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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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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干事你怎么能踩这书呢,你这是藐视咱们伟大的领/袖,是反/革/命行为,得接受人/民的审/判,在群众面前做发自灵魂的深刻检讨,还得劳动改造才行。”

李和平义正言辞的大声喊道,说着还给瘦猴使了个眼色,然后带头率先喊起了口/号。

“打倒反革/命分子,不能让这个社会的臭虫混入咱们人/民群/众的队伍。”

瘦猴闻弦歌知雅意,半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立刻就举起一只手跟着大声喊了起来。

胖子有些不情愿帮刘长青一家,慢一拍音调懒洋洋却也跟着喊了起来。

在门口围着的大爷大叔们本来就是要教训他们几人,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正大光明揍人的机会。

于是也跟着嬉笑着叫喊起来,摩拳擦掌的给王驴儿收拾了一顿。

然后刚刚和瘦猴说话那大叔还带人上前把王驴儿给制住,然后抽出腰带就要给他困起来。

王驴儿自然不会让人就这么把他给困了,一边挣扎,一边叫嚷着让旁边两个年轻的男红小兵上前帮忙。

俩男红小兵对视一眼,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犹豫。

他们都是坚定的革/命着,加入到红小兵这个队伍里也是抱着崇高理想来的,励志要和所有潜入的人民内部的反革/命分子斗争到底。

王驴儿用脚踩□□这行为在他们看来确实是反革/命行为,得严肃处理。

处理以后他也是有待观察分子,不能算是人民群众中的一员了。

但王驴儿还是带他们出这趟任务的头,他们得服从他的指挥,在红小兵里不服从命令是大忌。

不过俩人到底是年轻,对国家对人民有极高的责任感,觉得他就是为革/命而生的,社会没了他俩都不行。

一时使命感上头,眼中的犹豫也消散,变成了坚定,也跟着抬起右手高喊打倒反革/命分子。

俩刚刚面对苏母无可奈何的红/小兵对王驴儿倒是利索,上去一脚踢到他的腿弯处给人踢跪下了。

然后高举着右手喊着口号上手抢过大叔手里的裤腰带,给人捆上,也不让他起来,就这么牵着腰带的一头就要拉着王驴儿去游街,另一个男红小兵还去把那本被踩过的红/小书捡起来,高举过头顶当做罪证,口中还念念有词的陈述其所犯的罪状。

王驴儿都被俩人惊呆了,一时不查就被两个二愣子给踢跪下了。

待反应过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有被踹爬下,无奈只能边喊边骂道:“你们反了天了,我可是三代贫农,八辈祖宗都是贫农,你们不能这么对我,还有你们俩个小兔崽子是不是有毛病,赶紧给我送开。”王驴儿一边抻直身体想要站起来,一边对两个男红小兵叫骂道。

“是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快点把王干事放了。”一个女红小兵娇叱道,人长的挺漂亮,娇娇小小却带着一股英气,刚刚就是她动手扇的刘长青巴掌。

旁边另一个女红小兵就照她比普通了不少,也不吭声,就安静的站在一边等着事情的发展。

两个男红/小兵义正言辞的拒绝他们的要求:“王驴儿同志,你犯了非常严重的政-治性错误,必须严肃处理,他现在已经不是组织中的一员了,你们要清楚。老实点,别动。”说完又紧了紧困着他的腰带,怕他逃了。

“别跟他废话,我们赶紧给他带回去,让大家一起批/斗他。”另一个男红/小兵非常兴奋,跃跃欲试道。

“没错,走。”

“你们不能这样,赶紧放开王干事。”“对还不给我放开。”

几个红/小兵就这样在苏家院子里拉扯起来。

李和平见此情况连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道: “唉哎~俩位同志你们还少说了王驴儿一项罪状,他刚刚说反了天了,他竟然自比天!”

“你们想想咱们的天是谁,他就敢自比,他配吗。”

两个男红小兵想了想王驴儿确实这么说过,于是更加激愤了起来,觉得王驴儿就是反革/命分子。

自己等人把他从人民群众揪出来是为民除害,一时间感觉自己胸前的徽章都更鲜艳几分。

看向一直阻拦自己捆绑王驴儿的漂亮女红小兵的眼神也带着审视,怀疑她也是反革/命分子的同伙。

漂亮女红小兵见他俩看自己的眼神变了,也不敢再拉扯俩人拽着王驴儿的手了,会审把长的普通的女红/小兵拉了出来,推了她一把让她顶在自己的前方。

长的普通的女红/小兵本来安静的站在一边,被突然一拉一推差点没扑倒在俩男红/小兵的身上,连忙站直身体,尴尬的僵硬着对俩人笑笑。

俩男红/小兵对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女红小兵并没有意见,摆摆手让她去一边站着。

长的普通的女红小兵把漂亮的女红小兵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来,去俩男人另一边站好。

漂亮的女红小兵只能瞪了她一眼,然后站直身体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怂。

俩个男红小兵急着回去向上边报告王驴儿的问题,见人都老实了就要走。

不过却被王驴儿拦下了:“不行,还不能走,咱们今天过来是解决苏生白这个资本家狗崽子的问题,你们怎么就带我走啊,给他也带上啊。”王驴儿叫嚷道。

俩男红小兵闻言停下脚步,觉得这话也在理,转身就指挥着那个长的普通的女红小兵去把苏父带过来。

别看这俩男红小兵本事不大,官威到不小。

这不,刚拿住王驴儿的把柄就抖起威风,指挥起别人来。

那个长的普通的女红小兵本来人就比较唯唯诺诺,听见了吩咐,虽然不太敢一个人去抓一个大男人,但还是听话的有些犹豫的准备去吧人带过来。

李和平却在她转身时拽住她胳膊上的袖子一角,让她动不了,给俩个男红小兵兜里分别塞了一把水果硬糖,然后笑嘻嘻的问:“不知道这苏生白犯了什么大事啊,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

俩男红小兵看在糖的面子上给了李和平面子,回道:“他成分有问题,他娘当初和大资本家生的他,他就是资本家的狗崽子。”

李和平闻言,顿时恍然大悟,道:“不对啊,咱们国/家划成分不是按建/国以后的成分划的吗,这我苏叔是49之前生的,那时候苏叔他娘早和那个大资本家段了。”

“再说了,苏叔是我们红旗公社第三生产队的上门女婿,他的成分应该随我刘婶,也是农民才对。”

“对对对,农民才对,农民才对。”苏母听到李和平为自家辩驳的话也踉跄了两步跑上前,说道。

两个男红小兵见苏母过来,下意识的都退后了一步,回想起刚刚被苏母支配的恐惧,到现在脸上的伤口都火辣辣的疼。

“你站那说,别过来。”俩个男红小兵大声吼道。

苏母闻言连忙答应: “哎哎,我跟你说,我家老苏是上门女婿,得随我,是农民。”

“对,刘婶说的没错,苏叔是上门女婿这事队里人都知道,大家伙说是不是啊?”李和平大声问村里人道。

“没错没错。”

“对,当初他俩的婚礼我还参加了呢。”

几个大爷大叔应和道。

“理倒是这个理,苏生白成分问题也不太复杂,本来就不用这么兴师动众,我们当初就觉得不是大事,不想管,但王驴儿这个反革/命分子坚持要来清算,我们这才来的。”其中一比较年长的男红小兵道。

“是啊,这么大老远的,得走半天才能到,要不是有什么特别严重的□□分子或者大地主我们才不乐意来呢,耽误时间。”另一个年轻的红小兵牛气哄哄的仰头说道。

李和平听了这话磨了磨牙。

其实下溪村里县里并不远,走路一个多小时就能到,骑自行车更快。要不然李和平也不会时不时的往县里跑,冯衡等知青家里也不会想方设法的给他们调到这里来。

但在两个男红小兵看来,下溪村就是穷乡僻壤,要不是有任务他们才不会从县城出来上这里呢。

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那更好了,既然不是大事就别把苏叔带走了,还耽误你们回去处理王驴儿的时间。”李和平道。

“那不行,你们说他是上门女婿,可在我们听到的消息里他那个儿子可是随他的姓的,上门女婿那有孩子随爹姓的。”年轻的那个红小兵挺胸抬头义正词严的道。

李和平闻言刚要再说什么,苏母却突然插话道:“那我们改姓成不?”怕他们不满意又赶紧接了句:“名也改。”

“你看你们是红小兵,又及时发现了我们家犯的错误,让我们一家人能不再朝着错误的路上一错再错下去。”

“为了感谢你们,我就把我儿子名改成卫兵,以后就叫刘卫兵,希望以后他也能向你们一样为祖国尽一份力。”

两个红小兵被他一顿马屁拍的很舒服,听到她给儿子改的名字更是很受用。

不过面上还是教训道:“我们红小兵的队伍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得成分又红又专才行,你儿子是没可能了,但也不要气馁,国家还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好同志的。”话落,还学着革/委会主/席的样子拍了拍苏母的肩。

“是是是,我们一努力劳动,报效国家。”苏母赔笑着应和。

未来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半点不见刚才打人时的泼辣和嚣张。

俩个男红小兵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让那个长相普通的女红小兵牵着王驴儿,俩人在前边一马当先领头。

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对苏母嘱咐道:“对了你们俩得写一份悔-过-书,向组织承认错误。”

苏母被她一回头吓了个哆嗦,闻言赶紧点头应和。

王驴儿自知这两个愣货是铁了心的要给他定罪了,也不再挣扎,面上变成了一片平静。

只不过眼睛却恶狠狠的盯着造成他这处境的罪魁祸首——李和平。

心里想着,等他回到了县里,到了自己的地方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还有这两个敢困自己的憨货,看我不扒了他俩的皮的。

也不打听打听你驴儿爷和革/委会主任什么关系,可是主任的亲信,帮他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铁杆中的铁杆,谁出事主任都不会让他出事。

想到这王驴儿阴冷的笑了声,在被推搡着走出苏家小院时特意回头看了李和平一眼。

李和平冲他耸耸肩,把瘦猴叫过来在耳边吩咐了几句,还让瘦猴快点回来。

然后自己去前边和那两个男红小兵闲扯,还把兜里剩下那几颗水果硬糖给了那个长相普通的女红小兵。

那个长相普通的女红小兵名叫吴梅,家里重男轻女所以在家里很不受待见,长的也普通,在外面也没有人给她特殊待遇。

反倒有好多人会当着她的面讨好那个漂亮女红小兵,经常被人区别待遇。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生送糖给她,这年头甜滋滋的水果糖也是很珍贵,不到过年一般人家可不会买。

最重要的是漂亮女红小兵一颗糖都没有,她有。

攥紧手中的糖果,认真的看了眼李和平,默默把人记住。

在她心里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了。

吴梅听着两个红小兵和李和平的谈话,想要接句话和李和平认识下,却又不敢,只能在一旁认真听着三人的谈话。

漂亮女红小兵早就气死了,扶着王驴儿在心里暗骂,想着等回去要怎么着革/委会主任告状,让他给自己出气。

不大一会儿瘦猴就回来了,手里隔着布还抓着一把活麻。

李和平见瘦猴把东西带来了,就把话题引过去,嬉笑着和俩人男红小兵说:“刚刚这个反革/命分子不是骂的很起劲,还把自己比成天吗?”

“既然他嘴上这么不积口德,那就应该让他的嘴长些教训。”说罢冲着瘦猴手里的活麻点点下巴,抱着胸笑着道:“这不,东西我都为您们二人准备好了,把这些活麻往他嘴里一塞,呦呵,那叫一个刺-激,一定能让他记住教训。”

话落还往俩边看看,让俩人把脑袋凑过来,用一只手挡住嘴巴,瞧省道:“最重要的是他嘴巴被活麻这么一蛰,刺陷在肉里,不一会嘴肿得就不能看了,回到县里也不怕他会颠倒黑白,冤枉了您们。”李和平说完就冲俩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俩人在心里一合计,冲李和平嘿嘿的笑了起来。

然后一挥手也不找别人就让瘦猴顺手把东西塞王驴儿嘴里得了。

活麻是一种带刺的毒草,常被用来做治风湿的偏方。

被它的尖刺扎中会火辣辣的疼,就跟被马蜂蛰过一样,伤处回迅速红肿起来,又疼又麻。

“李和平你等着,你呜呜呜~”

王驴儿自然知道活麻的,当初他搞串联时还把过一个四类女人剥/光了扔到活麻堆了,看着人在里边打滚呢。

那女人活活疼了半个来月,整个人从头到脚肿了两圈,就跟人衣服外边套了个吹起来的橡皮套/子一样。

最后人虽然挺了过来,但也落下个口歪眼斜、拄拐棍的下场,别提多惨。

如今听到李和平要让人把这玩意塞他嘴里,他自然不肯。

但奈何人被困的结实,再怎么挣扎也就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辗转腾挪。

那一把活麻最后还是都塞/到了他嘴里,塞得严严实实。

不一会他的嘴就迅速红肿,也就看不到嘴里的活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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