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徐嘉落脱掉外衣,只剩一件T恤,掀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
“大哥,有摄像头……”许溪扯住被子,她姑姑出品的节目也不能这么随心所欲吧,万一录像被传出去,他俩出轨的名头不得坐实。
“哦,你提醒我了,”徐嘉落淡定地捡起他刚脱的衬衫,抬手盖住了卧室里的摄像头。
许溪:“……其实你可以睡沙发。”
“不要,”徐嘉落闭眼圈住她的腰,“睡吧。”
“徐嘉落,”许溪压低声音,“我们已经分手了。”
要不要把氛围搞得这么自然。
徐嘉落身体一僵,闷声道,“你放心,我记得,全世界都在提醒我你和你新男友有多恩爱。”
这段时间,她和孟熙恋爱的通稿铺天盖地,徐嘉落刚和她分手,看到那些该多难过啊,他现在没把她当仇人已经不错了。
许溪心软下来,“我早就想和你解释了,我和你分手和孟熙没关系,颁奖晚会之前我和他根本没什么联系,那晚我只是怕他下不来台,才决定和他炒合约CP,事先讲好,一年就分手。”
“合约cp”。
徐嘉落抬头,“那你们约会、同款还有那些秀恩爱的通稿是怎么回事。”
“那些都是假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约饭逛街,同款和通稿是工作室故意安排的炒作,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加了滤镜的路人照片啊。”
娱乐圈炒cp的常规操作,新入圈的小朋友还不熟。
“那你没和他有肢体接触吗?”徐嘉落继续问。
许溪想到孟熙临走前她吻了脸颊那一下,是鼓励、感激还是心动了那么一下呢?
她也分不清楚。
看她神色,徐嘉落咬牙后退一步,“如果你和他睡了……别告诉我。”
还是不能接受吧,如果他们真的睡了,徐嘉落觉得自己会发疯。
“没有!”许溪立刻反驳,“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随便和别人上床,我们连接吻都没有。”
在整理好她的心意之前,她不会这么快接受孟熙,更不会随便和他发生关系。
徐嘉落心情蓦然大雪转晴,眼睛发亮,“真的吗,溪溪?”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许溪拿被子蒙住他的眼睛,她真的很难不心动。
在国外修身养性几年,谁知道一遇到徐嘉落就破戒,跟个□□缠身的老男人一样。
拍吻戏时,她甚至当场就想把人给推倒,后来终于吃到嘴里了,愈发食髓知味,毫无节制。
原以为是角色滤镜加成,可今天见到他,许溪还是疯狂动心,徐嘉落要是再主动勾引,她不确定自己能把持住。
徐嘉落顺着被子,在底下轻轻咬住她,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刚咬疼了又松开,变成慢慢的舔舐。
这是刚从山上跑下来的狐狸精吧。
许溪用尽意志将他推开,“徐嘉落,我们在录节目。”
即便盖了摄像头,听声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节目尺度太大而被封杀的女明星。
徐嘉落当然知道在录节目,不然他怎么会忍住只舔一舔。
小狼崽松开了牙,手却抱得更紧,像是找到失而复得的珍宝。
过去这一个多月,他最后悔的事就是轻易说了分手。
那晚,察觉到许溪有想要分手的意图,他狗屁自尊心作祟,抢先说了那句话。
他以为许溪会和以往的其他女人一样,拒绝分手,会拉住他的手,告诉他她有多么爱她。
可她只是说了一个“好。”
连点犹豫都不带,转头就和另外一个男人高调官宣。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就是个傻逼,非要将男朋友的位置拱手让出去。
察觉到许溪要分手,他装个屁的逼,就该跪着求她不要走。
这一个多月他从来没有这么难捱过,没有一个晚上好好入睡。
不过还没有彻底绝望,他始终抱着一丝希望,相处的点点滴滴不会骗人,许溪分明心里是喜欢他的。
他想问一个答案,或者说问一个可能。
死磨硬泡让徐佳茉把他和许溪凑到了一起。
现在问到的答案比他设想的还要好,他心满意足地抱着许溪。
难得的片刻温情。
许溪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替他顺毛。
“哦对了,”差点忘记正事,“我已经有全部的剧情回忆了……”
“嗯,我也有,你不是我老婆许医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俩狼狈为奸,把我老婆干掉了,让你上位。”
“咚咚咚”有人敲门。
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了。
“别理他。”徐嘉落赌气说,他对走接下来的剧情毫无兴趣,只想抱着老婆睡到天亮。
许溪推了推他胳膊,“少爷,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徐嘉落叹口气,没让许溪起身,“我去看看吧。”
是刘电工,看到是徐嘉落开门,他有些慌张,“那个你太太呢。”
“睡了。”徐嘉落说。
“哦哦,她有个东西落我那儿了。”刘电工拿了一个耳环递给他,“帮我转交一下。”
徐嘉落回到床上,把耳环拿给许溪,狐疑道,“你不会在综艺里又给我戴绿帽吧。”
“什么叫‘又’。”许溪不满,她是先分手才官宣好吗。
“好啦,熄灯,我们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徐嘉落跳进被窝里,把许溪抱住。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听着枕边均匀的呼吸声,许溪偷偷摸摸将手机打开回消息。
刘电工给她发了一大段话,她逐一回复。
弄完以后,她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也睡了一阵。
“砰”一声巨响,把许溪从睡梦中惊醒。
她看到身旁的徐嘉落,先是一愣,以为自己还在拍《不臣》,和徐嘉落还没有分手。
徐嘉落睁开眼,先亲了亲她的额头。
“乖。”
声音喑哑,带着少年人刚睡醒时的惺忪慵懒。
许溪迷了心窍,追上去吻住他的唇,把他压在身下,耳鬓厮磨。
徐嘉落只慢了一秒,紧紧扶住她的腰,热烈回吻,舌尖从她上颚滑过,吸得她舌根发麻。
感受到他的苏醒。
许溪猛然回过神来,他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是在摄像机下录综艺。
她按住他的胸,将头抬起来,徐嘉落仰着头还想继续。
被许溪捂住脸。
银丝从他的嘴边连到她的,真让人感到羞耻。
清醒一点,许溪,她“啪”得给了徐嘉落一巴掌。
徐嘉落捂住脸,懵逼地看着她。
“干嘛打我,”他委委屈屈地说。
许溪举着手,讪讪一笑,“我想提醒我们冷静点。”
“是你先吻我的。”徐嘉落说,他双唇泛着亮光,十分像是刚被人□□过。
许溪理亏,眼神乱瞟。
“徐码农,许医生你们起了没有?”
时令拍门问。
许溪赶紧爬起来,“来了来了。”
一打开门,时令就冲进来,惊慌地说:“刘电工跳楼了……咦,徐嘉落,你怎么还在床上,快穿好裤子和我们一起去现场。”
王嘻哈把头探进来,扫了一眼房间格局,像是吃到什么大瓜一样,惊讶地捂住嘴,“你们昨晚不会睡一张床吧?”
“没有没有,我睡的沙发。”许溪撒谎道。
“不是吧,”王嘻哈横了徐嘉落一眼,“你怎么能让许溪姐睡沙发呢。”
“是我自愿的,我就喜欢睡沙发哈哈。”
一大早就被这群人打断兴致,徐嘉落黑着脸,满脸写着不高兴。
时令小声和王嘻哈吐槽,“他这个人就这样,起床气大得很。”
“哦哦,”王嘻哈以为自己懂了,难怪许溪让他睡床,原来是脾气大啊。
叶苏苏站在最后面,没说话。
穿好衣服,大家一起去到一楼,刘电工已经换成了人偶。
从8楼跳下来,血肉模糊。
身边还有一封信,说自己就是公寓里的杀人魔,所有的凶杀案都是他干的,他心里愧疚,畏罪自杀。
按照套路,这必然不是真的,杀害刘电工的凶手应该就在他们五人中间。
“不是我!”王嘻哈先辩驳,“我昨晚一直在时羊肉的房里,和他打游戏,我们可以互相佐证。”
“也不是我,”许溪说,“我和徐嘉落住在一起,也可以互相做不在场证明。”
那就只剩下叶苏苏了。
“当然不是我啊,我和刘电工昨天才第一次见,无冤无仇,我干嘛杀他。”她睁大眼睛,一脸无辜,确实不像撒谎。
“而且许溪不是说她睡沙发吗,那她要是偷偷出去一趟,徐嘉落也不知道啊。”
许溪没法辩解,哪能想到随便扯个谎把自己坑了。
“好了,我们先找找线索吧,不在场证明也可以伪造。”徐嘉落说。
物业群里刚好传来昨晚的验尸报告,烧烤店老板并非死于窒息,而是中毒。
“……另外,昨晚夜间巡逻,保安在杂物间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死因和烧烤店老板一致,死亡时间是昨天下午1点——3点之间,凶手就在各位业主之间,请各位揪出凶手,还死者一个公道。”
“怎么又死人啦!”时令有些麻了。
那具女尸和烧烤店老板并排放在一起,但是脸已经被划花了,看不出来像许溪。
徐嘉落皱起眉,在许溪耳边小声道,“不是我划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