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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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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央是被小姑娘的哭声吵醒的。

不是嚎啕大哭,是呜咽的抽泣声,小兽一般。

听的人内心焦灼,睡不安生。

等等,她记得自己在庄园里睡觉,可没有什么小姑娘。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入目是材质粗糙的蚊帐子,她扭头看向哭声的来源,床边坐着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瘦弱小姑娘,泪眼汪汪的看着她。

看到她睁开眼睛,小姑娘赶紧抬起袖子擦掉眼泪,目露惊喜:“姐,你醒了,哪里不舒服?渴不渴?”赶紧转身去倒水。

沈央撑着身子坐起来,额头上覆着的毛巾滑落,是一条蓝色的老式绵毛巾,她抬眼看向小姑娘,她跑到木桌前,拎起一个旧式暖水壶往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里倒水。

搪瓷缸子用的时间有些长了,上面的搪瓷已经掉了,有些豁口。

这是哪里?谁在搞她?

如此一想,沈央的头有些发胀,一瞬间,梦里的记忆如潮水一样重新涌来。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她是生于58年的沈央,家庭很是幸福,父亲伟岸如山,母亲温婉似水,妹妹软糯乖巧,弟弟们调皮聪颖,一切都是甜的,这对于吃百家饭长大的沈央而言,简直幸福的冒泡了。

但这幸福在1975年戛然而止,父亲沈长泽在轧钢厂受伤成了植物人,爷奶来了家中。

紧接着,

八岁的双胞胎弟弟沈巍和沈安去医院给父亲拿药,一去不回被送到了农村。

母亲夏青筠去接弟弟,这一出门就成了出轨的破鞋被扭送回了娘家。

18岁的原主也被说了一门打死两任老婆的‘好’亲事。

在这样的压力下,原主彻底病倒了。

沈央消化完梦中的记忆,只觉脑袋更疼了,她朝着天空竖起中指,日你大爷的!

她刚淡出娱乐圈,买了占地三百亩的大庄园,手握投资赚来的十位数存款,准备后半辈子躺平享乐,提前退休养老。

她才睡了一晚上的大庄园啊……居然就这么被穿书大神送到了剧本里,还是《破冰》中杀人狂魔早死的路人甲姐姐!她不就是没有出演剧中女二号吗?

开局高能,非常人能破局。

沈央重新躺回床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安详的闭上眼睛,她要穿回去,享受她的豪华大庄园,花完账上十位数存款。

小姑娘倒了水就看到沈央闭目躺在床上,又急又怕:“姐,姐,你醒醒,你不能再出事了。”她搂着大姐的脖子呜咽抽泣,滚烫的眼泪滴落在沈央的脸上。

沈央的心脏开始抽抽的疼。

梦里的一切太真实,就仿佛她随着原主重新经历了一般,她听不得沈婳哭。

书中,沈家人活到八零年代的只余沈婳与沈巍。

黑化反派是海城首富沈巍,有个明星姐姐叫沈婳!

沈巍与□□官商勾结,致使海城民不聊生,手中更是握了数十条人命,最终被男主姜堰抓住,吃了枪子。

沈婳在沈巍伏诛后,跳楼自杀。

而原主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路人甲,背景板一般的存在,区区两行字概括一生:拥有绝世的美貌,但命运坎坷,被丈夫糟践而亡。

……

沈央躺了几分钟也没有什么动静,很明显,这并不能让她穿回去,她要怎么回去?

死回去?她倒不怕死,那万一死了没回去呢?

她撩起眼皮看着沈婳,小姑娘哭的惨兮兮,怪可怜的,她的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心。难道穿书大神看她太善良,送她来拯救这可怜兮兮的一家子?

她伸手揉了揉沈婳的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揉了两把,她嫌弃的撒手,“几天没洗头了?”

沈婳瞪圆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嗫喏道:“五,五天。姐,你喝水。”

沈央又瞟了一眼豁口的搪瓷缸子,更嫌弃了,这穷困潦倒的七十年代啊!

她嗓子冒烟,眼下再讲究,那真的要渴死了,幸好搪瓷缸子虽然很破旧,但还是很干净的,她接了水杯喝了大半杯,嗓子总算舒服了。

不过脑袋瓜还一抽一抽的疼,浑身乏力饥恶难忍,腰都要直不起来,她走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一面镜子。

她得先看看原主长什么样,如果是个丑的,她恐怕没勇气活下去了。

正如书中所说,原主是个绝世美人儿,镜中的少女五官精致,最瞩目的是那双杏眼,亮晶晶的如同黑宝石一般晶莹清澈,她勾唇浅笑,脸上露出浅浅的梨涡,格外的甜。

就是皮肤蜡黄,又过于瘦,看着病恹恹的。

是她的脸!十七八岁时的脸,而且眼睛更加明亮,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变年轻的!掐指一算,她可是凭白年轻了十岁!她安慰自己穿书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沈央看着敬重的少女,她可太稀罕了,稍微养一养,皮肤白一点,肉乎一点,她愿意一天照八百遍镜子。

肚子咕噜咕噜作响,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沈婳乖巧的拿了一个拳头大的窝头递给沈央,声音细软:“姐,你吃。”

窝头又冷又硬,跟砖头一样,都能砸核桃了!饶是沈央很饿,也吃不下去这样的东西。

以前大沈家被爷爷后奶虐待就算了,如今她穿来了,往后只有她沈央虐待别人的份。

沈婳转身端了一个搪瓷碗给沈父喂饭,说是饭,其实就是把窝头泡到热水里捣碎。

父女三人一天五个窝头,也难怪都饿得皮包骨了。

沈长泽安静的躺在外间的床上,瘦骨嶙峋的身板像是一根干枯的树枝,脸颊凹陷,眼窝深邃,身上的肋骨根根分明,但他头发干爽,衣服整洁,露在外面的皮肤干干净净。

姐妹俩倾尽所有把沈父照顾的很好。

沈婳舀了一勺子泡软的窝窝头喂到沈长泽的口中,看到食物被他吞咽下去,便觉得看到了希望。

“爸,你快醒来吧,我们想你了。

爸,你再不醒,咱们家就没了。”

最后一句话,她又开始哽咽。

沈长泽好的时候,大沈家都活在蜜罐里,哪里吃过苦头?如今,所有人都来欺负他们,他们家要没了。

沈央饿得头晕眼花心发慌,也顾不得看原主长得有多美了,她得去后奶霸占的堂屋找东西吃,她检查门窗,窗户被封死,门也从外面落了锁。

沈央:这老王八后奶奶可是够坏的!

她伸手晃门,力气有些大,大门嘎吱嘎吱,锁头咣当咣当。

沈婳被这声音震得瑟缩了一下,“姐,外头上了锁,出不去。”

下一刻,沈央一脚踹了上去,门‘哐当’一声倒了。

沈婳瞪圆了眼睛,小嘴张得大大的,“门,门掉了。”可紧接着,她就慌了,后奶会打她们的。

沈央踩着门走了出去:“慌什么,我去找点吃的!”

忘了说了,她自小力气有亿点点大。

大沈家的事很多,沈母要救,弟弟要接,但眼下得先填饱肚子,吃饱才有力气干活。

刚刚踹门使了劲,肚子就更饿了。

MMP,她沈央这辈子还没有挨过饿!

现在是半晌午,太阳很烈,天空很蓝,空气很清新,沈央眯着眼睛,缓了一阵,才能适应这阳光。

不远处迎面走来一个穿着蓝底碎花褂子的健壮老太太,她头发是黑的,圆脸盘子是白的,瞅着便是养尊处优的享福老太太。

原主的后奶钱荷花。

这会儿一双吊梢眼死死的盯着掉了一扇的大门,薄嘴皮子抖了抖,气急败坏的喊道:“哎呦,我的门啊!”

“你个死丫头片子,我前脚才出门,你就把门给卸了跑出去找男人?娘是破鞋,闺女也没得好啊。”

钱荷花心疼的直抽抽,这门掉了,房子的价格怕是要被压,她越想越气:“难怪我见几个二流子在大院门口晃悠,原来是等你呢,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她疾步走来,想趁着大家没发现,把这扇门给安回去,可还是晚了。

前屋东厢房走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风韵妇女,她留着□□头,穿着水红色的碎花褂子,蓝色的直筒裤,脚下是一双黑皮鞋,她磕着瓜子站在自家屋檐下笑:“大娘,你这话可说对了,赶紧给这丫头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万一跟二流子弄出了啥事,可就埋汰咱们大院的名声了。”

话音一转:“这老房子就是不结实,看这门都掉了。”

钱荷花心里咯噔一声,这东边耳房的价钱都说好了,钱马上就到手了,哪愿意能降价:“文玲,这房子结实的很,是这死丫头力气大!我给这门好好的按回去,丁点儿不影响。”

周文玲呵呵笑:“大娘,你说这死丫头片子力气大?”

沈央若有所思,《破冰》中并没有描写沈巍和沈婳的家庭过往,都是一笔带过的,现在,这老妖婆是打了卖房子的打算?

不光是卖房子,还有工作,孙女,估计是能卖的都卖了。

这满院子没几个好人,既然要找回场子立立威,干脆拢在一起收拾利索了。

沈婳从屋中跑出来,白着一张小脸儿,颤声说道:“门,门是自己掉的。”

她怕钱荷花,很怕。

钱荷花被拆台,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赔钱的玩意儿,滚回去,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周文玲翻了个白眼:“还是小孩儿说话实称。房子不结实,门自己就掉了,我可不敢住了,万一半夜木梁掉了呢。你还是再找其他家吧,我们家可不傻,白白出高价买个破烂货。”

钱荷花压低声音:“怎么还变卦呢,这房子结实啊。”

两人不怕沈央和沈婳听到,这两丫头片子就是两个面人儿,防的是邻居。

沈央伸手搭在沈婳微微颤抖的肩膀上:“怂什么?都是小场面,等会儿看好了,看我怎么收拾这些极品。”

沈婳咬着唇,觉得姐姐发烧烧糊涂了,心里忐忑,却不知道要怎么办?爸爸病了,弟弟不在家,谁能救她们?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周文玲没有再说房子的事情,买卖房屋是投机倒把,被抓住要蹲局子的。

私下里偷偷进行,没人发现就行。

前院阎老太用拐棍指着大门:“哟,这门怎么掉了半扇?”

周文玲:“沈央这丫头趁着荷花大娘不在家,想偷溜出去会二流子呢,不成想,这大门不结实,直接给碰掉了。”

阎老太鄙夷的看着沈央:“咱们大院里出了个破鞋,这又出了个小荡.妇,钱荷花,你可给看好了,别再坏了咱们大院的名声。”

沈婳又气又急又怕:“没有,没有!我妈没有,我姐也没有。”

阎老太上下打量沈婳:“这大的教不好了,小的可好好掰过来,别跟着学坏了。”

谁能听沈婳的的,真相重要吗?

不重要!

以前大沈家风光,住的最宽敞一间正房两间耳房,条件也最好,隔三差五开个荤,那香味飘得整个院子都能闻到,谁不羡慕?如今落到了尘埃里,人尽可欺咯。

如今,在这大院里,夏青筠是个破鞋,男人前脚成了植物人,后脚就要带着家产偷人。

沈央是个小荡.妇,外面的二流子都是她的情郎。

沈央听他们一人一句说的热闹,这三言两语的就定了性,啧了一声:“后奶奶,文玲婶子,你们把二流子找来,让我看看我这足不出户怎么就多了这么些情郎。”

阎老太:“呸,真不要脸!那些二流子别想进咱们大院。”指着沈央:“快给锁屋子里,别让她出来胡言乱语祸害咱们大院。”

周文玲瞥了一眼沈央,觉得这死丫头更漂亮了,她啐了一声小骚货:“赶紧嫁出去了事。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孙家婆子也跟着啐了两声:“咱们大院不少小姑娘呢,别累了好姑娘的名声,赶紧给嫁出去,18岁的姑娘见天的想男人,我都嫌臊得慌。”

两个穿着裙子的姑娘并排走了过来,还未开口,阎老太赶紧轰人:“大姑娘家的赶紧一边去,别污了耳朵。”

两姑娘脸颊一红,扭身走了,其中穿着蓝底白花布拉吉的姑娘忍不住回头道:“沈央,你别跟你妈学,跟那些二流子断了吧。”

钱荷花仰着下巴,一双吊梢眼里都是嘚瑟,因为门掉的不快也松快了,这一家子都在她的手心里捏着呢,她几句话就能把这死丫头嫁出去。不过这门的损失还得沈央出,杨志明家的彩礼得多给一百块钱!

沈婳眼圈通红,她嘴笨声音又小,压根不能为母亲大姐说理,这会儿气的直掉眼泪。

这四合院里该来的都来了,沈央懒洋洋的抬手鼓了鼓掌,‘啪啪啪’的掌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回来。

她翻了个白眼:“几句话就要坏我们家名声,这是安得什么心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一群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狗汉奸呢。

我爸一出事,就惦记上我家的东西,先把我两弟弟弄回农村关起来,再把我妈送回娘家,你们这几句话,就要把我嫁出去卖了。

后奶奶,把我家东边耳房卖给文玲婶子,西边耳房卖给谁啊?

孙芒种结婚差个新房是吧?阎奶奶这么热情,是看中了我爸工作还是我妈工作啊?你家大孙子还在家当无业游民呢。

我们家还在呢,你们就跟嗅了肉味的畜生一样爬来吃绝户呗?”

众人气的脸都绿了。

周文玲恼怒:“胡咧咧什么呢?你个嘴里没个把门的贱蹄子,这话能胡说?我们家还差房子?”

沈央嗤笑一声:“确实不差房子,毕竟你们家就两口子,也不像别人家孩子多房子不够住,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跟我后奶奶压这房子价啊?你这搁□□里撒盐呢?”

闲得蛋疼。

其他人扑哧笑了起来,周文玲被气得涨红了脸,她结婚十来年了,也没能生下一儿半女的,最恨别人说她不能生,指着沈央的鼻子:“你敢说我生不来孩子?”

沈央摸了摸下巴,看着周文玲的肚子:“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这得医生检查,谁知道是男的有问题还是女的有问题。”

周文玲嘴皮子直颤抖,手里的瓜子都抓不紧掉了一小撮,她说不过沈央,朝着钱荷花道:“婶子,你们家这死丫头要上天啊。”

钱荷花听得心惊胆战,这贱蹄子嘴皮子怎么这么利索了?她扯着嗓子嚎:“没良心的赔钱货,我辛辛苦苦伺候你爹,给你们做吃做喝,你就这么冤枉我?”气势汹汹的冲上前,抬起巴掌便往沈央脸上招呼。

沈婳颤抖着手拉沈央躲,但她拉不动,眼睁睁的看着后奶的耳光往沈央脸上扇去。

沈婳知道,这巴掌很痛很痛。

能打的嘴角流血,半边脸颊麻木红肿,耳朵一阵一阵的轰鸣。

她心中绝望,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们?

下一刻,沈央伸手,两根手指捏住了钱荷花的厚巴掌,“你怎么蛮不讲理的跟个没开智的野人一样?我这脸是你能碰的?”

钱荷花瞬间疼的呲牙咧嘴,另外一个巴掌也朝着沈央脸上招呼:“不要脸的小骚.货,还敢还手了!看我不打烂你的脸。”

沈央垂着眼皮拍开钱荷花胡来的巴掌,声音漠然:“给脸不要脸是吧?”

钱荷花只觉得手背都被拍烂了,火辣辣的疼,另外一直被沈央捏着的那一块骨头也要被捏烂了,她疼的额头冒冷汗,眼泪都疼出来了,再去看沈央漆黑冷漠的眸子,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住,后背都开始发毛。

“反了天了,反了天了。”手越来越疼,她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淌,她自己打不过便嚷嚷着:“大家帮忙拿住这个贱丫头,回头贱丫头出嫁了,摆上两桌请大家吃席。”

阎婆子最跑来帮忙,一边推搡沈央,一边道:“这丫头不对劲,是不是中邪了?”

阎婆子心思最恶毒,直接说沈央中了邪。

其他几人也一齐冲来。

别说是几个老太太,就是一群大小伙子,沈央都不怂,而且她发现,这具身体力气比她之前力气更大。

就是很饿,饿得她有些站不住。

她扯着钱荷花的手把她甩向阎婆子,直接把阎婆子砸倒在地上,阎婆子后脑勺着地被砸的眼前发黑,疼的直叫,嘴里直说沈央中邪了中邪了。

沈央:“阎奶奶,宣传封建迷信,你这思想需要接受改造啊。”

阎婆子仿佛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立刻止了声。

这年头,大家都怕改造。

中邪可不就是宣传封建迷信。

周文玲和孙婆子赶紧去扶人起来,周文玲冷笑:“这死丫头嘴皮子一碰,就要污蔑好人,好好的收拾一顿,教教她如何做人。”

几个老太太围住沈央,手往她身上拧去。

阎婆子盯着沈央:“敢跟长辈动手,欠收拾的赔钱货。”

这次,三人一起围过来,直接下黑手,专往阴损的地方招呼。

小姑娘被掐胸撕裆,疼都没地方说。

可惜,她们低估了沈央。

俗话说,一力降十会。

任三个老太太多厉害,在沈央的力量压制下,也有劲没地使。

三老太太被掐了胸,踹了裆裆,屁股蛋子都要被拧烂了。

头发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薅。

哪个头趁手,沈央就往哪个头上撸。

最终,几个老太太疼的呲牙咧嘴哎呦哎呦的直叫,也不知道是怎么绊倒的,三人摔倒在地上叠成了罗汉。

前院的老好人郑宝祥上来劝,“别打了,别打了。”伸手往沈央腰上搂,看似要把沈央给拖开。

沈央撩起眼皮,老男人也想摸她腰?抬脚踹在了郑宝祥的肚子上,直接把他踹飞。

郑宝祥整个人倒飞出去,正好砸在周文玲的身上,周文玲直接被砸倒,脑袋还磕在了门槛上。

疼的差点抽过去。

沈央咦了一声:“宝祥叔,文玲婶,你们快松手,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啧,手摸哪儿呢?这也太不知羞耻了。”

好巧不巧的,郑宝祥的手背按在了周文玲的xiong上。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的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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