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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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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死在了一处桥洞底下,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发臭。”

“我应该高兴才对,再也没有人来偷我的钱,骂我是畜生,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也没有一直催债的债主找上门……明明是开心的事。但今天是我的生日,早上我起来看到桌上空空如也,他也没有回来。我才突然察觉他已经死了,连同与他有关的所有事都消失了。”

“我一直说他如何如何的不好,可是他无论多么的不清醒,每年我过生日的这一天,他一定会回来给我做碗面吃的,就一个荷包蛋配上面条,简单的一碗面,却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们还很恩爱的时候。别人都说小孩三岁之前的事情都会忘记,但我却清晰的记得,记得我牙牙学语的时候,妈妈反复教我喊爸爸,记得我哭着闹着要他们陪我睡觉,记得妈妈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哄我,记得爸爸会牵着我的手教我走路,记得我过生日,他们因为小孩能不能吃面拌嘴的画面,我爸一定要让我尝他做的面条,我还记得那碗面条上,同样也放了个煎得焦黄的荷包蛋,他说过生日一定是要吃面才能年年岁岁长平安,我妈却觉得孩子这么小吃面条会噎住的,我爸不听,硬要让我吃。你猜后面怎么着?”

“你真噎住了?”

“没噎住,但是消化不良积食,最后去医院才好,我还有那个病历本。”

宁远跑到卧室把病历本拿给她看,病历本上的字已经有点模糊不清了,但还是能依稀看到医生写的诊断结果:肠胃失调调和肠胃兼消食积。

“要不是我无意中翻到这个,我也一度怀疑那些记忆是不是幻想出来的。但每次吃到那碗面,那个味道告诉我那不是幻觉,那段记忆真实存在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后来一切都变了。”

宁远刚才顺手把药箱也拿了过来,在里头翻找到碘酒喝棉签,握住夏风的指尖,在她的手掌处轻轻的擦拭伤口。

“他死了,他和妈妈再也不会和好,爱我的人早就在他们无休止的争吵中死了。只有我活在过去,不愿意醒来。”

手上的伤口已经被他用纱布贴好,宁远问:“你还有哪里伤着吗?或者哪里疼?”

夏风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一条狰狞的血口蜿蜒在白净的手腕处,心疼地说:“你先别管我了,你这个伤口才最严重。”夏风看着还在点点渗血地伤口,手不自觉地一哆嗦,幸好割得不深。

“你划一条口没用,你应该竖着划,划个七八条,再泡在水里,保证你疼的想死,想活也活不了。”话是这么说,夏风还是拿过碘酒在伤口附近轻轻的消了毒,找了一块干净的纱布贴上,说:“明天还是得去医院一趟。”

接着她掀起自己的裤腿,刚才没有察觉,现在膝盖和脚踝一阵火辣辣的疼,浸湿的长裤粘着伤口,每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没了长裤的遮挡,就见膝盖处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红,宁远想要给她涂药,被夏风推开了说:“我自己来。”

她赌气地说:“就你疼,就你没人爱,你看我这腿上的伤口,难道不疼吗?你以为你给我上个药我就不疼了啊,今天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至于摔这么严重。”刚才摔到的一瞬间,夏风明显又感受到了那腾空地抽离感,让她很是不安。

夏风抬头的瞬间,看到宁远嘴唇苍白,那双她最喜欢的眼睛里现在布满了红血丝,不忍心继续说:“有些伤是别人无法看到的,只有自己能感知到、看到,即便再爱你的人,他们也发现不了。如果就因为你受伤了,他们不知道不关心你,就认为没人爱你,那对爱你的人多残忍啊。就像我这膝盖上的伤口,要是我不说,你知道吗?你给我涂药并不能让它好得多快,因为让它愈合的是我自己的身体。与其寻找那飘渺无望的爱,还不如自己爱自己来得实在。”

夏风看宁远的状态,应该是不会做什么傻事了,她起身准备回家,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钥匙没带,他父母还不在家,双双出差,但夏风知道不是双双出差这么简单。简而言之就是她父母不在家,她还没有钥匙。

“……”夏风摸摸口袋不知道如何开口,希望这个动作宁远能看懂。

“没带钥匙?”

“嗯。”

“你父母也不在家?”

“嗯。”

……

宁远拿了套干净的短袖和休闲短裤给夏风,说:“这个是洗过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穿这个,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你脱下来,我给你用洗衣机洗一下脱水,明天出太阳的话干得很快。”

夏风接过衣服,现在她没有其他选择了,出门太急直接淋雨过来,刚才没感觉现在全身都冷得发抖,幸好是夏天。

看着她进浴室,宁远突然意识到什么,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夏风拿起浴缸边掉落的水果刀,拿着刀指着宁远说:“你要再敢做今天这种傻事,你不自杀我都把你杀了。”然后狠狠的把刀放到宁远手里,没进浴室说:“你去收拾一下,我不想看到一丁点血迹。”

“好。”

夏风洗漱完,待宁远洗漱的时候,去厨房照着他爸说的做法,给他煮了一碗面,翻翻冰箱从里头找到了点生菜、碎肉加进去。

宁远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夏风在厨房忙活的景象,整个人呆呆愣愣的不知所措,夏风把他推主去按在餐桌上坐下,让他老实待着,马上就好。

没一会,就见夏风端来满满一碗面,给她自己也盛了一小碗。

“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这个就先将就着吃吧。”夏风嗦了口面,继续说:“今天你生日也没准备什么,这个当我和徐莱、苏清他们一起给你做的生日面吧,你可不能再说没人关心你,爱你了。”

宁远喝了口汤,夹了块鸡蛋往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点头含糊地说:“好吃。”

夏风看着宁远狼吞虎咽的样子,自信满满地说:“夏氏鸡蛋面讲究的就是,鸡蛋要碎的,肉也要碎的,要是再加点碎香菜就更香了,讲究的就是一个碎碎(岁岁)平安。你吃香菜不?”

“我都可以。”宁远一口气迅速干完了一大碗。

“你怎么老是随便、都可以,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下次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不然我给你加一碗的香菜。”

“我好像没有特别忌口的,没什么喜欢和不喜欢,你喜欢吃就加。”

夏风不太能理解这种想法,尤其是宁远他不光对吃的随便都行,对其他人或事也是如此,没有特别讨厌或者喜欢的人,对待任何事也是一副懒洋洋的随意的状态,你要问他的兴趣爱好,他肯定跟你说个没有。而且无论对什么事,只要别人说喜欢,他绝对不会发表自己不喜欢的言论,就比如现在。

香菜是一个很神奇的蔬菜,喜欢吃的人很喜欢,不能吃的人闻到味道都嫌弃,反正夏风很喜欢。于是,夏风跑去厨房拿了几根快要焉掉的香菜,洗净剁碎往自己碗里和宁远碗里都加了一把。他还贴心的往宁远碗里加了几筷子面。

“吃。”夏风看着宁远拿着筷子举棋不定的模样,使坏的小心思更甚了,“你自己说的,我喜欢吃你就吃,你吃不完我会伤心的。”她今天就不信从宁远嘴里逼不出一个“不”字。

看着宁远挣扎的样子,夏风不忍心,收起他的碗筷说:“不喜欢就不要吃。”

夏风接着说:“宁远,我发现你这人,很不会表达自己额,自己喜欢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特别感兴趣的爱好,什么都随别人。”

“我知道。”

“那你看看你明明就不喜欢吃香菜,还硬要吃。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呢?就像今晚。”夏风突然严肃起来,说:“好好爱自己吧,宁远。有些爱,比如父母给的,我们强求不得。我总觉得爱是只有我们自己能给自己的。

饱餐过后,宁远让夏风睡他卧室,他睡他爸房间。夏风躺了一会,完全睡不着,拿起手机给宁远发消息:“你睡了吗?”

“没有,怎么了?”

夏风反反复复输入又删除,不知道如何开口,算了,就这样睡吧,紧接着听到厨房希希索索的声音,估计是风吹的吧。窗外的雨声更大了,厨房那边的声音并没有变小,她没由来的心里一紧,蜷缩在被子里。接着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啊!”夏风吓得一哆嗦,惊声尖叫。

“夏风?怎么了?”

宁远推门进来,打开房间的灯。

“我靠,是你啊!”夏风松了口气,问:“你来干嘛。”

宁远拿着一杯红糖姜水过来,给夏风说:“我刚做了点红糖姜水想给你送过来,没想到吓到你了,对不起。”

夏风坐起身,接过水杯,说:“刚才厨房叮叮当当响,是你弄的啊。”

宁远把书桌边的椅子搬过来,坐在床边问:“你很害怕吗?”

她琢磨着如何开口:“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太尊重,但是,就是你爸爸刚刚去世,我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里睡,还是有点怕的。”

“要不我睡过来,在这打个地铺?”

夏风喝了一口红糖水,烫的舌头一哆嗦。

宁远在床边铺的地铺上躺下,灯一关,屋内再次漆黑一片。夏风闭眼打算睡觉,一闭眼脑海里全是前世今生的发生的种种,最最重要的是,未来可能身价千亿的人躺在你床旁边打地铺,试问你会怎么做,才能抓住这发家致富的机会。

“你睡着了吗?宁远。”

“没,要不要聊会天。”

“你手腕现在疼吗?”

“不疼了,你膝盖呢?”

“也不疼了。”

夏风趴在床边,看着躺在地上的宁远,他此刻也正看着她。

“宁远,我们算朋友吧?”

“嗯。”

“算不算你最最最最好的朋友。”

“嗯,比朋友还要好的关系。”

“那,如果你以后当了大老板……能不能在你的公司给我安排个闲职,工资我自己来定那种?”

“大老板?怎么可能。”

“我都说了如果了,到底可不可以啊。”

“当然可以,我要真的成了大老板,你不用来上班都给你发工资。”

“真的啊,不许反悔。”

“嗯,保证绝不反悔。”

“那你发誓!”

宁远举起手,说:“我,宁远发誓,以后要是富贵了,发财了,一定不会忘记夏风!”

夏风坐起身,对着宁远举在空中的掌心击掌:“一言为定!”

得到回复的夏风,舒舒服服地躺下,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你就是想这个睡不着吗?”

怎么可能说实话,“当然不是,你是不是困了?”

“没有,你呢?”

“我也不困,你真的记得三岁以前的事情啊?我小学以前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嗯。小学的事我也都记得。”

“你记忆力怎么这么好?”

夏风听到宁远低低的笑声,就听他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她不禁困惑,小学她不记得班级里有个叫宁远的人啊:“我们小时候见过?”

“嗯,你肯定都忘了。我们小时候一个补习班的,叫我们学毛笔字那个留了很长胡须的老先生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夏风恍然大悟,她对那个长胡须的老先生印象深刻,像电视剧里的老道士,小时候她不好好上课,她妈妈就吓唬她说,不去上课就会被先生抓去道观里当小道士,每次都能把她吓得哇哇大哭,想起这段夏风都觉得好笑:“记得,小时候最怕的就是他,动不动就凶我。嗯?你也在吗?”

“对啊,你老是忘记我。”

这句话在也幽静的夜晚听来,夏风觉得某名的有些伤感,辩解道:“你说一个你小时候的特征,我肯定能想起来,对记忆力不好的人,要求不要那么高。”

“嗯……我想想啊,要是你记不起来怎么办?”宁远坐起声,附身趴在床沿边,笑看着她。

“不可能,你快说!”

“成绩特别差,算不算一个特征?”

“你小学成绩特别差?”

“嗯。”

夏风看着宁远的模样,在脑海里搜索他的影子,补习班、小学、成绩特别差的小孩、长得还很好看的……

那段记忆犹如被雨水冲刷后的旧土,里头的石棱瓦砾都清晰的显现。

夏风小时候特别不喜欢的毛笔字课,是他父母硬逼着报的,因为她和宁远同属在一片区,所以来这上课的基本都是住附近的,幼儿园小学基本都在一个班。

小时候的宁远特别可爱,班里其他人的面貌特征都已经忘记,但是宁远可爱的印象她是记得的,像个小糯米团子,脸蛋奶呼呼的,夏风特别喜欢他,就觉得像他这样的奶团子就应该被好好保护起来,但是宁远的成绩一直不好,又因为冰冷不爱说话的性格老被同学拿来嘲笑。

记得有次上毛笔课,宁远又被同学嘲笑考试不及格,夏风就当这所有人面哭了,一边哭一边质问那些说他坏话的同学:“你们为什么要嘲笑他不及格,不及格就不及格,为什么总是欺负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的话也不连贯。

宁远就是在这时候认识的夏风。

想来这个场景的夏风,脸瞬间黑了,希望宁远记得的不是这件事。

“想起来了吗?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哭着帮我骂那些同学的场景,当时就在想……”这么可爱的人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她。

“啊,别说了,太丢人了!”

“哈哈哈哈哈,怎么会丢人呢?我觉得很可爱啊。”宁远笑着歪着头看她。

听到可爱两字,夏风的脸瞬间红了,还好是晚上看不清,她匆忙翻了个身背对他,说:“不想理你,我困了,睡觉!”

“嗯嗯,晚安。”

过了半响,在静谧的夜晚里,夏风轻声说:“生日快乐,宁远。”

外面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屋檐处滴滴答答的雨水滴落在窗棱上的声音,睡意袭来,熟睡中的夏风觉得脸上痒痒的,除此之外,一夜无梦。

夏风依稀好像听到了徐莱和苏清的声音,想睁开眼实在又困得不行,嘟囔着回答他们。

“宁……?

“夏风?”

”夏风?“

不知道是谁好像开了门,声音很吵,宁什么?等等,怎么还有徐莱和苏清的声音?她不是睡在宁远家吗?哪来的人?

“啊!”

夏风突然惊醒,盯着门外的三个人……“林……还?徐莱?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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