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肉粥与混合派
第二十五夜，最终还是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回避着来自跪在地上的安德罗西怨毒的注视，夜小心翼翼地走到床旁，问：“伤得重吗？”
你摇摇头。
“这两天就能好吧。”昆搬了张新椅子给夜，得到对方连声的道谢后，自己拂开被褥一角，坐在床边上，隔着被子摸上你的脚踝，给夜比划了两下，“大概就是...这里，踝关节出了些问题吧，暂时不好活动而已。不是大事。”
“——那就好。”夜长吁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刚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不过，能够很快好起来真是太好了！”
昆笑得灿烂：“毕竟她没有别的长处，也就身体特别结实了。”
“这、这样啊...”夜讪讪道。他不知道该怎么接昆的话，正面接的话就好像只是摔成骨折变成了件好事一般，还是说昆其实是生气了在讽刺？夜看着你那生无可恋的表情，以及房间中诡异的气氛...嗯，判断为后者。
夜岔开话题：“发生了...什么吗？”
昆朝安德罗西的方向努努嘴：“喏。”
夜：？
看着夜仍是不解的模样，昆道：“罪魁祸首正在接受惩罚。”随后，他简单解释了事件的经过，“两个都是。”
夜：“呃...是在说安德罗西和阿娜克都有错吗？但是...”
只有安德罗西在接受所谓的惩罚...难道说昆之后还要去找阿娜克吗？？？夜可不觉得那位是能乖乖听话的人，绝对会打起来吧！
虽说安德罗西也不像是会听话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不、不能再想了......夜疯狂摇头甩开杂念。
“不是。”昆指向了安德罗西，“是这个。”和你。“还有这个。”
夜：“......欸？可是，史黛拉想阻止——”
“私人恩怨姑且不论。阿娜克只是在执行课程内容而已，她的目标是安德罗西。塔的试炼就是这样的，受伤、死亡随处可见，利用测试「不小心」击杀对手也是常有的事。”昆朝夜摇晃食指打断了他的「可是」，“但是这家伙无视了这默许的规则。其一，自作主张介入他人的因果；其二，擅自阻拦其他同学的「课程」；其三，”
昆：“......违背了一切的前提，没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说到这里，他无奈地叹口气：“要是能照顾好自己的话，也就随便她闹了。”
“确、确实。”
想要帮助别人却没有照顾好自己怎么行呢？
微妙地忽视了「只要不受伤随便闹」这一原则的合理性，夜不忍地看着面无表情脑袋空空，看起来更加傻●的你，为你开脱道：“但是，史黛拉现在受着伤吧，所以惩罚就...算了？”
“啊，那个啊，刚刚告一段落，等一会还有新的......”昆调出锦囊查看时间，喃喃自语道「大概是...二十分钟左右？」
啊？什么新的啊？第二十五夜，迷惑。
昆：“让她吃东西啊。”
你：“......”
“这也是惩罚吗？”闻言，夜笑起来。虽然昆嘴上不饶人，但是内心其实是很温柔的吧。只是为什么史黛拉看起来感觉要死了一样......
“其实呢，她手上没受伤，可以自己吃。但是啊，”
似乎满足于这种支配的行为，昆弯起嘴角：“难得有这种机会，就强行喂进去了。”
夜：“............”
对不起他不懂！
周身散发着黑气的昆继续说道：“另外喂完的碗可以放在桌子上，真是方便呢，夜你要试试吗？”
那个碗......原来是......
夜只匆匆瞟了眼安德罗西的背上放置的端盘和碗，就慌忙地收回视线。
......总感觉如果自己真的往上面放了东西，会被杀掉！
少女幽幽的一声从背后传来：“......呐，你在无视我吗？”
夜：“没、没有的事。”
安德罗西：“......不会让你活着出这个房间的。”
夜：“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你看——”
此时的安德罗西已经完全被羞恼之意困住，没能听到房间外的动静。「哗啦」一声，门再次打开，金发的少女拎着一袋苹果进来。
“打扰——”
在看清房间内的情景时，她怔住了。
“......”蕾哈尔沉默了一会，移开了视线，生硬地说道：“...是...在玩游戏吗？”
安德罗西：“————”
夜：“............”
——————
“...我带了点苹果来，补充营养的话会好得更快。”蕾哈尔将袋子放在了床头柜，看了眼脸上夹杂着屈辱羞愤，撑地的手肘不住颤抖的安德罗西，转头问夜：“...闹别扭？”
夜头上有冷汗划过：“是、是的吧。”
“............呜咕、绝对要杀了你们——”安德罗西只能憋出这么一句，但配合她的姿势已经没有丝毫的威胁感。
“行了，起来。”昆走到安德罗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去厨房。夜你也一起吧。”
“欸？我吗？”......果然还是要做饭给史黛拉吃吗？夜对你之后的遭遇表示同情，挠挠头说：“好的。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我会努力的！”
昆竖起大拇指比向还在生闷气的安德罗西：“没事。要做的是这家伙，我们指导就行了。”
......感觉更糟糕了！
带上门前，昆对着蕾哈尔说：“这里就麻烦你照看了，可以吗？”
“啊，当然。”蕾哈尔点头应下。伴随着关门声，她从袋子里拿出了颗圆润饱满的苹果，温和地笑着：“要吃苹果吗？我削给你。”
你看了会她手里的苹果。
你现在其实不太想吃东西。因为过一会昆肯定会带着新的食物来摧残你的心灵，即便知道多吃东西对身体好，可社会性死亡的感觉不太好受。
不过蕾哈尔特意来看望你，一片心意，你不吃，过意不去。
于是你点点头。
哗啦啦的清洗苹果的水流的声音。
沙沙的削苹果皮的小刀的声音。
总觉得很安静，跟刚才相比。
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原因，你不怎么想讲话，蕾哈尔也不是话多的人。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回响着你们的呼吸。
“这个，...其实是刚才那个人买的。”削着苹果，蕾哈尔突然出声。
骨碌碌轮转着的果皮像长长的红黄色的缎带，在少女的手上不停翻动。
“之前在路上遇到他了，听说你受伤了，我就想买点东西给你，不过我的积分...不是很多。”你静静地听着蕾哈尔说：“知道是打算给你买的东西，他就提前把单买了。”
蕾哈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你，依旧是温和的笑容。
“...看起来你们关系不错。”蕾哈尔这么说。
你还以为她会问你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呢。
“伤得重吗？”跟夜一样的问话。
你摇头。
苹果皮断了一截，蕾哈尔从容地将这半拉果皮扔进垃圾桶，继续削，“...那一定可以快好起来吧。”
而后，她将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在清洗好的盘子中，端了过来。你拿起叉子吃了一块，清甜的汁水迸开，好吃，但是...你看着剩下的苹果，犯了难。
“......你不喜欢吃吗？”
“没有。”你说。“等一会吃。”
你只是想到等一下会有更多的食物，你稍稍有些，饱腹感，心理上的。
“...现在不吃掉的话，氧化了之后就会变丑。”蕾哈尔突然说：“我把这些榨成汁吧。”
你不在乎苹果的美丑，反正都一样吃能吃，只要不放太久。虽然苹果切开后一直放在外面确实会变质得很快，但那并不是因为「氧气」......塔里不存在这种东西。
你感到疑惑的点，你从没听过的词，让你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不过你很快没再想它。
你从空间中摸索着翻出了榨汁机举给蕾哈尔。
蕾哈尔看你又开始从虚空中掏东西出来，愣了一下，无奈地说：“连这种东西都带着吗？...稍等。”她接过榨汁机，把苹果块倒进去，加了些水。
之前一有时间夜和你都会找她一起吃饭，她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厨具的使用。
至少不会再像之前一样被人明里暗里说了。她平静地想。
你坐在床上看她帮你榨苹果汁的身影，和一直以来照顾你的大家的样子重叠了。
“蕾哈尔。”你喊她。
“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说。
——————
“哦哦哦——！！这次是最成功的一次！！”什伊树看着阿娜克端出的铁盘欢呼道。虽然有些焦化，但是整体来说，已经能被看成是食物了。“不愧是爸爸的好女儿！小可爱！最棒！拿着这个去和好吧！！”
第十三次检查料理的哈驰的无语快要溢出：“...你认真的？她刚刚放的盐绝对超标了。”他拿起快要见底的盐罐给两人看，“积分是有限的，如果因为买盐积分用光就算了，要是因为毒杀病患然后被取消测试资格我可敬谢不敏——”
“唔嗯——”什伊树摸着下巴沉思，“应该不会有人会去吃的吧...啊！不是说你做的不好哦！小阿娜克在厨艺上已经很努力了！重要的是心！心！认真谢罪的话对方一定能够理解的！”
...问题就是有那种会去吃的笨蛋啊！哈驰腹诽道。想着你做出的种种行为，最开始还以为你是深藏不露的腹黑人设，后来才知道是脑袋空空什么也没想的家伙。不行，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不仅没有她记忆中的香气，甚至比这里的厨师做得更烂，但是步骤应该没有问题......阿娜克盯着铁盘里冒着热气的派，出神地想。
“哈！你那做的什么，黑不溜秋的，炭吗？”隔壁灶台的嘲弄声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安德罗西提着一锅...水走过来，得意地放在她的台子上，“连病人要吃清淡的食物都不懂的小丫头，还学别人做饭，笑死我了。”
“......”阿娜克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锅子，平静地问：“刷锅水？”
“——你找死啊？！！你哪只眼看见这是刷锅水的啊？！！这明明是粥！！”
夜拼命拦着安德罗西不让她在厨房里暴走，不然大家都得被主厨先生赶走，不许借用厨房了。
明明多雷夫先生称赞昆做饭很好吃，几乎不输史黛拉，但是为什么他只是指导安德罗西而不是自己亲自做给史黛拉吃呢？夜很不理解，就算说是惩罚也......夜欲哭无泪，现在只能祈祷史黛拉的胃袋足够坚|挺了。
昆从后厨出来了：“什么眼神。”
还好昆没打算火上浇油，夜安慰地想。
昆：“这不米汤吗。啊...”他拿着大勺在锅里搅和了两下，嫌弃地说：“米还特别少。”
夜：......昆！！！！
安德罗西脸都涨红了：“......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啊？！！”
昆无奈摊手：“唉，以你的水平，就算我想站在这边也无能为力啊...指导完一开始还能煮粥煮到爆仓，要不然你直接把明后天大家的饭都蒸完算了。”
夜：“......”
出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
从昆出现的那一刻，一旁的阿娜克就一直盯着他，然后问出了惊呆众人的重量级的问句：“......你，是那家伙的丈夫？”
“。”这是昆。
“噗————”这是夜。
“哈？？？”这是安德罗西。
“什么？？？小史黛拉还是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爸爸我不相信——！”这是什伊树。
“......你吃错药了？”这是哈驰。
“当然——”昆的回答让大家倒吸一口气，心都提了起来，他又接着说：“不是。”
“看走眼了？...算了，不重要。”阿娜克自认观察力不差，她笃定道：“不管你是在追求中还是交往既定抑或是更加见不得人的关系，总之，你们关系应该不差，对吧？”
被这询问戳到笑点，昆勾起唇角：“哼嗯～......不过跟你没关系。”
阿娜克：“帮我转交个东西。”
“请求的时候，似乎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吧，”昆眯起眼看着对方，用更加冰冷的语气施加压力：“...还是说，这种事需要我来教？”
“你......”阿娜克忍住了自己的脾气，将铁盘递到昆的面前，认真地说：“你能...帮我把这个送给她吗？”
昆看着外表有些焦化的料理，一时没辨认出来：“...你这，做的什么？”
“......”阿娜克努努嘴，似乎不太愿意说，“...鸡肉派。”
“我知道，我做得不如......的好，我只是...”斟酌字句，将自己的真心剖出，阿娜克觉得自己无比难堪，但如果这能让对方消气，她会去做：“道歉。「我为我的莽撞无礼而道歉」。...东西和话如果能带到的话，就算之后扔进垃圾桶里也没有关系。”
“——。”昆叹了口气，语气不再冰冷而是变得平和，“行。收下了。......虽然我想这么说，不过有些话和东西还是该当面递交。”
“......”阿娜克沉默着，她早该想到，这不是随便就会被接受的。
看着少女完全没理解的表情，昆无奈地补充：“...诚意是该向当事人展示的东西吧？”
“......！我知道了。”阿娜克连忙将铁盘罩住，不让热量继续散失，端着就往外走，安德罗西见状，也提起她的锅跟上，感慨地说：“你居然......”
真是犟牛转性，八百年难得一遇啊！还得是一物降一物，这个臭侄女也有今天！
“...老太婆，看在别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争执。”阿娜克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专心地端着她的盘快步奔向你的房间。
安德罗西才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故意激她：“噗噗——谁会怕你啊，连炕饼都能烧糊的死蜥蜴～”
忍住，阿娜克！忍住...，“咕...！这是派！你才是煮粥连米都不放只会给病人喝刷锅水的傻●！”
赶到你房间前，阿娜克和安德罗西一人挤着一边进了门，谁也不让谁。
蕾哈尔：“你们...”
“我带了饭！”×2
只往二人的手里望了一眼，便不敢再看的蕾哈尔，后脑勺冒了两滴冷汗，“......那么，我先走了。”
不等你和她告别，她飞似地逃走了，留下了安德罗西和阿娜克一人占领了你床的一边，送上了她们做好的食物。
阿娜克从房间角落找来折叠桌板架在床上，切了块派装在盘子里，安德罗西从锅里尽可能舀了碗带米粒的汤水。
你：“这是什么？”
“怎、怎么看都是粥吧？”
“...我是来道歉的。这是鸡肉派。”
你没看出来。
你先试着喝了口汤。没有味道就是它的味道。
然后，你用叉子叉...好吧，这个派的外壳很坚固，你敲了半天，敲下一小块放进嘴里。
好硬。好咸。你面无表情，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
你放下了叉子，思考怎么让它们好吃起来。
“......”阿娜克起身，打算将这些都处理掉，“...扔了吧。我去把这锅水也倒了。”她是来道歉的，不是来害人的。可拿走盘子的手抽了几次都没抽动。
你拽着在。
“能吃。”你说。
其实你可以不考虑味道，直接吃，但是她们在这里，你还是希望表现出这些料理还不错的感觉。料理是别人的心，你不想破坏别人的心。
安德罗西看你还想继续吃的样子，她有些慌了，侄女都说能丢她也不能让你硬着头皮吃下去这些东西啊：“不、不用勉强啦。我没做过饭也吃过饭，做成这样...”
阿娜克拽不过你，你捏起派泡进粥里，让汤水将其软化。再拿起来的时候，淋上一层米水的鸡肉派看起来更恶心了，湿漉漉的，原本坚硬的饼皮甚至部分软烂了，还有些许米粒粘在上面。
总之，已经看不出来是派了。
你把它塞进嘴里，它好丑，但是没有那么硬，也没有那么咸了。
你：“还行。”
安德罗西看着你的操作，：“真的假的啊。”她是真的服了你了，长成这样都能吃下去。
“......给我一点。”阿娜克倒是毫不客气，她接着切派，把更多的派泡进粥里。“如果你一定要吃完它，那我们就分吃了，这样每个人的负担会小些。”
“你别突然这么懂事行吗我好不适应！......啊！给我也来点！”安德罗西也不愿屈居人后，手疾眼快地拿了泡好的派，“......普通的，能吃。”
完全称不上好吃，也没有很难吃到要死的地步。就是普普通通，鸡肉派的味道。话说，这还能叫鸡肉派吗....
就连中和的盐分进到所谓的粥里，都能算是有点味的汤水。捣碎这些派，甚至勉强能称之为粥。这算什么？鸡肉粥吗？
......。
......。
你：“吃完了。”
阿娜克：“......嗯。”
安德罗西：“这不是很普通吗？”
你：？
安德罗西：“还以为会见到地狱呢。”
阿娜克：“你的刷锅水确实会有这样的功效。”
安德罗西：“你以为你的破饼有人会愿意吃吗！”
阿娜克：“当然有。”
安德罗西：“哦呦哦呦～你倒是说说看啊哪位伟大的存在愿意为你的手艺献身啊——”
“你们不就吃完了吗。”
不同于之前的咄咄逼人，取而代之的是异常的平和。像是要印刻这画面，阿娜克深深地看着你们，然后带着厨具离开，“我走了。”
“什么嘛，”这傻侄女突然来这一套让安德罗西觉着好不适应，她不自在地嘟囔：“我讨厌傲娇。”
你：“你在自我介绍吗？”
安德罗西：“也讨厌你！”
——————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最后的饭不是昆强行喂的，而是你自己吃的，你对此满意极了。
后面大家都来看望了你，夜深后走了，女生帮你洗漱了一下后也离开了。
你躺在床上，等着第二天到来。
【状态栏：骨折（Debuff）】
【描述：全属性值-25%，移动速度-50%】
【预计持续时间：21h53m...】
你在脑海里调出系统。你平时很少使用它，因为提示太烦了，你只会用用系统自带的空间装东西。但是现在，它却成了你观测身体状况的工具，很便捷。
你没什么困意，只是发呆，看着那数字不断跳动。
你愣了一下，脚上传来的感觉告诉你，你被别人抓住了。
你掀开被子，昆握着你的脚踝，拿一个石头模样的东西打算捂上去，温热的掌心传来阵阵暖意。昏暗的房间里，你俩对视着，你的夜视能力很好，可以看到他表情有些尴尬。
你平静地说：“安德罗西说，你有自己的房间。”
其实你内心一点也不平静。没想到昆居然对你说谎，为了挤走你的床位不惜自己也睡在狭窄的地方。他就像是汉娜说的坏孩子。
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还醒着，睡不着吗？”见你打算踹他，他急忙抓住你乱蹬的脚：“等、等等，你的脚不能随便用力——”
他手上的石头滚落了下来，你停住了动作，好奇地看去——
【白魔法师之证】
【描述：灵魂的水晶，刻有历代白魔法师的记忆和魔力。】
......？
你忘记了刚才还想踢他的事，抬头问他：“你也有这个石头啊？”
“什么叫你也......啊。”昆拿起那块水晶，怼到你面前，纯白的圆形水晶似乎沉浸着浅浅的光芒，“你已经有这个了吗？”
“不是同一个。”你在他期待的眼神下继续说：“我给蕾哈尔了。”
意思就是，没有多的给你了。
“——怪不得。”听起来，似乎昆没觉得奇怪，也没有像系统那样跟你说这样不行，很自然地，像是你请谁吃了个饭。“你等下。”在他手里，这块水晶残存的光芒大盛，整个房间被照得通亮，待光芒散去，连身体的痛感也在消退，这......
【状态栏：骨折（Debuff）】
【描述：全属性值-25%，移动速度-50%】
【预计持续时间：1m...】
还有一分钟你的伤就要好了。
“还要睡一起的话，压到腿就不好了，惩罚就到此为止～”昆抱起他带来的枕头和被子，你才发觉，这人，连睡衣都换上了。
你面无表情：“回去。”
“好过分！”昆装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又很快恢复正常，他其实也没觉得自己能留在这里，单纯逗你玩，“算了...这个给你。”
他把这枚圆形的水晶交付给了你。
“就算我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你也还是会这样的吧？”
“是吗？”
“是哦。”在黑暗中，你也能看见他的笑容，和手中水晶的光与热相符。
“所以，首先请学会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