西被发现了,而且基本可以确定和怪病有关,让许真心里很是内疚。
在和许真交流时,韩辰纱在一旁问老人:“老人家,您为什么不再盗墓了?盗墓虽然是各方面的不好,但也很有趣的吧。”
“盗墓人都是会被诅咒的,也是很容易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灾难啊。认识了许真他娘后,我就决定不再干这行了,只想踏踏实实地过好每一天,只是这报应始终还是来了,他娘得了病,早早就过身了。”许父说起这事满脸悲伤,“再说我只是懂些皮毛,遇到些奇异的现象就完全不懂应对了。不收受的话,自己恐怕早没命了吧。”
“那为什么还要教你儿子这些盗墓的知识呢?”韩辰纱好奇。
“在他娘出事之前,那孩子对这方面的东西也特别有兴趣。我也是抵御不住儿子对自己的崇拜啊,每次我和他说这方面的东西,他看我的目光都是那么让我有满足感。所以就抱着侥幸的心里,教了他一点。其实那小子没有真正地盗过一次墓,反而听说是他的朋友沉迷了。”
“所以那个人,也是您教的?”
“他们两个玩得好嘛,那时我没想太多,就两个一起教了呗。没想到……哎。”
老人不想在多说什么了,韩辰纱也没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