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揭秘走私

瑟土村外林间公路。

穿越者：“这林子里的野狗虽然多，但比起熊来还是野狗更常见一些，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被它们追赶，只要待在林子里就没问题。”

猫：“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树上，即便是笨狗，也很难抓到我。不过，人类靠近边境的村镇里都设有传送魔法阵，作为通报军情、转移平民的快速通道，虽然价格不菲，但对平民来说是开放的。你现在租了辆自驾马车，缓缓地行驶在林间公路上，看样子你是来旅游的。”

穿越者：“你以为我想来吗？我不能用那种东西。”

猫：“不能用？你只需要买张传送卷轴，三岁小孩都会用。”

穿越者：“我的体质特殊，任何魔法、斗气在我身上都会失去作用。所以别在树上窜了，快跳上车来，我载你一程，小心别惊了马就好。”

猫：“你如此轻易地就把情报告诉我了？”

穿越者：“反正你们以后也会知道，主动说出来能增加互信。其实长久以来我们一直在探讨各种策略和政策，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能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原因。至于你的外表，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猫：“没想到你也是个爱猫人士，看来我得展示一下我的魅力了。”

穿越者：“等到进入夜港国以后，你会见识到更多的事情。现在先给你点好处，到时候你可就成了我们的得力干将了。”

猫：“你为什么不去边境城塞，反而往国都跑呢？”

穿越者：“因为他们的总部在那里。你知道走私商人走私的是什么吗？”

猫：“当然知道，无非是战争之后缴获的战利品。人类的金币我们拿着没用，提炼的话还不够成本。而魔族又无法使用马匹作为交通工具，只能当食物使用。”

穿越者：“这么说来魔族还挺为国家着想的。难道他们就没有私下赚点战利品吗？”

猫：“其实在我们国家从战争一开始国会就注意到军队有中饱私囊的现象，之后我们订立了完善的制度。每次通过走私商人交易的战利品都有详细的清点记录。我建议我们可以进一步合作，共享资源。”

穿越者：“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深入合作吧。”

猫：“每一枚金币和每一只牲畜的去向，都不是秘密，每年的军事总结报告中都有记录，这是有制度保证的。那么，走私商人哪种商品最赚钱呢？”

穿越者：“我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他们的谜之创始人一直把这当成商业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所说的这些话不能乱传，只能给岚和悠久知道，你能做到吗？”

猫：“能，我能保证。”

穿越者：“进城后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帮忙，所以我无法瞒你。走私商人从两方倒卖物资是赚不了多少钱的，那只是掩人耳目。他们真正赚钱的是走私‘人’。

战争已经不是战争刚开始时互相不死不休了，一场战斗之后胜利者不光会有战利品，还会有俘虏。

这些俘虏中，有贵族或大商人子弟，他们有钱有势的不少。

而魔王军的规定是杀敌奖励远没有那些俘虏开出的价码高，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但又没有联系家里的渠道。

这时，走私商人就登场了。每当有贵族或大商人的子弟被俘虏，他们就会联系走私商人。走私商人在人类社会这边跟家属核实之后就会进入讨价阶段，拍板定下后由他们交易带回。

他们每年从这种交易中赚取的手续费说出来吓死你。”

猫：“天哪！竟然会有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在卖人命啊！”

穿越者：“当然看得到俘虏少了，但是俘虏的归属按照魔族的习惯法一直是谁抓的算谁的。那是属于个人的私有财产，监军管不到。只要没有重大的情报价值，谍报部、军情处也不会理睬。这就是魔族进攻的次数要比人类多的原因啊。”

猫：“怪不得军队里求战气氛那么浓。都打了200年了，那些家伙怎么还有那么强的求战欲望？为了个人的富贵而浪费国家财政啊。等等，人类怎么可能有魔族货币第纳尔？我们并不通商啊。”

穿越者：“别说你不知道人类社会中存在黑市这种东西。”“最近第纳尔对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一揽子货币汇率似乎又上升了。”

猫回答说。你消息这么灵通，我们完全没有得到任何情报，这让我感到惊讶。“

在被魔族俘虏并赎回的过程中，我了解到在人类社会，这种事情被视为大忌。如果泄露出去，我可能会被扣上‘人奸’的帽子，一辈子的前途就此毁于一旦。家族方面更是不愿丢这个脸，会一致为我掩饰。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这个主意还是我提出的。”穿越者道。

猫有些惊讶地问道：“黑市也是你的主意？”

穿越者解释道：“为了更好地实施这个计划，黑市是必需的。在跟多蒙一同讨伐魔王时，我们原本就想在击败魔王后与她谈谈这个商业交易。

魔族外贸盈余过大，而人类这边则会越来越穷，为了平衡贸易发展，我们必须想办法打开与魔族的贸易大门。然而，悠久带给我的冲击远超我的预期，我想多观察她一段时间，毕竟跟你们一起闹总是有趣的。”

猫问道：“你是想将魔王也拉入你的计划中，让她堕落吗？”

穿越者连忙澄清：“别说得这么难听。我怎么可能做出让魔王堕落的事呢？这也是为了魔族将士的生命着想。你知道他们落入教会手里的下场吗？如果你落入教会手里，结果只会是龙虎斗。但如果我们成功打开了贸易大门，之后的文化交流、技术交流甚至停战建交都是有可能的。其实我和悠久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们本来应该是知己。”

穿越者继续说：“这个特区计划我已经筹划了很久。现在看来，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发展了。但是，就算万魔国这边同意交易，人类那边呢？就靠你的黑市？你能吃得下吗？”

猫回答：“你知道走私商会的大股东是谁吗？

“是北方诸国的政府。人类是穷则思变，他们是最早跳出人类对魔族的种族偏见，希望将万魔国视为人类国家一样对待的人类政府。

我已经去夜港国国都总部召开过董事局会议，向他们通报过特区计划，寻求支持。你需要为我担任一名出色的商业间谍。”穿越者道