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第二日,宫吟危慵懒的靠在椅塌上出神。脑海中仿佛被塞进一团毛线,纷乱混杂。
那个梦……
他现在又不确定自己到底是真的撞邪了,还是他思想不纯,才会做这么一个…难以起齿的梦。
他低垂着蝶羽,眼下散不去的红晕如喝醉一般。
感情一事,他从未沾染过,更别提…做这种亲密举动。
若他说一个鬼深夜入他的梦却不曾伤害他,而是对他又搂又抱还咬他的嘴唇,会有人信吗?
别说别人,就连他自己也不信。
难道说其实并不存在鬼魂一说,而是他到了想要……的年纪?
想到这,宫吟危眼下那红晕更甚,他逃避现实般地用衣袖遮住眼睛,微仰着头,血润般的唇微张着呼吸。
真是…难为情。
书玉等几人走进殿中便看到这样一副颓靡的景象。
自家主子暗红色里衣凌乱,胸口处衣领微敞着,整个人如同被糟蹋过一般。
书玉上前将放置在一旁的外衣披在宫吟危身上,说道:“主子,你怎么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宫吟危将外套严实的盖在身上,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神□□言又止。
他这动作,在书玉眼中更是奇怪。
“主子,你到底怎么了?”
宫吟危眼珠转了转,挥退书玉身后的宫人,神秘兮兮的看着书玉。
书玉被他看的发毛。
宫吟危有些犹豫的问道:“咳,假如你在梦中梦到女子对你做些亲密举动,这意味什么?”
书玉听完,脸上的担忧转为不怀好意的笑:“原来主子是思春了!”
宫吟危一把捂住他的嘴,在他头上用力的敲了一下:“小声点!”
书玉捂着头,咧嘴说道:
“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主子不用不好意思。话说是哪家姑娘入了主子的梦?等回到云澜我去告诉陛下和娘娘,为主子定下这亲事。”
宫吟危沉默了,他昨晚在梦中太过害怕,没敢睁眼。但他可以确定,昨晚的梦与前晚的梦…梦到的是同一人。
他做春梦的对象竟是,一只鬼?
宫吟危凌乱的想着。
书玉见宫吟危脸色有些不对劲,他脸色大变、
震惊的看向宫吟危:“主子你该不会…”
宫吟危看着他,心下一紧。
“看上这沧国宫里的宫妃了吧!”书玉压声说道、
“嘭!”书玉屁股一撅,趴在地上。
宫吟危收回踹他的脚,只觉脑袋更痛。
他嫌弃的对书玉摆了摆手:“滚出去,看你就烦。”
沧国宫妃?亏这狗奴才想的出来!
——
傍晚,简灼从江月白的妄虚宫回到长思宫,江月白不愧被赐予国师之名,确实有些能耐。
这一天里,简灼试过许多办法,却始终无法踏入妄虚宫。
看来当下只能继续用怨力入司空厉的梦,等江月白见到司空厉,以他的能力不难看出司空厉身上的鬼气。
怨力随风飘荡,再一次朝着熟悉的方向飘去……
宫吟危再一次惊醒,果不其然,她又来了。
宫吟危紧张的向床榻之内靠了靠,在那一双柔夷抚在他胸膛之时,宫吟危鼓起勇气抓住她的手腕。
他倒要看一看,这女鬼频繁入他梦中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还未等他睁眼,那女鬼竟将一缕缎带覆在他眼上,将他双手桎梏于头顶。
宫吟危挣扎,却挣不开。
随即感觉脖颈间传来尖锐刺入血肉痛意,掺杂着酥麻。
最后那冰凉柔软的唇变换方向,轻轻咬在他因仰着头而微微突起的喉间。
“别…”话音淹没在嗓子里。
天亮后,宫吟危睁开一双眼尾泛红的眼,微扬的凤眸水光潋滟,摄人心魄。
服侍的宫人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宫吟危那张好看的脸如浸了寒气般,宫人想要为他束发,却被他躲开。手指下意识的摸象脖间,那里一片光滑,没有任何印记。
宫吟危实在想不通,他堂堂云澜国皇太子,竟饥渴至此,连生平最怕的鬼都能臆想,偏偏在梦中还要被那女鬼掌控主权…
宫吟危烦扰的捂住脑袋,脑子里却全是那冰凉的吻落入脖间的感觉。
他怎能如此浪.荡。
——
简灼看着之间更为浓郁的黑色怨力,不解的问道:“系统,你觉不觉得怨力的力量好像变强了?”
系统心虚的答道:『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
简灼研究片刻无果,索性将怨气收了起来,或许是她的错觉。
……
又过五日,傍晚。简灼看着漆黑无比的怨气,感受到其中强盛的力量。她可以确定,怨气的确变强了。
至于怎么会变强,这几天她一直在观察、好似每天凌晨怨气从司空厉那里回来后都会变得更浓厚些。
看来,是时候跟着怨气去看一看了。
指尖的黑气在空中飘荡,似乎在给简灼指引着方向。
简灼跟着怨气慢悠悠的向那座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