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静的底气
司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此时在她的面前,有四栋巨大的房子,每个房子的大门口上方都挂着一个招牌,分别写着:医院、服装店、酒店,超市。
房子的四周被白茫茫的雾气环绕,看不到其他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空间?
司静低头看了一眼戴在她腕间的银镯子,此刻正泛着淡淡地银光。
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隐隐地开始兴奋起来。
她抬步上前,首先推开了医院的大门,入眼便是一排排的医疗器械,小到酒精棉手术刀,大到心电监护器、MRI(核磁共振成像)应有尽有。
还有一整面墙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品,司静大概扫了一眼,几乎囊括了现实生活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药物品类。
这简直就是一座简易版的现代化医院啊!
林尽染上一世就是一名国际顶尖级的外科专家,在这里,她感受到了浓浓地归属感。
她拿了酒精棉快速地给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消了一下毒,又上了一些药,便离开医院,推开了服装店的大门。
一进门她便有些无奈的笑了,因为里面衣服大部分都是七八十年代流行的款式,不过布料和做工都是一等一的好,棉的,麻的,的确良的,应有尽有。
她选了一条棉麻料子的蓝底碎花连衣裙拿在手上出了门,最后推开了酒店的大门。
进了酒店她更加惊讶了,因为这里明明就是她父母开的那家酒店,除了没有父母没有员工,其他地方哪里都一样。打开后厨仓库的大门,昨天新到的那批食材配料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连她亲手写好的品类表都还好好的摆在桌子上。
看着看着,她的鼻子不由的有些发酸。
她想爸妈了,不知道她的离开会给他们带来多么大的打击。
这次采购的食材配料特别充足,蔬果特别的新鲜,嫩绿的菜叶子上还带着水珠。
司静顺手拿了一颗苹果“咔嚓”咬了一口,汁水充盈,入口清甜,味道好的不得了,她瞬间就感觉浑身上下舒服了很多。
而更加令她惊奇的是,她刚刚拿走那颗苹果的位置,又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另一颗。
难道这里的东西都是可以无限使用的?
司静又试了几次果然如此,她心里越来越的兴奋了。
最后,她又进超市转了一圈儿,和现实中的大型超市没什么区别,里面各种生活用品应有尽有,同样的可以无限使用。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过惯了现代生活的自己,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能不能很好的适应,现在完全不用担心了。
这个空间,就是她最大的底气了。
司静从空间里出来,将自己洗干净,换上了那条蓝底碎花的连衣裙,将头发编成了两股麻花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直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王花穗和司巧母女,看到司静出来,全都惊呀地张大了嘴巴。
“妈,司静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这么好看了?那条裙子是不是你给她买的?”
司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司静,完全接受不了司静竟然比她还好看还漂亮这个现实,一股浓浓得危机感瞬间包围了她。
“我疯了吗给她买裙子?
这个小贱货那皮肤怎么那么白?天天上工都晒不黑她?”
王花穗看着司静心头冒火,她怎么可以比她的巧巧宝儿还好看?
“那她的裙子是哪儿来的?我想要,让她脱下来给我!”司巧又开始跺着脚发脾气。
“成,妈去让她脱!”王花穗将手里的抹布“啪”地一摔,撸胳膊挽袖子就准备上去扒衣服了。
刚刚母女两个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了司静的耳中,她不禁心中冷笑。
她刚刚已经照过镜子了,其实原主长得非常好看,不仅皮肤白,眉眼间还透着一股子江南女子的温婉。
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大大的眼睛娇俏而又灵动,当然,也有可能是换了芯子的原因。
只不过原来她只知道闷头干活,浑身脏兮兮的,也不懂得收拾自己,还总是缩着肩膀低着头,这才埋没了她的美貌。
“你,把裙子脱下来给巧巧!”王翠兰上前直接开口命令道。
“想要裙子?可以。”司静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地道:“要裙子还是嫁给赵思年,二选一。”
王花穗一听就火了:“司静,反了你了?裙子你得给,赵思年你也得嫁!”
“呵。”司静冷笑:
“你觉得你说了能算?”
“废话,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王花穗胸脯一挺,幅舍我其谁的作派。
也难怪,司巧她爹司大山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怕老婆听老婆的话,平时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王花穗说了算,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那要不然,咱们试试?”司静稍稍向前,一把扣住了王花穗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了某个穴位之上。
“嗷!”王花穗鬼叫一声,瞬间冒了一脑门子冷汗。
“小、小贱货你快放手!”
“老贱货你叫我什么?嗯?”司静眯了眼睛,手上继续用力。
“嗷!放手,静丫头快放手,我错了、错了······”王花穗整个人疼的几乎站立不稳,一迭声地道着歉。
“以后管好你的嘴!”
司静手上一松,王花穗整个人便瘫坐到了地上。
“妈你没事吧?”司巧赶紧上来扶,看向司静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她想不明白司静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她只是看她的手轻轻的按在她妈的胳膊上,怎么就能疼成这样呢?
而打死她也想不到的是,司静是医生,对于人身上的穴道了如指掌,只要她愿意,就能轻易地拿捏任何人。
“今晚我要住司巧的房间,你们最好给我收拾干净点儿。”
司静淡淡地扔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大门。
她要出去转一转,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不过刚出门走了没多远她就有点后悔了,昨天晚上应该是下了不小的雨,黄土路上到处都是泥泞和水坑,初步估算她的鞋底子应该能有五斤重了。
算了,还是回去吧。
司静改变主意,转身往回走,可刚走两步,身后就有人喊住了她。
“司同志,是你吗?”
司静回头,便看到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留着标准的三七头,脸上架着一个黑框眼镜,手里还捧着一本书。
长相虽不出众,但胜在身上有一股子书卷气,跟那些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糙汉子比起来,确实多了些让村子里那些小姑娘们垂涎的资本。
司静从原主的记忆中稍稍搜索了一下,便确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说起来原主那么排斥嫁给赵思年,跟这人倒还有几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