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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太子妃跑后奸相他火葬场了(双重生) > 旧事

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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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允斜斜地倚在榻上看书,见她回来,放下手中书卷,柔声问道,“凝儿回来了,事情可有些眉目了?”

江晚吟不愿使他担心,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已查到些线索,想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他点了点头,替她揉了揉肩膀,不置可否。半晌才听他说道,“都怪为夫没用,中了别人的圈套,连累了你。”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夫君不必过分自责。你我夫妻不分彼此,正当和衷共济拆穿阴谋。”江晚吟歇息片刻,略有了些精神,徐徐宽慰道。

“正是此理。你我夫妻,不分彼此。凝儿有心事也不该瞒着我。”萧清允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夫君,臣妾本不想瞒你,实在是不想让你担心。”

“为夫整天待在宫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心中惭愧万分。凝儿若是愿讲,说不定为夫还能替你参谋参谋。”他此话说的恳切,却不无道理。

江晚吟莞尔一笑,眉目舒展开来,“那好,臣妾正为一事忧愁,夫君且听。臣妾一直疑心,那物件怎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这宫里,必是你我身边出了奸细,趁人不备偷偷将东西藏在床下。臣妾苦苦思索,却始终没有头绪。”

萧清允沉默片刻,眼眸忽然一亮,“为夫觉得,若想揪出此人,还须从她的上线着手,说不定此人与上线有些特殊关系,比如同乡之谊、姑侄之情。只是不知,凝儿可找着了她的上线?”

江晚吟垂下眼帘,“找是找到了,可人已死无对证了。”但是萧清允一番话却点醒了她,让她在昏暗中找到了一条线索。

“夫君,臣妾熬了一宿,身子有些受不住,先去休息了。”她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宣鉴那边查找也需要些时间,她也实在困了,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吧。

萧清允替她掖了掖被子,眼底流露出无尽的温柔。

江晚吟一觉睡到了太阳西斜,通宵奔波劳碌反而使她什么也不及想睡了个好觉。

“夫君?”她低低地唤了一声。

“嗯,我在。”萧清允应声坐在床边,“你醒来了。”

江晚吟感觉时辰不早,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夫君,现在是何时辰了?”

萧清允替她拨了拨发丝,淡淡笑道,“申时了,未时的时候,宣公公差人来过一趟。”

她拧了拧眉,必是那边查到了什么,慌忙穿好衣服,“夫君,臣妾得走了,说不定有什么发现。”说完匆匆出去了。

宣鉴将查到的底细放置她面前,江晚吟拿起一看,着实吃了一惊。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此事还得看建元帝的意思。她想起萧清允提醒她的思路,心里默默记下了吴嬷嬷的生平交往。

回到宫里,她便让碧秋取来了东宫登记奴仆宫女的花名册。只要挖出最后这颗钉子,这个案子就能了结了,虽然吴嬷嬷一死往上的线索就断了,但凭那人的特殊之处,建元帝肯定能猜到谁是幕后主使。

她顺着名册一字一字查看,生怕漏掉一丝线索,终于在后几页找到一个同吴嬷嬷出自本家的宫女——吴春雪。

“碧秋,你去将她唤来。”江晚吟指着那个名字,语气中透出一股冷漠。

那名唤作春雪的宫女很快便被带来,江晚吟上下打量着她,眼中射出点点寒星。

春雪被她盯得直发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她。

看来人没找错,江晚吟身子往后靠了靠,依旧是冷淡的、不辨情绪的声音,“吴嬷嬷已经招供了,你还打算装到何时?”

那宫女神色骤然一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嘴里嘟囔道,“不可能的,姑姑说过不会供出我来的。”

江晚吟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她。

春雪意识到方才自己说漏了嘴,神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一时糊涂才……才做下错事。”

原来这春雪与吴嬷嬷乃是本家的姑侄,因着这一层关系,吴嬷嬷便找到她,动之以情、许之以利,并表示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只是想替主子报仇,绝不会连累其他人。春雪便借着太皇太后丧事期间,东宫主子因要服丧时常不在宫中,趁机将东西藏下。

若没有这层关系,吴嬷嬷一死,倒还真查不着她。可惜关系亲近虽用起来方便,却也容易留下破绽。

“春雪,你背叛主子,施行巫蛊,本宫保不了你。你家中若是还有亲人,本宫可派人抚恤,对外便称你是病死的。你可还有遗言?”

春雪自知死罪难逃,痛哭叩首,“谢娘娘全奴婢体面,奴婢追悔莫及,只能来世再报。”

江晚吟疲倦地闭上眼睛,这桩案子总算水落石出了,很多人不必死于刀下,她也能顺利过了这一关。只可惜吴嬷嬷死了,没法供出钟楚怀来。可是她又真的想看到那个人死吗?

她晃了晃头,强迫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呼吸沉重道,“走吧,随本宫一同面圣。”

乾清宫内,江晚吟将两个人证带上,详细讲述了整个巫蛊事件的经过。宣鉴将查到的吴嬷嬷的底细呈给建元帝过目。

建元帝脸色铁青,半天没有作声。

江晚吟知道此人涉及建元帝最不愿让人提起的那段往事。吴嬷嬷本是舒妃身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舒妃被皇后秘密料理后,正因起她毫不起眼,才侥幸躲过一劫。后寻得太后庇护,一直躲在慈宁宫里,不曾为外人知晓。

谁知过去这么多年,这件事早已为人所淡忘,当年的宫女也成了老嬷嬷,却还守着那份忠心。故而设下此局,矛头直指皇后和太子。她自己早打消了活着的念头,做下此事后便自尽了。

唯一的疑点在于,根据慈宁宫的老人所说,这吴嬷嬷生前并未积攒金银,死后尚需旁人替她凑副棺木,她用来买通下人的银两从何而来?

江晚吟能猜到的,建元帝当然也能想到。主子没了,自然只能效忠主子的后人。至于有没有证据,全看建元帝想不想处置那人。

大殿内一时静悄悄的,所有人都在等那座位上之人发话。

建元帝清了清嗓子,冷然道,“此案你两人办得不错,朕自有赏赐。”随即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罪魁祸首既已畏罪自杀,朕不意牵扯无辜,且将另外两人移送慎刑司处置,本案便到此为止罢。”

“另皇后与太子实属冤枉,自即日起解除宫禁,宣鉴,你将朕的旨意连同抚恤赏赐一并送去。”

“奴才遵命。”宣鉴应声下去安排了。

江晚吟知道建元帝这是打算息事宁人,不知为何,她竟暗暗松了口气。

传旨的比她先行一步到了东宫,江晚吟一扫连日来的阴郁,兴冲冲的跑过去抱住了他。

萧清允面色平静,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淡淡笑道,“这是做什么?”

江晚吟手指绕着他垂在胸前的头发,对上他的眼睛,“死里逃生不该高兴么?”

萧清允盯着她看了一会,似笑非笑道,“早知道会如此。”

她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道,“你早知道?”

“除了他,还能有谁?”萧清允语气冷如寒铁。

是么,江晚吟低低的垂着眼帘,可总觉得不对劲。钟楚怀与他是政敌不错,但他刚刚那个表情,好像并不简单如此,更像是早已经知道一切。不对!他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会如此精准地提示她吴嬷嬷与春雪的关系。

“这一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江晚吟从他怀里慢慢抽离,冷冷的问道。

萧清允眼眸漆黑,喉结上下滑动,片刻之后才缓缓点了点头。

“所以你就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窜来窜去,为了我们能够活下来?”江晚吟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她不敢回想这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原来都在设计之中。

“不是的!凝儿,我没想到你会提出来查这件事。我只是想看看父皇会如何处置这件事。”萧清允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现在你看到了,你在他心里,就是比不上钟楚怀,你满意了吗?”她觉得自己一定也疯了,才会说出这些话来刺激他。可她就是觉得心口好痛,那种好不容易相信他,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却又被丢在地上的感觉,再一次包裹住她,让她全身都冰冷刺骨。

“哈哈哈……”萧清允忽然狂笑起来,双眼赤红,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比不上他。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早就把那个老不死的和他一块杀了。”

江晚吟紧紧掰着那只手,脸涨的通红,眼神中满是恐惧,她想喊却发不出声音。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萧清允,手足相残、弑君篡位,他一定是疯了。

她感觉那只曾温柔抚摸过她的手,正不断收紧,她喘不过气来了。这一世,她又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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