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二日
“云秀云秀，你起来了的话来竹林跟我打一场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心法”李相夷一大早就在，陆云秀的门口喊上了
“嗯，你先去”陆云秀眨眨眼打了个哈欠，眼里溢出一丝水光，伸手揉揉眼睛搓搓脸，强制开机怎么感觉自己招惹了一个小闹钟呢，此时的想法在日后越发的确定了起来
在单孤刀没回来的时候两人会在竹林切磋，单孤刀回来之后陆云秀便不愿意与李相夷比试教学
李相夷一直在说师兄不是外人，但是陆云秀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及这些日子看到单孤刀那违心的一举一动，与李相夷比试输掉沉着的脸，眼里划过的恨意都让陆云秀觉得不像好人
不过李相夷倒是一次也没输过
“之前故意输给过师兄一次，师父知道了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师兄也说无需让着他我便每次都全力以赴”
某日比完陆云秀带着李相夷去开小灶的时候说起比试来
“唔，也许是我小人之心，我建议你不要与你师兄过于交心多少防一手吧”
“那可是我师兄，不会有问题的”
“漆木山的本事与遗产先不说，就你师兄的心性来说，与你是完全相反的”
“是吗，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是云秀你与师兄接触的太少了，没遇到师父之前都是师兄在护着我，我们从小的手足之情”李相夷飞扬的神情笃定的话语无一不在说单孤刀是好人
“那就不聊这个了，要试试双手剑吗”陆云秀将飞霜绛露递给李相夷
“你也见过我的招式，这只是其中的一种，你可以以此为本试试新的”
李相夷拿着双剑有些新奇，试着舞动起来，再把自己自己最近新想到的招式运用……
好吧没有运用成功，在天才也要循序渐进不是吗，陆云秀拿着云裳的扇子敲了下李相夷的脑袋，示意他跟着自己比划的来就这样时间转眼到了春节
山里的春节与外面没什么不同，要硬说不同的话就是人烟稀少适合放烟花，年夜饭依旧是漆木山下厨
白天陆云秀做出了不同口味的饴糖，买回来的水果一半都被她碾碎加入到麦芽糖中，李相夷有跟着打下手，单孤刀之前回来的晚就都忘了要让他试试衣服是否合身，都到了要穿的时候才想起来，匆忙试试，多少有一点的不适合，芩娘在外面帮着修改
夜里吃完晚饭，李相夷拉着陆云秀跟单孤刀去放烟花，单孤刀本是不想去的，奈何李相夷不放手
烟花在眼前炸开的那一刻陆云秀脑中突然闪过一幅画面，扬州瘦西湖畔每年也会有这么一场盛大的烟花
随着烟花的绽放，陆云秀回到院中拿出大扇子跳起舞来，扇子在空中盘旋，周身萦绕着粉色内力，隐约之间似花飘落，红伞随着转动打开，上下翻飞好似回到那盛唐之时
几人都是第一次见陆云秀跳舞，若不是今日除夕恰逢烟花相伴
“好美”李相夷怔愣的说出两个字，年少心动最为致命，惊鸿一瞥便是一生，这辈子是忘不掉了
烟花停止的那一刻，也正好一支舞跳完了，简单的素衣白裳是最令人心动向往的样子
“都看傻了啊”陆云秀在李相夷眼前晃了晃手“你们都不冷啊”
“都是有内力的人，冷倒是谈不上”漆木山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壶里的酒
“时候不早了，老人家要先去睡觉了，你们今晚要守岁吗”芩娘看着三人问到
“明日还需早起……”单孤刀言下之意是要回去睡觉了，但是半中间被李相夷打断了
“师兄你陪我一起守岁嘛”李相夷央求了半天单孤刀还是没留下来与他一起
陆云秀将大扇子放到一旁的桌上，从厨房拿出一个小火炉，掏出背包里的女儿红拍开封泥倒进温酒壶中热了一小壶
“别沮丧了，不还有我吗”狠狠地在李相夷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少年的发丝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我热了壶酒暖身子的，少来一点”
“我才不喝酒呢，酒有什么好喝的啊，真是不理解，师父喝酒师娘那么生气他还喝，早晚把他的酒葫芦砸个洞”李相夷说道
“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偶尔喝点感觉也不赖”陆云秀拿起温热的酒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行走江湖之时受伤也可用酒来消毒止痛，酒喝多了是能麻痹人的神经的”
“是这样吗”李相夷端起被子尝试性的抿了一小口，感觉跟师父平常喝的不一样，李相夷慢慢喝着杯中酒，陆云秀看着满天繁星时不时的来一口，见李相夷杯子空了还给他续一杯，等到午夜刚过，陆云秀回头要说新年快乐的时候李相夷已经睡着了
“还是小孩子啊，新年快乐相夷”陆云秀拿起酒杯与李相夷抓着的酒杯轻碰一饮而尽，将李相夷抱回他的房间，安顿好之后转身去休息了
第二天是被鞭炮声吵醒的，揉揉有些没睡醒的眼睛穿好新衣服出门给大家发新年礼物去了
“芩娘这个是你的，这个是漆木山的，还有单孤刀，诶相夷还没起吗”给芩娘的是药材，漆木山是酒，单孤刀是发冠除了发冠陆云秀还给了一份银子就当压岁钱了，给到李相夷这儿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那臭小子昨晚可能误喝了漆木山的酒，到现在还睡着呢”芩娘瞪了一眼漆木山
“那不是我的酒，李相夷那小子身上的酒味我闻了，我可没这么好的酒”漆木山连连摆手
“后面有点冷就喝了两杯，也不碍事过年嘛，让他再睡会吧”陆云秀笑的解释了下，芩娘这才信了不是漆木山干的好事
李相夷起来的时候已经在做午饭了，芩娘跟单孤刀还有陆云秀在包饺子，漆木山在厨房做菜
“师兄你怎么也没叫我起床啊”李相夷凑到单孤刀身边小声嘟哝
“是你睡得太死了，我有叫你的”单孤刀专心包着饺子也不去看李相夷
“那就多叫几次嘛”又小小声说了一句，抬头跟师娘，陆云秀，师兄道新年好，又去厨房跟师父说了新年好，洗了洗手也加入包饺子的队伍里了
“相夷新年好，那边是你的新年礼物”陆云秀指了指一旁放着的盒子说道
“新年礼物吗”饺子还没包几个，李相夷先去拆他的新年礼物了，陆云秀送他的是一块乌黑的墨玉，玉还未雕刻，只是简单的将周遭棱角打磨了一下，一旁还有个小袋子里面放了银子
“最近有见你在练习雕刻”
“这个是让我自己来雕刻吗”李相夷眼睛里闪过惊喜
“嗯，送你就是你的了，自己安排”
饺子一个个摆在案子上，不多时已经快要摆满了
漆木山已经在厨房喊菜都差不多了，让把饺子端进去煮出来，单孤刀去送饺子，芩娘收拾桌面，陆云秀洗洗手让李相夷收好东西一起去端菜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四个月也就是眨眼的事情，这天陆云秀辞别了云隐山的众人，下山绕圈回后山去了，当然是为了躲单孤刀，也不是孤立他，只是自己身上这种怪异的事情还是少让更多的人知道为好
回到山洞里熟悉的冰棺，陆云秀利落的躺了进去，抬手盖好棺盖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待着下一个四年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