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Antony（上）

Backgroundmusic：【Lost at Sea- Dave Thomas Junior】

纽约购物商场

“我喜欢那个”霍普洱伸出左手指着一条白色裙子道：“再配那边模特身上的黑色机车皮衣，鞋子要双平底的黑色高帮皮鞋，有鞋带的那种”

“Woo，你就不再逛一下吗？或许有更适合你的衣服”Antony没想到她逛街会这么迅速：“我们有很多时间”

“看衣服和人一样，讲眼缘”霍普洱道：“我看到一件衣服的一瞬间就能知道它适不适合我”

Antony挑了挑眉，同等代入了自己.

她接过衣服后对售卖员道：“介意帮我拉个拉链吗先生？我或许不太方便”

“当然亲爱的”售货员翘着兰花指扭着屁股拿过她手里的衣服：“您对时尚的品味非常敏锐”

Antony看着那个举手投足间无比妖娆的男售货员，忍不住上前打断道：“实际上我很乐意帮你”

霍普洱看了眼Antony，又看了眼男售货员脸上刚纹好的眉：“我觉得他更专业Antony”说完她便与那位打扮前卫的男售货员一起进入了换衣间，至少她看得出来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性取向是一样的.

“噢Dear，他看上去可真为你着迷”售货员替她拉上的右边的袖子：“你是个军人吗？”

“我是个演员”即使她现在身上穿着的的确是军装，但她不想去解释那么多：“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售货员为霍普洱拉上了裙子的拉链：“他的眼神，动作，还有愿意为你花钱”他贴心道：“我在报纸上见过他，他是个资本家，你见过很多像你一样的年轻女孩，噢无意冒犯，及时行乐并没有错，我只是想提醒你最好留点神秘感，这样你才能傍紧他，让他一直愿意为你花钱”

钱钱钱，这个词让她脑袋都要炸了.

霍普洱把左手伸进黑色的皮衣外套里：“我花他的钱并没有负罪感”说完她才发现石膏太粗了，根本没法穿进右臂：“就这样，半披着也可以，谢谢你”说完她把束着的头发解了下来，顺着做了个四六分，走了出去.

Antony看到她的新造型后只觉得和刚才的感觉截然不同，白裙让她显得娴静而优雅，机车夹克则让她多了些叛逆和机油味，如果衣品看性格的话，或许她就是这么一个人.

“最后一步”Antony拿出鞋盒里刚找好的鞋码，扶起她坐在沙发上：“该给穿上水晶鞋了”

霍普洱不自在的闪躲道：“实际上…”

实际上她很惊讶，这是Tony第一次给她穿鞋子.

“Naha”Antony抬起手：“别毁掉这个时刻”说完他脱下了霍普洱脚上的鞋，为她穿上了那双黑色高帮鞋，但仅仅是穿上以后，Antony就愣住了.

“实际上我刚才想说的是，如果你不会系鞋带的话就不要逞这个能了”霍普洱憋着笑道：“你看上去很缺乏生活常识，你现在连领带也不会打对不对？”

她注意到现在的Antony其实穿的衣服很休闲，实际上Tony在家里穿的都很休闲，他确实不喜欢穿西装，一个是怕麻烦，一个是他不喜欢，有些时候他甚至不喜欢穿衣服，尤其夏天睡觉的时候.

但她不想让Antony尴尬.

“我教你”霍普洱轻声道：“有一个很快速的蝴蝶结系法，跟着我做”她说完低下头拿起一只鞋带，伸出食指和拇指往下绕了一圈：“和我一样往逆时针绕”霍普洱耐心的开口：“Yeah，非常好”

不知为何她略带鼓舞和温柔的声音让Antony想起了玛丽亚在他小时候和他说话的样子，他此刻离她的脸很近，但霍普洱并没有在看他，而是认真的在教他打蝴蝶结.

“现在逮住我的这根鞋带然后拉紧”霍普洱道.

他们一人一只手的完成了左鞋上蝴蝶结，完成的那一刻Antony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不然为什么系蝴蝶结这件事会让他有这么大的成就感和愉悦感.

“学会了吗聪明的Antony？”霍普洱一抬头，眼神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明明她没有用过任何原石能量，少年的气息在她鼻尖萦绕，是她熟悉的香体露的味道，这是Tony难得专情的一件事，无论是未来，还是现在，空气中的荷尔蒙和Antony炽热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烤化了，看着Antony逐渐逼近的脸，霍普洱心里突然有了侥幸心理：接个吻怎么样？

霍普洱抿了抿嘴巴，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多么变态，她回过神来，赶紧转移了眼神：“右脚麻烦你了”

“当然”Antony也有些不自在，为自己刚才的动心和尴尬，他不应该觉得尴尬的，亲一个女孩很简单不是吗？

Antony带着她去前台结了账，售货员把她之前的军装递给她：“别忘了你的戏服辛杜瑞拉小姐”

“当然”霍普洱微笑着接过袋子：“谢谢你…慷慨的建议”

直到他们出了店门，Antony才问她：“他给了你什么建议？”

“他说如果我想傍紧你的钱的话就最好留点神秘空间，这样你就可以一直为我着迷”霍普洱淡然道.

“这么宝贵的建议你为什么不自己留着？”Antony道：“你一旦告诉我这个秘密就失效了不是吗？”

霍普洱耸耸肩：“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不需要”

“那你也愿意告诉我你的爱好吗？”Antony道：“目前为止我除了知道你是个叫Herse的女演员以外对你毫无所知”

可就连名字和职业，甚至是脸也不是真实的，尽管她不是故意的，但此刻关于她身上唯一真实的恐怕只有灵魂了.

霍普洱叹口气，说了句真话：“画画”

“噢所以你是一个喜欢画画的心理学专业演员”Antony道.

路过甜品店的时候，烘焙房的香味让霍普洱站住脚：“等等”她伸手拉住Antony的衣角：“你想吃…小蛋糕吗？”

“噢你又饿了”Antony笑着看着她，明明是她想吃，她还要试探着问自己想不想吃，Antony突然间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和昨晚那个说着自己崇尚暴力的女孩联想到一起，他似乎发现了女孩的另一面，这让他很惊喜.

“我确实饿了”霍普洱道，不知为何她自从来到1991年以后总是饿得很快，困得也很快，她猜测这和她受伤的伤还有损耗的体力有很大关系.

Antony看着她的脸，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她的主人一样，她无论需要什么，都要和自己开口，因为她没有钱，这种感觉意外的好.

“说点好听的”仗着她没钱买这点，Antony摆起了架子.

霍普洱一脸【What The Fuck】的表情看着Antony，她耸肩道：“我只是想吃个蛋糕，你非要欺负我吗，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明明买个蛋糕就是很小的事情.

Tony在抓住她把柄这点上还真是一直都没有变，即使此刻Antony根本没有小胡子，但他现在看上去就很讨打.

“想听句好听的话会很过分吗？”Antony道，她明明刚才教自己系鞋带的时候就温柔又甜美.

这句话让她想到Tony一直以来就没有被霍华德怎么鼓励过，而且自己现在确实身无分文的，霍普洱还是心软了：“你是我见过最聪明又火辣的帅哥”

“那就是全部了吗？”Antony道.

霍普洱：“我以前可从没有这么夸过你”

一般她只在心里想想，说出来还是第一次.

“你夸过我吗？”Antony疑惑道.

霍普洱才反应过来自己哪里说错了：“噢，我一般只在心里想一想，我还以为你知道了，毕竟我们或许有特殊的心灵感应”

好土，她怎么能说出这么土味的情话.

“夸人的话重要”Antony道：“别吝啬夸赞，及时表达会避免造成很多遗憾和误会，毕竟错过了下次不一定能说出口”

“你在教我做事？”霍普洱眯着眼道，她明明看到Antony嘴角是带着笑的.

“Come on，看看你想吃什么”Antony说完就牵住了她的手.

霍普洱看着Antony牵着她的那只手，只觉得现在的他们简直像一对在谈恋爱的情侣，这正常吗？

Truth：你们难道不是本来就在约会吗.

“Shut up”霍普洱道.

“我刚才没说话”Antony转过头看着她.

霍普洱笑了笑：“噢，我是说我脑子里的声音”

“你还会和自己的大脑说话？”Antony：“它刚才说什么？”

霍普洱：“它说我们在约会”

Antony捏了捏她的手：“我们没有吗？”

“我想吃这个”霍普洱指着甜品柜里的蛋糕，微笑着朝Antony眨了眨眼睛，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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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馆

她确实没想到Antony会带她来的地方，会是这里，她也没想到三曲翼大厦一楼本来是一个天文馆.

天文馆里排列摆放着很多太阳系的行星，还有一系列外星陨石残片和资料标注.

“这是你第一次带女孩来这里吗？”霍普洱看着闪烁的宇宙背景板开口.

“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来，But Also，Yeah”Antony道：“我觉得你这样的女孩会喜欢天文学，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你的爱好，这样我就可以投其所好的带你去你喜欢的地方，画展之类的”

Antony在光明正大地讨好她，这样的感觉让霍普洱很愉悦：“Antony”她看着他的眼睛：“你谈过几次恋爱，认真的那种.”

实际上这个话题她从未问过Tony，她没有立场，也不好奇，因为她了解Tony永远只停留在第一阶段的恋爱观，可现在，她好奇了.

“两次”Antony道：“一次在寄宿学校一次在大学，你呢？”

“一次，在大学”霍普洱诚实道.

“Woo，看上去可真不像”Antony道：“至少你现在把我迷的团团转，我相信别的男士也会”

“这句话应该来说”霍普洱道：“毕竟你对搭讪这么得心应手”

“那我们都应该消除一下对彼此的刻板印象对吗？”Antony道：“你对宇宙学了解多少？”

“仅限交谈”霍普洱道.

Antony：“够了”他拉着她的手来到他们所在的那刻蓝色星球的模具前，霍普洱注意到模具下方的资料卡上写着的一段标注：

【地球是一颗转动在太阳系里的小尘埃，太阳系又漂浮在银河系里，而银河系也是也只是亿万星系中的一个，他们无限扩张和栖身在一个已经有200亿年历史的宇宙里”他指着那些星球：“所有星辰和行星与星系不顾一切的碰撞，毁灭，又重生为新的物质】

霍普洱喃喃道：“真是始终如一的宇宙法则”她突然想起什么：“你知道宇宙是怎么诞生的吗Antony？”

“宇宙大爆炸”Antony道：“这算个问题吗？”

”那宇宙大爆炸的原因呢？”霍普洱道，但她其实不是真的好奇，因为她知道.

Antony：“致密炽热的奇点膨胀爆炸”他快速回答道：“那些超高温度的奇点体积很小，但密度和时空曲率都无限大，量子真空在暴涨期达到全盛后便以暗能量的形式弥漫全宇宙，且随着物质和辐射密度迅速减小，暗能量越来越明显，暗能量可能占据宇宙总能量密度的2/3 ，从而推动了宇宙加速膨胀，这就是原因”

听这一串串的物理学用语从他口里嘣出来，霍普洱却觉得一点也不意外：“你是站在物理学去思考原因”

“你有别的角度？”Antony道.

霍普洱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其实是可以说出口的，在现在的身份下，她呼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这个宇宙原本叫做Nemesis，而那些暗物质，就是她心里的黑暗，有一种叫做暗黑精灵的生物就出生于暗物质里，Nemesis每天都在不断和自己心里的黑暗斗争，最终她把暗黑精灵放逐后，选择了自我毁灭”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继续开口：“而宇宙大爆炸则是天罚的自我终结的结果，而这个宇宙的六个奇点，在天罚死后，变成了六颗带有宇宙秘能的无限宝石，而天罚的意志，变成了第七颗，自我宝石”

“你从哪里听来的奇幻故事？”Antony听她严肃的说完这些只觉得很奇妙，尤其她在说的时候，她的语气是肯定的，而没有任何【听说】或者【或许】的不确定，她对于自己说的话非常有信念，仿佛这个宇宙本来就是这样的.

“真理（Truth）告诉我的”霍普洱道.

“你宗教是什么？”Antony道.

霍普洱：“我不信任何宗教，这与宗教无关，本来就是这样的”

“科学依据呢？”Antony道.

霍普洱：“科学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魔法不是吗？你应该想过地球人在这个宇宙不是形单影只的，不要迷信科学”

“Magic”Antony笑道：“看来你是站在神学的角度去思考，但我是无神论者”

“你不…相信我…”霍普洱松开了Antony的手，只觉得他的反应让自己有种被灼伤的感觉，如果他把这些告诉Tony呢？

她看着眼前的Antony，只觉得或许还不到时候，将来的一切都会向他证明自己是对的，可Antony也没错，毕竟现在是1991年.

“Trust（信任）？”Antony没想到在一个学术讨论上她会用程度这么深刻的一个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宇宙观不是吗？但我不会因为你的理解角度不同而审判你，我尊重你”说完他重新牵住她的手：“别甩开我”

“Well，你就当我和你讲了个故事”霍普洱道.

两个人在天文馆呆了许久，Antony问了她其他有关自我宝石的事情，她都耐心的一一告诉了他，Antony倒也没有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只是当作一个故事去听.

“【Hope】现在还活着，作为一个意志？”Antony道.

如果告诉他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本人，他会觉得她疯了吧.

霍普洱：“活着，作为一个人”

“Human？Why？”Antony道.

霍普洱：“因为她是Nemesis的私心，人类很美好，或许Nemesis也想这么活”

“150亿年的生命对于她来说不够精彩吗？”Antony手指摸着水星模具周围的星辰道.

“可是事物不是因为短暂才更美好吗？”霍普洱反问道：“不然你以为那些无边无际的暗物质和暗黑精灵从哪来的，她真的很孤独”

“我不懂”Antony道：“她既然是造物主，想要什么都可以创造，为什么还会孤独？”

“因为商店里不卖朋友”霍普洱严肃道：“她看上去什么都有，但她却是唯一的，没有朋友，也没有同类”

“Okay”Antony看着她较真的样子无奈摊手道：“如果你这么想的话”

“你其实并不在乎什么Nemesis和【Hope】对吗？”霍普洱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沉声道：“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只是因为你想泡我”

Antony：“我以为刚才我们的谈话很愉快”

见他也没有否认，霍普洱又想挣脱他的手，可这一次他拉的特别紧.

“松开我”霍普洱道.

Antony：“你会离我而去吗？”

“不会”霍普洱道.

“Allright”Antony送开了她.

“Bye”说完她就转身离去了.

Antony看着她的背影难以置信的歪了歪头：“你个骗子”

“Hey”Antony紧跟着追了上来拉住她的手腕，但霍普洱抬起手挣脱了他：“约会结束了，我该走了，但我很喜欢今天的约会”说完她就顺着走下了阶梯.

“抱歉”Antony喊道：“我不该对你那么说，我是说，你的宇宙观很酷，而且很特别，至少从来没人想过宇宙会是一个个体，她还有个名字，如果你没有疯，那就一定是我错了”

霍普洱停住了步伐，Tony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他【错了】，最多只会说抱歉，但眼前的少年不是，作为一个高傲的天才，Antony当然不会迅速和轻易颠覆自己的宇宙观，但至少他愿意骗一骗霍普洱，说自己错了，他是想留住她的.

这让她更疑惑，为什么21岁的Tony愿意为了一个女孩低头认错，而38岁的Tony却不会像现在的Antony一样，无理由的顺着她，还总是欺负她.

【无理由】等于【理所当然】

哈，她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关于乌鸦像写字台，喜欢一个人就是会自动喜欢的，那是种无理由和理所当然的感情，因为乌鸦理所当然的像写字台，因为她是Tony的家人，而现在却是Antony的约会者.

家人可以理所当然，而外人不会.

可是Antony喜欢她吗？或者说，他真的不是嘴上说说吗？明明他们才认识不到两天，如果是真的喜欢，她更加负担不起.

霍普洱转过身来看着Antony：“Antony，我没有生气，但我们的约会结束了，谢谢你给我买的衣服和蛋糕”

Antony用一种无法理喻的眼神看着她：“你刚才还夸我是你见过最火辣的男孩，你在故意撒谎吗？还是说你在和我玩什么欲擒故纵？”

霍普洱笑了笑：“我需要吗？”

“你当然不需要，因为你已经足够迷人了，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哪里做错了？”Antony道.

霍普洱：“你没做错任何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走？”Antony道.

霍普洱：“可是我们的约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我记得我只答应过你一个约会”

她的话让Antony觉得自己所有的魅力此刻仿佛都烟消云散了：“我不懂”他来到霍普洱面前：“你为什么一边承认我一边离开我”他确实不理解为什么女孩现在的态度那么冷淡，和昨晚和刚才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我承认你什么？”霍普洱不解道.

“我对你的吸引力”Antony道：“你能感觉到不是吗？”

霍普洱倔强道：“我不知道我哪里给了你我想要了解你的错觉，因为我们一起经历过逃亡，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让你误以为是心动对吗，你看过鬼屋理论吗？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会分泌大量荷尔蒙，因此会对一起去鬼屋的对象造成心动错觉”

“噢，现在又是学术讨论了”Antony道：“你一直都这么理智的自以为是吗？”

“就像你一直都那么刻薄和轻浮一样”霍普洱没忍住和他吵了起来，但她却觉得这样的感觉非常的爽，以前她都让着Tony，现在她可以不用了，因为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可以好好大吵一架，说出自己的不满，她都快忘了自己还可以这么和他相处.

“所以你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我过我对你说的话会是真的”Antony道.

霍普洱：“是的我相信报纸，但那说的不对吗Antony？噢不，你比花花公子更高级，你是个海王，你知道海王什么意思吗？就是从不拒绝，也不对任何一个漂亮女孩负责，你甚至不用主动找，凭你的金钱和魅力，很多女孩都会主动找上门，没有女孩会拒绝你这样的男孩不是吗？这样你每天都可以换不同的漂亮女孩，和他们打炮，但你还没有睡到我，所以你格外有耐心，甚至愿意嘴上承认我是对的，即使你并不这么想”

她快速说了一串不知道是损人还是夸赞的话，说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身心通畅，看来这些话在自己心里憋了很久了.

“你担心自己是其中之一吗？”Antony拉住她：“听着，你不同”

“哪里不同，噢，因为我还没有和你睡过”霍普洱道.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也很刻薄吗？”Antony道.

霍普洱：“和你学的”

Antony看着她的眼睛：“想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