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印在地上，画出了一个个诡秘的图案。
“抱歉，樱井大人。”贤二跪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我并没有背叛您，但是......”
我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你走吧。”此外我甚至不想多和他说一个字。
当他选择木叶那一方的时候，我们就注定走向了两个方向。我并不是没有给过他机会，但是他迈出了那一步，那么过往的一切情分都一笔勾销。
“樱井大人真的这么绝情吗？”贤二低下头，神色晦暗。
他白色的头发还嘀嗒着水，软趴趴地贴在头皮上，像极了淋了雨还被醉鬼踢了一脚的流浪狗。
“是。”我很不耐烦，因为我觉得我已经将清楚了一切，我们之间也没有继续相处下去的理由。
贤二似乎被我冷淡的态度刺激到了，他的脸骤然涨红：“可是我喜欢大人。”
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我捂住嘴咳了两声。将嗓子里的血丝咳了出来。
“至少让我在您受伤的时候守着您。”他似乎要哭出来了，往日温和湿润的眼睛里盛满了痛苦。
我曾经毫不怀疑贤二的心，因为我也曾以诚待他，将他视为重要的家人。
然而，如今我们已经站在了不同的立场，背道而驰。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但也明白，这是命运的安排，无法改变。
“贤二，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你选择了你的道路，我也无法勉强。现在，你走吧，让我们各自安好。”我尽量让语气变得平和，但心中却难以掩饰那份冰冷。
贤二的身子颤了颤，显然被我的话刺痛。他低头沉默了片刻，然后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樱井大人，请您保重。无论何时，我都会为您祈祷，愿您平安。”
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影孤独而落寞。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曾经，我们一起并肩作战，互相扶持，然而如今，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轻轻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在不是感伤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月光下，我独自一人，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恶客。
夜色愈发浓重，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你来了。”我坐在窗前，望着天空中那轮皓月。
月光洒在窗棂上，我的心里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他来了，意味着我需要做出选择了。我深吸一口气，紧握手中的武器。
熟悉的空间漩涡从门口张开，阿飞很自然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依旧戴着那个黄色的圈圈面具。
“我一直想和你说，你的面具很丑。”我毫不客气地说。
“所以你已经下定决心加入到‘月之眼’计划中了吗？”他并不在意我说的话，而是用笃定的语气问我。
我摸了摸下巴问：“你本来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他似乎没想到我的话题跳跃得这么快，依旧用低沉的声音说：“我很需要你的力量，樱井爱。”
“假扮宇智波斑累吗？或许我该叫你宇智波带土？”
“这也是你情报网得出的吗？”他的杀意直冲我而来，有尸山血海的感觉。
“其实还是很好猜到的，毕竟流落在外的宇智波也只有寥寥几人。”
我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册子，一边翻一边道：“我曾经怀疑你是宇智波止水，但是他是个卷发宇智波，而且年龄也对不上，查克拉也完全不一样。”
“那么就只有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牺牲’的宇智波带土了。我曾经去神无毗桥的遗址挖掘过，并没有挖到宇智波带土的尸骨。而在他‘死亡’没多久后，同队队友野原琳突然死亡，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三个学生只剩卡卡西一个。”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赝品。”带土恢复了阿飞的声线，语气里是止不住的憎恨，“真正的卡卡西已经死了，木叶的那个家伙才不是卡卡西。”
“如果我猜得没错，有人救了你，并且设计了野原琳的死亡，使得你加入了所谓的‘月之眼’计划。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不亲自执行，而是选择你这样一个......”我有点难说出口，但是看他好像不在意，只得继续说，“宇智波中的异类来执行这个听起来就很蠢的计划。”
“......”阿飞从没有像今天这么无语过，“是宇智波斑，他让我明白了，这个忍界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连琳这样纯洁善良的女孩子都会死在战争中，这个世界已经无可救药了。
“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要创造一个有琳的世界。”
“我记得大蛇丸会秽土转生，你为什么不找他把你的琳秽土出来。”
话刚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妙，立马跳起来替身离开了原位，果不其然刚刚的位置上钉着三枚苦无。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要做的纠正这个错误，让每个人得到幸福。”我觉得宇智波的脑子可能确实受写轮眼影响大一点，不然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话。
难道说每个开万花筒的宇智波都需要一个没有正常思维的脑子？
我陷入了沉思。
佐助是这样，带土也是这样，甚至宇智波鼬的脑子也有一个巨大的坑，而在坑里的人正是我亲爱的宇智波佐助君。
难道说，只有失去智商才能得到高超的实力？我这么弱是因为我太聪明了？
很好，逻辑自洽了。
“所以说，你的答案呢？”带土声音低沉，用着他惯用的属于宇智波斑的声线。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道：“我对你那愚蠢的‘月之眼’计划毫无兴趣，但是向木叶复仇还是很不错的。”
团藏已经死了，桎梏我的枷锁已然打开，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怪物了。
“要我帮你杀了卡卡西吗？”眼前这个人在世间唯一的牵绊就是卡卡西了吧，既然决定荡涤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不如就此斩断羁绊。
“不需要。”他拒绝得很干脆，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我从背后拔出刀，又从怀里拿出一块软布轻轻擦拭着它。锋利的刀身倒映出我的眼睛，冰冷又无情。
这也许才是真正的我。
“那么，合作愉快。”我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
带土望着我，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明白，我已经做出了我的选择，选择了我的道路。他轻轻点头，道：“我会记住你的选择，樱井爱。”
说罢，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有明月才知道我们刚刚的交谈。
妖刀村正轻声嗡鸣，似乎也在为接下来的杀戮而兴奋。
我其实有些迷茫，志村团藏死在了佐助的手上，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死在我的手上。按理来说我应该已经释然了，可是心里的烦闷却怎么都解不开。
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空，思绪万千。月光照在脸上，凉意袭人，却抵不过心中的寒意。带土的离去，让我更加坚定了向木叶复仇的决心，但同时，也让我对世界充满了疑惑。这个世界，真的如他所说，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吗？
我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一直以来，我都在追求力量，为了保护自己，为了复仇。然而，如今我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却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摆脱心中的困惑。或许，我真的需要一个指引，一个让我明白为何而战的目标。
夜色渐深，月光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光与影的交织。我轻轻抚摸着妖刀村正，感受着它的冰冷与锋利。这把刀，陪我走过了无数的岁月，见证了我从一个无知的孩子成长为一个强大的忍者。
在修养的几天里，我得到了樱所有的记忆。庞大的记忆流给我带来的是数不清的财富。
忍术，秘法，甚至是她的思维。
在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她说的“我们本就是一个人”是什么意思了。
樱的残忍冷漠，我的仇恨压抑，混杂着让我有着嗜血的欲望。
“佐助君......”我闭上眼睛，克制着自己的心境。
在做这些事之前，我还是很想见他一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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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赫赫有名的‘毒师’大人。”
阴暗的洞穴里缓缓走出一个人，宽大的长袍将他身体尽数遮住，周身的气息阴冷危险，就像一条真正的蛇。
“你去过龙地洞？”我厌恶地皱了皱眉，这股蛇的气息让我很不舒服，我最讨厌的大蛇丸就是满身蛇味，“药师兜，你比我还像怪物。”
“呵呵。”他一点都不在意我的嘲讽，诡异的幽芒从他眼镜上一闪而过，奇异的语调让他仿佛变成了一条真蛇，“你居然答应了他。”
他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张苍白恐怖的脸，脸的边缘隐隐浮现出细密的鳞片，宛如贴了一张蛇皮在脸上。
“所以只有你们两个？”我皱着眉质疑。带土和药师兜固然强大，其他忍者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只有他们两个，那我可以直接打道回府睡大觉了。
“当然不是。”药师兜结了几个印，几具棺材从地底下升起，然后弹开了棺盖。
“秽土转生啊。”我大概懂了他们为什么有勇气挑衅五大忍村了，毕竟秽土转生的忍者确实很难处理。
我咧开嘴笑了笑：“需要我做什么，直说吧。”
药师兜笑得很阴森：“那一切就拜托樱井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