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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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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村有一位女孩叫阿响,阿响在年幼时被送到大神社做见习巫女。

她在那里遇见了许许多多,影响她一生的人与妖。

美丽慵懒的狐狸大人会带着她赏蝉鸣月光;挚友惟神和长正常常与她一起下山除魔助人,那时候有人称他们三个为“影向役者三人组”;还有一位呆瓜大叔,总喜欢来大神社讨一杯酒……

大叔昆布丸曾与天狗做赌注,赌成平手后被天狗收为仆从,并获得一把无双宝弓。后来这个男人为报答阿响,将从天狗那学来的弓术教给她。

直到有一天,黑夜降临了稻妻。

狐狸大人誓死守卫稻妻,带着一身执念消散在这片土地上。

惟神在哀痛之下远走他乡,苦练“仙家道法”。

长正为洗刷家族污名,投身于幕府。

而昆布丸在黑夜被污染,阿响亲手将他射杀在密林之中。【1】

……

“就这样?”华代皱皱眉头,显然她并不满意。

百目鬼试图耍赖,“但这也是我的故事不是吗?”

我和华代面面相觑,华代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翻船,她鼓起两腮,在生闷气。

百目鬼干笑两声,他串到我们面前,做了一个大鬼脸。最终是我撑不下去,“噗呲”一声打破僵局。华代目光幽怨,看得我也只好学百目鬼那样做鬼脸。

她左右扭头,就是不想看我和百目鬼,但……奈何不住我们会飘啊!

“呵呵~”随着她一声笑起,所有的恩怨都飘散在云海间。

“咳咳。”百目鬼清清嗓子,把我们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我死前将宝物埋藏在海滩,四块方块图案相同时宝物就会出现。”

百目鬼给出的目标并不难找,只是那四块方块长在雷元素屏障里,实在是令人恼火。

“这就是你说的方块?!”我气冲冲地问百目鬼。

百目鬼搔头,“呃……毕竟是宝物,我总得多加一层保护罩……好吧好吧,别这么看我,我也不知道……”

华代没有参与我们的交流,她环顾四周,找到一个雷樱藤条,领取雷种子后安全通过雷元素屏障。这一切顺利得让我目瞪口呆。

我:这就是想成为冒险家的人吗?

百目鬼:“诶,小妮子上道!”

华代并没有把百目鬼的夸赞放在心上,她全心意都在那些石块上,她思考片刻,随后提起一支不知从哪找到的木条,在几块石方块上拍拍几下。

“啪。”一个普通宝箱凭空冒出。

“怎么只有一个?”我问百目鬼。

百目鬼被问得有点儿尴尬,他看天看地,“你要知道我当初实在是过于拮据,只好将两个宝箱合成一个……喂!别那样看我,里面有两个绝世宝物的!”

我半信半疑,示意华代快点开宝箱。

“噌。”宝箱被打开了,露出一把太刀和一张图纸。【2】

华代提起太刀,这把太刀通身莹紫,神秘又高贵。

百目鬼解释道:“这是昆布丸的剑和巫女阿姨的弓。”

随后他大笑:“哈哈哈哈哈!巫女阿姨,我也要回家了。”

阳光透过百目鬼,他的身形变得越来越模糊,愿望已结,他开始消失了。

华代眷恋地看了一眼太刀,又把它和图纸放在一起,转头问我:“你想要哪个?”

明着眼都能看出来,她很喜欢那把太刀,但我心底犯贱,想逗逗她:“如果我想要那把太刀呢?”

华代有些不舍,但还是答应道:“我做弓箭手也挺不错的。”

我:“你不是很喜欢太刀吗。”

华代毫不犹豫:“你是朋友。”

我愣了半会,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哈哈哈,那算了,我不需要太刀,我也用不上。你帮我把这份图纸从新放回宝箱埋起来吧,让它等待下一位有缘人。”

……

时间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3】

华代与我在郊野玩乐仿佛还在昨天,再一睁眼她就变成大姑娘了。

十八岁是少女如花的年龄,很久以前那位吵闹着要做冒险家的女孩也越来越沉稳温和。也就是在这一年,她祭礼上邂逅一位贵公子。贵公子带着面具,将夏日繁花赠予少女。

窈窕淑女和谦谦君子的组合,我一向是很看好的。

直到我知道那人是神里家大少爷。

杜奉行的少家主向一位小官之女提亲,这件事曾轰动大半个稻妻。自“雷电五传”一事之后,杜奉行曾以管理不周之罪名受到重创,可即便是这样,它依然是稻妻三大奉行所之一,是普通人高攀不上的稻妻“上层人物”。

于是华代受到多方关注,稻妻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地观察那位准少夫人。

但华代似乎乐在其中,被爱情浇灌的姑娘,一向是义无反顾的。她重新拾起礼仪教程,精心学习祭礼一事,而那把太刀则被封尘在箱底。

我整日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学习棋艺、插画、茶艺……她也许不算是特别有天赋之人,胜在刻苦,吃常人不能吃之苦,练就常人不及之高。

她放在我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少,我明明就在她身边,却好像是要消失了一样,只有偶尔的对话,会让我知道她还能看见我。

有一天我们走在乡野路上,柏树下有一位迟迟不走的灵魂,我连忙示意华代。

“小代,你看那边,有一个灵魂诶。”

华代本直视前方,听我一眼扭过头朝柏树那边看过去,她的目光透露出迷茫,“是吗?”

我愣住了。

我看着柏树下的灵魂,它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拼命朝我们招手,可我眼前变得越来越迷茫,天地变成巨大的旋,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我似乎是走在无边原野。

“椿,椿?”有人在呼唤我。

梦碎了,我眨眨眼,柏树之下空无一物。

“你怎么了?椿?”华代问我。

我摇摇头,摊手道:“没事,可能是我看错了。”

从那时起我们再也没有看到过不甘的灵魂。

以往的一切一切宛如大梦一场。

贵公子的父亲身体不好,他们的婚礼也就提前了。

老实说,我感觉贵公子身子骨也不太行,但我不敢将这话说给华代听。她正在兴致冲冲地整理东西,她从箱底翻出一把太刀。

做这把太刀的师傅技术很好,太刀压在箱底这么多年也没有生锈。

华代捧起太刀,用手轻抹刀身,而后又在刀柄上发现一小行字。

“雾切之回光?”华代将字念出来。

她兴致勃勃地看向我,“椿!你好记得这把刀吗?如果我记得没错,它应该是名武者雾切高岭的佩刀碎片所做。”

我用力点点头,“这是百目鬼送我们之物,那时候你还想成为冒险家,在两个礼物之间选择了太刀,还因此被你妈妈大骂一场。”

华代有点惊讶,“我以前居然想成为一名冒险家吗?还为此被妈妈大骂一场?”

长大以后,华代已经很久没有与妈妈起冲突了,曾经家里人眼中的“野孩子”也成了令人骄傲的存在。

华代半眯着眼笑起来,“呵呵~那时候的我应该很可爱也很开心吧。”

华代再次用手擦上太刀,刀身有流云一般的纹路,据说那是重铸时留下的痕迹,她看向刀身,仿佛看到自己破碎的童年时光。

“对不起啊,我没有成为你想要成为的大人。”

“才没有!”我凑到华代身边反驳她那句话,“我想如果是以前的小代,也会为很开心地祝福现在的小代。每个孩子最初的愿望都是希望自己幸福快乐,更别说,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孩子和大人!”

“是吗?”华代目光莹莹,似有水滴滋生在眼眶里。

时光一闪,在婚礼日,她也是这样含着泪花看着我。

“为什么要把我放到客房里?”我不服,“明明以前我们都是睡一间房!”

华代把羽毛安置在客房中央的桌子上,明明流着泪却笑出声,“你怎么长不大?”

我猛然发觉,华代此时已经比我还要高了,只是因为我常年漂浮在空中,对少年人的生长并不敏锐。

“长不大也好。”华代尝试薅我的头,却没曾想直直穿过我。

“呵~”她自嘲一声,泪如泉涌,她却笑着看着我,“椿。”

我一时间大脑宕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华代似乎也没想过要等到我的回答,她转过身,关上房门离去。

所有人都被命运与时间推着往前,唯有我留在原地。

华代嫁过来不久,神里家就更新换代。华代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神里家族,所有人都注视着她。所幸婚礼前所学都能派上用场,就算有些事情超出所学范围,她也会去问家族里的老人,然后举一反三解决它们。

神里家上下都对这位年轻的主母赞不绝口。

只有我。

我本以为婚礼是她学习的结束,没想到是她忙碌的开始。

在我眼里她还是那个爱吵爱闹的女孩,没想到她的眉眼已染上威严。

我曾看着她获得片刻闲暇,就躲在庭院里发呆,眺望远方。

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人注视着,我们的交流越来越少。

直到有一天,她在案桌前写日记。写日记一直以来是她的习惯,曾经是为了记录我们两人的点滴。

她提笔前,忽然开口:“椿?”

“我在这呢。”我串过去。

她看着我,笑起来,我才发现我的女孩,眼角早已生起皱纹。

也是啊,她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神里家出色的主母。

“不好了,主母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仆从匆忙跑过来。

“怎么了?”一旦到了正事,华代就会切换成“威严主母”形态

仆从趴在地上,颤抖着说:“不……不好了!家主大人……家主大人……”

他喘了半天也没说完一整句话,华代心神不宁,略过他跑向主屋。

主屋里神里家主躺在床上,床前跪着两个小孩。

我亲眼看着他们出生长大的小孩——绫人、绫华。

神里家主惨白着一张脸,他看向华代满是眷念。

多年的劳累终是压垮了这位贵公子。

华代眼睛一酸,一个箭步冲上去,她拉紧神里家主的手,流着泪摇头。神里家主明明大病卧床,还是颤着只手抹去华代的泪水。

“不要哭。”神里家主嘶哑着开口。

我能感受到神里家主逐渐衰弱的灵魂,我知道他这是要消失了。我又看向华代,她爱笑爱闹也爱哭,但没有哪一次是这样直哭进我的心底。

“不要哭。”我也尝试去擦干净她的泪水,意料之中无能为力。

随着神里家主的灵魂越来越衰弱,华代哭得撕心裂肺。我意识到我该做些什么,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我伸起手,我的力量开始输送到神里家主体内。

一开始还有些陌生,找到感觉后我越来越熟悉。

我想我应该曾做过这些事,不然为何我如此熟稔。

力量逐渐耗尽,封尘的记忆也开始归来。

从我的出生到我被封印在金羽内,从踏鞴砂到异世界,最后停留在我费力治疗小男孩的那一刻。

多熟悉啊。

百目鬼和巫女奶奶,不是错觉,我是真的见过他们。在很多年以前,我仍是以灵魂的状态漂浮在那位少年身边,我们流浪到清籁岛,浅濑阿姨曾收留我们住在神社,我们在他乡谈起故人。

那位少年,我从出生就跟随在他身边,即使他看不见我,但我们确确实实是一起长大。

我看顾过他,他照顾过我,那么我们为何分开?我又为何独自流浪?

掐指一算,这都快过了三百年啊。

我的头渐渐昏沉,而神里家主的状态好上不少。我决定好好去睡个觉。

华代本来希望都快破灭了,躺在床上的家主似是被神保佑,他的脸变得红润、健康。华代猛然站起来,连忙叫家仆们找医生。

她站起的那一刻下意识捂住羽毛,她感觉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她像是忘记了些什么。

忘记什么呢?

等到华代闲下来,她再次坐在案桌前,提笔写日记,写下第一个字就是“椿”。

“椿?”华代费劲地想这个名字。

“是我自己吗?呵呵~居然忙得我都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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