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经济改革
悠久：“要让人类从战争的漩涡中脱身，就必须解决各国经济生产不平衡的问题。
北方诸国低下的农业生产率必须得到改善。对于那些人们食不果腹的国家，一切改革都是空谈。”
多蒙：“确实如此，我的老家就是那样。只要稍微碰上点天灾。
就会有很多人挨饿，将这个作为实验的开始点很好。你认为应该如何改善呢？”
悠久：“我们需要改进耕作方法。”
多蒙：“耕作方法就是把种子种下，按时浇水，然后等待收获不是吗？”
悠久：“在同一块土地上过度耕作会导致养分流失。我正在考虑如何改善这一点。”
多蒙：“我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就像大地的恩惠会逐渐消失一样。你有什么想法吗？”
悠久：“我想推广三圃制的农业方法，将农地分为三种。一年夏耕，一年冬耕，一年休耕。这样可以形成循环。”
多蒙：“啊？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只要开垦新的农地不就可以了吗？这样就会有更多的大地的恩惠了。”
穿越者：“你以为普通农人都跟你一样有自保能力吗？你扩大开垦范围后，不论是播种还是收获都必须移动到更远的地方，而且耕地范围越大就越难防范魔物和野生动物。
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否脱离了实际情况？这里一年只有5个月能生长植物，你打算推行三圃制吗？种植什么呢？”
悠久：“战争让人类团结起来，加强了交流，但却堵住了我们与魔族交流的道路。这是在魔界寒冷地区生长的一种地瓜，在环境相似的瑟土村想必也能生长。”
多蒙：“这么神奇？冬天也能生长？”
悠久：“它的食用部分是根茎，能在寒冷的土地上扎根生长。
因为食用部位生长在地下，所以可以避开一部分野生动物的啃食。它的收获量是小麦的3倍多。”
多蒙：“这么好的东西？没有缺点吗？”
悠久：“对于部分魔族食用没有问题，但对人类来说是有毒的。”
多蒙：“有毒？那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悠久：“魔族大部分用它来喂长毛雪兔，以得到皮毛和肉。这里也有雪兔，但人类把它们当成了恶兽。”
多蒙：“当然了，这些小害虫的繁殖速度特别快，不清除干净怎么行。”
经过多年的饲养，这些鸡一样的家畜全身每个部位都有用处。它们的毛可以经过处理后用作棉花纺织，皮可以拼接做成衣服，肉可以做成香肠作为过冬时食用的储备。
这种发现只有通过接触不同的文化和文明才能获得，因此能够得到比平常更多的恩惠。
这位穿越者说道：“所以你要实行三圃制的农业方法，这样一来土地可以全年种植作物，养分也不会流失。不过你想过吗？
人类会听你的吗？地瓜和雪兔也许可行，但是三圃制呢？叫他们一年不种东西？他们能相信你吗？”
多蒙回答：“你放心吧，我会去说服村长的。”
……
第二天上午，这位穿越者说道：“你没看见那村长的眼神吗？他看你的眼神就像看白痴一样。
本来我们想租块地搞试验田的计划，在你的劝说下成功的失败了。
也是，珍贵的土地怎么能随便浪费给白痴呢，闹了饥荒我们吃什么？”
多蒙：“我有什么办法，村长一听要种毒物养恶兽，那头摇的，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了。还没说要停产一年呢。”
悠久：“一开始就碰壁啊，真没办法，看来要人类突然接受新的文化看来很难啊，不从人本身下手是不行的。”
多蒙：“大家种地多年，对恶兽和荒地的事记忆太深没法接受，也不敢实验，你想怎么下手？”
悠久：“这时候必须要靠我们魔族了。”
多蒙：“？？？”。悠久：“叫魔族来攻打村子。反正这村子一个守备军都没有，只要一个百翼的规模就足够了。稍微做点样子意思意思，放把火，再威胁一下，最坏的情况就是必须杀了村长一家。”
岚：“我可以向军情部传达消息，说这里有人类的秘密军事仓库，叫他们来扫荡。”
悠久：“当村里人撤退之后，让魔王军跟勇者队伍相互对战，魔王军达成扫荡目的后撤退，再由勇者夺回村子，这样一来种什么，养什么，怎么种，都是我们说了算的。就算是国王军及时赶到，有勇者队伍出力，之后村子的支配权八成还是能够由我们掌控。不过那样我也不能保证不失控，变成大规模流血事件。”
多蒙：“或许魔王城当时一剑砍了你就好了。“如果那样，你就死定了，不管你能否逃回来。”其实不砍也挺好的。“
很久没看过这么有趣的场景了，你们俩的人生也因此变得更丰富了。”
悠久，你对我的希望感到幻灭了吗？甚至讨厌我吗？“
不过我不想一直停滞在像无限轮回梦境般的百年战争下，作为学者我想去看战争结束过后的故事。”穿越者问道。
“你的计划听起来像一场闹剧。你这个坏人让勇者拯救村子的话，其实还有别的办法。”悠久反问道。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得到土地呢？”穿越者追问道。
“借助其他的外力，例如教会。”岚疑惑道：“教会？这村子里都没有修道院。”
“正因为没有修道院，所以我们需要跟教会做笔交易。”穿越者解释道。
地点：不冻港的修道院内部。
修道士引领着他们前进：“客人，请往这边走。”
“这里好安静啊。”悠久感慨道。“是啊。”
多蒙回应道。“这里是专门为了会议所准备的房间，我们修道院下午有祈祷活动，请各位在此稍微等一下，负责人一会儿就到。”修道士说完就离开了。
“接下来我们算是成功了吧？”
岚问道。“是啊，接下来就是跟当地教会负责人直接会谈，这里就要靠悠久的口才了，多蒙千万不要插嘴，再搞砸了，我们就只能叫魔族来演闹剧了。”
穿越者回答道。“我的交涉材料都是以人类的思考模式准备的，这次对手是宗教家，有什么忌讳之类的要注意吗？人类好像就信仰光之女神芙利这一个神。”
悠久问道。“是啊，以中央诸国为主的国家大多都是信仰光之女神芙利。我在交战的时候，特别是与魔物交手的时候，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精灵就在我身旁。”多蒙回答道。
“真的有神的存在吗？魔族有好多神，各个种族信奉的还不一样，但我都感觉不到。”
悠久问道。
“我感觉到的也不是神了，是光之精灵，她能给我很多的帮助和指引。”多蒙回答道。
“我们到这里的目的不是宗教上的“教会除了作为信仰的象征外，它在人类社会中也有着重要的意义，”穿越者提点道，
“别忘了教会是个庞大的组织，人数众多，甚至能与共济会相媲美。你手头的资料应该会有相关的记载。”
悠久问：“是关于研究和学术方面的吗？”
穿越者应道：“是的，人类社会的许多知识都掌握在教会的权威之下，你进行新文化研究时得特别注意这一点。”
悠久忍不住期待起来：“如果我能说服教会的话，也许就能在瑟土村征用一块地来修建修道院作为试验田了？”
“这倒也是，”
穿越者道，
“如果你在当地无法得到支持，还可以考虑寻找其他教会。虽然他们信仰的都是光之女神芙利，但内部矛盾不少，派系也多。多蒙，你就别插嘴了。”
“我已经说过两次了。”“这间修道院比较重视实际利益。他们主要帮助农民解决生活问题，提供人力、畜力，教导栽培技术，编组户籍，还兼职医院。”
“还有医院？”
“教会不都是以救人为宗旨的吗？不兼职医院才让我觉得奇怪呢。”
仪式刚刚结束，有人匆忙赶到场：“抱歉让各位久等了，仪式刚刚结束。”
“啊，你好，我已经递过介绍函了，我是为了研究北方农业而来的赤学士。”
“我是她的护卫甲。”“什么护卫甲啊？”萨菲尔疑惑地问道，“勇者？果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