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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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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你就不觉得,贺弦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吗?”

回到酒店后,孙若芙和简一妍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进了南知房间说悄悄话:“他刚才是在邀请你双人蹦极的意思吧?”

“对啊我也觉得。”简一妍认真思考了一番,“谁没事邀请异性一起蹦极啊?”

“而且之前他还特意帮你把漫画从老何那要回来。”

“还有你给他补习,我听付尧说贺弦一直不让你走?”

“还有还有……”

被她们两张嘴轮流念叨,南知听得头都大了。

她无奈道:“不是,真的不是,你们想多了。”

她觉得,贺弦既然怕鬼,那说不定也怕高,找她一起蹦极很有可能只是单纯地找个伴安抚一下自己柔弱的心灵。

再加上贺弦之前也确实说过,自己不可能喜欢她,所以南知更不会自作多情地误会什么。

但她又觉得在背后说贺弦不敢蹦有点像说坏话,于是她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说道:“找人一起蹦极还挺正常的,毕竟这项目太刺激了,我看别人也找朋友一起。”

“而且,”南知话音一顿,再次指出漏洞:“他也没说是双人蹦极,可能是各跳各的,只是找个人一起玩这个项目而已。”

“那我们打赌?”孙若芙笑吟吟地打了个响指,“就赌明天他会不会找你一起双人蹦极?”

其实南知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打这个赌。

赌赢了输了又怎么样呢?贺弦又不会喜欢她,她也不会喜欢贺弦。

她自己也不会从中获得什么成就感,很没有意义。

加之南知不乐意给人当乐子,所以她干脆地摇了摇头:“我感觉没必要吧,他肯定不喜欢我。”

话音未落,她脑海里又不知不觉地浮现起贺耀城之前问贺弦的问题——

为什么在华都理工和南港大学之间选择了后者?

翟婉和贺耀城明显是希望他去华都的,但他却自己选择报了南港。

说不定就是因为想避开她才这样的。

沉思片刻后,南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于是反问道:“而且,南港和华都那么远,要是他真喜欢我的话,为什么去南港大学?华都还有华都理工呢。”

“唔……”这个问题倒是把孙若芙和简一妍问倒了。

她俩支吾猜测道:“可能当时填志愿的时候没感觉,这几天相处下来开始对你有意思了?”

“……”虽然南知确实觉得贺弦善变,但他应该也没善变到这种随便的地步。

她摇头:“不会的,而且我跟他也没可能,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啊?可是贺弦那么帅诶。”简一妍似乎觉得南知的想法很不可思议,“高考后回校那天还有高二学妹找他表白,人家还问他考了哪所大学。”

“帅是帅,但我不是很看重颜值。”南知也没喜欢过谁,她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描述:“我比较喜欢脾气好的,情绪稳定能相处得舒心的。”

“啊,这么平淡?”孙若芙趴在床上,晃着腿调侃道:“我还以为你又喜欢鬼屋又喜欢蹦极,可能会喜欢刺激的恋爱呢。”

“像狗血剧那样?”南知连忙摆摆手:“还是别了,好麻烦啊,我喜欢安稳一点。”

“这倒也是。”孙若芙点点头,下意识在脑海内搜寻了下符合南知条件的身影,灵光突然一闪,“那知知,你觉得蒋如松怎么样?”

“对哦!”旁边的简一妍闻声猛地一拍脑袋,激动道:“蒋如松不就很符合知知的描述吗?而且他也上了华都大学!感觉确实可以发展。”

“对吧对吧!我就是这么觉得的!蒋如松还总是找知知讲题,说不定还真有点意思!”

“?”

南知被她们的脑补惊得一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虽然她描述的形象,蒋如松似乎很符合,但是她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她想象了下,如果自己和类似蒋如松的人在一起,她大概会觉得生活少了点什么,索然无味。

可她也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恰好一阵敲门声适时传来,解救了水深火热的她。

她不想参与话题,于是立马从床边起来去开门:“来了。”

门一开,只见贺弦正绷着脸站在门口。

他脸色似乎不太好,视线定定地落在南知脸上,眸色幽深漆黑,深不见底。

看着他这眼神,南知愣了愣,心里没由来地一紧:“怎么了?”

“……”贺弦沉默两秒,“周麟不知道吃了什么上吐下泻的,付尧他们已经带他去医院了。”

说到这里,他又莫名顿了顿,忽地挪开视线:“我就来跟你说一声。”

“上吐下泻?”南知一愣,“很严重吗?那其他人有症状吗?”

“没有。”贺弦瞄了她一眼,别扭地嘀咕道:“你确定你没问题啊?没问题的话我走了,我去医院看周麟。”

“我也去吧。”南知从门口抽出房卡,“他应该是吃坏东西了,说不定我们也吃了一样的,只是发作晚了点。”

听她这么说,屋里孙若芙和简一妍也跟着跑了出来,“也是,我们也去吧,不然等发作了就晚了。”

于是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医院。

八个人打了两辆车,贺弦跟南知她们三个女生一辆,比周麟那辆车到得晚了点。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正好碰上附近一起车祸的伤者被送过来。

医护人员推着伤者从他们旁边路过时,南知下意识往那边看了一眼——

其中一位伤者是个怀孕的女人,脸上沾着血,看不清面容。

另一位好像是个中年男人,脸上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样糊着血迹,看得人胆战心惊。

但南知在看见这个中年男人的时候,却觉得有种熟悉感骤然袭来,莫名恍惚了一瞬。

某个角度,她觉得这人和她爸爸长得很像。

然而就在她想定睛仔细观察一番的时候,视线却被贺弦阻隔。

他步子本来就大,往前一步好巧不巧挡着了她。

南知顿了顿,立马伸手拍了下贺弦,想让他让开一点。

结果贺弦却转过头,垂眸看向她,轻皱着眉问:“打我干嘛?”

语气似乎带了点谴责的意味。

“我……”南知被问得一愣,小声说:“我感觉那个男人有点眼熟,跟我爸爸长得好像。”

贺弦是见过南程锡的,每年春节前后,南程锡回国会来贺家接曲江柔和南知。

只不过南知也没指望他记得,毕竟一年才一面。

但贺弦却顺着她的话认真看了眼那个受伤的男人,回答道:“不像啊,哪儿像了,叔叔回国了还能不告诉你?”

前几天南知在得知录取结果后,还跟她爸爸报过喜,但南程锡因为工作原因暂时没法回国,只能给她寄一份礼物回来,现在也不可能突然悄无声息地回国。

所以在听到贺弦的话后,南知跟着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你这是前段时间在密室里看见太多鬼了。”贺弦打了个哈欠,轻飘飘道:“所以觉得脸上沾血的都眼熟。”

“可能吧。”恰好伤者被推进了电梯,南知便收回视线,没再纠结于这件事。

他们一行人后脚到了急诊,就看见周麟正坐在墙边在病殃殃地挂水。

他并没有太大的事,是吃坏了东西导致的急性肠胃炎,其他人都没什么反应,估计罪魁祸首是周麟今天独自在路边买的烧烤。

付尧听完他买烧烤的事就乐了:“让你吃独食,gg了吧。”

“我靠,那不是你们跑太快了吗?”周麟小声哔哔道:“我还问了南知她们要不要吃呢。”

“吃了还得了?”贺弦靠在墙边轻嗤一声,又转头看向南知,指着周麟说:“看到了吧,外面的男人真不靠谱。”

周麟:“……”

南知:“?”

无辜被喷的周麟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刻愤愤道:“我不就买了个烧烤吗?你怎么还上升高度?”

然而贺弦没搭理他,依旧自顾自地跟南知说道:“这叫以小见大,见微知著,细节决定成败。”

“像他这样不靠谱的男人,大学里可踏马太多了。”

“你会见识到物种的多样性。”

“所以,”贺弦一脸正色地拍了拍南知的肩,认真道:“你自己一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华都上学,真的要小心。”

南知:“……”

南知实在不明白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喜欢给人上“男人科普小课堂”,所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地听着他胡扯。

一旁的孙若芙听见他的话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视线在贺弦和南知之间意味深长地逡巡了一番,忽然道:“知知也不算一个人去吧?”

“?”

“就蒋如松,”她看了眼贺弦的表情,嬉笑道:“他不是和知知一个学校?”

“……”

“他俩郎才女貌的,结伴一起去探索华都,对一个城市从陌生到熟悉,岂不是很浪漫嘛?”

“……”

-

也不知道这些客观事实又哪里惹到了贺大少爷,孙若芙话音落下后,他一言难尽地跟孙若芙对视了好半晌。

然后又跟来大姨夫似的开始自闭了。

很长时间没再吭声。

他一不说话,这一圈的气氛霎时沉寂下来,只剩旁边付尧他们的说话声在叽喳作响。

南知虽然察觉到了贺弦的情绪变化,但她觉得这人本来就是一会儿一个态度的百变小弦,阴晴不定已经他的常态,很有可能是因为被人反驳伤及了他脆弱的少男心。

所以她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扭头就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贺弦看着她毫无波澜的样子,额角一跳,忽然感觉自己气息都不顺了。

他兀自在那儿咬牙切齿了好半天。

结果却见南知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确认了她是真的要睡觉,他才顶着一张不甘不愿的脸、以一声闷闷的“哼”终结了今晚的话题。

因为这一晚上他们在医院度过,一个个都没睡好,所以原本去云极塔蹦极的计划现在也没精力去了。

旅行最后一天就直接在酒店躺着了。

倒是在最后的晚上,付尧这个闲不住的,休息完又精力旺盛了,吃饭的时候突然提议说要去酒吧——

“我们都成年了!成年了啊!”付尧敲着桌子道,“现在不玩儿什么时候玩儿啊?七老八十再玩儿啊?”

“你能喝吗?”孙若芙一脸嫌弃,“别到时候喝醉了我们还得扛你回来,费劲。”

“能喝能喝。”付尧拍拍胸脯保证道:“而且我都打听好了,那家酒吧离得很近,就在酒店过去拐个弯的地方,没几步路,只要不是昏过去都能回来。”

“大家有没有其他意见?没有的话待会儿就走起!”

南知并没有去过这些地方,也不会喝酒,心里有些好奇也有些担心,于是问了下旁边的贺弦:“去酒吧一定要喝酒吗?”

“不一定。”贺弦还在自闭,闻言也只是兴致缺缺地撂了句:“可以喝果汁。”

虽然这是南知自己问的问题,但听他回答了,她还是觉得怪怪的,忍不住问道:“你偷偷去过酒吧?”

贺弦:“……”

贺弦:“你诈我呢?”

“不是,我就好奇。”南知狐疑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去的?”

“……”贺弦盯着她,无语片刻,忽然被她气乐了。“我知道不代表我去过。”

“我还知道月球呢,我也没登上啊。”

南知:“……”

好像有道理。

-

付尧似乎早就在这附近打探好了,居然在跟他们商量之前就约了台,大概是今晚势必来这嗨一次才肯罢休。

他点完酒水后又拿了副扑克牌,嚷嚷着要玩真心话大冒险,说是在临别前增进一下大家的感情,别到时候寒假回来一个个都生疏了。

全桌只有他和贺弦最会嗨,现在贺弦不搭腔,其他人自然都是听付尧的。

见大家没意见,付尧笑了笑,把牌推给了贺弦,意味深长道:“你来洗?”

贺弦看他一眼,接过了牌,“玩什么?”

“贴牌呗,一人就一张牌,简单点。”付尧看向其他人,“玩儿过吗?没玩儿过我给你们讲规则。”

大家都是刚高考完的乖宝宝,大多都一知半解,只能依靠付尧给他们讲规则:“就是每个人轮流拿一张牌,贴在自己脑门儿上。不能看自己的牌,但可以看其他人的。”

“A最大,2最小,数字大小相同的情况下看花色,红桃大于方块大于黑桃大于草花。”

“然后每个人根据别人的牌和表情,猜测自己的牌的大小。”

“如果觉得自己的牌最小,可以主动投降,接受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的惩罚,不愿意真心话大冒险的话呢,那就喝酒,然后随机换一张牌,继续玩。”

“直到没人投降,所有人亮牌,最小者受罚,由牌面最大的人提出惩罚条件。”

规则倒是简单,就是有点考验演技和判断力,实在不属于南知擅长的范畴。

再加上她也是真的手气差,每次拿牌一直在2、3、4徘徊,所以她也输得最惨。

得亏大家先问的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问题,比如出过什么糗事之类的,南知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也架不住惩罚次数一多、大家酒一喝,上头了之后开始嗨起来——

“哎,我都不忍心欺负南知了。”付尧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依旧嬉皮笑脸地道:“不过这么多回了,总归要来点有意思的吧?”

“什么有意思的?”南知认命地把自己的草花2放到桌上,“我还是选真心话。”

“行。”付尧是牌面最大的,所以他来提问,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先热个场。”

“我就问问……”他视线状若无意地从贺弦脸上一扫而过,看向旁边的南知,贱兮兮地笑道:“如果一定要在我们班的男生里,选一个最接近于你理想型的人,你会选谁?”

“……”

他这个问题落下的刹那,在场的人一些不明情况的人纷纷开始起哄:“南知大胆地说,要是真喜欢我们帮你搞定!”

“对对对,你放心,我们班男生可稀罕你了。”

就连贺弦的视线,也似有若无地朝她扫了过来。

南知在这万众瞩目的氛围里,认真思考了一番。

但是她感觉班里好像没有她的理想型,只能如实道:“说实话,没有。”

“真的假的?”

“我们班里帅哥也不少啊。”

付尧听见她的回答后,视线下意识往旁边飘了下,又继续试探:“就相较于其他人而言更接近的,不用完全一样。”

“……”南知又皱着脸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感觉没有符合的。

她觉得班里男生除了贺弦各方面出挑一点以外,其他都大差不差。

但她又不可能当着贺弦的面说贺弦,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概是看出了她面色为难,一旁的孙若芙眼珠子一转,一边咬着西瓜一边帮忙说了句:“蒋如松不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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