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呃啊——老板你轻点！”
我叫得仿佛限制级现场，然而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其实也的确与限制级无疑。
不过不是R—18，而是R—20。
玛德，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让这个一米九多的混蛋压出来了！他能不能有点自己一米九多的自觉啊？
我怀疑五条悟想要我的命想要很久了！
“老板，你给我买保险了吗？我觉得我可以报销一笔工伤险。”我被他摁在地板上，前面都快给压平了，双手还让他给反剪扣在背后。他就那么压上来，一点也不考虑我才一米六七！
“那倒没有，不过我给你买了人身意外险。”
“草？”我震惊了，连挣扎都停下来，我感觉自己仿佛第一次认识五条悟。
“投保了十三亿，受益人填的是我。所以，玉玉你就是死了我也能拿到十三亿哦。”
好的，我现在有充分理由怀疑他想弄死我了。
“老板，你这是骗保！骗保啊！”我拿头去磕地板，悲愤大喊：“你会被制裁的我跟你讲！”
当然，没敢用力。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能再傻下去了，这颗小脑袋瓜子还是要的。
“好了，不闹了。”五条悟松开我的同时顺势躺下来，啧，这是拿我当枕头了。
靠，这不跟没松开一样吗？过分了啊！而且就冲他干得出这事，我真就万分确定他是真没交过女朋友，甚至没谈过恋爱。
“是我在闹吗老板？好像是你不由分说拉我陪练好吗？我又不是战斗系的咒术师，你还记得我是一个可怜无助的辅助监督吗？明知道我是战五渣还这么折腾我嗷——”我的碎碎念戛然而止，因为他扯到我头发了。“我错了，老板请继续。”
“为什么突然想要谈恋爱？”
我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因为我想要谈恋爱……”
“得了吧，我宁可相信硝子戒烟成功不再复吸也不会相信你这木头脑袋能开窍。”五条悟摆弄着我的头发，我觉得他肯定想着怎么把它玩出花样。
别不信，他有时候真这么无聊。
“说话。”
“老板你饶了我头发吧，本来就不多，秃了可咋整？”我哀哀求饶，说出了真心话：“我听人说爱情会产生最高羁绊吧？让两个陌生的人从此有了联系，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也想要这样的羁绊！”
“果然……爱？这可是一种诅咒啊玉玉，我都不知道你居然有自虐的嗜好。”五条悟松开我的头发，又坐起来，这下可算真正放过我了。只是在我揉着腰跟着坐起来时，被他用手指点了点额头，我听见他说：“玉玉，爱这种诅咒的可怕之处，你可以从乙骨忧太那里得知，这段时间你就去他身边观察吧。”
“诶？”我感到惊讶。
五条悟收回手指撑着下巴，笑得灿烂又夸张：“你啊，根本不懂爱的可怕之处呢。”
“这是要监视吗？”因为他身上的特级咒灵祈本里香……我觉得我悟了！
“不，”他竖起手指摇了摇：“我要你……算了，你只要观察记录就好，千万记得，别再随意扑过去了，我可不介意账户多出十三亿来。”
我咽了咽口水，点头表示明白。
时间有时候是转得飞快的，稍不注意就会从指缝间溜走。携带凉意的四月份已经远离，转眼就到了九月份，我对乙骨忧太的观察记录几乎写满了半个笔记本。
还是上一半。
至于为什么……嗐，被祈本里香追着打时让她给糟蹋了。
反正回头老板出差回归问起来，我直接就说被祈本里香撕了，交不出报告，爱咋咋地吧。
我一直觉得，如果这是一本小说，那么乙骨忧太恐怕会是主人公。他的天赋、他的进步简直是惊人的。一入校就是特级咒术师，哪怕是因为他身后的咒灵里香，那也证明他的天赋何其惊人。
他是个有点弱气的少年，但却是块璞玉，值得雕琢。
要是他能控制好里香就更好了，这位特级咒灵不知道哪里看我不顺眼，也许是我当初一照面就表白了乙骨忧太导致她感觉自己被冒犯，乙骨忧太在训练期间，只要我稍微冒头，她就肯定要伸出一只爪子挠我。
讲真要不是我跑得快，分分钟被捏成她最喜欢的红色。那可真是刺激大发了！
乙骨忧太的训练结束了，我今天的观察记录也到此为止，在确认过周围没有像往常那样潜伏着其他观察者之后，我决定收工。
只是这次在我从草丛里爬走之前，乙骨忧太叫住了我。
“山吹前辈。”
我从草丛里冒头，下一秒很快躲回去，嗐，就是被里香打出条件反射来了。愁啊！
“你别过来啊，保持距离。”我掏出早先准备好的白旗从草丛里探出来，只要这玩意不被炸，那就证明里香今天心情好，我是安全的，可以和乙骨忧太正常交流。
“非常抱歉，还请放心，我跟里香说好了，十分钟内她不会对前辈出手。”
十分钟……行叭，也好过一照面就挥爪子。我已经很知足了，人生啊，知足常乐嘛。
“谢谢前辈，这段时间承蒙您在背地里的照顾。”乙骨忧太话里充满愧疚和感激。“虽然那些人冲我来我并不介意，但也十分感谢山吹前辈帮忙。”
哎呦？
我举着小白旗从草丛里冒头，确认这次没有被搞之后才敢完全自草丛里跳出来。
“这倒是不用谢我，老板的任务罢了。”
乙骨忧太这么个大麻烦摆在这里，咒术界肯定不会无动于衷，哪怕明面上有五条悟压着，但是背地里想要永绝后患的人还是有的，甚至蠢蠢欲动时常在找机会。我的任务除了监督乙骨忧太之外，还得到了五条悟的指示，揪出那些个暗中窥伺的人，把他们全都交给五条悟去处理。
至于会发生什么，嘛，我是不太想知道了，反正倒大霉的又不是我。
“老板？”乙骨忧太似乎在疑惑这个称呼。
“啊，真希和熊猫他们没告诉你吗？”一想到该死的十三亿债务，我就悔不当初，苦笑地朝他比了个数：“我欠了五条悟十三个亿，在我还完前他这辈子都是我老板了。”
乙骨忧太听得都露出震惊的眼神，大概是没想到我居然能欠下这种巨额债务吧，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不重要，反正我跟老板关系就那样。倒是你啊，乙骨君。”我掏出笔记本翻到近期的记录，颇为担忧地说下去：“那个，你好像要去参加京都姐妹校的交流会对吧？他们在你训练这段时间里也小动作不断，到了交流会你可得小心。”
因为这次，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东京校这边决定只派出乙骨忧太一人出战。
好家伙，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是因为里香吗……谢谢山吹前辈，我会小心的。”原先怯懦的少年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之后，似乎恢复了些许自信。虽然很少，但这也是好兆头嘛。
我冲他挥挥手，跟他说完加油之后立刻开溜。
今天老板要回来了，赶紧先去把冰箱里的甜点填充一波。
要知道，我唯一的财务自由，是给老板买甜点的钱……呜，虐，好虐，太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