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不着狼

加里布

“你在看什么？”主动搭话的人是刚从地下工作室走上来的Tony，他刚完成了工作打算上楼洗澡，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会在客厅沙发上看到盖着毯子看书的霍普洱.

现在已经很晚了.

“书”霍普洱没有抬头看他，但还是继续开口解释道：“中国传统文化的书，之前我们去吴叔家过年的时候在唐人街书店买的”

Tony走了过去坐在她身旁，装作很有兴趣的样子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书的封面，果然，是中文，而他什么也看不懂，他唯一能看懂的中文只有倒贴在自己房间门上的【托尼斯塔克】.

“这本书叫什么名字？”Tony问道.

霍普洱用中文道：“太上感应篇”说完她把书页往右翻了一页：“就是□□教的经典书籍，劝人多行善举和遵守道德规范，基于承负理论”

“Woo，道教，等等…”Tony说着伸手拿过她手里的一页纸，往左右翻了翻，才发现哪里怪怪的：“你为什么要倒着看？”

一般书籍的文字都是横着写的，而且读者都把书页往左翻开，这样才能看到下一页，但她手里的书却是截然相反的，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全是竖着写的，内容也是倒着来的.

“很奇怪吗？”霍普洱道：“你看”她指着文字的顺序一路往下滑下来：“这是中国书籍以前的排版，从上往下，又从下往上，这样我看的时候也会跟着点头，就肢体习惯上来说，会更容易让人肯定和接受这是一本圣贤书，这是古人的智慧”

Tony耸耸肩：“OK”

实际上他对她手里这本书和道教根本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和她搭几句话，因为这段时间霍普洱都没怎么去找他，要么就是在画室要么就像现在这样那这本书看，不知为何Tony有种自从分床睡后就直接和她分居了的感觉.

两个人也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当然这也和自己太忙有关，但Tony确实好久没有过假期了.

Tony坐在她身旁好一会，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欲言又止的东看看西摸摸.

霍普洱看了他一眼，把书合上在桌上放好，主动找话题道：“我一直不明白那个壁炉有什么用”她朝右边那处燃烧着的壁炉够了够头：“还有几块大石头，你看到这个设计的时候不会觉得很违和吗？在马里布这样温暖的城市”

Tony转过头看了一眼壁炉：“实际上我一开始想的不是这样”他指着不远处的钢琴台：“这就像一个舞台，右边是火，左边是水”

霍普洱看着那处顺着玻璃流动的水帘开口道：“活在水深火热里？”

“你这么想？”Tony道：“不觉得很有生命的感觉吗？这个设计是科技和大自然的完美融合”

霍普洱笑了笑，只觉得他说的这个地方应该是瓦坎达才对：“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搬来【马里布】？”

“我只是觉得【加里布】是一个适合建造家的地方”Tony道.

霍普洱愣住了.

她突然思考起了未来与过去的因果关系，也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哪个在影响哪个.

“实际上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要称呼这里为加里布？”她试探着开口.

Tony看了她一眼：“Em…”他转移了目光：“缩写”

霍普洱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只觉得愈发不确定他到底是故意不想提起，还是他真的忘了，因为他对Herse这个名字根本支口不提.

“你还不去洗澡吗？”霍普洱看了看手表：“两点了”

“你还不去睡觉吗？”Tony反问道：“两点了”

霍普洱耸耸肩：“你不用约我一起”毕竟她现在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

“Alright”Tony从沙发上起身，一边倒着走一边开口：“实际上我只是想提醒你早点休息”

“谢谢”霍普洱说完重新拿起书籍，又突然想到什么：“Tony”

Tony快速转身：“Yep？”

显然他在内心里期待着什么.

“你最近失眠了吗？”霍普洱道.

Tony快速道：“是的，有时候，我是说有一阵子了”他伸手指着霍普洱道：“你也是对吗？”

霍普洱顿了一下：“不，我睡的很好”她心虚的故意翻了翻手里的书页：“Pep说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厨房里有枸杞，自己泡一杯喝，很有用”

没有听到自己期待的回答，他有些失望的挑了挑眉，却也没有打算真的去厨房泡什么枸杞水，转身上楼了.

他走了以后，霍普洱才放下书籍，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呼…刚才差点就…”

忍不住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啪”的一下打在自己大腿上，小声咒骂出声：“Shit”

霍普洱没了看书的心思，满脑子都在揣测刚在Tony的反应，他刚才难道同样在期待着什么吗？

Truth：人类有时候真的很复杂.

“Yeah”霍普洱叹了口气，起身来到厨房：“贾维斯把灯打开”

她顺着灯光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包枸杞，拿出杯子，接了壶水开始烧.

“你觉得他真的忘了吗？”霍普洱道.

贾维斯：“你在和我说话吗Hop？”

霍普洱赶紧摇摇头：“No，我只是…在和我脑子里的声音说话，别理我”

贾维斯：“好的Hop”

Truth：他没忘.

“What？”霍普洱忍不住叫出声：“那为什么他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我？”

Truth：我可以告诉你他的感受，可你真的想知道吗？

霍普洱纠结了一下，才开口：“绝望，厌恶，不难猜，她只是他遇到过的其中一个女孩，但那个女孩却伤了他的心，还在他身体上留下了一个耻辱的烙印，他一定很后悔”

Truth：你对你自己其实可以自信一些.

“我不懂”霍普洱摊手道：“如果他真是假装忘了，那就说明这件事让他非常深刻，那他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能和其他女孩谈笑风生？至少我认识的Antony只会看着Herse”说完她才意识到什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不应该这么想的，这太自私了，我不应该对他要求这么多，我才是离开他的那个”霍普洱说完才意识到水已经烧开了.

她关闭了电源，倒了些枸杞，随后加入热水，捏着杯缘上了楼.

看着Tony房间门上的那个倒着的中文，她笑了笑，伸手敲了敲了门：“睡了吗？”

可并没有人回答她.

霍普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浴室，那里还亮着灯，看来他还在洗澡，她推开了门，把热乎的水杯放到了桌上，看了眼他的的床，但上面并没有【Hoper Bear（小普熊熊）】.

“咔”

突然开门的声音让她吓得赶紧回过头，明明她也没在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

“Honey？”

此时的Tony只穿着裤子和一件背心，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他看到她的时候居然有些高兴.

霍普洱看着他左肩的那处峰骨，Tony擦头发的时候骨头还会跟着一动一动的，她忍不住轻轻抿了抿了嘴，转移了目光.

Tony眯了眯眼睛：“What？发现自己没有我根本睡不着对吗？”

“Nope，实际上我只是来给你这个”霍普洱回头看了眼桌上的枸杞水，走到Tony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年纪不小了，学着多喝点热水，还有…”她扶上了门把手，轻轻关上，对他眨了眨右眼：“谦虚点”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想到他说的那句话，她忍不住嘴角动了动，挑了挑眉：“自信这一点还真是从没变过”

Tony把毛巾随手丢在了床上，拿起那杯水看着里面漂浮着的红色颗粒开口道：“她的心思真是难以揣测对吗贾维斯？”

贾维斯：“你在问我的意见吗先生？”

Tony往杯面吹了吹：“实际上我刚才只是在感叹”说完喝了一口：“噢，真烫，明天有任何安排吗Jar？”

贾维斯：“你明天有巅峰奖典礼要参加Sir”

“Oh Boy”Tony感叹一声：“这个无聊的典礼在哪？”

贾维斯：“拉斯维加斯”

“Nice”Tony开心的打了个响指：“有嗨皮时间了“说完他看着手里的水杯，伸手摸了摸杯沿，想到什么：“你知道Hop最近为什么要休假吗贾维斯？”

贾维斯：“埃德温给的回复是任务滞空”

那就是没有任务.

Tony又喝了口热水，咂咂嘴：“她对赌博有兴趣吗？”

他想带霍普洱去拉斯维加斯玩一次，Tony觉得她一定在画室憋坏了，像他工作一样.

贾维斯：“需要我现在询问吗Sir？”

听到这句话Tony突然间嗤笑出声，甚至笑得低下了头，因为明明以前还睡在一起的人现在居然要通过贾维斯来传递信息的反差莫名诙谐.

他心里突然有些失望，因为他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那么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的，家人，明明住在一栋房子里，却要通过另一种方式来传递信息，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想到这里，Tony有些难受和失落，一直以来，他从来没有和霍普洱因为任何事情大吵过，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霍普洱盛怒的样子，他们之间似乎是有一种默契，冷处理的默契.

但实际上现在想来这种相处模式是不正常的，对于任何兄妹而言，对于家人而言，霍普洱没有和他争过什么，或许一开始有过，关于父母的关心，但后来他逐渐明白那不是一种争夺，而是一种包容，因为她是被收养的，更是这个家的加入者.

这才是她一直以来对他包容的原因.

Tony摸了摸手里温热的水杯，突然想起以前那个女孩骂过他，关于他对霍普洱的态度，可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当回事.

他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水，把水杯放在了玻璃桌上，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了霍普洱的画室.

“Wow…”他看到那副完成好的画后忍不住感叹道：“Impressive”

因为画里的斯塔克夫妇和Tony记忆中他们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甚至还多了些不同的感觉，她是怎么想到这么画的？

看着画中人，他突然有些自责，对于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虽然她是斯塔克家的孩子，但实际上Jarvis才是一直最照顾她的那个.

Jarvis…

Tony眸子闪了一下，想到自己1999年的最后一天对她干的那些事，就是因为他的承诺，原本要在家里陪伴Jarvis的霍普洱才答应和他一起去往北欧迎接新世纪，而他却把她撂在一旁，还和她怄气了一整晚，只顾着自己享乐.

Jarvis要是知道他这么干…

Tony呼了口气，只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做的很多事说不定都在无意之间伤害了老管家的心，即使他从来没有和自己说过，但Tony明白，Jarvis其实很希望霍普洱被自己接受，更希望自己好好照顾她，Jarvis去世之后他也努力学着那么去做了，可是…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一直以来收到照顾最多的人一直都是自己，即使霍普洱比他小得多.

她一直都很爱家里的每一个人.

看着那幅油画，Tony心里又多了些歉意，即使父母去世那么多年了，她还在心心念念着他们，画着他们，而自己却不懂得用心珍惜自己身边的人，还习惯于妹妹为自己做的很多事情，很多陪伴.

妹妹…

这个词突然在Tony脑子里乍现，如果霍普洱不是自己的妹妹呢？

“Shit…”Tony忍不住轻声骂了句脏话.

他现在才意识到，其实霍普洱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妹妹，至少血缘上来说，但他却一直享受着妹妹的关爱，却从未给过他公主一样的待遇.

直到前阵子两个人分开睡了一段时间，他才意识到一些东西，一些本就不该觉得理所当然的东西.

Tony鼻子嗤笑着出了声气：“How could I（我怎么能）…”说完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轻轻关上了画室门.

他来到了霍普洱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了门：“Honey”

“What？”这是开门后霍普洱说的第一句话，她看着眼前的Tony，怪里怪气的模仿着他的语气打趣道：“发现自己没了我根本睡不着对吗？”

“Yeah”Tony说完上前搂住了她.

霍普洱整个人愣在了他的怀抱里：“你怎么了？”她没想到Tony会那么干脆的承认.

“Nothing…”Tony轻着声音摸了摸她的头发：“只是想和你说一声谢谢”

“For What（为什么）？”霍普洱道.

Tony答非所问道：“明天和我一起去拉斯维加斯怎么样？你对赌博有兴趣吗？”

霍普洱眉头皱了皱：“你不是去那领巅峰奖的吗？”

“也可以忙里偷闲不是吗？”说完Tony才意识到什么：“Wait…”他握住她的肩膀：“你怎么知道？”

霍普洱心虚道：“Pep说的”

“那你有兴趣吗？”Tony道：“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去什么地方玩了”

霍普洱笑了笑：“你来找我是为了这件事？你缺女伴？”

“你觉得这是原因？”Tony有种被低估了的感觉.

霍普洱耸了耸肩：“以前你带我去晚会都是为了帮你给媒体转移注意力，你自己说的”

Tony顿了一下，才开口：“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些成分，但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你现在有多美，而且…”

“你再为自己辩解一句我就不去了”霍普洱打断道.

“Good Girl”Tony笑着在她脸上吻了一口：“明天见”说完他就转身离去了.

“Tony”霍普洱喊住他：“你确定自己今晚不会失眠了对吗？”实际上她以为Tony来找自己是因为想让她和自己一块睡觉的.

“Yeah”Tony笑了笑，扭开了自己的房间门，朝她眨眨眼睛：“晚安Honey”

他再也不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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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 Vegas（2008年4月24日）

Backgroundmusic：【Iron Man（2008 Version）- Rick Boston/John O'Brien】

作为美国最大赌场之一的拉斯维加斯是一个金钱和物欲被庆祝的地方，这里鱼龙混杂，什么阶层的人都有，但是一般有钱人都会聚集在一个桌子，因为赌场里的普通筹码可以买6种不同颜色的□□筹码，以区别其他人的筹码.

Tony解释说赌客必须让庄家知道□□筹码代表的币值单位，因此其实通过桌上的筹码颜色就可以区分开那些是所谓的鱼和龙.

看着现场五花八门的转盘和红绿相间的赌桌，霍普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是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而且还有件事情格外让人震惊，就是Tony来赌场居然雇佣了一堆的保镖.

“你为什么雇了三个猛男？”霍普洱看着身后跟随着的黑白肤色的保镖道.

“因为这里很危险，而我恰好很有钱”Tony道：“你怎么算的数学，应该是四个，你没有把哈皮算在里面吗？”

霍普洱答非所问道：“如果真的有人想杀你，你觉得他会用这种硬碰硬的方式吗？”

听出来了她的打趣，Tony挑眉道：“至少看上去有安全感”

“像这样的男士”霍普洱看了眼身材魁梧的保镖：“我一次性可以打两个”

“剩下两个呢？”Tony道.

“只剩下一个”霍普洱道：“别把哈皮算进去，他会负责剩下的那个”

“想试试这个吗Honey？”Tony指着一个红绿相间的美式□□道：“我们投个号怎么样，哈皮？”

哈皮把刚兑换好的一沓筹码放在了赌桌前，今天的哈皮和Tony一样梳了一个油头造型，不过没有Tony穿的那么花哨.

Tony拿起一沓放在霍普洱手心：“说个数字”

“21”霍普洱道：“这是个转盘游戏对吗，概率学”

“Yep”Tony把那沓颜色筹码（Color chips）放到了数字21上：“告诉我哪个赌博不是概率事件？”

“那你为什么不多投一个数字？像这里的其他赌客一样，同时投注很多个号码增加概率”霍普洱道.

Tony：“因为他们怕输，我不怕”说完他笑了笑：“Woo，□□开始转动了，期待吗？”

霍普洱：“赌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说的数字，赢了归你”Tony道.

“输了呢？”霍普洱道.

Tony耸耸肩：“除了我你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霍普洱抿了抿嘴巴，心里有些温暖.

转盘停止的时候，指针停留的并不是那个数字，Tony遗憾的耸耸肩：“看到了吗？你什么也没有失去”说完他就想拉着她往别处走去试试别的游戏.

“等等”霍普洱看着那些在数字【21】上的橙色筹码被庄家收走就有些不甘心：“你说一个数字”

“你还想玩？”Tony道：“好吧，28”

霍普洱将一沓厚厚的筹码放在了数字28上，看到桌上的那个28后，她错愕道：“为什么是28？”

Tony看着她：“你刚才说21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数字”

霍普洱顿了一下，不敢再往下想：“Fine”

Tony看着她手里的那沓厚厚的筹码，打趣道：“赢了归我？”

霍普洱：“当然”

“输了呢？”Tony道：“假设这是我人生最后一笔财富”

看着Tony身上一个色系的红棕色眼镜和衬衫，霍普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尖：“我卖画养你”

她的声音像是裹了蜜糖一样，甜在了Tony心里，尤其她捏着自己鼻子说这句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她说的像真的一样.

“你知道自己下了多少筹码吗？”Tony道.

霍普洱摇了摇头：“最多…500万？”

“3000”Tony道.

听到这个数字后，她心里想是被什么击打一下，霍普洱看着逐渐慢下来的转盘，心跳的有些快：“呼…”

Tony被她不安的样子逗笑了：“别紧张Honey，这只是我无数个3000里的其中之一”

“你不懂”霍普洱道：“这两个数字都是很特别的数字”

“Why？”Tony不解.

霍普洱：“因为我今年刚好28岁了Tony，我还以为你知道才这么说的”

Tony顿了一下：“噢，实际上我不是…”他看着霍普洱的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错觉，因为他刚才浮上心头的数字和另一个女孩有关：“好吧，看来我们现在在赌的是你的年龄”

“嘘…”霍普洱抓紧了他的手：“停了停了”

“Number.28”

“Holy Cow…”霍普洱看着那个停在绿色区域【28】的指针，难以置信道：“我刚在是给你赚了一个亿吗？”

“你有魔法吗？”Tony笑着看着她.

霍普洱摊摊手：“我可没有用（Use）”说完她拿起被推到眼前的一大堆筹码中的一个，放到Tony手心：“这是我28岁的运气”

“还玩吗？”Tony道.

“No”霍普洱摇摇头：“以概率学来说，下一次我就会输了”说完她朝哈皮笑了笑：“把那些筹码换成现金吧哈皮”

“颜色筹码不能直接兑换现金，只能兑换为普通筹码，不过…”哈皮感叹道：“你真幸运”说完他刚想把那堆筹码拿起来，就被Tony打断了：“我想玩点别的”

Tony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一处骰区：“这是个更灵活的游戏”说完他将身前的筹码分了一沓上去，拿着手里的骰子对她挑挑眉：“帮我吹气（Blow）怎么样？”

【注：Blow有喘息和口的意思】

霍普洱槽耐的看着他：“老天”她翻了个白眼，把头转到一边，想想又觉得不甘心：“你在调戏我吗？”

“我…”Tony错愕的顿了一下：“实际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刚才只是习惯性的上头，等等…

为什么会是习惯性？

霍普洱：“你最好不是”

Tony耸耸肩，把手里的骰子丢了出去：“Come on（来吧）”

“八点，赢家是八点”庄家道.

周围的人都很买账的为他鼓起了掌.

“Work it（漂亮）！”Tony得意的伸手指了指那个数字，转身朝着对他点赞的哈皮碰了碰他的肩，扬眉吐气道：“Come on”说完才注意到周围的一位黑发美女，他把手撑在桌边，眼神忍不住往人家的黑色抹胸上扫了扫：“噢，真不错”

那位黑发女士笑着摸了摸Tony的腰：“你运气也不错”

霍普洱咬了咬下嘴唇，忍了忍心头的不爽，鼻子冷哼一声，把头转朝一边，因为现在看起来他找到了对吹气（Blow）颇有心得的人.

哈皮眉头皱了皱，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You！Are！Unbelievable！（真有你的）”

突然现身的人是身着黑色西装的罗迪.

“Oh，No…”Tony可惜道，因为他没想到自己忙里偷闲的事这么快就被罗迪发现了：“他们强迫你来的？”

罗迪很快和他争论了起来：“No，没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但是他们告诉我如果是我给你颁奖的话你会【非常】有排面”

Tony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好友的用心，他赶紧哄着声道：“噢，真抱歉，我是说，我当然会觉得很有排面，因为是你给我颁，那一定很棒，那么我们什么时候颁？”

罗迪：“就现在”

看着来势汹汹的罗迪，霍普洱恶趣味的暗喜了一下，嘴边的笑意有些压不住了，实际上她知道Tony的计划，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去领那个什么狗屁巅峰奖，而是趁着颁奖典礼溜来赌场玩.

Tony转移话题道：“好吧各位，现在我们再来一轮”

“你给我拿好”罗迪把奖杯递给了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Tony接过奖杯：“这就颁了，噢，这可真简单”说完他才注意到罗迪的眼神，软了些语气：“I'm So Sorry”

看着Tony知错不改的样子，霍普洱笑了笑，这两兄弟的拌嘴跟唱双簧似的.

“Yeah，没关系”罗迪道.

Tony看着手里的奖杯，却觉得格外碍事，随手把奖杯递给刚才的黑发女士：“噢，你愿意好好看看这玩意吗？这可真不是个俗物，我简直…”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那堆筹码推出去：“从来没有见过，好了现在我们来剂猛的，我要把所有都压上”

Tony拿起骰子，咳了一声，把手递到霍普洱眼前，换了个说法：“帮我个忙，给我点仙气Honey”

霍普洱把头转朝一边：“No”

Tony有把手递给刚才那位女士：“介意吗？”

那位黑发女士听话的吹了口气，Tony才满意的将手递过伸到罗迪嘴前：“好了，你也来点”

罗迪告诫道：“我不给男人吹（Blow）骰子”

“Come on Honey Bear（来嘛甜心熊熊）”Tony不依不饶道.

“你再调戏我试试”罗迪一把就将Tony手打掉.

Tony：“快看，罗迪中校掷骰子了…”

“两点，出线”庄家道.

看到结果的罗迪耸耸肩：“我说什么来着”

丢了面子和筹码的Tony安慰自己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就当你帮了我个忙罗迪”他看着庄家道：“介意帮我把这些颜色筹码兑现吗？”

“罗迪中校”霍普洱问好道：“好久不见”

罗迪：“好久不见Hop”

“你来这里不只是为了给Tony颁奖对吗？”霍普洱笑道.

“特工的观察力果然很敏锐”罗迪和她边走边道：“你要是什么时候不想在神盾局干了可以考虑参军，空军部的女兵福利非常优渥”

这居然是罗迪第二次来挖她了.

“No，谢谢你罗迪，我很好，无论是特工还是军人都是为国家做事，不过神盾局的假期更多一些，没有任务的时候挺闲的”霍普洱看着罗迪胸前佩戴的功勋章开口道：“但军人可不是这样的对吗？”

“Hey，你们怎么能把我甩在后面”说话的人是搂住霍普洱肩膀的Tony，他手上还拿着刚才那个透明的圆形奖杯.

霍普洱把他手拿了下来：“我们在聊你今晚的女伴头发颜色会是什么”

罗迪接梗道：“我赌黑发”

“我赌金发”霍普洱转头看着Tony道：“刚才那位美女没有继续给你Blow吗？”她朝罗迪挑挑眉毛：“噢，看来你赌输了罗迪”

罗迪挑眉笑了笑：“好吧，我该从这走了”说完他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对Tony叮嘱道：“明天的事别忘了，你最好不要迟到”

“知道了，不会的，你完全可以相信我”Tony看着手里的奖杯敷衍的回答道.

“我是和你说认真的”罗迪边拍着他肩膀边嘱咐道.

Tony敷衍的和他招招手：“知道知道”说完一边走着一边将手里的奖杯随手递给了在这里拍摄照片的Coser：“属于恺撒的就应该还给恺撒，拿好它□□官，你值得这个巅峰奖”

【注：恺撒大帝（盖乌斯·尤利乌斯·恺撒）是出生于罗马共和国贵族的军事统帅，政治家，□□官，才能优越】

霍普洱看了眼那位一头雾水的Coser身上的金色铠甲和宝剑：“这个奖对你意义不大是吗？”

Tony耸耸肩：“拿多了就没有阈值可言了”说完他才注意到赌场外的温度有些凉，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霍普洱身上：“我们该回家了，今天开心吗？”

“今天还没完呢Tony”霍普洱边走边道.

看着这两兄妹的拌嘴，哈皮笑着摇了摇头，伸手给他们打开了车门.

“Mr.Stark！”嘹亮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打扰一下，Mr.Stark，我是克莉丝汀·艾佛哈特（Christine·Everhart），【浮华世界】杂志的，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但这位女记者还是被周围的保镖拦住了.

哈皮凑到Tony耳边小声道：“挺可爱的”

“是吗”说完Tony立马转身笑着打招呼：“Hi，当然”

“可以吗？”克莉丝汀道.

Tony走了过去：“可以，问吧”

哈皮替霍普洱打开了车后门：“外面很凉Hop”

“谢谢”霍普洱坐了上去，看了一眼那位女记者，按下车窗开关，打算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克莉丝汀：“你一直被称作我们这个时代的达芬奇，对此你怎么看？”

“莫名其妙，真可笑，我又不会画画，你是不是弄混了”Tony指了指车：“真正的达芬奇坐在里面，你想一起采访她吗？”

“我不介意”克莉丝汀道.

Tony转过头：“达芬奇小姐？”

“没兴趣”霍普洱翻了个白眼：“我宁愿你叫我莫奈”

“她没兴趣”Tony转头道.

“那我继续问你下个问题，你对你的另外一个绰号怎么想”克莉丝汀以一种理直气壮的眼神看着Tony：“死亡商人”

“这个听起来靠谱点”Tony点点头道：“我猜你毕业于…伯克利？”

“布朗大学，实际上”克莉丝汀举着录音笔道.

“Well，布朗小姐”Tony歪了歪头：“这个世界并不完美，但我们别无选择，我敢向你保证，等我们不再需要用武器来保卫和平的时代来临的那天，我会开始为建造儿童医院生产建造材料，或者为那些孩子生产棉麻裤之类的”

“这些话练过很多次吧”克莉丝汀抬头道.

霍普洱刚想打开车门下去说点什么，却又突然觉得她说的没错，虽然有点刻薄，这让她想起了两千年的时候自己在黑客论坛里看到那些帖子的反应，自己当时也是这样，想为他说话，但是又什么也无法反驳.

她忍住了手.

Tony：“每天上床前都对着镜子练，怎么，这话听腻了吗？”

“看得出来”克莉丝汀微笑道.

“我更想请你去现场观摩”Tony道.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认真的回答”克莉丝汀道，但其实她的眼眸已经在跟着Tony走了.

“好，那就给你一个，我老爹说过一条人生哲理，和平就是比谁的棍子粗”Tony道：“所以我养好狗，将好人武装起来，因为你可以确定那些坏家伙们一定也会武装”

克莉丝汀：“造粗棍子的人这么自卖自夸不奇怪”

这句话尖锐的话说的其实不仅仅是Tony，还有霍华德.

“噢，你是说我父亲，那个帮助打败过纳粹分子，被罗斯福总统委派去参与过曼哈顿计划的男人是吗？”Tony认真道：“很多人，包括你布朗大学的教授都会称他为英雄”

“也有很多人说他发战争财”克莉丝汀道：“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斯塔克工业应该对二战以来死去的几百万生命负责”

“告诉我，你会打算报导我们通过改造医学技术救活数百万人的事吗？”Tony说到这里凑近了麦克风：“或者我们通过智能农业让人们免于饥荒的事，所有的这些突破都来自军事基金，小甜心，难道你要忽视这些军方资助带来的好处吗？”

“Wow”克莉丝汀感叹道：“你这辈子有失眠过哪怕一两个小时吗？”

“当然，毕竟我已经准备好和你一起【失眠】几个钟头了”Tony道：“上车吗宝贝”

“老天”霍普洱翻了个白眼.

“Hey，Honey，介意坐到前面去吗？”Tony敲了敲她的车窗.

“我介意”霍普洱微笑道.

“没关系，我不介意”克莉丝汀说着就打开了前车门坐了上去，手里的录音笔还没关：“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Hoper小姐？”

霍普洱做直了身体：“当然，除非你不用一些【军火贩子最后的良心】之类的Title来问我怎么看的话”

“你对你自己的定位真清楚”克莉丝汀道：“你的慈善事业还在进行吗？”

“回家”上了后座的Tony对哈皮开口道.

霍普洱看了一眼Tony，没好气道：“靠做慈善谋生的话我早就饿死了”

看着霍普洱言辞犀利的样子，克莉丝汀对她印象有些改观，因为她现在的耿直而真实的样子并不符合自己设想过的【斯塔克家小天使】的温柔人设.

克莉丝汀：“这么说就是已经停止了对吗？那你之前承诺过的慈善约稿也只是个空头支票吗？”

“Hey 甜心”Tony拍了拍克莉丝汀所坐的副驾驶：“说话的时候温柔点，她画画的时候经常不分昼夜”

其实Tony心里是有些不悦的，那些时刻只有他见过，而霍普洱很少接受采访，她第一次接受采访还是在斯塔克工业为【私生女】的消息召开记者发布会的时候.

“噢，难道我做慈善是理所当然的吗布朗小姐？”霍普洱认真质问道：“比我有钱的人多了去了，你怎么不对他们道德绑架，反而来PUA我一个没有斯塔克工业股份的斯塔克小姐，我看上去很好冒犯吗？嗯？”

听到某些词汇的时候，Tony猛然转头看着她，眼神里充满错愕，很久之前，也有一个女孩对她说过一样的词，还叮嘱他不要轻易被人道德绑架.

霍普洱：“还是说由于我原本是中国国籍，你就觉得我应该对于我有恩的美利坚一辈子感恩戴德，因为我没有斯塔克工业股份，还是因为我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孤儿，就注定了我要为收养我的…”

“Hop”Tony打断了她：“别伤了Jarvis的心”

霍普洱鼻息有些乱，听到Jarvis这个名字才住了嘴.

“我可没这么说”克莉丝汀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主动做慈善和斯塔克工业是否有关？”

“哈…”霍普洱嗤笑一声：“你在期待什么答案布朗小姐？在你看来我只是斯塔克工业用来赚取民众口碑和善评的幌子？还是说你觉得我老爹为了树立一个好人设而蓄意从中国收养一个孤儿来替自己赎罪，然后我从小就被逼迫着做慈善，这么写出来会让你的杂志出现无与伦比的争论点对吗？”

霍普洱现在非常非常的不爽，说完这些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胸口都在起伏，她离爆发只有那么一步了，其实她很少这样的，管理情绪是特工的本职，但是眼前的金发女孩说话真的太嚣张了.

克莉丝汀笑了笑：“对于上层阶级的家庭来说，不缺乏任何可能性”

“上层阶级”霍普洱嗤了声气：“我老爹以前也是从你所谓的下层阶级里摸爬滚打才一路看着上层阶级的天花板创立的斯塔克工业，而我妈妈从年轻时候就已经开始做慈善事业了，早到还没有认识霍华德·斯塔克的时候，如果你一定要用你狭隘的阴谋论思维去审判有钱人做慈善都是为了逃税的话，那我你请你立马下车，不然我就要揍你”

Tony伸手拍了拍霍普洱的肩膀：“Honey，我觉得你有点敏…”

“你在叫哪个Honey？”霍普洱闪躲开他的手打断道：“还是说你要帮她说话，因为她今晚可以好好帮你吹气（Blow）了”

Tony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些话从她嘴里出来：“你吃了C4（炸药）吗？”

克莉丝汀：“我只是一个调查事实的记者，你知道我无意冒犯”

“那就请你专业点，实效性和真实性，基本原则很难遵守吗？如果你还想继续采访我的话”霍普洱压着火气道：“我师父也对我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如果对方不是一个君子，我就不必对以淑女之礼】，如果你再口出狂言或者让我感觉到冒犯，你知道的，我可不是男人，更不必对你守以任何绅士礼仪”

哈皮看了眼副驾驶的辣妹又从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斯塔克兄妹，缓和气氛道：“你和罗迪中尉的赌约真有意思Hop，你应该告诉他你赢了”

“当然”霍普洱看了眼女记者的头发：“我有魔法，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克莉丝汀小姐？”

Tony伸手指了指：“把你手里的录音器关了”

“别关”霍普洱执着道：“开着，我没什么不可见人的”

Tony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眼，这是他第一次见霍普洱这么生气，真正的生气.

他耐心道：“我只是觉得那种无中生有的问题你根本无须回应”

“我乐意”霍普洱道：“继续吧布朗小姐”

克莉丝汀：“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

霍普洱：“公务员”

克莉丝汀：“在哪个部门？”

“法律部”霍普洱微笑道：“所以你应该知道那些蓄意造谣的人会吃多少法律官司，不介意搭把手送他们进去吃宽架鸡”

【注：宽架鸡（某些监狱中被监狱长官吃光了肉的鸡骨头，专指很差的待遇和非人剥削）】

Tony伸手挠了挠额头，有点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她现在一本正经说谎还威胁人的样子理直气壮的有些可爱.

克莉丝汀：“你在威胁我吗Miss.Stark？”

霍普洱耸耸肩从容道：“我怎么威胁你？如果你不违法的话”

克莉丝汀现在才发现自己碰到硬茬了：“好吧，我为我刚才的鲁莽态度向你道歉”

“You Should Be（你应该的）”霍普洱笑了笑：“我听着”

克莉丝汀抿了抿嘴唇，关闭了手里的录音器：“Sorry Miss.Stark，我无意冒犯”

“呼…舒服了”霍普洱躺回了靠椅上：“其实女孩之间最好还是相互体谅些，你觉得呢？”

放下录音笔的克莉丝汀也少了些工作性质，她把录音笔放在了包里：“那我可以从个人角度问你几个私人问题吗？”

“可以”霍普洱道.

克莉丝汀：“你怎么看待你哥哥的工作？”

“政治正确”霍普洱道.

克莉丝汀：“那你自己的看法呢？”

Tony听到这句话也同样看着她.

“他为了国家工作，我也是，战争与和平从来都是这个宇宙的主题，人们只会去捏软柿子，如果美国的科技水平像叙利亚那样，你可以去现在的叙利亚参考一下那里被恐怖分子和反武装分子折磨的难民，你就会知道自己能在布朗上学有多幸福”

霍普洱将自己身上Tony的外套脱了下来，还给了Tony：“噢，说起叙利亚，我老爹上个世纪还曾帮助过那里的孩子，你有空可以研究一下霍华德先生的生平，除了造棍子那些事之外，我父亲还干过很多比你想象中更精彩和伟大的事情，至今他的头像还被印在叙利亚的钞票上，凡是你在采访前用心做点功课也不至于让我现在这么想揍你”

Tony看着她倔强又护短的样子，不自觉勾了勾嘴角.

“你笑什么Tony，你以为我觉得你做事情很完美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武器被走私到了叙利亚？”霍普洱道，她现在看到谁都想骂.

克莉丝汀：“武器走私？”

Tony：“你怎么得知的？”

两个人同时问出声，但关注点并不一样.

霍普洱吸了一口气长长的呼出来：“几年前我去叙利亚的时候在那看到了斯塔克工业的武器”

克莉丝汀：“可叙利亚不是禁止外民进入吗？”

Tony：“你为什么当时没告诉我？”

“一个一个来”霍普洱道：“女士优先，是的，但我的组织很牛逼，我坐着昆式去的，第二个问题”她看着Tony的眼睛：“因为我在钓鱼”

Tony：“钓鱼？”

霍普洱：“中国有句话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是得牺牲点米酒把鱼养肥了再钓上来”说到这里她看着克莉丝汀：“很遗憾你知道了斯塔克工业机密克莉丝汀小姐，在我们调查出走私的内鬼之前如果你敢把这个秘密提前泄露，我就把你两只眼睛告出来”

克莉丝汀被她带有进攻性的语言唬得半天说不出话.

Tony：“你吓到她了Honey”

哈皮停稳了车：“该上飞机了各位先生女士们”

霍普洱下了车：“飞机上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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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所以你从很久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在你去叙利亚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Tony道.

霍普洱：“你三十岁生日那天”

Tony突然就反应过来，看着她左手臂道：“你是在叙利亚的任…工作里受伤的？”

霍普洱：“是的”说完她看着克莉丝汀，缓着声音道：“我知道你现在很不服气，但你最好憋着，当然，如果你真的想了解真相的话，可以试着调查这件事，我是说，看看别的地方还有没有走私情况”

克莉丝汀：“你和我想象中的霍普尔·斯塔克真不一样”

“我也是今天刚发现她这一面”Tony摊摊手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这样我就可以早点解决问题”

霍普洱：“我有怀疑的人”

“谁？”Tony问.

霍普洱摇摇头：“你真的猜不到吗？我对他和对别人态度不同的原因”

Tony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那句话下面透露的信息让他有些不敢去想：“不可能”

“你看，这就是我不愿意告诉你的原因”霍普洱道：“你不信任我”说完她才注意到飞机已经抵达终点了.

Tony：“但你也只是怀疑”

“随便你”霍普洱起身下了飞机，想起什么，转过头看着Tony：“祝你今夜无眠”

克莉丝汀看着她的背影：“我以为她会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

“显然取决于谁”Tony不卑不亢道：“我猜你今天说的话把她惹毛了，我从没见她这么生气过”

克莉丝汀：“我不像国防部（DOD）那些被贿赂的大肥猫一样Mr.Stark，没有人给我钱，我只是要一个真相”

“那不是个问题，只要继续在这行干下去，你很快就找到发家致富的道路”Tony看着眼前年轻的金发女孩道：“叫我Tony”

“Tony”克莉丝汀点点头：“你对斯塔克工业走私的事情真的不知情对吗？还是说，你只是故意和你妹妹在我面前演戏好换取一个好的报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得告诉你件事，你录音笔还在开着吗？”Tony凑近她：“我格外耐心是因为你是个长相可爱的年轻女孩，不过你得明白我的底线是谁，我希望你对自己有清晰的定位，更重要的是…”

“如果你一直用这种态度是没法把我骗上床的”说完他咂了咂嘴：“Crudites（懂了吗）？”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机舱.

【注：Crudites（蔬菜沙拉）指的是开始用餐前食用的生菜色拉，可理解为Tony暗示女记者待会努力做好前戏才能讨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