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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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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二年

边关告急,匈奴来势汹汹,肆意妄为,惹得边境百姓人心惶惶、苦不堪言。

景帝闻之,大怒。随即派景国大将军陆衍之前往剿灭。两月后,陆衍之不负众望,平定匈奴,凯旋而归。从此边境再无人敢作乱犯上。

长安城外

士兵排列整齐,步伐有序正缓缓向城内走来。

街上,百姓涌上街头,将两道围的水泄不通,只为见见这传闻中骁勇善战、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还没见过将军了。”

“听说这位将军不仅长得好看,还非常擅长领兵作战,很有谋略。”

“是吗?”

“快看快看,来了,哇!果然气宇轩昂啊!”

“这么年轻?”

“听说还没娶妻,也不知道那个以后女子有这个福气。”

马蹄声嗒嗒传来,黑色的马背上,男子身穿银色甲胄,头戴玉冠,轮廓分明的五官中透着沉稳和霸气。片刻,男子身后的部将骑马上前,在他身边勒马停下。

“将军,城中百姓居多,将士行使太过缓慢,是否派人前去遣散?”

男人余光扫过两旁,随后凛声,“不必,带人在前方开路,不许伤害百姓分毫。”

“是。”关泽接到指令,骑马向前方开路而去。

将军府

张嬷嬷神色匆匆,将军常年在外,今日好不容易回府了,她可得好好准备迎接。

“都给我仔细着点,别磕坏了什么物件,要是有什么闪失,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张嬷嬷眉间严厉,吼着嗓子来回警告。

院内,见人走远,柳莹小声道:“楼婳,你见过将军吗?”

身旁的女子面无表情地摇头,手中的扫帚也不曾停下,“那种大人物岂是想见就能见的。”

柳莹失望,漫不经心地扫着地,“也是,我们都是这里新来的丫鬟,怎么可能有机会见过呢。”

“唉,不过我听说将军长得很是英俊了,而且啊!去年才过了行冠礼,还未娶妻。这年轻有为,不知道以后京城内多少贵女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了。”

“为何不娶?”

“这你就不知道了,将军前几年没了父亲,尚在孝期,不过啊!今年就已经满了。而且当今圣上已经有意赐婚了。”

“原来如此。”

“你说,将军这次回来会不会纳妾?他可是连个通房都没有了。”

楼婳看了她一眼,抿嘴,“不知道。”

“要是能给将军做个妾室也挺好的,最起码一辈子吃喝不愁了。”柳莹丝毫未顾及到身份悬殊,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将军,她就止不住的兴奋,或许啊!她还能有机会攀上高枝了。

“不了解一下他的为人吗?”

柳莹震惊,怪异地看着她,“楼婳,你在想什么,将军终归是将军,能差到哪去?”

“是吗?”楼婳顿住,思绪渐远,这世间的男子果真都如世人所看到的那个样子吗?手中的扫帚停了一下。一想到阿娘的遭遇,她忍不住的自嘲,干她何事。

“好啊!你们两个不好好干活,居然在这说话偷懒。”张嬷嬷身边的大丫鬟春月不知何时从身后窜了过来,此时脸上正气急败坏的看着她俩。

“春月姐姐,您误会了。”楼婳忙摆手。

“还敢狡辩,我亲眼看见的。”

“也不看看时辰,今日也是你闷偷懒的日子?给我去浆洗房门口跪着去。”

“姐姐,我们下次不敢了,饶了我们吧!”柳莹着急。

“哼,饶了你们,这次饶了你们,下次就要饶了别人,你们当这将军府是什么地方?菜市场吗?”

“来人。”

不等下人抬脚。一小厮从门外匆匆赶来,“春月姐姐,将军快到府门口了。”

春月眼睛一亮,提起衣角,“快,随我去门口迎接。”想起什么,她回头吩咐跟在身后的小厮。

“你不用去了,给我看住她俩,今晚不准给她们饭吃,还有从今以后她俩也不必在前厅伺候茶水了,调去浆洗房。”

随后又恶狠狠地剜了一眼二人,这才离去。

柳莹心里咯噔一下。满脸失望,得了,她的美梦还没做了,就已经醒了。

小厮瞪了二人一眼,“怎么,没听见话吗?还不去跪着。”

“要我说,这将军府谁人不知张嬷嬷管家严厉,你俩居然明目张胆地在她手下人底下议论将军,真是活腻了。”

楼婳眨了眨眼睛,懒得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模样,径直往浆洗房门口走去,默声跪下。柳莹见状,不情愿的跟了上去,与她跪在一排。

府门口

陆衍之将马绳递于下人,由着李管家带路进了正厅,下人一字排开位于院外等待调遣。

陆衍之吃过晚膳,匆匆问了问张嬷嬷和李管家府内的情况后,便进了书房。

关泽站在跟前,“主子,宫里传来消息,让您明日午时进宫。”

男人抿了口茶,“明日辰时进宫。”

“是” “啊!”

关泽反应过来,“可圣上说是让您午时……”

陆衍之拿起桌上的书随意翻着,“你何时见过皇上午时召见大臣?”

关泽思索,“好像是没有过。”

“圣上多疑,如今我刚扫灭匈奴,兵权在手,圣上不过是借着机会试探罢了。”

关泽了然,“原来如此,可这皇帝也太不道德……”

“住口。”

“关泽,伴君如伴虎,如今你我刚回盛京,一定谨言慎行,切莫让人抓住把柄。”

关泽急忙抿嘴,“是,属下知错,这就去领二十军棍。”

“嗯,下去吧!”

“是。”

院内

许是这几日连绵下雨,加上又在浆洗房门口,导致地砖上格外的潮湿。不一会儿,柳莹只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她不由委屈,看了看身旁的女子毫无反应,“楼婳,你不难过吗?”

楼婳一顿,“难过什么?”

“暂时见不到将军了。”

楼婳揉了揉那发疼的膝盖自嘲,“见他?”

她不由望了望夜色,恐怕这会想见他的人多的去了。“你还是想想晚上怎么空腹睡觉吧!”

这些难熬的日子里,还有什么比一碗饭来的更重要呢?

柳莹叹气,都怪那春月,仗着自己在张嬷嬷手下做事,偏巧不巧的盯住了她们不放,简直岂有此理。她摸了摸肚子,确实有点饿了。

夜色,庭院里一片寂静,皎洁的月光下照映着女子挺直的背上,带着倔强。

“楼婳,你为什么会被卖到这里啊!你爹娘呢?”柳莹好奇,看着身边这个伙伴默不作声的,平时也不见她提起她爹娘。

“我与阿娘走散了。”

许久,她道。

“那你爹了?”

楼婳微微一愣,思绪渐远。爹了?有没有的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没有。她那个阿爹,永远都是冷酷无情,眼里只有他自己。从小到大,不是酗酒,就是赌钱。只要她犯了错误,哪怕是芝麻大点的小事,只要阿爹不开心,她就成了他的出气筒,罚跪,打骂,永无止境。有时候阿娘看不下去,哭着求他,她才有可能侥幸被饶过。可但凡阿娘偷偷将她拽走,连阿娘也逃脱不了被打的命运。她自嘲,手不自觉的握成拳。那时候,她总不服气,总是挣扎反抗。可换来是更毒的打骂。阿娘不忍,替她抗下,看着阿娘身上被打得紫一块青一块。后来她只能咬牙跪在那里,生怕连累阿娘。

见她脸色发白,柳莹担心,“楼婳,你没事吧?”

楼婳摇头,“没事。”

柳莹没敢再问, “那就好。”

祠堂

男人定定地望着堂上的灵位。三年前,边关告急,他连日赶往玉门关,可谁曾想路上竟遭遇埋伏,还差点死在崖底。

陆衍之紧紧地攥着拳。良久,推门而出。许是很久没回来了,男人忍不住多走了走。

“何人跪在那里?”

小厮一早便看见他出来,忙凑上前去,“回将军,是府内的两个丫环,下午做错了事,这会正在罚跪了。”

陆衍之嗯了一声,淡漠的别开眼睛。既然是做错了事,理应要接受处罚。这是他一贯对待下人的态度。

小厮见人走远,看了看月色,打着哈欠,“行了,你俩回去吧!”

柳莹急忙起身,揉了揉膝盖,终于结束了。“走吧!楼婳。”

女子嗯了一声,二人相互搀扶向屋内走去。

翌日,宫内

“朕不是说了么,爱卿可以午时来觐见,为何来这般早来啊!”景帝问。

陆衍之拱手,“皇上爱民如子,体恤臣下,微臣也应感念圣上恩德,故也想早日将边关详细情况报于皇上。”

“好好好,”景帝很满意陆衍之的这番说辞。“那爱卿就再与朕再说说边境百姓的情况。”

“是,回皇上,匈奴已灭,其降将已归顺我景国。百姓得到了安宁,无不感激圣上恩德。为此还专门修了一座生祠堂加以供奉。”

景帝听完甚喜,“那就好,衍之啊!这次你立了大功,可想要什么赏赐啊!”

“皇上谬赞了,这都是微臣分内之事,臣别无所求。”

景帝看着跪在地上的陆衍之,心中很是欣慰。“既如此,爱卿这几日赶路也辛苦了,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谢皇上,微臣告退。”

见人走远,景帝若有所思,片刻,“常德。”

“奴才在。”

殿上的人神色难辨,琢磨不透,“你说朕该赏我们这位大功臣些什么呢?”

“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左不过都是皇上您用人有方。”

“哈哈哈”,景帝眉间带笑,“你这狗奴才,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那也是皇上您调教的好。”

“那就将拟好的赏物都统统送去将军府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

后院

“你真的见到将军了?”

“嗯,张嬷嬷让我去送茶水,远远的见将军在看书,模样好不专注。”

“怎么样,好看吗?”一丫环急忙问。

另一个同伴害羞的点了点头。她那会端着茶水,一时竟愣在原地,将军果然如传说的那般,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站在一旁的柳莹心有不甘,眼里多了份嫉妒。本来伺候茶水的活是她的。有什么好炫耀的,她迟早能见的到。

府门口

李管家和张嬷嬷看着府中一箱接一箱抬进来的赏物,目瞪结舌,虽说已经知道皇上要赏赐,可这满院的赏物还真是头一次见,简直是让人眼花缭乱,震惊不已。

谢恩后,陆衍之回到书房,晕染的阳光打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线条来。见人进来,男人开口,

“查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当年那家的人已经不知去向,据打听说是已经搬走了。走的时候那男子将女儿卖了。独自一人离开的。”

陆衍之摁着茶杯的手一顿,皱眉道:“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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