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你是抖s还是？
“杰，只让女孩子过来就好了嘛，你还来干嘛。”
“至少装装正经啊悟。”
“嘿嘿。”
五条悟笑眯眯现身于高专门口最后一柱鸟居旁，犹如穿过入口闯进神域的灾厄。他站在不远处推推墨镜，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好奇，看向夏油杰的身后的女孩。
南柯虽然有些不情地尽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但被白发下的那双蓝眼注视着，她仍然感觉身上起鸡皮疙瘩，就像一切都被他看了个底朝天，不禁拽了拽裙摆。
根据生物学上的理论来说，头发颜色浅的人，给人感觉就像看得清全身血管的白兔子，神经要较其他品种更紧张。他精神状态的异常使他的行为难以预测和推断，不好交际。
那双看一眼就要被吓到的眼睛，不会还可以透视吧？如果连衣服都能看穿掉，那岂不是就像地铁的安检机，医院的X光那样，每天都能看到人们的裸体……还是离他远一点更好。
“你好。”她从夏油杰的背后站了出来，开口却语气干干巴巴。
“呀，打招呼了！”五条悟一脸惊奇。
“啊？”
这么惊讶干什么，难道她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或者猴子？南柯内心吐槽。一旁的夏油杰察觉到些什么，低头安抚性地看她一眼。
“稍等。”
“喔，好。”南柯点点头。
夏油妈妈真好！
“悟，这就是在我房间发现的女孩子，把她放在那里的人是你吧。”夏油杰拍拍南柯的肩膀，人证物证俱在。
“哇居然被发现了。”五条悟扁起薄唇但看起来却一点也不失望，反而促狭玩味地反问，“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能有什么感觉啊。”夏油杰咳了下，“而且重点不在于此。”
五条悟跟夏油杰单纯开玩笑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但做到这个程度不常见。虽然他欠缺对普通人生命的尊重，但以他对女性和自己的看法来推断，此行为没有合理性可言。
“嗯？”
“她不属于这里吧。”夏油杰侧眼示意五条，咬重了“这里”两个字的音节。
南柯不插话，也不想听，大致的情节她都知道了，无非就是五条悟更先一步发现她的，然后把她随心所欲地乱丢。
呵呵，没有剥光衣服乱丢到公园里真是谢谢他啊。
她无聊却又如偷窃一般地移动到离夏油杰更近的地方。她偷瞄着地上的树荫和两人站近的影子，每一点近距离都做贼心虚快被发现般心跳加速。
夏油杰高大的黑色的背影，发髻，耳钉和露出的一节脖颈。
这个身影将她全部笼罩，令她安心又不禁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这种极致的现实感让她不禁疑问，曾经在漫画中见到的那个阴沉、离经叛道、走向邪恶的夏油杰，是真的吗？
那个在浴室绝望思索着“我这么做究竟为了谁”、那个被逼仄的夏天撕扯的夏油杰，是真的吗？
不敢想。
南柯左脸滑下来一滴眼泪，她过了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魂儿。一抬头，他们两人却都以一种在街上捡到了价值连城的财物正商量盘算着要怎么分的眼神看着她。
呃？
“你们聊完了？”南柯感到不好，但身位即刻被两人一前一后卡住，绝对跑不掉。
“正在聊你呢。”五条悟前倾身体微微弯腰，下拉墨镜仔仔细细从上到下地看她。
南柯被那目光盯得打了个冷战：“你这么看我，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怎么样？”杰问。
“她属于这里，也不属于这里。”白发少年看向她身后的夏油杰，又再度确认，她的存在属实罕见。
“你对我们了如指掌吧。”
五条悟的眼神不是质询却让她不寒而栗，想后退几步却被夏油杰拦住，她望过去，他的脸上也是肃然的沉默。
“我……”
难道五条悟能读取人的记忆？不，没有这个设定。……对了！想起来了，命运转换交易处那时有一个技术总监，他俩怎么长得那么像，简直一模一样，三次元果真没有染白发那么潮流的工作人员，如果没猜错，那是五条悟假扮的。
她宁愿相信五条悟会读心术！
“我们的秘密，未来你都知道。”
“……我并不是全部都知道的。”南柯尽可能地反驳，她下意识讨厌被人利用。
就算她表现出有利用价值也没用了，看情况她应该无法继续留在这里，因为五条悟的排斥。
是因为她喜欢夏油杰吗？那干脆把她丢得远远的。难道他是在恐惧她所拥有的信息量，质疑她想操控他们的人生吗？恐惧他们的人生只是一个被演写好的悲剧剧本？否则到底为什么会排斥到这种程度？
“没事，反正我们对这并不感兴趣，因为我们的命运我们会自己把它掌握在手上。”
五条悟随口说着，看起来毫不在意，语气却加重强调。
他没再给她眼神，插着兜绕过她径直走向夏油杰。
“我事先就检查过她了，本来想逗逗你就把她送走。但我没想到，她现在的身体是属于这里的。”
“悟，一般情况下怎么把人送回去？”
夏油杰认真地发问。
“虽然说出来也没用……因为那边的世界已经不可能有人再过来了，但杰你想知道的话就……请我喝饮料！走吧！”
“如果不能，把她放在高专内部更好。”
这次五条悟没回应，他懒懒地着朝高专里面走去，回头还带着笑容，手臂大挥朝南柯这边做了个“拜拜”的动作。
南柯僵立在原地。
什么意思？那边的世界不可能有人再过来是什么意思？
“你也一起来吧。”夏油杰道，脸上表情稍稍缓和。
“不了……”
南柯感觉话都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了，她连他最后在一旁嘱咐着不要乱走的话她都没听进去。
内心中的直觉告诉她要跟着去，哪怕在旁边站着当背景板也好，可五条悟显然不想她在场，要是跟去，那恶劣的性格够她喝一壶。
她不想让夏油杰难办，她有自知之明，正如刚刚五条悟对命运毫不在意地强调一般，目前她在这里的重要性与地位为0。夏油杰也想送走她。
南柯看着远处两人即将消失的身影，恋恋不舍地看了夏油杰最后一眼，立即转身离开。
几乎是用跑的，她一边匆匆地下着台阶，一边梳理着思路。
“五条悟那个变太的头脑灵活度和能力说不定已经把所谓的“命运转换口”摧毁了。”
“命运转换将人的意识从当前维度转化到另一特定维度，所有入口和出口都是单向的。”
“他是逆转了入口吗？”
“不可能。虽然他的术式是顺转和逆转，但现在这个时间点五条悟还没有学会逆转啊！”
“夏油杰肯定打算送走我，要是留在高专要么被认定为危险关起来利用，要么真的被直接送走，必定什么也做不了。”
“五条悟的六眼看过我了，他所说的我的这具身体属于这里，可以确定了，我肯定跟伏黑惠他们家有点血缘关系。”
所以……
一个半小时后，南柯光着脚站在某一处山顶上，她大口喘着粗气，远处整个东京错综复杂的城市光景一览无遗。
她的目光落在了在市中心几座铁塔旁隐没的地点。
“哈……哈啊……这边也看不太清啊，先赌一把吧”
毕竟夏天马上就要来了。
南柯用力紧咬着下唇这样想。
“悟，为什么让她走？”
“没事的没事的，她一定能在东京好好生存下去~”
五条悟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着罐装苏打水，拍拍杰的肩膀叫他放松，他看着那个黑色的丸子头总是那样冷静与稳固，真是总禁不住想让它晃一晃。
“我刚刚是因为相信你的判断力……”夏油杰无法感到平静，他不满于五条悟从刚才开始就单纯喝着饮料，不对此做出有条理的说明，他更不相信有偶然事件。
“世间万物都在变化，我们的生活也需要一点小小的改动才能变得有趣啊……啊啊！杰！？！”
五条悟难以置信地看着夏油杰夺过他手中的饮料，眨巴着白色睫毛的眼睛。
“你每次这样胡乱做事，不怕以后后悔？”
五条悟总是表现得对事情了如指掌，一切都在他心里清楚明确。夏油杰了解他，他越是开玩笑，结果反而越令人安心，他把事情办得没有一个人能和他相比，不仅是自信，还有五条悟对自身术式的开发，无论相处多久都会令夏油杰对他的天才感到惊讶。
“不怕。”五条悟开开心心痛快回答，“你说的那些恐慌我都完全感觉不到。杰，别想太多，我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快给我。别喝！”
夏油杰狭长的双眼终于笑了，眼尾上扬，他就是因此才爱和他的这位朋友呆在一起的，此时此刻他内心深处也找到依托般感到快乐。
“对了，悟，硝子刚刚说夜蛾班主任发来消息，冥冥二人这次出任务失去联系的时间超出了常规范围，要我们明天去协助。”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