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你在干什么?!
午间,我去王景兰那里研习医术,近来遇到一些疑惑需要她指点,等离开的时候顺便帮祝英台带了胳膊箭伤换用的药。
祝英台:“马文才和王蓝田他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看你好像和马文才多有往来,你还是少跟他们接触吧。”
“放心吧英台,我知道的。我只是觉得,他还不至于那么糟糕,还能再拯救一下。但他之前对你和山伯确实太过分了……他没再给你们暗中使绊子吧?”
“没有,至少目前看来,马文才还是信守承诺了。”梁山伯从屋外走进来,端着给祝英台熬好的汤药。“我也希望他,能和大家都友好相处。开学那日,他还给其他同窗交了束脩,可见,他也并非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
“哼,他那不过就是花钱收买人心罢了,怎么可能是真的出于好心。”
我微微点了点头,虽然但是,祝英台说的确实才是真相。
有道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那些以马文才为尊,听他指挥的学子们,无一不是畏惧攀附他的权势,承了他束脩的情。
反观当时一些像梁山伯那样,领了心意,但依旧坚持自己交束脩的人,一开始便无攀附阿谀之心,自然也就不受掣肘。
梁山伯:“但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帮了很多人的忙。毕竟十两束脩也不是小数目。”
我:“总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好,希望有朝一日,大家可以成为朋友,和睦相处吧。”
上虞祝家,富可敌国。原剧里,马文才一方面是单纯为了报复梁山伯,所以想插足挑拨他和祝英台的兄弟感情。另一方面,在马文才心里,确实也觉得全书院里,只有祝英台的身份地位配做他的朋友。
所以后面他拉着王蓝田去给祝英台下跪道歉,又各种示好,表示想与她做朋友。而眼下,因为我引起的蝴蝶效应,这一条以报复为初心的线断了。
那么,纯粹以交朋友为目的的线是不是可以由我接起来呢?
想到这儿,我决定再去找马文才一趟。
“马马马……马公子,您您……您这是要做什么?我……我是要给王家传宗接代的……”
房门开着,我刚踏进屋便听见了王蓝田略带恐惧哭腔的声音。
疑惑着发生了什么事,一抬头便看见了极为……嗯……稍微有那么一丢丢刺激的画面。
“别动!”
马文才压在王蓝田身上,王蓝田想逃,被马文才擒住手臂,吓得王蓝田五官都皱成了一团。
这暧昧的姿势,不得不让人在心里想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
幸好我的声音不大,没有惊动床上的两个人,准备偷偷退出去的时候,马统一边口中喊着公子一边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了。
于是也瞧见了这一幕,只见他脸上的表情就那么定格在了那里。
接着机械转头,与我对视一眼,瞳孔地震,我们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和不可思议。
马统:“……”
我:“……”
我俩忽然就像两个加了特效的大冤种,自带BGM:“你happy,我不happy,有人笑就有人哭泣……”
注意到动静地王马两人,很快转头看向了我们。
哦豁。一时间,怨种特效x4。
我忘记自己是怎么离开房间的了,只记得是马文才非常淡定的从王蓝田身上起来,王蓝田“嗖”地一下就窜出去了。
我漫无目的地在书院里转悠,想破脑袋也没搞明白,问题到底出在了哪儿。
不应该啊,马文才不可能是断袖啊,就算是也不可能对王蓝田下手啊。
我从变成王景蕙开始,也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吧?
这要是真的,让马文才他爹知道,估计都得重生一次嘎了我。
我使劲儿摇了摇脑袋,肯定是误会!肯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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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俊对谢道韫一见钟情之后,经常跑去人家门外转悠,在剧里祝英台提点他给谢道韫写情诗,以表相思之意。
这天陈子俊给我们上课,写给谢道韫的情诗不小心从书里掉了出来,被秦京生捡了去。
秦京生:“夫子,我想请问这首诗算不算浓诗艳词啊?”
陈子俊:“念。”
“河汉天无际,心扉一线牵。墨字化喜鹊,鲜花赠红颜。织女思废杼,嫦娥下凡间。莫待七夕夜,月伴中秋圆。”秦京生念完,一脸神秘看好戏道:“各位,想不想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啊?”
“想想想,谁写的谁写的?”
陈子俊仓惶翻了翻书,发现夹在书里的诗稿果然不见了,紧张的直咽唾沫。
“是祝英台!”
祝英台懵逼:“是我?!”
秦京生:“对啊,刚从你身边捡的,你还想否认哪?”
祝英台:“我才不会那么无聊呢,诗是谁写的谁承认,别赖在我身上。”
陈子俊松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祝英台,秦京生明明也说,诗是从你身上掉出来的,你就快认吧,我不处罚你就是了。”
祝英台压根没想到这么艳俗的诗会是陈子俊写的,被冤枉了生气的很,“这诗真不是我写的!其实写情诗也没什么不好,但提什么织女嫦娥,意境这么低俗,像这种无聊的诗,要我写我还写不出来呢!”
陈子俊:“你,你住口!这首诗哪里低俗,哪里无聊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陈子俊迅速改口:“我……我是说这首诗肯定低俗,肯定无聊嘛!祝英台!这首诗一定是你写的!对不对啊?”
“才不是呢!写这诗的根本不入流!”
“你你……你骂谁啊?”陈子俊恼羞成怒:“你再不承认,我让你去挑满全书院水缸的水!”
此话一落,梁.护弟达人.山伯立马坐不住了,主动站起来承认:“诗是我写的。”
祝英台:“诗真是你写的?写给谁的?!”
“我不能说。”
我摇头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其实是我写的。”随即看向梁山伯,“山伯,知道你对英台好,怕她受罚,但也不能什么罪都认啊。”
真是呆子,总这样,得吃多少亏啊。
原剧里祝英台一开始不知实情,以为是他写给王景兰的,大吃陈醋,这个小误会没必要出现。
由我来承认,似乎是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夫子,诗是我写的。刚才您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呢,诗刚好掉了,我还没来的及捡,就被您踩在脚底下带走了,又正好带到英台那边去了。”
潜台词:你掉的,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