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连琛双目通红,拉住一向最宠爱他的韩玉娟。
“妈!您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韩玉娟:“你不是想要自由吗,你自由啦!”
连琛不可思议,“你们宁愿向着一个外人?”
连老爷子:“谁是外人?现在你才是外人。”
既然老祖宗给了这小子机会,这小子不珍惜,就只能把不孝子赶出家门。
说什么都不能委屈了祖宗。
连琛胸口起伏,攥紧了拳头,“你们就这么不喜欢茵茵吗?”
没人搭理他,连琛只好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保持silence 沉默 n的四叔连避寒。
连避寒是家中最说得上话的,只要他肯帮忙求情,或许还会有转机。
“四叔。”连琛朝连避寒走了几步,向他求救,“这些年我一直受您栽培,我对公司尽心尽力,您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因为一个外人,就全盘否定我的所有努力呢。”
连避寒从茶气中扫了眼侄子。
平日里养尊处优,心高气傲的天子骄子,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哪里受到过这样的耻辱。
他一副方寸大乱,焦头烂额的模样,连避寒见了,无动于衷。
“阿琛。”
“在,我在,四叔。”
“你活该。”
连琛怔住,“您说什么?”
连避寒这才眼睫一抬,目光淡薄如同blade 刀刃 n。
“在香江开辟市场时,是柳家帮忙协调,集团才能及时挽回亏损。”作为交换条件,柳恋嫁到连家,巩固两家关系。
“四叔是说我对不起他们柳家吗?我们跟柳家不过是互惠互利,他们柳家也从中获利。”
“你也知道是互惠互利,在平等的基础上两姓联姻,而你对柳小姐一言一行却充满了羞辱与不尊重。这些破事传出去,shareholder 股东 n怎么看待你。”
连琛语塞。
连避寒遗憾。
“年后我原本还想在香江市场投入一批新项目,你来这么一出,平白为我添了不少麻烦。”
对于连避寒而言,商业利益永远摆在第一位。
他显然对柳恋的遭遇有同情,但不多。
白茵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四叔不要怪阿琛了,都怪我。”
连避寒毫不客气:“当然怪你。”
白茵僵住,她装可怜这套在连避寒面前out of date 过时的。
“你今天要是没有出现,我也许还有可能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今天来了,就不要怪我好好查一查你在娱乐圈里的那些事。”
白茵果然吓到了,登时面色铁青,说不出一个字来。
连老四是个analytical 善于分析的 adj,一眼就看穿了绿茶的小计俩。
连老爷子摆摆手,“避寒,情况没有这么糟糕,你想去香江投资,尽可前去!”
连避寒:“爸爸放心,即便没有柳家帮忙,我也还有其他办法,自然不会耽误。”
连老爷子:“不是这个意思,连琛没有的福气,这不就轮到你了嘛。”
连避寒面色茫然,顺手拿了桌上一个苹果。
“我miss the point of 没有听懂短语您的话。”
韩玉娟喜上眉梢,“这不就进入此次家宴的正题了吗!我们今天喊你们来啊,一方面是想解决连琛的事情,另一方面呢,就是给四弟你安排了一个相亲。”
连避寒啃苹果的动作顿住:“相亲?”
连琛:“我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
连茂:“是啊,我们见柳恋与四弟你看上去很是般配。”
连避寒:“你们说的相亲,是指的我和她?”
连避寒看过去,正好和宵目光相对,宵对他展开一片喜悦的笑。
连琛:“什么鬼!你们让我四叔和柳恋相亲?”
连茂:“没礼貌,对长辈直呼其名,现在开始柳恋是你叔母。”
连避寒:“这不对吧!柳小姐是我侄媳妇啊!”
连茂:“你不是刚才都看见了吗,我儿子和柳恋已经分手了。”
连琛:“当场分手当场相亲?这还是不太对啊!”
韩玉娟:“是不对,你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连家人了,不能喊叔母,你没资格这么叫。”
冷风blow 吹 v 进来,灌入连琛的心。
一滴泪水,缓缓从连琛脸颊滑落。
连避寒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无意冒犯柳小姐,柳小姐很好,是我不配。”
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勉强维持仅剩的礼貌。
“你的确不配。”连老爷子乐呵呵地说,“祖宗是下嫁,你是高攀。”
苹果快要被捏碎在连避寒掌中。
“祖宗?那我是不是还要找个神龛把她供起来?”
连避寒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宵站起身,于连避寒警惕的目光中,来到他的身前。
连避寒一时不知宵想要当他做什么,却见宵伸出手,轻而易举夺过了连避寒手中的苹果。
“很有觉悟的年轻人,不过神龛就不必了,这就当你给吾的贡品。”
宵俯身,一双妩媚动人的狐狸眼,在近处冲连避寒弯成新月状。
“吾对这门亲事也相当满意。”
连避寒岂能同意这门荒唐的亲事,沉下目光。
“我不……”
同意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女人冰凉的手掐住男人的下巴,绵软的唇瓣压了下去。
连避寒诧异睁大了双眼,只觉一股力量敲开了牙齿,有什么进来,又有什么出去。
凳子腿跷起来,他斜横在半空,在宵强势热烈的亲吻中,发出几个不成调的音节。
连琛和白茵见到这一幕,在原地呆若木鸡。
直到宵离开连避寒,满意地舔舔唇瓣,回味无穷。
揪着连避寒的领带,宵的眼睛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果然是大补之品,浅尝一点,吾便精力充沛,灵泉汹涌。反正这对你也没有坏处,不如往后让吾多采补一些?”
连避寒只觉颅顶发麻。
片刻后,宵放了手,连避寒的椅子回到原位,与此同时连避寒也随着惯性晃了晃身子,晃乱几缕额发。
领口松了,衣服乱了,人也好像受到什么糟蹋一样,目光空洞,生无可恋。
而连琛,烂泥一般坐在地上。
发出尖锐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