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小院改造8】
齐闰月参观了她的后院菜地,建议她种上一年四季都能吃上的葵菜。
“正好,我有葵菜籽。”孟知尧记下。
看到矿井,齐闰月停了下来:“姐,你要挖第二口井吗?”
“嗯?”孟知尧跟过去,低头一看,井底已经攒了很多矿石,有金的,有银的,还有……
孟知尧仔细一看,瞳孔微颤,怎么还有珍珠啊?!
这口矿井科学吗?
珍珠不是海产吗?
她猛地扭头看向齐闰月:“这,你看不懂吗?”
齐闰月迷茫:“我该看懂什么吗?你都把坑挖成这样了,不是打井是干嘛?”
原来齐闰月是看不到那些BUG一样的矿石的吗?
“这是,”孟知尧无比认真地告诉她,“藏宝洞。”
“噗!”齐闰月捂嘴笑道,“好!”
十分宠溺的态度,和语气。
孟知尧:囧。
女主妹妹好像把我当成弱智一样纵容了,怎么办……
齐闰月和她走近屋里:“姐,你在前院的墙角搭的架子,是种丝瓜吗?”
“不是,是葫芦。”
“不种丝瓜吗?我看大家都种丝瓜的,你用什么刷碗?用布?”
她提醒孟知尧了:“对哦,我现在还有五六个丝瓜囊,得种新的。”
前院种了些花草蕨类,更多的还是空地,已经长出新的草尖了。
齐闰月说:“开春了,阳和启蛰,小虫也要多起来,姐姐院子里的铺虫草不够多……”
望着眼前绿油油一片,孟知尧找不到:“哪些是铺虫草?”
齐闰月走过去给她指了几类:“光是这些还不够,等会儿我再给你挑一批上来。”
孟知尧:“好滴。”
“里正——齐姑娘在你这里吗?”孟老大今天没有放船,急匆匆地找过来,看到齐闰月,招呼她,“齐大夫!齐大夫救命!”
齐闰月赶紧走过去,跟他下山:“怎么了?大伯你别急,慢慢说,说清楚些。”
“你婶子浑身疼,腰上还起了疙瘩……”
孟知尧左右没有要紧事,也跟着走下去,听孟老大的说法,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齐闰月也说了病的名字:“婶子的病可能是缠腰龙,你和我说说,那片疙瘩有多大,有多长?”
缠腰龙,又叫水痘-带状疱疹,孟知尧得过,可怕的不是疱疹如何蔓延,而是这个病毒会引发神经痛。
很痛。
当时她的疱疹长在嘴唇上,牵扯到整半张脸,医生说她算是处理及时,刚长就来治了。
即便如此,她也忍受了两天眼珠爆痛的煎熬。
孟老大:“在右侧腰上,这么长。”
他拇指食指撑开,一个“八”字的长度。
“还算好的,大伯你别担心。”齐闰月一路安慰他。
到了山下,孟老大的老婆王三香已经坐在齐闰月家门口等着了,她虚弱无力,被六岁的孙子扶着。
她年纪轻轻,四十岁出头,嘴唇发白,眼底青黑:“齐大夫……”
吐字无力,气息短促。
一行人进了屋,齐闰月让王三香坐在木板搭的干净病床上,自己去取医箱,看到孟知尧在,也拜托她帮帮忙:“姐姐,帮我去烧一盆火来吧。”
“好。”孟知尧刚坐下,又起身去了厨房,她在齐闰月的厨房里也熟门熟路,弄盆火很快。
齐闰月看了王三香的疱疹,就像腰带一样:“有四天的样子。”
孟老大很懊恼:“是了,还以为是虫子咬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大伯,你去找些蛛丝来,人家房梁上的蜘蛛网,多要些,能盖住这些火丹的量。”
孟老大执行力是很强的,他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了,孟知尧也没坐着:“我去帮找找。”
齐闰月家很干净,没有蛛网,还算好消息的是,隔壁的木匠陈二叔家很多!
“蜘蛛网,那不是一大堆。”陈二叔指着自己放木材的屋子,“要多少有多少!”
集齐的蛛丝被齐闰月铺到王三香的疱疹上,她用木棍引火,“婶子,忍着点,不要动。”齐闰月让孟老大按住王三香,再把蜘蛛网点燃,足够量的蛛丝瞬间燃烧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燃烧的焦味。
被火撩过之后,齐闰月给她涂上药粉,又问:“感觉身上哪里疼?”
王三香说了几个地方,齐闰月看了看,拿出了艾灸。
后面的那些操作孟知尧看不懂了,因为她也是疱疹被医生用火燎过,再往后就是吃药治疗神经痛。
一套操作下来,王三香说好多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心理安慰。
“这阵子还会有些痛的,自己可以在家灸一下刚才点过的穴位。”齐闰月分了她几根艾条,收了孟老大一个钱。
折腾这么一通,孟知尧索性在山下呆着,坐在齐闰月家院子里,望着外面河边的农田。
松河村的农田是轮作制,两年水稻,一年青麻,这两种作物在村里每年都有土地轮班。
青麻种出来,就是做麻布用的,孟知尧现在也只有麻布缝制的口罩。
“姐,你家的田地在哪里?”齐闰月坐到她身边。
孟知尧回答:“我没有田地。”
齐闰月怔愣,一般来说,里正是每个村最富有的前几位,怎么到了孟知尧这里,却连田地都没有。
知道齐闰月的疑惑,可是孟知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话题就轻飘飘揭过去了。
孟知尧上山时,顺带拎了一桶捕虫草,和一些还没开的花,里头有一株齐闰月特意送她的人工培育茉莉。
小院子里移栽的花草,死了几株,孟知尧把它们挖出来,补上新的。
地坪更绿了些,移栽来的竹子长出了新叶子,是活过来了,现在无所事事,她回到屋里,打算把家产点一遍。
在孟知尧卧室隔壁,堂屋的东北角,那个房间是钱库,平日里是上锁的。
今天孟知尧去把它打开,里头空空荡荡,只一张长方桌子,上面摆了个宝箱,钥匙在卧室,拿来打开一看,全是用绳子串好的铜钱。
一共三贯,是三千铜钱。
一两黄金是十两白银,是十贯铜钱。
她一口矿井下两次,就能收获一百两银子,这三贯钱的家底瞬间就不够看了。
“要是没有金手指,可怎么活。”孟知尧松了口气。
这一次下矿前,她用圆锯割了几段木头,做一个直梯,在矿井边挖出两个桩眼,把直梯扶手钉下去,又在井壁上做了支架,进一步稳固矿井直梯。
昨夜又下了一场春雨,满院都湿漉漉的,矿井底部却干爽无比,孟知尧蹲在矿石边,用铁镐机械地撬凿,像在挖笋。
每当身体疲惫时,她一想到那三贯钱,干劲就上来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只要再炼出个一百两银子就好,至少今年不用再下矿了,说不准今后几年都能衣食无忧,吃喝不愁!
越是这么想着,孟知尧手下动作越快。
加油!好日子在前面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