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得人心(三十五)
“小满,你不该看的。”男人将怀里的人紧了紧,“这些人,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京墨靠在他的怀中,他浑身的溽热让人脆弱的地方温暖着。
或许,方法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但莫名的,就是京墨最需要的。
她太渴望这种炽热而又能够肆无忌惮的独爱了,都说谢执不是好人,其实她才不是什么好人,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她本就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叔父,”她的声音低低哑哑的,“他们真让人讨厌。”
闻言,谢执唇畔带着一丝的笑意,他以为京墨会怪罪他,他以为小满会有隔阂,至少如今,她并没有任何其它的反应。
“嗯,叔父在,不同讨厌的人玩,好不好。”
可以前的京墨就是周旋在这些令人讨厌的人之中,周旋了很久,很久,不过好在如今走了出来。
她两手绕在了谢执的脖颈上,抬眸将谢执的模样收入眼中。
她笑了,脸上还有着泪痕,但依旧笑声温柔,她说:“谢执,还好有你在。”
或许这句话在谢执听来,是她在感谢今日的相救,但只有京墨明白,是他救了完完整整的自己。
他将人带回了他的屋子,又让院子中的丫鬟们好生的去打理打理前院。
京墨看着这些都离开,有些不解:“叔父,我得回自己的屋子换衣服。”
他只是笑笑,一言不发的将人放在了桌上,再转身去关门。
京墨倒是第一次进入谢执的屋子,有些好奇的朝四周看。谢执的屋子同他一般,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有着静寂的压迫感。
京墨晃了晃脚,那双靴子就落在了地上,她没在意,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身旁的那一面墙上。
墙面上挂着五六副画像,桌上也摆着好几张。
上面画的小姑娘温柔安静,浅浅的笑着,水灵灵的眸子,小嘴小脸。虽是年龄不同,但能看出是同一人。
是京墨,就连身上穿的衣裙都是每次她在宋成宥家画像穿的衣裙。他分明只见过一面,怎么就都记下来了。
她一眨不眨的抬眸盯着墙上的画像,不过那一副及笄时候的画像的衣裙同那日在宋府的不一样,他画像中的自己穿的是及笄当日上面绣着黄色腊梅的衣裙。
“小满,我画的好吗。”他靠近,搂上腰间,将人一把拉进了些,他站在了两腿之中。
京墨回过神,乖巧的点了点头,还夸道:“比那画像师傅都画的好。”
她好奇问道:“叔父画这个干什么。”
谢执也很配合的回答:“这不是没见过小满小时候的模样,画出来,想念的时候就看看。”
京墨歪了歪脑袋:“我不就在你面前,你怎么还想。”
谢执勾起唇:“又不是随时随地的在,整日乱跑,不然把你一直关在我身边,好不好。”
他笑得恣意,手指在腰间摩挲着。
京墨:“把我关在屋子里我会伤心的,叔父舍得让我伤心吗。”
说着,小姑娘软绵绵的抬手遮住了他那双直勾勾的将她盯着的眸子:“这样就看不见我伤心了。”
“舍不得。”谢执任由着她闹着。
京墨放开了手,朝他推了推:“好了,我要回屋换衣服了。”
谢执没动,挑眉:“你问完话了,该我问了。”
京墨纯净的眸子将他看着。
谢执打量着她身上的衣物:“这套衣袍是谁的。”
京墨老实的回答:“裴先生的。”
听到这个答案,谢执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但依旧皮笑肉不笑的将面前的人儿看着。
京墨以为他忘了裴先生是谁,便是提醒:“便是那日来我们府中捡蹴鞠……”
“我知道,”谢执打断了她,“就是那日抱上了小满,当着我的面亲亲我我的那浪荡子。”
京墨怔了下,噗嗤笑了一声:“叔父,那日是不小心,而且先生乃是君子,岂是什么浪荡子。”
谢执慢悠悠的将人瞧着,语气散漫:“这衣袍着实难看。”
京墨应道:“我现在回去换了。”
谢执按住了她想要再次推开自己的手,瞬也不瞬地凝视着京墨,语气蛊惑:“我帮小满换。”
“叔父。”京墨这才明白他为何把自己带入他房中,又为何大白日的关门。
谢执很是坦荡,面上的情绪毫不掩饰:“小满,他裴先生是君子,我又不是。”
京墨:“那叔父是浪荡子吗。”
“那也不是,”他说着,手指拉上了京墨披风上的系带,“我都说了,我此生只会有小满一个妻子。”
披风落下,她身上的衣袍真就是大,松松垮垮的,哪是穿在了身上,分明就是被盖在了身上,她跟个小娃娃一样,偷穿了大人的衣物。
“叔父,我饿了。”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紧张。
谢执眯着眸子,并未再去接她的腰带,这衣袍大,便是直接从肩膀往下拉开,有些羞涩,京墨上前立马一把将谢执抱住。耳畔边,男人的声音带着抑制不知的情欲:“那也得我先吃了,小满再吃啊。”
他最是会折磨人,京墨躺在了桌上,眼中含着泪花,歪头看着墙上的画像,莫名的有些心虚闭上了眸子。
偏偏谢执不让,一双大手握住那细腰,青天白日的,硬是要小姑娘睁开眼。
“唔……”她还是哭了,白皙的皮肤处处泛着红,那双好看的手本以为是来为她拂去泪花,偏偏是摸上了她额头的细汗。
也不知他是不是良心发现,总算是愿意停了下来,京墨抓在他身上的手这也才卸了力道,眼眶中的泪顺着眼角落了下去。
谢执将人抱在了床榻上,压了上去,将被褥拉过,盖在了两人的身上。同京墨那奶呼呼的被褥不同,谢执的被褥都是深色。
“别着凉了。”
原是上次发烧的事情他还记在心中。京墨有些皱眉,她生病是因为着凉了吗,他这人怎么分不清。
没等她开口嗔怪,谢执便是我行我素了起来。
他们两人,一人是极致的柔弱,一人是极致的强大,反倒而为之,倒也不失为一对天作之合。
这断断续续的哭声不知道是持续了多久,还是京墨故意咳嗽上两声,他这才愿意放过。
随后,片刻不愿停歇的将那黑色的衣袍给京墨先套上,再将人搂在了怀里。
地上,浅蓝色的衣衫,也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被他丢的老远,遍地都是,就连之前落在地上的那双鞋子,都被他踢上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