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羞辱

莫染衣走到前厅，城皓月和唯一幸存的妾室——九夫人端坐在一起。

“见过王爷！”莫染衣微微施礼。

“还不快些伺候王爷用膳。”九夫人捏着尖细的声调，翻着白眼道。

莫染衣垂首敛肩走到玥王爷身边。

“盛汤！”九夫人指着面前的空碗。

莫染衣冷笑，道，“依着身份，还轮不到我来伺候你吧！”

“哇，皓月……你看，你看，这样一个不洁的女人连丫鬟都比不上，让她给我盛汤都是高看她，我害怕她的脏手玷污了我的碗呢！”九夫人捻着轻纱手绢掩着鼻口，一脸委屈。

能在其他八个妾室都被赐死的情况下，她独活，看来身份也绝对不容小觑，莫染衣也不愿与她正面产生冲突，但也想奴颜婢恭，看她一眼便伸手拿起玥王爷面前的空碗盛汤。

九夫人执起一块糕点，空投砸进滚热的汤盆里，汤水溅在莫染衣手上，她的手抖一下，手里的青花瓷汤碗掉在汤盆里，更多的汤水溅起，手上星星点点的红印。

莫染衣空手站定，怒目瞪住九夫人。

九夫人洋洋得意道，“大家闺秀吗？十指不沾阳春水？连碗都拿不好，还怎么伺候自家夫君？没有教育好女德女容，嫁出来也只是害人！”

莫染衣咬住下唇，强忍住想要骂出的话，只是冷冷盯住九夫人。

“珠凝，你少说两句。”城皓月皱眉，宠爱的呵斥也像是**。

“哼，我说错了吗？像她这样的女人，我真想不通居然是丞相家的千金？不是落得被贬为妾，王爷，我看留她在王府都不是什么好事，要是扫把星的话是会给府上带来霉运的！哎！可怜的死去的几个姐姐们啊，她们又何罪之有，只是因为她要嫁过来，便赐死了八个姐妹！”珠凝装模作样的拿手绢擦拭眼睛，其实她眼眸干涸，哪里半点泪意。手绢遮蔽着眼睛，她偷偷看向莫染衣。

莫染衣冷然的盯她一眼，她赶忙低下头。

这个叫珠凝的九夫人不说还好，一提起此前赐死的八个侍妾，一下子惹怒了玥王爷，他道，“江满荷，你留下，其他人都给我退下！”

“王爷，你留她干什么？”珠凝醋意熏熏。

“退下！”玥王爷漂亮的脸上杀意顿起。

珠凝清楚玥王爷的脾气，吓的赶快移开凳子，离开，临走前不忘再羞辱莫染衣一句，“你这种不洁的女人，真该丢到‘春花楼’去！”

莫染衣冷然回道，“王爷的女人送到那里去，只要王爷面子上说得过去，我没有意见。”

这一句噎的珠凝回不过神来。

“下去！”王爷终于被触怒了。

珠凝这才颠颠的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