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1)
赵梓翎走的飞快,李锦婳有些跟不上脚步。刚刚那场母子相残的戏听的她脑袋生疼。
母子相残,虽说这样的事在皇宫中是见怪不怪的了,可是亲眼所见更是将这笔震撼再添上几分。
二皇子娶她到底想要什么。
皇宫围墙上新砌的墙泥粉红焉尔,瓦片将太阳的光投了下来,在墙上晕出一个个影儿来。
她和赵梓翎的影子也在这墙上飞快地移着。
一大一小,简单地的冠发,与她的步摇坠子都在上面印着。
若是他们并排走着,他的影子是否能恰好遮住我的呢?
李锦婳还在看着,赵梓翎突然发出声来。
“你先回府把我还有要事处理,不必等我吃午饭了。”
他的声音温润如玉,与先前与皇后对话时戏谑的语气截然不同,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她的耳侧。
她在莺儿的搀扶上上了马车,拉开车上的帏布时总是心痒痒的,想回头看看赵梓翎要去干什么。
但她终是没有,听着车夫的吆喝骑马声,车子缓缓的动了起来。
眼下她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只身辗转反侧从卫国来到赵国。
“夫人到了。”
别处
“阿广,范番近些日如何?”赵梓翎手指在同心链上摩梭。
传来丝丝不平整的针扎疼。
“技艺不精。”
“王爷,根据我们安插在燕春楼的眼线可知。范番正如您所料次日便去找了莲溪姑娘。上次宴席过后便一直倒床不起。范老爷一掷千金,说只要有人能治他儿子的病,他就给他黄金一百两。”
“黄金一百两。为了救他儿子他还真舍得啊。”赵梓翎有些嘲弄地说道。
但这可是他为范番精心设计的,就算真的有人解出来。那范番也只能落下个半残之躯。
礼物还是要一件一件送呢。
宣梓王府内
李锦婳看着空荡荡的府内,有些乏倦。
“夫人,有您的书信。”
“我的书信?”
李锦婳感到奇怪,来信者是谁呢。
她将信件从侍女中拿过,拆开了来,直挺挺的看向落款处的三个大字。
李锦诗。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
奇怪,赵梓翎说还未曾告知父母。某不是又告诉了。
“姐姐,几日不见,竟得知您已为人妇,实属震惊。犹忆儿时,你我二人亲密无间,曾约彼此不分离。未曾想,时过境迁,早日誓言已作泡沫……盼后日相见。”
李锦婳不知道她写这样一封难舍难分的书信是做什么。这一切变故不都是从她把自己骗了才开始吗?如果一切回归原点,她就不会成为二皇子妃,她还是李府那个的二小姐。
不被重视的那个。
二小姐。是失踪数日都未曾被人发现,是名门闺秀落入青楼都未曾得知的那个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