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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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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向来是人间最繁华热闹的所在。

但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脚下,有一温和村,不大不小百来口人,繁华不足,却热闹有余。

自村口处进入,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大的“益善堂”,是温和村有名的医馆,便是京城中也能略闻其名号。就算是京城中有人患上些难病怪病,时常也是要赶上这十里路前来寻这温家医馆问上一问的。

这日,益善堂门口有一锦衣男子,环臂坐在门槛上,伸着脖子愤懑冲着里面大叫:“医者仁心!你这小童子怎么还打骂病人呢?我不信你的!张圣手呢?我要张圣手给我看诊!”

一旁站着的真门童,也是温家收养的小药童何谭略无奈的看他一眼:“里头那位可是张圣手的亲儿子,叫小圣手也是叫得的。”

他指指自己,“真小童子在这儿呢,就我。”

何谭和其他几个在益善堂打工的小药童从小一起受张圣手教导,自从看到了温稚陶那可怕的学习能力,便带头私底下打趣她作小圣手。

但那男子瞪何谭一眼:“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何谭:“……”所以童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见里头坐堂的还是不应他,男子一时间面子更挂不住了,自个儿越想越生气,回头看了眼门外排队的几个人,索性身子一横一躺,无赖地睡在门口:

“我不管!我好不容易抽空赶了十里路过来!必得要张圣手亲自医治才行!我还要跟张圣手告你这小子胡乱诊治还辱骂殴打病人!不然我今天就躺在这儿等,等不到张圣手,大家都别看病了!”

益善堂里头那人这才悠闲地踱步出来,她身着一身灰袍,戴着老医师的常带着的黑色纱帽,但面容清秀,甚是年轻,穿着虽是像那些老医师,但无疑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人。

少年桃花眼里一派平和自若,丝毫不因有人挑事而慌乱。

此时已接近午时,待诊的人已不多了,后头几个恰巧都是本村的村民。

他们见那男子耍浑,也不恼,几个人捂着嘴笑了下,相互嘀咕着什么。

温稚陶从堂内走出来,看外头的人都是村里头认识的,便抱臂不急不徐地往梁上一靠,笑道:“您还真别说,十里路可真是远,我看见您那轿夫抬着您到这儿都要直喘气儿呢!”

“那可不,我们家那老狗黄豆跑个来回都累得在院子里直叫唤!”后面排着的王婶附和。

“哈哈哈哈哈——”

一群人哄笑开来。

有大伯摸着胡子乐呵呵地劝他:“年轻人,不要跟医者结仇啊,这几天坐堂这位小温大夫可是张圣手的亲儿子,从小就是张圣手亲自教导的,虽然年轻,但大部分基础的病症他独自坐诊也是绝不会有错的呐~”

男子憋了个大红脸。

“我家可是城里跟皇家做生意的!忙的很!哪有时间天天往你们这小村子跑!”那男子冲后面喊。

喊完又转过身指着温稚陶道:“再说了这是主要问题吗?!益善堂坐诊的一直都是张圣手!我既远道来了,现在就是点名要张圣手给我看病又有何错!你何至于如此羞辱我……我家下人!”

温稚陶听到他说“远道”有些想笑,我闲的时候一天从京城往返跑个来回都没压力好吗!

但此刻她要先把这小子打发了,于是站直了,刻意抿着唇压了压嘴角,垂眸,摸了摸眼睛作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委屈道:

“可是我也只是如实告诉您,您这不举之症是自娘胎里带的弱症导致的,就算用药也是难振雄风的,您怀疑我的医术也就罢了,何至于拳脚相向,这难道不也是羞辱吗?怎么您就羞辱得我,咱们却连玩笑也不能跟您开一个……”

趁着周围人还没反应过来这不举之症,男子急匆匆反驳:“我哪里就拳脚相向了!反倒是你!我不过就是靠你近了点吗!都是男人又有何妨!而且我那是……那是……”

他还没措好辞,王婶却只听到了“靠你近了点”,急道:“好你个臭小子,原来是色胆包天想轻薄我们阿稚,你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赶快滚出咱们村子去!”

队伍里另一个婶婶嗓门可大,赶紧冲外面喊:“老头儿!赶紧拿扫把来!这儿又有人欺负张圣手那儿子!”

婶婶们有些敏感,因为此前的确发生过类似的事,温稚陶女扮男装后看起来干净又俊秀,又是年轻,京城来的有个手脚不干净、品行不端的公子哥儿欺负过她。

她当时还有点懵,心想我现在不是男的吗,因这一愣,让对方得逞摸到了脸和腰。

等她反应过来对面八成是个断袖之后,她当机立断把人一顿暴揍,之后甚至还扔给王婶他们继续鞭尸。

断袖怎么了?她不是歧视断袖,但是断袖也不能违背少男意愿!

说来也巧,那天何谭恰好也被布置了任务外出了,等回来就看到那公子哥儿被揍得半死不活……

虽然有可能是在装死,但也被打得不轻。

因为这件事,后来张墨外出,温稚陶自己坐堂的时候,何谭都会守在内堂,就是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嗯……主要还是防止温稚陶把人打出毛病。

外面吵嚷声渐渐大起来,温稚陶见状,又恢复成了刚刚有些懒散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眼里闪着计谋得逞的狡黠。

那男子看她一眼,哪还不知道是被诓了,趁着扫把还没来就赶紧抱着头往外跑,边跑边跟婶子们解释:“我才不是要轻薄他!小爷我又不是断袖!他那肩膀上趴着脏东西!我一时被蛊了才靠近了些!而且他还……”

温稚陶听他说脏东西时眨了眨眼,有些不悦。

“也不找点像样的借口!还脏东西呢!张圣手一家悬壶济世,有什么牛鬼蛇神找上来也都是酬谢报恩的!蛊你作甚!”王婶又打断他骂道。

“真的!没骗你们!不信我的,你们等着被扰得家宅不宁吧!!”男子喊着就从村口跑了出去,没影儿了。

先前抬着他来的轿夫又抬着空轿子嘿休嘿咻地在后面艰难地追:“少爷——您跑慢点!”

……

“感谢婶婶伯伯们为我出头。”温稚陶收起了那副鬼机灵的样子,温良恭俭让地冲他们抱了抱拳,“今日收到信,家父还交代了些别的事情,要提前闭堂了,几位婶婶伯伯明日再来,我定先为你们诊治。”

“小事小事。”王婶挥挥手,“不过张圣手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出去快两个月了吧,还是第一次这么久啊。”

“我也不知,这次许是多去了几个村子呢。”温稚陶冲王婶笑笑,“等他回来我再让他上门去看看阿媛。若是上回开的药吃完了他还未回,我再给阿媛开上几副,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您放心吧,最多再过七八日,他就该回来了。”

阿媛是王婶的女儿,名叫赵乐媛,可爱又乖巧,可怜一直有心绞痛的毛病,最近已经越来越严重,一直以来全靠温稚陶他爹开药吊着。

张墨每半年总有一个月出门办“健康大讲堂”,这名是温稚陶给她爹取的,其实就是普及一些简单病症、伤口的处理方式,从温和村出发,到周围各地普及一些小常识同时做一些义诊,主要还是做义诊。

但其实温稚陶后来渐渐知道他爹出去,也不止是义诊。

张墨每次巡诊的最后三日都是要巡到京城的,回来的时候还会给她带些京城里才有的玩意儿。

至于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是京城的嘛……

她又不嫌十里路远,哈哈。

不过这次她心里隐隐有预感,张墨这次多半是在京城里被什么事儿绊住了。

“没事儿,咱们村子里的这么多人呐,都多亏了你爹才都有活计可做!你一个人在家,遇到啥困难直接跟王婶说,啊。”

其他婶婶伯伯也纷纷点头附和。

“知道啦婶婶伯伯们,快回家吧,快到午饭时间了。”温稚陶笑着冲他们挥挥手,和何谭一起把人送出门去。

温和村是京城那边有名的草药供货商,因为在城外,又靠近广济山,在张墨入赘进温稚陶他娘温心岚家后,就带着全村人一起跟京城里的药铺做起了草药生意。

张墨带着他们一个一个去认识那些京城里常要的草药,还教了几户有余力的人家进行种植,同时一直低价为村里的老老少少们低价看诊,很受村里人喜爱和敬重。

只可惜温心岚生下温稚陶后落下了病根,虽然张墨医术了得,但也没吊上多久,还是撒手人寰了。

张墨为悼念亡妻,当时本也是入赘温家,还是将孩子随母姓了,此后未再娶。

“阿稚,有件事……我也想跟你说一下。”

温稚陶了然地看他一眼:“你说吧。”

何谭没看懂她的眼神:“其实……我昨晚收铺子的时候,也看见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影站在二楼那阁楼上,好像在看我……”

温稚陶家里一楼白天开门坐诊,二楼就是一家人平时的居所。

进了门,何谭有些紧张地往楼上看了一眼:“刚刚那男子虽是浑了些,但我也是知道你的,要真是手脚不干净,你哪能放他在门□□蹦乱跳的。

而且我毕竟守在堂内,虽看不十足的真切,但他刚刚那模样,确实不太正常……”

他想了半晌,又道:“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找个大师作个法除除秽什么的吧……”

温稚陶却是满不在乎,往他后脑一拍哈哈笑道:“就你小子聪明!看不清脸的人影你怎么知道他在看你?”语调微扬,何谭一时没听出来到底是是不是被嘲讽了。

“你忘啦,我们家有保家仙呀!”她没心没肺地说。

她看了眼诊台上的一片凌乱,是刚刚那男子被吓到之后弄乱的,没再让何谭继续念叨:“干活吧你!我回房了,午饭你自己和何二琢磨吧,不用管我了。”

说完温稚陶便扔下何谭轻飘飘地往阁楼走,走到一半又想起了什么,有些危险地看着他:“站在内堂当值你还看不十足真切,你是又摸鱼了吧!”

何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是被阴阳了,摸鱼也被发现了,急道:“你又搞错重点了!!重点是找个大师作个法我的祖宗诶!”

“砰——”

温稚陶关了门装聋。

……

“汝终于回来了。”

温稚陶一推开卧房门就看见之前在广济山捡到的黑蛇立在桌上,黄棕色的竖瞳看着她,口吐人言。

温稚陶看着这小黑王蛇,猜测它可能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才这般作态。

但这长度和宽度,只要没毒,嘶……她十二岁就能同时玩两条了。

而且这柔弱的小眼神,实在很难震慑到人呀,温稚陶暗笑。

她赶紧关了门,但没应它,而是去书架前翻翻找找起来。

黑王蛇有些惊讶,温稚陶对它会说话这件事没反应,见她不理它,又有些尴尬。

她知道它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敢面对面主动跟她说话吗QAQ!

它沉默许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汝刚刚护了吾,吾已知汝的心意,汝把那小子赶走是因为他冒犯了本仙,为了报答汝,本仙愿意受汝供奉,做汝的保家仙,汝意下如何?”

刚刚那闹事的男子确实看到了这小黑王蛇,但它可没有故意蛊惑他。

他其实本来只是想悄悄给温稚陶帮帮忙的,毕竟那男子的病正如她刚刚所说,只用中医的话确实是难以根治的。

但如果来自未来的它出手的话就不一定了。

它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结果就是它学艺不精,用错了法术,一不小心显了形让那男子看到了真身不说,慌乱间又错用了幻术,那幻影正是它上个月刚看完的午夜凶铃里的女主角阿贞。

它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看完这电影一个月都还没把阿贞的面目忘掉呜呜。

那男子一开始许是没反应过来,好奇凑过去看这小黑王,谁料突然被迫看了个恐怖片,被吓了个半死,把温稚陶也当成了那阿贞的同伙,下意识地开始骂娘。

而且又听说见了鬼就得使劲骂才能把鬼吓走,骂得就更难听了。

但他骂什么不好,他非得对着温稚陶骂娘。

温稚陶脸一黑,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扇清醒。

本来想打也打了,把他打发走了也就是了,可这人挨了打抬脚就往外跑,在地上撒泼打滚想搞事,惹得她更不快。

其实温稚陶反应过来之后大概也猜到了应该是那小黑蛇对这男子干了什么。

她捡到它的时候,它就在一块石头边上趴着,身上咧着一个豁大的口子。但它睁着眼,眼中有点茫然又疑惑的意思。

她一看到它的眼神就知道是个有灵智的,带回来养了那么久心里更是越来越门儿清。

不过虽然猜到事出有因,但莫名其妙被骂娘也还是会很气好吗!!

温稚陶上下打量这小黑蛇一眼。

本来有些气这小蛇妖在她看诊时瞎捯饬,但见它终于愿意说话了,一口开还很是有趣,调戏道:“怎么吾啊汝的,你是刚从沉睡中苏醒的远古巨蛇?”

蛇:“……”不是,但它一瞬间隐隐感觉自己被贴上了什么奇怪的标签。

它不是远古蛇,是一条未来蛇。

嗯……而且是有点社恐的那种肥宅蛇。

它只是想给尊家留下个好印象才装深沉而已QWQ。

现在要怎么解释才能既不让对方知道他刚刚是想装深沉但是被一句话拆穿了,又不让对方误会它是要玩远古cosplay的中二病晚期,同时又能让对方愿意供奉它呢?

这可难住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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