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妮不甜
Background Music:【OK-Julie Pe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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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gard
“这真奇怪”Frigga道.
今天Frigga照常给霍普洱做产检,但女孩肚子里的小灵魂在【Soul forge(灵魂锻造炉)】炉中显得格外安静.
“Why?”霍普洱看着那个暗金色的魔法物质组成的小婴儿道:“为什么她看起来毫无生机?”
“放心”说话的人是侍女佩拉:“她还活着”
“谢谢你佩拉,给我们一点空间”Frigga朝侍女点点头,等佩拉退下之后,Frigga再次开口:“她在休息,但不是真正的睡觉”
“什么意思?”霍普洱问.
“她的生命短暂的停止了”Frigga道:“停止生长,但别担心,她还活着”
霍普洱看着那个沉睡的小灵魂道:“难怪最近我都感受不到胎动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已经足够成熟了,对于一个胎儿来说,但我猜她还没有准备好来到这个世界上”Frigga道.
霍普洱不知所措的摸了摸自己股涨非常的肚皮,觉得神奇的感叹道:“她自己停止了生长,这太难以置信了”
Frigga:“这对母亲的身体来说会是致命的,如果她继续生长,她知道这一点”
霍普洱摇了摇头:“那她在犹豫什么,犹豫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但实际上她很感动,因为Honey的举措,她能感受到Honey是不想给自己带来伤害的.
“或者应该说你在犹豫什么Hop”Frigga问:“你们是相连的,她能感受到你的所有”
“我?”霍普洱道:“我很希望快点见到她,但又有些舍不得,还有害怕”
“害怕什么?”Frigga撤回了灵魂锻造炉的魔法.
“害怕面对”霍普洱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人生,例如…”她耸了耸肩,说出了自己想到的画面:“如果我要接送她去幼儿园,她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父亲接送,她就会问我:【妈妈,我的父亲呢?】然后我就会…”
霍普洱叹了一口气:“我愧对于她”
“No”Frigga摇了摇头安慰道:“把孩子带来这个世界上对于她而言已经是一种馈赠了”说完她把霍普洱扶了起来,想到她提到的【幼儿园】Frigga微笑着道:“你打算回中庭抚养她”
“嗯哼”霍普洱笑了笑,才意识到自己的所有构想都发生在地球:“那是她的…我的根”
“看来你已经想好了”Frigga道.
“Yes”霍普洱点点头:“我确实想过,关于留在Asgard这件事,我是说…你们一直对我很好,而这里美好的简直如同天堂,人们热情又淳朴,我猜我是第一个被Asgard皇后照顾的人,感觉真荣耀,不过…”
这里的日子越是美好,过去那些紧迫的现实就越让人焦虑,她不能像是一个懦夫一样,抛弃自己的职业,朋友,或者还有…亲人,所有爱她的人,他们一定都担心坏了.
“我不能这么一走了之”霍普洱点点头:“我肩上还有责任”
牵绊她的不仅是责任,还有无数的人.
Frigga了然的笑了笑:“看来这些日子让你更了解你自己了”
“您看上去一点也不意外”霍普洱道.
Frigga:“或者我应该再试着劝阻你留在Asgard?”
“Thank you Mrs.Odin(谢谢您奥丁夫人)”霍普洱真诚道:“您真的是一位强大又睿智的王后”
“而且温柔”霍普洱点头补充道:“我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得到你非常好的照顾和对待”
“因为你是一个好孩子”Frigga摸了摸她的脸:“善良只存在懂得善良的人心中,而你…总能体会到别人的善良并铭记于心,这是一种难得的特质Hop”
“或许因为我是个收养的孩子”霍普洱笑着耸肩道:“我最好都不要把任何东西都当作理所当然,否则我会想要的更多,也会受伤”
“你觉得Loki也会这么想吗?”Frigga突然想起了什么,或许是因为收养这个字眼.
“作为母亲,您应该比我更了解他”霍普洱道.
“但作为孩子”Frigga道:“你比我更明白”
“他…”霍普洱摇摇头:“他是个很复杂的人”
“或许不用担心”Frigga道:“他永远不会知道”
“他是个被谎言包裹的人”霍普洱点点头:“谎言之神,真是可怕的因果”
“如果某天他知道了”Frigga道:“我可以请求你一件事吗Hop”
“当然,任何事”霍普洱道.
Frigga:“不要让他落进深渊”
霍普洱心里一惊,Frigga对未来的敏锐让她不禁陷入了思考,虽然深渊只是个比喻.
“我相信Loki”霍普洱道:“不过,我会试着把他拉回来的,在他走向一条不归路之前”
“咚咚”
突然的门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Thor:“母亲,父亲派我们去诺顿海姆清剿一批躁动者”
【注:Nortonheim(诺顿海姆)九界之一】
他是来找Frigga辞行的.
Frigga去开了门,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脸:“路途小心些”
“这一趟要去很久吗?”霍普洱走了过来.
“两天或许”Thor快速道:“敌人数量有些多但不足为惧,Honey还好吗?”他看了眼霍普洱的肚子,因为她的肚子看起来确实已经大的惊人了.
“依旧很好”霍普洱道:“真想去约顿海姆看看”
Frigga:“那是山巨人和霜巨人的家园,环境很恶劣,满是乱石绝壁和荒林”
Thor:“听说父亲以前曾在那受过伤”
“别让他听到你这么说”Frigga笑了笑:“既然如此你要做的比他更好”
“Loki也和你们一起去吗?”霍普洱问道.
Thor露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笑容:“是的,他正在装备库挑选武器”
“我以为他是玩APC的”霍普洱笑了笑.
“APC?”Thor愣了一下.
“Ability power carry in a team(一个团队中的魔法能量支柱)”霍普洱道:“远程攻击法师的代称”
“有趣”Thor问:“那我是什么?”
霍普洱:“战士”
Thor似乎对这个称呼不太满意:“没有什么特殊词缀吗?”
“Well”霍普洱笑了笑:“你已经是一个了,对吗锤哥?”
“Yes”Thor抡起锤子笑了笑:“God of thunder(雷神)”
“或者你更喜欢God of Hammer(锤神)”霍普洱打趣道:“等你们凯旋”
Thor走了以后,霍普洱才开口:“我想问我一个问题很久了,您是怎么通过魔法让我看到孩子的影像的?我是说,那些金色的物质是怎么产生的?”
“Soul forge(灵魂锻造炉)”Frigga道:“女巫洞察灵魂物质的方式”
“那些魔法物质真像是一个量子领域”霍普洱道:“而炉子就像一个产生器一样,让那些分子和量子能量进行凭空迁移,真奇妙”
“科学”Frigga问:“这就是中庭人的称呼吗?”
“是的”霍普洱道:“不过也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看来那个人说的有道理,噢,还有一件事,关于诸神黄昏,您看到的未来”
霍普洱记得很清楚,Odin之所以愿意帮她控制那些能量仅是因为Frigga说过她在未来中看到过有关霍普洱的身影.
Frigga:“你想问我看到的未来?”
“是的”霍普洱道:“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里面有我”
“术士之眼”Frigga道:“Odin之前应该和你提过,它可以被用来勘测未来的险境,但实际上术士之眼还是一种拥有强大心灵控制能力的武器,几乎没有人能抵抗住的武器”
“几乎?”霍普洱抓住了那个字眼:“看来这个东西经历过一场战争”
毕竟Odin宝库里的东西都象征着Asgard的荣耀和辉煌.
“九届曾一度混乱”Frigga道:“即使现在也是,但过去更甚,术士之眼是在【哈罗金之战】后被收纳进宝库的,当时当敌人带着术士之眼来进攻Asgard时,只有Odin和Thor免疫了这种心灵控制”
“Harokin?(哈罗金)”霍普洱问:“那是个地方?”
Frigga:“哈罗金是Einherjar(英灵)之一,他曾想用术士之眼同时入侵【马斯佩尔海姆】和Asgard”
【注:Einherjar(艾因哈尔/英灵)源于北欧神话,奥丁在战场上挑选英勇善战的阵亡战士,目的是让这群不怕死的人将来能同诸神一道在诸神黄昏中并肩作战,而女武神负责把挑选出来的武士送到瓦尔哈拉】
“不过显然他只能躺在【Valhalla(英灵殿)】了”Frigga笑道.
【注:Valhalla(瓦尔哈拉殿/英烈祠/英灵殿)Odin接待死者亡灵的殿堂,甄选出的战士们云集之地】
“看来那是场恶战”霍普洱道.
“恰恰相反”Frigga笑了笑:“Sif在哈罗金战役中非常酣畅淋漓,哈罗金战役胜利后,Asgard举行了一场持续数周的盛大狂欢,不过在庆祝的过程中Sif的态度也几乎导致了另一场战斗”
“术士之眼”霍普洱把话题转了回来:“您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那个和Asgard人站在同一阵线的人”Frigga看了眼她:“是你”
“我有些…”霍普洱拿起个苹果啃了一口:“伤心”
Frigga:“因为这个吗?”
“我明白Odin先生帮我仅是想利用我”霍普洱道:“但其实哪怕不谈条件,我也愿意在Asgard需要帮助的时候挺身而出,不论是出于我和Odinson兄弟的交情,或者您对我的好”说到这里她看了眼房屋里雕刻的那些铭文:“Odin想过杀了我吗?”
Frigga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的突然到来和未知性”霍普洱道:“而他是个心思缜密的国王”
“但别忘了他也是个父亲”Frigga道:“而你是个好孩子”
“是我想多了”霍普洱道,她心里其实对Odin还是有些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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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1日
霍普洱近来很少走动,听海姆达尔说他们应该明天就能从诺顿海姆回来,她甚至有些隐隐的兴奋,因为每次凯旋,她就能过上好一段热闹的时光,尤其听这群朋友说各种有趣的事.
“Knight还好吗?”霍普洱来到了Frigga身旁,看着她怀里的黑猫询问道.
Frigga看着不远处的瀑布笑了笑:“Loki为什么不让你接近它?”
“或许…”霍普洱扣了扣脑袋,想起了售货员在宠物店对Loki说的话:“他觉得这对孕妇不太好,不过我觉得或许他有些多虑了,让我抱抱它”
看着霍普洱伸过来的手,Frigga笑了笑,并没有打算把猫给她:“你已经带着一个了,别让你的身体太累”
“好吧”霍普洱伸手摸了摸Knight的毛发:“黑猫和巫师真是出奇的相配”
“Asgard对你而言是个什么地方?”Frigga道.
“天堂度假区”霍普洱道:“一个很梦幻的地方,这里的人们生活节奏并不快,也没有寒冬和盛夏,只有春天,很适合养老,而且人民淳朴,那种淳朴是生活在现代都市的中庭人很少拥有的,他们更喜欢便捷的生活,做什么都很快,每天按时工作,被老板或者条条框框的各种规则束缚着,很…”她耸耸肩:“过于机械和冰冷,除此之外还要因为各种虚荣心和利益去给别人或者自己找麻烦,计较得失”
Frigga摸了摸怀里的Knight:“所以Asgard更让你向往?”
“我确实喜欢这里的氛围”霍普洱道:“您不是吗?”
Frigga:“我来自华纳海姆,很久以前,当我还是个女孩的时候”
霍普洱扣了扣头:“难以想象Odin是怎么追到你的”
Frigga轻笑了一下:“恐怕与你想象的无关Dear,我们都是联姻的牺牲品,真爱是意外之喜”
“政治真是讨人厌”霍普洱道:“我是说…这里什么都好,除了皇室氛围,无意冒犯,当然这也很有趣,否则这里就不是Asgard了,呼…我只是…”她叹了口气:“不喜欢家人之间太多的算计和竞争,因为我也是这样的”
“你的哥哥?”Frigga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喜欢欺负我,也喜欢看我出糗”霍普洱点点头:“某些方面Loki和他挺像的”
“Loki只会欺负Thor”Frigga道:“因为他爱Thor”
“Yeah,所以他也…”霍普洱说到这里突然顿了一下:“他也爱我”
在她的记忆里,Tony欺负过的女孩仅有她一个.
“不过我猜他以后没人可以欺负了”霍普洱笑了笑:“真是替他难过”
“你不想回家吗?”Frigga问.
霍普洱看了眼肚子:“我已经有一个了”
“血脉难以割舍,亲情也是”Frigga将Knight放到了地上:“时间会证明的”
“今天是父亲节”霍普洱想到什么突然道:“中庭的节…Woo!”
一阵腰部的酸痛让她瞬间难以招架.
Frigga赶紧伸手扶住了面前冷汗直冒的女孩,伸手在她肚子上感受了一下:“她醒了”
霍普洱此时心跳得很快,但更让她难受的是自己的腰部难以负荷的酸痛,就像是被人用一把钝刀重重的砍了一刀,这是种腰斩般的断裂感.
Truth:她想出来.
“我…我现在该做什么?”霍普洱慌了神.
Frigga:“继续走”
“什么?”霍普洱惊讶道:“难道不是躺着吗?”
“你得等待宫口扩张”Frigga道:“羊水还没破”
“OK”
霍普洱在Frigga的搀扶下在宫殿内走了很久,时间才过了一个小时,但腰部的疼痛让她觉得简直像走了一个世纪.
“我受不了了”霍普洱伸手催动了一股绿色的时间能量,她想加速这个过程,但那些绿色的能量到了肚子上就像是毫无作用一样.
原来她能抵抗时间这件事是真的.
“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可没法走捷径了”Frigga道:“耐心点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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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洱扶着两个侍女在阳台的走廊蜗牛一样来来回回的走,腰像疼断了一样的难受,到了下午也并没有啥进展.
“怎么样了佩拉?”霍普洱道:“可以了吗?”
“第一胎开骨缝会很慢,别着急”佩拉伸手在她身体上感受了一下,安慰道:“一指半”
霍普洱:“老天…”
直到晚上,Frigga见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便让她先休息,因为宫缩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
就在霍普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宫缩前所未有的变强,这一次的痛感是前所未有的强,到一定要深呼吸才可以忍住□□.
佩拉见状只能用灵魂锻造炉不停的监视着孩子的状态,看到孩子依旧在活跃,Frigga才让佩拉赶紧准备第二天的生产事宜.
“现在应该属于规律的宫缩了”Frigga道:“先睡觉,明天就可以迎接她了”
“睡不着”霍普洱诚实道.
剧烈的腰痛和宫缩的疼让她根本睡不着.
Frigga:“如果休息不好你第二天没有力气生产”
“我不是睡不着”霍普洱道:“是太疼了”
“佩拉,去准备草药”Frigga朝一旁的侍女道.
直到喝下神奇的绿色草药,霍普洱才惊奇道:“这比杜冷丁还神奇”
喝了草药后她身上酥酥麻麻的,舒服不少,任何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是麻痹的草药”佩拉道:“但不能喝太多”
“感受到了”霍普洱顿觉眼皮沉重,困意非常.
她再次疼醒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凌晨了,因为她注意到周围的侍女们都一直守在她身旁,佩拉甚至都睡着了,她现在的痛感已经变成了强烈的阵痛.
尾椎和腰间的骨头都像是被人伸手强行拉伸到变形,甚至连带着耻骨都疼.
“呼…Woo…”霍普洱重重的喘息着,因为这种疼痛是根本无法控制和忍耐的.
佩拉:“感觉怎么样?”
“疼”霍普洱道.
刚进门的Frigga手里多了些草药:“还有呢?”
“感觉像是一坨巨大的…”霍普洱顿了一下:“呼…一个球卡在身体里”
“这就对了”Frigga点燃了干草药,整个待产室里飘起了熏香.
霍普洱:“她待会就出来了吗?我真的…呼…有些受不了了”
她的额头都是汗,嘴唇也没有任何血色.
“还早”侍女佩拉道.
“What?”霍普洱惊讶道.
“她开玩笑的”Frigga看了一眼佩拉:“别吓她”
“下一步是什么?”霍普洱问:“等羊水破开吗?”
“是的”Frigga将杯子抵到了她嘴边:“喝点水”
“No”霍普洱摇摇头:“我觉得我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个”说完她左手动了动,一股紫色的能量从戒指里流窜到全身,此时浑身通常了许多.
那是力量原石.
看着她整个人精气神好了不少,嘴唇也恢复了血色,Frigga少了些担忧.
但似乎力量原石增强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能量,仅仅一瞬,她甚至听到微微的破裂声,她感觉腿间多了一股热流,垫子也瞬间湿透了.
破水以后的痛似乎又换了一种,但程度只有更甚,一阵一阵的宫缩剧痛已经几乎让霍普洱没有喘息的间隙了.
她紧紧抓着病床扶手,看着Frigga恳求道:“麻痹的草药还有吗?”
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她指甲掐白的皮肤,Frigga叹了口气:“不能喝太多”
“好吧…呼…”霍普洱道:“我能承受住”
时间就这么在剧烈的疼痛中滴滴答答的走下去,Frigga担心破水后孩子会缺氧,便赶紧点燃了催产的草药,因为她确实疼了够久了.
“几点了?”霍普洱看了眼Frigga,她现在甚至痛麻了,至少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腰部.
“正午”Frigga看了一眼她的腿间:“可以分娩了Hop,我能看到她的头发了”
【头发】这个词像是让她看到希望一样.
“可我什么也没有感受到”霍普洱道.
“你现在还有知觉吗?”佩拉问.
“没有”霍普洱道:“疼是常态了”
准确来说,因为她疼麻了,她开始感觉到子宫规律的收缩感,以及子宫颈扩张的感觉.
“按照宫缩的进度用力,规律一些”佩拉道:“你已经走到第二步了”
第二产程是胎儿娩出期,最关键和危险的一步.
“Push…(用力)”Frigga一边看着她的脸一边和佩拉点头确认道:“休息几秒”
一阵一阵的指导声和霍普洱从喉咙中传来的闷哼在房间里此起彼伏.
“Fuck you Tony·Stark”霍普洱一边收缩着身体一边喉咙都在用力的呜嚎的骂了句脏话.
她感觉到孩子已经进入产道了,这个位置的时候,霍普洱甚至能感受到孩子自己在用力的往外走,那是一种新生命强烈的求生欲,就像是Honey自己在说:【我想来到这个世界妈妈】
“现在开始控制力度,不能太快,配合她的进度”佩拉道:“她也会配合你的”
Frigga为霍普洱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听她的,太过用力会产生撕裂,用符合身体的伸缩来把她生出来,温柔地”
霍普洱只是点头,她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心里只觉得无限疲累和强烈的绝望感,因为她已经很累很累了,但还是卡在产道,任何人都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还得找对用力的方法.
霍普洱只能隔一段时间又停下,大口大口的深呼气,她需要快速适应产道慢慢被撑大的感觉,比便秘感还难受.
“马上出来了”佩拉说完便在她产道周围揉搓着,Frigga也时不时帮她按压着肚子,时间已经到了非常关键的一步,任何母亲都不想经历撕裂,但最后那一下还是多多少少总会有撕裂感.
一声闷哼后,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她突然觉得一阵舒服,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看到佩拉手里叉抱着的那个小人的第一眼,霍普洱便红了眼眶,因为霍妮实在太小了,她甚至没有以前的Knight那么大,很小很小,这也是生命的神奇之处.
“Hey…”霍普洱伸手朝前面探了探:“让我看看”
“还没完”佩拉道:“最后一步”
“第三产程是胎盘娩出期”Frigga看着霍普洱笑了笑:“很快”
Frigga话音刚落,佩拉边已经将胎盘拉了出来.
“这可…”霍普洱道:“比上一步简单多了”
比起宫缩痛和分娩疼,这种感觉可以忽略不计.
“看看她”Frigga将还在哭着的Honey抱起来放到了霍普洱的胸前,瞬间霍普洱只感到一坨湿答答的小肉球带着相同的体温和自己贴在了一起.
神奇的是,和她挨在一起后,在她的怀里Honey突然不哭了,只是伸出小手静悄悄的拥着霍普洱的脖子.
只是一瞬间.
什么都值得,任何疼痛都没有关系了,只要她能来到这个世界上,能作为一个小个体,这样拥抱着她.
“Honey”霍普洱轻声地呼喊道,她看了眼怀里的小人,她以为她会更像自己的,但显然她的五官一看就更像另一个人,但她觉得没关系,她什么样子,自己都会爱她.
而且长得像Tony·Stark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父亲面容帅气.
“你做的很好”Frigga道:“她也是,不过你现在还有一些后续事宜”
所谓的后续就是佩拉一直在为她挤压肚子,把剩下的宫血排出来,这个过程时不时还会有些肿胀感,伴随着延续未消的撕裂感.
“恭喜你”佩拉做完这些也长叹了一口气:“成为母亲了”
“结束了吗?”霍普洱看着Honey的脸问道.
“是的”Frigga点点头:“你现在得慢慢等伤口恢复了”
“不用”霍普洱伸手打了一个响指,绿色的能量瞬间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她的伤口处传来一阵愈合的发痒感,仅是片刻,她便觉得所有疼痛都消失殆尽了,只有无尽的舒服.
“伤口恢复的很好,很平整”佩拉道.
“呼…”霍普洱抱着孩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床垫上的那片血色,只觉得心里一惊:“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多的血可以流”
说完她用了些现实能量,将粘附在Honey身体上的东西全部清洁干净,就像是做一个清洁魔法一样.
“给我吧”Frigga伸手道:“她需要一个温室”
霍普洱恋恋不舍的将Honey递给了Frigga后,一股疲惫感才袭上心头.
“我有点…”霍普洱话还没说完便晕倒在了床边.
难以想象为了生Honey她用了那么多能量.
“她该好好休息了”Frigga看着怀里的小人笑了笑:“佩拉,给Hop准备一些补充精神力的灵药”
“那这些呢?”佩拉指着桌上的康复药道.
Frigga:“她需要的不一样”说完她便将包裹好的孩子放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小床上,这个摇篮里被施加了魔法.
安置好孩子,Frigga才注意到外头传来的喧嚣.
“他们回来了”Frigga笑了笑:“这个小家伙真会赶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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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Loki看着霍普洱沉睡的面容开口问道.
Frigga抱着怀里的孩子笑了笑:“她需要一些时间恢复能量,你想抱抱她吗?”
“我Hm…”Loki错愕的看着那个小的惊人的小生命:“我不确定我…”
是否有资格.
但他话还没说完,Frigga便将Honey递了过去:“这是你试着保护的生命Loki”
Loki小心的接过这个脆弱的生命:“真轻”
他伸手摸了摸Honey的小鼻头,因为她的小鼻头格外的尖,眼窝也很宽:“像她父亲”
但这张脸显然比那个男人讨人喜欢.
“你见过她父亲?”Frigga问.
“见过一次”Loki道:“他有了新的女人”
Frigga看了眼霍普洱的睡颜,叹了口气:“What a wonderful girl(她这么好的女孩)”
“情况复杂”Loki只是笑了笑,霍普洱只把真相告诉了他一个人.
“那你呢?”Frigga问:“你是听到消息后第一个赶来的人,你不打算留住她吗?”
“母亲,我没有…”Loki刚想要辩解什么,又被Frigga那双眼睛看的把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对我很重要”Loki道:“就像Knight”
“恐怕不一样”Frigga笑了笑:“我那句话是说给你的,我去看看Thor”说完她便打算离开去看看在战场中受伤的Thor.
Frigga离去以后,Loki一个人看着怀里的孩子发呆,心里多了一股嫉妒和喜悦交杂的情绪,如果这个孩子是不是别人的就好了,但是哪怕Honey长得和她的父亲很像,Loki此刻也完全厌恶不起来,因为她实在太小,也太脆弱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情绪.
这个小生命那么脆弱,要杀死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是因为如此,才更想保护她.
“我怎么能讨厌你呢?”Loki轻声道,他再次伸手摸了摸她的小鼻头,有了一种想看看她在想什么的冲动,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Loki轻轻把手放在了她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却能听到很多旋律,那是霍普洱的声音,这一定是女孩平时给她哼唱的曲子.
【Loki…】
【Merry Christmas Loki…】
【变回来Loki】
【这不好玩Loki】
【Loki,别用这种方式捉弄我…】
【Loki】
Loki松开了手,但他脑子里却还是霍普洱的声音,有些话他听过,但有些话并没有,这很奇怪,如果是Honey记忆的话.
“越来越神奇了”Loki看着怀里的小人道,她甚至没有一只猫重,但令他开心的一点是,至少Honey的记忆里有很多他的名字.
“Honey…”Loki轻声叫出声,看着她微微嘬动的小嘴,他笑了笑,因为这个小小的家伙确实很适合这个名字.
Loki还记得当时他问霍普洱:【为什么起这个名字?】
霍普洱只是笑着朝他挑眉,一语双关道:
【No Tony No Honey(无妮不甜)】
【注:这句话源于No money No honey(有钱才甜)这里的No Tony No Honey有两种理解方式:1字面意思:(没有托尼就没有霍妮)2意译:(人们说有钱才甜,可我无妮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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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布
“Hop”
“Hop…”
沉睡中的Pepper被周围的一阵呓语声吵醒,但她却一点也不惊讶,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Tony”Pepper照常试着唤醒他:“Tony!”
“Woo…”Tony猛的从床上惊醒.
“又做梦了吗?”Pepper摸了摸Tony的额头,上面全是汗水.
“噩梦”Tony捏了捏鼻梁:“非常坏的那种”
“小普怎么了?”Pepper问.
“你怎么知道?”Tony反问道.
“Tony”Pepper看着他那双眼睛:“你一直在喊Hop的名字,一直”
“是吗”Tony起身接了杯水:“我梦到她躺在棺材里,像睡着了一样,或许只是我太担心她了”
Pepper叹了口气:“不是一天的事了Tony,我不想告诉你,但或许你真的应该看看医生了”
“什么意思?”Tony重新坐回了床边.
“每周”Pepper道:“自从小普离开后,你每周至少有两晚都在喊她的名字”
“Well”Tony摊手道:“至少不是别人的名字对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Pepper道:“这不正常Tony,你不能一直把自己陷入自责和愧疚里”
“I should be(我应该)”Tony快速道:“I deserve this(我活该)”
“我知道你很担心她”Pepper捋了捋Tony的头发:“哪怕你不说,我也能感受到”
“我只是…”Tony鼻子一酸,竟然有些想哭,他以前不这样的,以前家里最爱哭的人是霍普洱才对:“老天…”
Tony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在手里搓了搓,闭着眼睛伸手捂住了太阳穴:“我今天才意识到她可能是真的要离开我了”
他将头埋在了Pepper的肩膀上,什么也没说,但Pepper确实感受到了肩膀上有温热液体沾湿皮肤的感觉.
Pepper给了Tony一个拥抱,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相信小普,她会回来的”
这句话像是一股温暖的能量将他包裹了起来,这是Tony心里唯一还点燃着的希望,她的那条推特.
他已经修好了她的小蓝街,把客厅的钢琴室装修成了油画颜料仓库,里面的柜子里都是颜料,各种颜色应有尽有,比柜台里女孩们想要的口红颜色还多,尤其是白颜料,他让Pepper买了五箱.
他甚至把她的画室和房间也重新装修了一遍,他让装修师傅砸掉了一堵墙,扩宽了她的房间面积,甚至在房间里装了一个婴儿床,那是他第一次自己挑礼物.
他已经把砸坏的东西都修好了,可是…
她为什么还不回来呢?
“我只是很想告诉她…”Tony声音里甚至有些颤抖,因为即使是此刻,他也充满了愧疚和后悔的情绪:“我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